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果茶
那晚在将军府,被乔北寄在榻上叫了声“公主”后,商引羽就喜欢上了用“公主”来逗乔北寄。
果然,他这么一说,乔北寄就羞得低下了头,遮挡的手也没挡住。
商引羽揉了揉,听到乔北寄闷哼出声,笑着问: “你这般反应,是想要孤替公主满足你吗?”
“陛下!”
乔北寄经不得这般戏弄,脸涨得通红。
商引羽知道乔北寄不会说任何“公主”的不好,仿佛真把那“公主”当着君主也当着夫人,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他爱极了乔北寄这模样,就越想逗逗他。
商引羽稳稳将乔北寄抱起,让对方坐上来,凑近咬着乔北寄的耳朵道:
“公主顽劣,没照顾到将军的需求,孤身为公主的兄长,理应为公主尽到这份责,将军觉得呢?”
乔北寄没法违背陛下的意愿,而且他也想要极了, “请陛下……”
“幸”字已经到了嘴边,但乔北寄想到自己回府后,会被“公主”扯开衣物,让百日里留下的痕迹暴露。
“公主”会或气恼万分或伤心欲绝,指责他不甘寂寞与他人寻欢,会边要他,边制造自己的印记去覆盖那些痕迹。
乔北寄当然知道陛下是在故意逗他,但陛下装出来的伤心或愤怒,也会牵扯着他的心,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乔北寄强忍着想被陛下多碰碰的渴求,向陛下求道: “陛下,请让臣服侍您。”
您别动,臣来。
别再留下痕迹了,您晚上自己见了, “生气” “难受”了,臣不知该怎么让您愉悦。
商引羽就想着看乔北寄羞窘的模样,闻言就故意在乔北寄脖子上留下一个咬痕,对上乔北寄迷乱中带着挣扎的目光,勾唇道:
“怎么?怕回去让公主看见痕迹了,知晓你早已背着她,有了新的爱人,能满足你的人。”
商引羽只是随口逗弄,却戳中了乔北寄心中所想,乔北寄“唰”地白了脸,颤巍巍地捏着皇帝的衣角,却不知该如何求。
商引羽见乔北寄面色不对,再没了逗弄的心思,小心揽着乔北寄,问: “是不是有哪不舒服?孩子踢你了?”
乔北寄缓缓摇头。
商引羽感觉乔北寄这模样也不像是哪难受,更像是被吓到了。
可,有什么能绕过孤,吓到在孤怀里的人?
商引羽蓦地想到自己方才逗弄乔北寄时说的话,有些不确定地问: “你真怕回府后,被孤看到这些痕迹?”
“怕。”乔北寄低声道,他怕陛下伤心愤怒,哪怕知道不是真的,也怕。
这有什么好怕的,孤还会吃自己的醋不成?
商引羽想不明白,虽然自己用着那话逗乔北寄,但那是他强行把“公主”比作另一个人,在乔北寄知道“公主”是他的情况下,怎么会被吓到?
就像是他重生后,曾和十九白头偕老,生同衾,死同椁,现在回到原来的时间线,商引羽绝不会怕北寄知道他和十九过了一生,因为十九和北寄,本质上是同一个人。
他和“公主”,同样是一个人。
“有多怕?”商引羽轻抚着乔北寄的背脊问。
乔北寄认真想了想,道: “臣宁愿在伺候陛下时,永远被蒙住眼,塞住口,束住手脚,器具用在身上,也不愿让‘公主’不悦。”
“孤没有不悦,孤看到那些痕迹,只会爱极了你。”
商引羽问: “北寄,你如果看到孤身上有你留下的痕迹,你会不悦吗?”
乔北寄回想着,道: “臣会惶恐,懊悔,心跳加速,又……窃喜。”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确实会为自己印在陛下身上的痕迹,生出隐秘的喜悦。
陛下是一国之君,万般尊贵,他不敢伤着陛下,更不可能在陛下身上留下痕迹,但陛下会向他索口勿。
他看着陛下的唇因他而变得艳丽,他就会移不开眼,生出贪念。
“你的情绪真丰富,”商引羽笑着亲了亲乔北寄的脸颊,道: “孤也会,看到你身上那些孤留下的痕迹,就想幸你。”
乔北寄回想起“公主”看到他身上的痕迹后,不管是“伤心”还是“恼怒”,总要将他拉上榻。
“臣明白了。”乔北寄说着,轻轻贴上皇帝,红着脸问: “陛下还让臣侍奉吗?”
“当然。”
商引羽接受着乔北寄的服侍,魂都快全被乔北寄吸去时,忽地发觉乔北寄方才做的对比,是“宁愿被蒙住眼,塞住口……也不愿让‘公主’不悦。”
这样用来做对照的,肯定是自身所不喜欢的,北寄不喜欢那样被孤弄?
可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打造器具,将它们给孤让孤使用?
等到一次结束,商引羽就问了乔北寄。
乔北寄瞬间慌了,表忠心般地对他道: “陛下给的,臣都喜欢。”
商引羽也不逼了,唤了个说法, “就算是喜欢,也有个排序,有极其喜欢,也有一般喜欢。”
“北寄最喜欢孤怎样幸你?”
