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娄鹤
“陛下,户部尚书求见。”
户部尚书等了半会儿,就在宫女的示意下缓步走进宣政殿。
他上次来到此地,还是先皇在位时,一晃物是人非,继位的既不是太子,也非其余惊才绝艳的皇子,实在世事难料。
“陛下。”户部尚书恭敬行礼。
“免礼。”小锦鲤手中攥着奏折,歪头看了看眼前人,“何事?”
“陛下,您可知摄政王近日是和用意?”户部尚书抬头,目光落在小锦鲤脸上。
如此近的距离,比在上朝时能看清许多,户部尚书一时发怔,似是从未想过少年帝王竟长了一副这样令人发痴的脸。
纯稚的眉心干净又细致,显然未经阴谋诡计的浸扰,漂亮的眼睛也剔透清丽,这在皇室中,简直出淤泥而不染。
小锦鲤又看了剧情,才知道户部尚书是罕见愿意帮扶少年帝王的人,闻言,他软软道:“朕虽然不知道摄政王的用意,但是……摄政王肯定不安好心。”
见陛下有此觉悟,户部尚书不由惊转喜,原来陛下并非草包,还是心有成算的!如此一来,他便更能安心地说道:“陛下所言极是,臣也有此思量,如今朝廷内忧外患,摄政王便是您最大的威胁。”
顿了一顿,户部尚书继续说道:“臣曾听先帝所言,萧方礼此人看似忠,实则心思缜密,难以勘破,如今看来所言极是,太子逼宫,几位皇子自相残杀皆有他的手笔!”
小锦鲤眨了下眼睛。
“所以,陛下您预备如何行动?”
怎么忽然就说到对付萧方礼了?
小锦鲤身边什么都没有,根本斗不过的,他看着户部尚书,略有些迷茫,“现在谈这个,是不是早了?”
“对,您所言极是,此事确要从长计议。”户部尚书冷静一下,“臣斗胆一问,您对摄政王,可是抱有憎恶之心?”
说是斗胆,其实这话户部尚书就不该问。
在帝王面前要谨言慎行,这种带有主观情绪,甚至引导帝王的话,根本不能说,若换做先皇,户部尚书早被罚了。
说白了,户部尚书拥护少年帝王,却也确实不曾对他抱有敬畏。
门外,宫女眼尖,远远瞧见摄政王,便是一惊,就要通报。
怎料她的嗓子还没扯开,便见摄政王神情冷淡地打了个手势,示意噤声。宫女张了张口,有些犹豫地垂下头,跪地行礼。
青天白日,殿外有蝉鸣,除此之外,静得可怖。
萧方礼慢条斯理行至宣政殿门前,手指搭在门柄处,还未有动作,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声音。
是户部尚书,询问少年帝王是否憎恶摄政王。
习武之人耳目聪敏,旁人听不清,萧方礼却听得再清楚不过了。萧方礼漆黑的眸色幽深,他渐渐放下手,静站原地。
殿内,少年帝王轻轻垂下细密纤长的软睫,半响道:“朕确实憎恶他。”
闻言,户部尚书高兴极了,又聊了会儿政要,便起身告退。
出来时,宫女还僵着跪在地上,户部尚书疑惑地看了一圈,确无异常。便唤她起来再作离开。
须臾,门前再次映上一道颀长的黑影。
未得通报,萧方礼私自伸手,不容置喙地推开了宣政殿的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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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疯批摄政王以下犯上后4
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小锦鲤眼眸睁大,待看清推门而入的人是萧方礼后,他又是一怔。
萧方礼身上的大红官服还未换下,显然是下了朝便往宣政殿来的。他就站在离君王两步远的距离,哪怕刚使过这般无礼的举动,萧方礼面上的神情也依然显得漠然平静。
小锦鲤有些茫然。
后台敌对值涨了百分之五,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为止,涨幅最高的一次。
哪怕迄今为止,敌对值也不过7%。
半响,萧方礼垂眼行礼,“陛下。”
小锦鲤绷着瓷白的脸说免礼。
越过萧方礼,他注意到宫女在门口的神情。
她似是愧疚难安,跪在地上不敢动,见状,小锦鲤微咬下唇,在心中想天之骄子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陛下今日早朝时表现尚可。”萧方礼垂目伸手在袖中拿出什么,丝毫没有提及方才在门口听见的话。
小锦鲤望见他从宽袖中拿出的是……匕首。
