作者:论糖
二人抱着胳膊,表情阴鸷的看他。
沈临心里我草一声,蹭蹭爬到桌子底下,拿出一早收拾好的包袱,麻溜滚了。
大李和小李都派来了。
圣心如铁不可违!
撤!
沈临在前面带头跑,只想赶快消失的信息安全部众人在后面疾走。
众人大包小包,挤上同一部电梯走了。
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
新入职的罗伊斯腰杆笔挺,屁、股还没坐热就被撵了出去。
他死死攥住薄薄一纸合同,看着秦瑜和大李、小李,一字一顿的道:“我一定会回来的!”
说完,甩着金发走了。
小李:“切!还我一定会回来的,以为自己是灰太狼呢!”
大李纠正,“金太狼。”
秦瑜:“根本挨不住勋哥一平底锅!”
“那哪能让陆总出手。”大李拨通电话,“喂!小三子,调一个队的兄弟来公司,对!对!干什么?喜羊羊保卫战,嗯,嗯,来了细说。”
秦瑜也拨通电话:“张经理,把六十栋周围加上栏杆,对!就六十栋,其他不用,嗯,嗯,好,尽快!”
*
顶层总裁办。
陆卓勋坐在办公桌后,思索片刻。
他拨通小李的电话,“送过回去。”
一小时后,陆卓勋出现在青山老宅,手里拎着两个大塑料袋。
里面五颜六色的包装袋,有酸奶,奶酪棒,薯片,奶油小蛋糕,奶油小面包......
温焓正坐在地毯上,看陆小望和几只小狗崽子玩,见陆卓勋进来,惊讶道:“你怎么回来了?”
陆卓勋把袋子放到他旁边,“不想我回来?”
温焓白他一眼,“那个罗伊斯呢?”
“一见面就问他,你想他?”
温焓也不看陆卓勋,只用手指一圈一圈的绕封天的耳朵,“人家不是给你送花么?”
封天不胜其烦,开始佯装咬他的手。
陆卓勋一指头将小狗子按倒,“我不喜欢他。”
温焓终于停止作弄小狗子。
他觉得自己问这个挺没劲的,又忍不住想问。
陆卓勋从袋子里拿出酸奶,插上吸管,递到温焓嘴边。
温焓吸了一口,舒爽的眯起眼睛。
心里那点莫名其妙的烦躁烟消云散,连他自己都想不起来刚刚为什么不痛快。
看他那没心没肺的样,陆卓勋气的牙痒痒。
“温焓,我和酸奶掉水里,你先救谁?”
温焓回答的毫不犹豫,“救你!”
陆卓勋满意点头,“那我和键盘掉水里,你先救谁?”
温焓上下打量他,“你干嘛老掉水里,你不会游泳吗?”
“温小焓,回答问题!”陆卓勋半真半假的板起脸。
温焓坚定地道:“救你!”
陆卓勋正想继续点头。
就听温焓接着补充道:“你可以给我买好多酸奶和键盘。”
陆卓勋的心情顿时大好。
温焓愿意花他的钱,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温焓心里有他!
“嗯,买!”陆卓勋用力点头,把零食一股脑推到对方跟前。
温焓身体弱,在家里,陆万钧和李叔看的紧,不许他乱吃东西。
在外面,陆卓勋盯得更紧,绝对不许沈临他们乱喂,连葡萄多多冰沙桶都差点被禁止,现在居然主动买零食,简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两个人拎着零食,鬼鬼祟祟的跑到陆卓勋卧室里吃。
他那里最安全。
老爷子绝对想不到陆卓勋会把食物拿进卧室。
陆卓勋坐在床前的沙发椅上,看温焓咔吱咔吱吃薯片。
他对这些零食没兴趣,随手掏出口香糖,扣下一片放到嘴里。
温焓吃薯片的动作忽然慢下来。
黑亮的眼珠盯着银色药版看,眼睛越睁越大,表情由惊讶逐渐变为惊悚。
“陆卓勋,你吃避、孕、药干什么?!”
叱咤商场这么多年,陆卓勋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早就狂风暴雨只等闲。
结果差点没让温焓一句话气厥过去。
陆大佬好歹稳住阵脚,一手举着口香糖,一手掐住温焓的下颌,与他严肃对视。
“温焓,你给我看清楚,这是口香糖!”
温焓一个字一个字的读银色锡箔包装上的字体,当着陆卓勋的面长长呼出一口气。
两人都紧张出一身汗,同时向后瘫倒在沙发上。
他们的灵魂都受到激烈震荡,需要稍事休息。
陆卓勋侧过身看他,“温小焓,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你真以为我那天给你吃的是避、孕、药?”
“你又没说是假的。”
“你就没尝出薄荷味?”
“我以为是薄荷味的避........,我以前又没吃过!”
陆卓勋沧桑搓脸,“所以,你究竟为什么认为我会吃避、孕、药?”
“我要去喂陆小望了。”温焓爬起来就跑。
陆卓勋不依不饶,一把将他捞回来,“你给我说清楚!”
两个人好久没打架了,一打就打了个大的。
“我下次不误会你了。”
温焓躺在床上,被闹的眼泪汪汪,大口直喘,态度前所未有的好。
陆卓勋躺在他旁边,窝火多过窝心,就听见温焓在旁边,“嘿嘿嘿嘿嘿......”
停战不到一分钟,俩又打起来了。
*
除了碧蓝的海岸线,群山落日半红天也是老宅一道独特美景。
温焓抱着陆小望,和陆卓勋一起下楼。
陆万钧坐在藤椅上,低着头,一下下锤腰。
温焓:“陆伯伯,您腰不舒服?”
陆万钧呵呵一笑,“这孩子,还叫伯伯,是不是因为爸爸没给你红包,所也不改口啊?”
温焓:“......”
他两辈子没叫过这个称呼,轻易叫不出口,心里却触动不易。
他早就将陆万钧当成父亲一样的存在。
只是这场误会愈演愈烈,眼看到了不可收场的地步。
温焓兀自窘迫不已,再看陆卓勋。
这人闲适的靠在椅子上,颇有兴味的看着远处一轮红日,没有一点要解释的意思。
温焓恨的牙痒痒。
盛夏七月,滨海进入雨季,气温开始上升,整个城市蒸腾在热浪里,周围的山峦雾气翻滚,从远处看,青山老宅好像坐落在一片仙境里。
“老了,一到这时候就腰酸背痛。”
陆万钧望向面前的群山,目光悠远。
温焓总觉得他眼中带着哀伤,像怀念旧人,也像英雄迟暮。
陆卓勋:“爸,这个星期收拾收拾,我们去萨代岛。”
“你那边忙完了?”
陆卓勋道:“忙完了。”
陆万钧了解自己的儿子。
爱她做事一向雷厉风行,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培养出一批衷心追随的得力干将。
十年之间,陆氏的商业版图急剧扩大,无不说明了这位年轻领导者的能力。
除了卓越的投资眼光,他身上那种运筹帷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沉稳,以及松弛有度的得心应手也让老一辈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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