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糯唧叽
他也得回家和夫人替木鱼开始物色京中还未出阁的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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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鱼等没了他爹的声音才敢悄悄探头,一听见小二推门声,又“嗖”的缩进了被子里。
小二虽然奇怪这沈少爷哪去了,但这显然不是他一个下人能乱看的,将菜放下便出去了。
沈木鱼等了好一会儿,才将眼睛又露出来,极为警惕的问:“走了吗?”
凌砚行摇了摇头。
沈木鱼面露狐疑:他明明听见两道关门声了!
沈木鱼感觉靖王又开始耍自己玩了,打算起身自己看看,不料还没起身便被男人用手摁了回去,拉上被褥,将他埋了。
沈木鱼在漆黑的被窝里不可置信的张大了眼睛,恼倒是不恼,反而因为和靖王的逗弄而扬起了嘴角,接着躺平装死。
靖王等了等,没见沈木鱼有动静。
回想起上回他自己把自己险些闷死的先例,太阳穴忽的跳动了两下,抓住被角掀开。
沈木鱼出其不意的纵身做了个鬼脸,用力过猛,牵扯到被撞得发青的膝盖,鬼脸龇牙咧嘴,猛吸了两口冷气,吓人的劲儿顿时浇灭,捂着膝盖滚了半圈。
沈木鱼还不忘朝四周看一看,没看到沈阳愈的身影,着实松了一口气,瘫在床上把裤腿卷了起来。
少年的腿很直,小腿肚上也没有多少赘肉,又细又长,只是膝盖如今发青发黑,和边上白皙细嫩的皮肤对比强烈,看起来有些渗人,正中间肿了一个包,顺着腿内侧而上,一大片都红了。
凌砚行正要移开的目光一顿,眉眼压了压,摁住沈木鱼的小腿,将裤腿卷到了大腿中间——再往上便有些紧了,卷不上去。
暴露在大腿的皮肤更红了,还起了深紫色的小点,密密麻麻的散布在内侧,仔细看有几处地方甚至卷起了一层薄的透明的皮。
沈木鱼自己都惊住了,不知道是哪弄来的,伸手碰了碰,倒是不怎么疼。
凌砚行将沈木鱼腿放下,如法炮制的撩起了他另一条腿的裤子,果然和这条腿的情况一模一样。
沈木鱼低头看了看,毫无疑问贴近大腿的地方情况只会更糟糕,挠了挠头,“骑马磨的吧,也不是什么大伤。”
反正不疼,他又不是女孩子,在腿上留疤倒是没什么,还能增点几分他的男人味。
沈木鱼把裤管放了下来,打算跟着靖王一起起身去吃饭,靖王却在床头柜处停下,从里面抽出了一个红布塞着的白瓷瓶。
醉仙楼的天字一号房收费天价,自然什么都有,包括各种药。
靖王拿着药坐了回去,平视沈木鱼,“裤子脱了。”
沈木鱼屁股一紧,脸颊飘过两抹红晕,闪了闪眼眸,“我没事儿嘛。”
凌砚行静静的看着他。
沈木鱼被盯的发毛,尤其是男人身为王爷,从小就高人一等,身上那股不容置喙的凌冽气势压的人浑身紧绷。
沈老头刚才还送了礼叫靖王好好照看自己,一炷香的时间都没过,他腿就成这样了,换了自己是靖王还真不太好意思。
其实大家都是男人,他有的我也有,但是就自己一人遛鸟好像也有点尴尬……
沈木鱼在光屁股和被靖王用眼神杀死间选择了折中,扣着自己的手指细如蚊呐道,“那,那我自己来?”
凌砚行挑了挑眉,将药瓶放到了他面前,只是视线还是看着沈木鱼,并不打算转身回避。
腿被磨成这样,上面的痕迹约摸还要重,不盯着点,这小子向来喜欢糊弄鬼。
沈木鱼见靖王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跟着别扭起来,“王爷,我里面可没裤子了啊。”
少年嗓音轻软,像是央求又像是撒娇,轻飘飘的,宛如一片羽毛轻轻撩拨心脏。
凌砚行压下心中的痒意,那张威严俊美的脸柔和下来,温和道:“放心,本王嘴严。”
沈木鱼不解的眨了眨眼,靖王道:“再小也不会告诉外人的。”
“……”
沈木鱼当场表演了一个笑容消失术,嘴翘了起来,被男人的凭空捏造乱泼脏水气的哼了两声,据理力争:“那我还是很大的!”
靖王勾了勾唇。
沈木鱼从中品出了三分敷衍和七分的嘲弄,瞪大眼珠:“真的很大!”
这具身体的分量虽然比不过靖王,但确实不小,比之寻常人还是比得过的。
事关男人的尊严,沈木鱼被激怒了,想着自己也不是拿不出手的小小金针菇,一边利索的脱裤子,一边强调:“城里那些公子哥,就我和谢观雪最大了!”