这对乔北寄来说太难选了,但陛下询问,不可敷衍作答,乔北寄仔细对比了许久,才道: “最喜欢陛下在将军府中,以身入臣。”
商引羽有些惊讶,乔北寄那样害怕“公主”的看法,却又最喜欢在将军府中与他欢好。
这其中的缘由,商引羽稍一想,就明白了过来。
因为在将军府里,他是乔北寄的“夫人”,是有圣旨赐婚,是喝过交杯酒,洞过房的关系。
也只有在将军府里,乔北寄才有能和他亲热的身份。
明白了这,商引羽就知道,皇帝和将军府中乔家“小姐”的大婚也该安排上了。
“其次喜欢的呢?”商引羽问,他发现自己还是需要好好去解乔北寄。
乔北寄想了想,道: “在海棠池中。”
“因为……回忆?”商引羽问,那是他们第一次交合的地方。
乔北寄点头,他曾经从不敢幻想能与陛下这般亲近,是那日海棠池中,陛下幸了他,让他感受到了另一番滋味,让他有了奢想。
“其三呢?”商引羽揽着乔北寄继续问。
……
天玺十六年正月,皇帝大婚,迎娶镇国将军府小姐为后。
同年三月,皇长女在永安宫降生。
史官面无表情地记载着最真实的时间和事件。
至于后世之人翻阅史料时发现皇帝娶了皇后三个月,皇后就生下皇长女,后世人有多惊骇不解,这种事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北寄可能怀的可能是儿子也可能是闺女,对于这事,商引羽早有了心理准备。
商引羽一边在心底想扶闺女登上皇位,可比将儿子绑上皇位要难得多,自己以后得为闺女加班了,一边抱着漂亮的小闺女问榻上躺着的乔北寄:
“北寄觉得闺女叫名字什么好?”
乔北寄道: “二十,小名唤作‘二十’。”
“二十?”商引羽微愣,问: “为什么想叫这个名字。”
“臣方才做了个梦,”乔北寄回想了下梦里模糊的场景,道: “梦中陛下唤她二十。”
至于那个荒唐的梦中,女儿根本不是个人的事情,乔北寄没敢说。
“好,小名就叫二十。”
皇长女二十的大名在满月前一晚才被敲定。
商引羽把朝中大儒们都拎来当干活,一起想出几百个名字,商引羽都觉得不合心意。
眼看着就要满月抓周了,闺女还没个正经名字,商引羽想着重生那世给儿子取的名字,拍板道:
“就叫‘太平’吧,天下太平,海晏河清。”
后面半句被儿子用了,前面半句也不能浪费。
第52章 铜雀春深锁二乔1
[大乔篇1]
我是个弃儿,乔将军府中的瘸腿老亲兵捡了我,在发现我异于常人后,依旧给了我活下去的机会。
五岁那年,老亲兵离世,我给他送终。
老亲兵下葬那天,乔将军来了一次,他说我根骨极佳,收我当了弟子。
十四岁,乔老将军在战场上负伤,那场战大夏赢了,但乔老将军去了。
乔老将军闭上眼之前对我说,战死沙场是一个将军最高的荣誉,我不懂他的感觉。
我护送他的灵柩回京,将军下葬后,乔老夫人遣散了大部分家丁护卫。
而我和一批护卫收到了东宫管事的邀请,乔老将军曾给太子寻过一匹域外名驹,现在已经生下小马驹,需要人照料。
我曾见过那匹名驹,通体上下是一色的雪白,能日行千里,名唤照夜玉狮子。
偌大一个东宫,不该缺养马的人,我想到乔老将军曾对那位太子惊为天人的赞赏,有心想看看被老将军引以为知己的太子是何模样,也见见曾经喂养过的马,便去了。
太子时常会来看看小马驹,那是个八九岁的小少年,眉如墨画,眼若明星,一身的尊贵不凡,往那一站,就集聚了所有的光。
偶尔,太子会骑上照夜玉狮子,让我牵着缰绳,在马场中走上一走。
那般尊贵的人,向我问话时,我却感觉不到他的任何傲视,仿佛一个与我平等的友人。
太子喜欢听我讲一些边关的见闻,会对我的身手赞叹不已,那时他看着我,眼里有光。
太子也会跟我聊一些别的东西,他有很多奇特的想法,有时是给马穿上鞋子,有时是能制造出天罚般场景的药,有些我听得懂,有些我连想象都没法做到。
我十五岁那年,太子成了大夏的皇帝,他说想组建一支特殊的亲兵,行于暗处,只听令于他,问我愿不愿意加入。
我以血为誓,向他效忠。
接过属于自己的身份牌,看着上面的“暗十九”三个字,我的前半生从此尘封。
我成了皇家暗卫,这一生我的目光只会追随着一个身影。
那人身着明黄龙袍,立于白玉阶上,俯瞰九重宫阙,那是大夏的帝王,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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