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娄鹤
没多想,小锦鲤很快就故意在萧方礼三个字上,打了一把大叉叉。
萧方礼:“……”
萧方礼面不改色,“怎么了?”
“没怎么。”小锦鲤鼓起脸颊说道,“只是望着这三个字,忽然有些不高兴。”
萧方礼并未说什么,他低头盯着自己的名字半响,然后才拿起纸,将墨抖干。
而后萧方礼问起今天朝中局势。
提及正事,小锦鲤认真了些,模样乖乖巧巧的,白净的脸颊在昏黄烛光下显得尤为清丽透亮。
萧方礼瞧着,有些失神。
忽的,他便不想聊这些了,开口道:“臣今日还未上药,陛下可否相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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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疯批摄政王以下犯上后14
应下后,小锦鲤拿着药,却不知该如何下手。
他站在萧方礼身前,见萧方礼慢条斯理褪下外衫,紧接着是里衣,露出精壮的胸口,半月有余,他的刀伤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
唯有疤痕显得可怖,错落在皮肤上。
小锦鲤拿着白瓷药瓶,盯着那伤口,想起那日的情形,不由轻颤软睫。
萧方礼提醒,“倒一点足以。”
他说的是白瓷药瓶里的药粉,外敷的,如今伤口愈合,再用个两日的药便也差不多了。
抿抿唇,小锦鲤小心翼翼倾身,明知道萧方礼不会痛了,还是有些紧张。
他将药粉倒在干净的手心,然后轻轻抹匀在那伤口处。
药粉没有味道,萧方礼却能闻到淡淡的清香,如同春日刚绽放的花,裹挟着风,抖抖枝叶便能将香味传至十里外。
心上突兀有些痒。
他敛着漆黑的眸,目光一寸寸从眼前人脸上掠过,先是精致的眉、再是秀致白皙的鼻尖,再落在微抿着的唇瓣上。
如有实质的目光像烈焰一样,尽管小锦鲤很想当看不见,但下手的力道还是越来越轻。
最后,他泄气地放下了手,再也抹不**了。
语调向来软的少年帝王捏着白瓷药瓶,鼓起脸颊看向萧方礼,不高兴的模样,“……你看着朕做什么?”
萧方礼一来一回地答:“想看便看了。”
小锦鲤:“……”
这时,小锦鲤忽然想到后台差两点就满的敌对值。
他原本想等萧方礼彻底伤好后再继续当坏蛋的,也不想趁人之危欺负人,但是现在……
鼓足劲捏了捏衣角,小锦鲤挺直背脊,将白瓷药瓶扔到了萧方礼怀中。
“不帮你了。”
说着,他头也不回就要走。
萧方礼眼疾手快,一手接住药瓶子,一手拉住眼前人的手腕,小锦鲤回头用力挣开,做了一回十分果断且冷酷无情的帝王鱼。
小莓突然抖包袱,【帝王鱼也是要上餐桌的。】
【毕竟你看,帝王蟹也是酒店常客。】
“……”小锦鲤鼓起脸颊,又想起昨天午膳有鱼这件事,他一下就难过了,走得更快。
身后,萧方礼定定瞧着他离去的背影,怎么也看不够。
*
回到寝宫,敌对值的提示音一直没响起。
次日上午膳时,御膳房的主事见今天的午膳有鱼,立马就敲着那宫人的脑袋,苦口婆心跟他科普陛下不喜的菜。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摄政王即将日落西山,难保将来陛下会不会成了名正言顺的天下之主,可不得当祖宗供着。
被训的宫人捂着头委屈,“我分明记得,陛下从前是不厌恶鱼类的。”
说来主事也觉得怪,但陛下口味多变也不是怪事,更不是他们这些人能置喙的,于是主事又毫不留情赏了宫人一记暴击,骂道:
“行了你废话恁多,赶紧过去。”
宫人缩了缩脑袋,赶紧端着菜过去了。
.
用午膳的时候,小莓突然提醒道:【菜里有毒。】
自从阮尚一事出后,小莓就用尽各种办法,紧急给自己加上了扫雷程序,避免那样的事再发生。
如今可给它逮着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有人在菜里下毒!
