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娄鹤
鉴于事情的巧合性,闲下来的锦母,觉得自己有必要找林疏时的父亲谈谈。
谈的当然是上次的联姻问题,豪门联姻总是伴随着各种各样的利益,甚至还要签一些条款合同,锦母这次找林父,就是跟他开诚布公的谈。
两小孩谈恋爱是他们的事,就算结婚了,锦母也不会按照联姻的规矩来,她说得很清楚。
潜台词就是,什么条款合同之类的,不用商议了。
锦母以为自己说完后,林父会进行争取,怎料眼前的男人直接说好,半点都不带犹豫的。
实际上这姻能联成,对林父来说已经是很不可思议的事了,要不是太过巧合,联姻跟恋爱对象正巧是同一个人,否则他有理由相信,林疏时肯定会为联姻问题跟自己抗争到底。
如今事情这么顺利,条款合同什么的林父已经懒得计较了,反正到时候结婚了都是一家人,利益也都在一块,十几年后这些事谁能计较清?
锦母微微颔首,就此打住。
***
林疏时并没有带小锦鲤去见自己的家长,毕竟要见早晚会见到。
况且,他的父亲……并不值得他特意带小锦鲤去一趟。
恋爱关系稳定后,林疏时策划着搬去校外住。
主要还是想同居,不然除了放假,他们平时相处的时间根本没多少。
和小锦鲤商量完,林疏时就叫了人来寝室搬行李,舍友们在一旁欲言又止看着。
过了会儿,他们见林疏时大概是接到了对象打来的电话,原本生人勿近的神情霎时就冲淡不少,连声音都带着笑。
“来吧,我在五楼。”
“或者你在楼下等我一会儿。”
实话实说,除了林疏时外,室友们还真没见过变脸这么快的人。
谈恋爱中的人有反差也正常,但反差大到林疏时这个样子的,常常令他们怀疑林疏时是不是被对象骗了。
还是骗得团团转那种。
他们揣测着,怀疑着,然而这些想法,全都在见到林疏时对象时湮灭,一瞬间,脑海里的所有揣测全都化作两个字。
卧槽。
腊月天寒风簌簌,暖阳都化不开透着凉意的刃风。
小锦鲤有些冷,于是在路上买了两杯热饮,暖着手往林疏时宿舍走。
今天放假,楼道没什么人。
才刚爬到五楼,小锦鲤就没忍住轻轻喘起了气,热意上脸,眼眸里跟着浸出一点湿润的水光。
雪白的肤色在阳光的浸透下好似透明,衬得身形都有些羸弱纤瘦,他睁着湿润的眼眸,纯稚的眉眼下意识抬起,鼻梁精致,唇瓣微张,默数着。
挨个数到林疏时的寝室。
只一眼,小锦鲤就看到了正在走廊等他的林疏时。
心底松了口气,小锦鲤站在原地没动,累了,只对着林疏时晃了晃给他买的热饮。
林疏时瞬间朝着他走过去。
“……”
后来,不知道是谁轻轻说了句卧槽。
室友们互相看来看去,心底涌上巨大的震惊,难怪林疏时谈恋爱跟不谈恋爱反差这么大,他们要有这么好看的对象,能比林疏时还舔。
“这么好看,为什么网恋。”其中一个舍友悲伤说,“怎么有人网恋能网到这么好看的啊,这不科学。”
“醒醒,林哥长得也好看。”另一个舍友说,“人家这才叫登对好吧,一看就是真有缘那种,妈的真嫉妒啊。”
说着嫉妒,他们脚下一动不动,盯着人家小情侣谈恋爱。
忽然,林疏时回头看了眼。
室友们默默挪开了视线。
险些忘了,林哥的占有欲可是在还是网恋时就初现端倪的,肯定不会允许他们看他对象看这么专注。
林疏时微微皱了皱眉,回身,一手护在锦声身后带他离开。
***
同居就等于提前过上婚后生活 。
除了他们没法做/爱外。
明明是个重欲的性子,在这一方面,林疏时却有种执拗的仪式感,认为第一次要留到结婚那天。
有一次林疏时忍得不行,小锦鲤以为要擦枪走火了,却见林疏时克制地去洗了个冷水澡。出来时浑身还透着凉,一进被窝就贴着他,死性不改,明知道会来感觉还贴。
他这样,难受的不仅是自己,小锦鲤跟他一样,身体也是会有反应的。
于是最后小锦鲤就不跟他躺一张床上了。
林疏时痛定思痛,决定收敛欲望,重新做人。
大半夜,他守在锦声门外,念自己刚写的三千字检讨。