套住匕首的刀鞘显得花里胡哨,宝石天花乱坠地镶嵌在上,雍容珍贵,烛光一折射,便晃出刺眼的光。
那苍白有劲的手腕微斜,匕首便轻松脱出刀鞘,露出一点锋利的刀刃。
眼前人将匕首往前一递。
从他拿出凶器那一刻,小锦鲤的心便已高高挂起了。
见他还毫无顾忌递来,小锦鲤当下第一反应是后退两步。他颤着长睫,撞到身后龙椅,单薄的身形还险些没立稳。
【叮,敌对值增加1%,现已有8%】
“……”萧方礼漠然不语地看着他的动作。
不知为何,他的嗓音似乎喑哑许多:“臣前两日亲自锻了一把匕首,想着与陛下相衬,便送与陛下了。”
原来是要送东西……
小锦鲤以为他想杀人。
少年帝王抿了抿唇,脚下未动,只伸出纤细白皙的手心。
萧方礼上前,双手将匕首奉于他手心。
错落时,他似乎碰到了这只手一点温热。
小锦鲤蜷缩指尖,握住匕首,也不看萧方礼,自顾自就坐下了。
“你方才无礼了。”
萧方礼当然知道,他指的是自己推门的事。
不过向来,萧方礼无礼的事多了,闻言神情仍然淡漠,只道:“微臣罪过。”
小锦鲤也不敢因此罚他,想着今日的敌对值任务也超额达标了,便问萧方礼还有没有事,没事就走。
萧方礼没动,目光移到那叠奏折上,低声提议辅佐陛下处理政务。
小锦鲤找不到理由拒绝,只好同意了,结果误打误撞,辅佐途中他又弄到两点敌对值,现在敌对值加起来一共有10%了。
天色不早,萧方礼起身告退,小锦鲤目送他离开后,这才碰了碰他给自己送的匕首。
拔出匕首把柄,露出锐利危险的刀刃。
烛光在刀刃上跃然而动,小锦鲤看得认真,眸子里也映出了刀刃的反光。
没看出什么机关。
小锦鲤鼓了鼓腮帮子,有些泄气,他伏在叠满奏折的案桌上,用锋利的刀刃切了切案桌边缘,刚觉出一点乐趣,门口便传来宫女的声音。
想起摄政王可能听到了什么,小锦鲤便让她进来了。
宫女在他面前跪下,颤着身请求他给自己治罪。
小锦鲤微微怔,指尖蜷缩,忍着想扶她起来的冲动,迟疑问:“……怎么了?”
“方才奴婢未通报摄政王求见的消息,放任摄政王在门口静听许久,奴婢有罪!”
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但听到这句话,小锦鲤还是有些忐忑不安,他努力回想摄政王刚刚的态度,却怎么都看不出他有生气的意思。
原剧情里,摄政王可是心狠手辣有仇当场就报的性子。
小锦鲤攥紧指尖,问宫女:“你觉得他有听到什么吗?”
宫女早已泪流满面,闻言竭力回想,“恕……恕奴婢想不起,摄政王一直都没什么表示。”
小锦鲤抿唇,软声说,“你先起来,朕不治你罪。”
宫女愧疚难安,心道他怎能如此心善,不由跪得更深,“奴婢有罪。”
偏他如何说,宫女都说自己有罪,小锦鲤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看了半响,突然低声告诉她:“朕不怪你,是摄政王的错。”
顿了一顿,小锦鲤声音更小了点,“定是他不许你有动静的。”
宫女忽然觉得好难过。
陛下分明是这么心善的人,却偏偏被心狠手辣的摄政王桎梏着,只能成为傀儡。
或许将来,他便会消失在宣政殿内,若摄政王成了这儿新的主人,她们这群婢子奴才,就该日日活在忐忑之下了。
在小锦鲤的授意下,宫女总算离开。
翌日。
下了朝,小锦鲤没见大臣,转道去了后宫。
后宫无妃,却有不少留下来的宫女太监,都是当时伺候后妃的。
太子逼宫一事落幕后,这些后妃死的死,被流放的流放,要么就是自知危险,主动前往寺庙吃斋念佛,度过余生。
小锦鲤来找当初照顾九皇子的太监。
一声“陛下到”,惊得在场宫人纷纷慌了神,手忙脚乱放下手中事务跪地行礼。
哪怕已经来这好些日子了,小锦鲤还是不太习惯被人这样对待,他捏着袖子,瓷白的脸颊微微紧绷着,喊平身。
其中,缩在角落曾照顾过九皇子的太监,愣愣望着不远处的少年帝王。他曾视少年帝王为一辈子的主子,从未有过二心,也不敢想他登基后会面临如何的处境。
如今见少年看似一切都好,太监便松了口气,有些欣慰,和隐隐的忧心。
纵然不知朝政,他也听闻过,如今朝廷被权势滔天的摄政王把持着。
少年身边没有忠心的人,可谓内忧外患,怕是日日生在忐忑中,境况甚至可能不如从前。
太监忧心想着,眼前忽然一暗,他抬头,见是陛下身边的宫女,唤他过去。
周遭的宫女太监艳羡地看着跟随陛下离开的人,待人彻底离开后,他们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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