锦声愣了一下,停下了手。
他盯着桌上热气腾腾的数道菜,又抬眼去看外面,软软的嗓音有点迟疑,“会有人在盯着吗?”
下毒者总是要亲眼见他吃了菜才好复命的。
小莓哼哼:【没有,我扫过了,他们可能是自信吧,反正你别吃。还有你最近小心点,毒都用上了,他们肯定要动手了。】
【唉,也不知道最后两点敌对值什么时候满。】
午膳时间过,小锦鲤才叫人把菜撤下去。
宫人注意到他一口都没吃,不由纳闷,暗暗将这些菜记在心里,陛下应该是也不喜欢。
“等下。”宫人一停,回过头低着头面向帝王,他不敢触陛下容颜,耳畔唯有好听的软音。
少年君王说:“……这些菜倒了,谁都不许碰。”
“是。”宫人没敢问,在君王面前,保持绝对的顺从才是生存之道。
虽然……虽然他觉得眼前陛下好像与先帝不同。
宫人暗暗叹了口气,离开了。
.
今日宫中比往常更寂静。
早朝时那些个爱找茬的大臣都不冒头了,所以今日的早朝散得格外早,小锦鲤偷摸去找了萧方礼,提及此事。
却不想萧方礼道:“便是今日了。”
和萧方礼推测的差不多,何况今日他在宫外的下属也提及过这事,所以在小锦鲤来之前,萧方礼就想好了要说的东西。
他有条不紊地道:“陛下准备好,命禁卫军待命,还有,这是南与北的军符,虽用不上,却也想归还陛下。”
先帝未驾崩时,萧方礼就已经是南军符的持有者,他有赫赫军功在身,又有数万骑兵精锐,先帝早怀疑他的忠心,想找借口收复南军符了,却苦于抓不到萧方礼把柄。
至于这北军符,则是先帝死后萧方礼耍手段抢来的,便是要给,也该给这来路不正的北军符,而非南军符。
可他如今二者都给了,其真心再清楚不过,
小锦鲤低头望着由黄金铸成的两块军符,迟疑两秒,才伸手接了过来。
没了这两块军符,萧方礼的势力减弱不少。
他便是伤好,重新回到朝堂,纵再有反心也得费些手段再行事了。
但是小锦鲤知道,萧方礼不会再有反心。
为什么这么确定,其实他也不是很清楚,甚至心底有些迷茫,好似茫茫之中,有一根绳系着萧方礼与自己。
想着,小锦鲤眨了下湿润的眼睛,慢慢抓紧了军符,咕哝问:“……夜里,你要出来吗?”
最近萧方礼一直称病不外出。
除了小锦鲤和萧方礼一部分忠心的属下,根本没人知道他的具体情况。
更何况昨天萧方礼还突然放出了自己又要死的消息。
……之所以说“又”,是因为萧方礼已经危在旦夕半个多月了,该给那些反臣一些新的刺激,好叫他们更快动手。
如今便等时机到。
萧方礼漆黑的眼眸微垂,道:“自然是要出来的,臣得护着陛下。”
小锦鲤蜷缩指尖,软软哦了声。
.
夜里。
确定陛下人在宣政殿,反臣便要动手了。
他们并未大张旗鼓,陛下势力本就薄弱,宫中如今留下的都是群左右摇摆的懦弱宫人,随意收买一番,他们都心甘情愿为大业让路、甚至配合。
陛下就在宣政殿,此消息也是陛下身边的大太监王览告诉他们的。
想到这,几位反臣便相视一笑。
听闻这王览还是陛下曾经信任之人,登基后陛下还顾念旧情,特意将此人从后宫捞出来封为大总管,走哪都带着。
谁料这大总管便是如此的怂性子?他们不过小小逼问威胁一番,便抖着腿将一切都说了。
几位反臣带着人,直往宣政殿去。
.
王览远远听见脚步声,又有萧方礼留下的属下提醒,当即往回复命。
……他可不是反臣的狗腿子!只许这些人威胁他?不许他演戏糊弄人?
王览早和陛下通过气了,确定已行动,便紧赶慢赶回到宣政殿,先是扣门三下,紧接着才压低声音提醒,“陛下,他们都来了。”
萧方礼留下的属下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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