才刚念完开头,锦声就把门打开,探出个小脑袋来。
门被他压着,没给林疏时进的空间。
“声声。”林疏时收起检讨,认真道,“实在不行,你在床中间画一条线,我保证不越线。”
想了想,小锦鲤鼓起腮帮子,软软控诉:“你骗人,我不信。”
“这次是真的。”林疏时十分认真,“真的……不跟你一起睡,我睡不着。”
小锦鲤细软的眉心微蹙,看起来有点为难。
实在是在这方面,林疏时太怪了,说他能忍,可每次又喜欢抱一块亲亲,说他不能忍,偏偏每次临门一脚都能刹住车去浴室。
关键是,当初网恋时,林疏时曾发过一张那种自拍照。
图里的……实在太夸张了。
他有些害怕,如果真的擦枪走火,要怎么办。
想到这,小锦鲤的眼眸染上些微湿润,一点一点把脑袋收回来,说道:“……不可以。”
然后他就把门关了。
但是林疏时向来坚持,每天念一份检讨,耳根子软的小锦鲤根本受不住,最后还是让他进来了。
一时心软的后果就是,又被贴贴蹭蹭。
除了最后一步外,似乎什么都做了。
***
有时候锦母会感叹人生啊。
她其实不觉得声声这段恋爱能走多远的。
毕竟年轻,而年轻人的变数最大了,未来那么长远,能一条路走到底的那是少之又少。
所以当锦母一晃眼,发现俩小孩都要结婚时,她油然而生一种很玄幻的感觉,好像冥冥之中,他们就该在一起。
两人当天领证当天办婚礼,当夜,林疏时总算能把自己从来都没做到过的最后一步做了。
前面的步骤都很熟悉了,唯独最后,小锦鲤无力搂着林疏时的脖子,雪白的肤色暧暧泛着红,轻轻哽咽,“……能明天吗?”
林疏时还没进去。
听见这句话,他微垂下眼,轻轻吻在了锦声细密轻颤的睫毛上。
林疏时动作很轻,漆黑的眼眸格外专注,吻完长睫,紧接着,他又覆在小锦鲤柔软的唇上。
“别害怕。”
小锦鲤眼眶盈满水光。
“一点点来。”林疏时抱紧他。
不断用吻来安抚声声紧张的情绪,再慢慢动作,直至最后彻底嵌入,软软的呜咽,被吻湮没。
他给他极致的欢愉。
***
林疏时无形中掌控了公司。
他说要继承家产,并非是以高调的姿态去谋夺林父的认可。相反,林父的想法并不重要,林疏时有母亲留的股份,再加上经商的天分,他一点点侵入了董事会。
等林父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林氏集团不知不觉成了林疏时的一言堂。
董事会都对他颇有赞赏,偶尔会隐晦问林父什么时候让林疏时彻底继承林氏集团。
闻言,林父虽然生气,但并没有怒到哪里去。
他就是这样的性子,在他看来反正林疏时也是他的儿子,那么给长子继承或是次子继承,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早两年林父或许因为妻子的撺掇,陷入死胡同一心要培养次子,但随着林疏时渐渐掌控公司话语权,林父便下意识忽略了这个问题。
他是商人,当以利益优先。
很显然,不跟林疏时对着干才能将利益最大化。
***
林母并不关心公司的事。
所以当她得知公司已经被林疏时掌控后,不可置信发了好大一阵疯,恨不得给儿子喂下催长剂,好让他长大跟林疏时夺家产。
这么屁大点的小孩什么都做不了。
林母也没法干预公司的决策,她只能守着儿子,望儿子长大后能分到一些财产……
这时,却有女人带着小孩找上门来。
林母得知孩子是林父的后,气得又发了疯。
当初林父就是出了轨才有她上位的机会,她怎么忘记了,林父能出轨她,就能出轨别的女人,连私生子都搞出来了……
林家的家庭大戏并没有影响到林疏时半分。
公司的事忙得要死,他唯独分出来的空隙只能装下小锦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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