凌砚行眸色微暗。
沈木鱼扬起头,大大咧咧的在靖王的眼皮子底下把裤子脱了个干净。
微凉的风吹的他泛起一丝凉意,上头的大脑逐渐冷静下来,尤其是看到靖王还是一副衣衫整齐一丝不苟的模样,一股羞耻感便油然而生。
完蛋,大意了!
激将法!这是妥妥的激将法!!
沈木鱼咬了咬牙,挪了挪侧过身,拉过被子遮住前面,将里面的药油倒在手心搓匀,胡乱的抹在腿上。
抹药的动作一气呵成,沈木鱼糊弄完,扯过一旁扔掉的亵裤打算穿上,下一瞬,手中的药瓶和裤子全被靖王给没收了。
沈木鱼曲腿去抢,却被男人一把拉住胳膊,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前扑了过去,趴在了靖王的腿上。
凌砚行用手肘抵着沈木鱼的背,沈木鱼哪是练武之人的对手,挣扎顿时成了徒劳,衣裳下摆被掀开,紫青色的臀部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这姿势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孩即将被大人打屁股,挣扎不开只能不停的扑腾表示自己的抗议。
凌砚行任由他当波浪,摘了食指和大拇指上的戒指,将剩下药油倒入手心搓匀搓热,轻轻将手掌覆盖在那片淤青的皮肤上,按揉起来。
沈木鱼身子一颤,脸红的能滴血,颠的更欢了。
凌砚行警告的拍了拍,耐心的抹完后面,将人翻了个面,重新将沈木鱼没抹全的腿.根全部抹上药油,尤其是膝盖上的包,更是来回上了三次药。
沈木鱼咬着下唇,用手捂住了脸,急成热锅上的蚂蚁,对方一碰就跟着一抖,怀疑靖王这是在报马上的暗器之仇。
他又不是故意蹭的!
小气鬼!
好不容易挨到上完药,沈木鱼飞速从靖王腿上滚出来,着急忙慌的穿上裤子掩饰自己突如其来的尴尬。
凌砚行意味深长瞥了他一眼。
沈木鱼弓着腰,都要碎了,还不忘小声逼逼:“我都说了我很大了。”
凌砚行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眼看着对方眼尾发红,再逗下去就得哭了,终于收起了那点恶劣的心思,附和道,“确实——不容小觑。”
沈木鱼哼哼了两声,重新拾起碎掉的自己,钻进了屏风后的浴桶:“你先吃,我还要缓缓!”
凌砚行并不饿,比起一桌的菜色,显然还是沈木鱼更对他的胃口。
沈木鱼像是察觉到男人的沉默,以为他又想逮着机会嘲一把自己,高声强调:“要好久!”
他超持久的!
第43章 礼尚往来
沈木鱼像极了被踩着尾巴炸毛的猫,靖王不用看,脑海中便已经有了对方梗着脖子嘴硬脸红的小模样,眉心逐渐舒展。
醉仙楼的招牌菜比之确实稍逊一筹。
中书令虽古板,养出来的儿子却是极有趣的。
沈大人的家风确实高雅。
靖王没再靠近,而是施施然的往放满了珍馐的桌前走去,“既然如此,菜便先叫人撤下去热着,本王等你一起。”
带着些讶然和调笑的嗓音分外磁性低沉,仿佛一片羽毛轻扫过心间,有些许痒意,能叫人听的忍不住耳廓发热,心跳加速。
沈木鱼小小嫉妒了一下靖王哪哪都有完美的硬件,待寻思过来他的话,听出男人话语中的揶揄,原本燥热的身子都凉了半截。
这一大桌子的菜要是再退回去重新热热再拿上来,至少要半个时辰,他是持久,又不是有病!
男主能金.枪不倒一夜七次,可他只是个符合绝大多数华夏人属性普普通通的NPC一枚呀。
就算真的能有半个时辰那么久,他又不是铁臂阿童木,手都要搓秃噜皮喽!
沈木鱼为难的撇了撇嘴,就知道这男人没那么好心,平时装的一本正经,嘴起人来每次都不余遗力,要不是王爷身份,肯定讨饭都讨不到热乎的!
沈木鱼哼哼道:“干等半个时辰王爷会不会太无聊了呀。”
您还是自己去吃饭吧,在那隔空盯着算什么。
沈木鱼感觉都不需要再冷水辅助了,被靖王嘲这两句他就已经没有任何世俗的欲望,真的能去庙里当木鱼了。
“说的在理。”凌砚行点了一下头。
沈木鱼心道可不是嘛,正要顺水推舟叫他管自己的吃去,却被靖王抢先一步,顺着他的话道,“不如本王一起帮你?”
沈木鱼愣了愣,眼睛骤然瞪大,大脑轰的一声变成了一片空白。
好不容易降下来的体温又逐渐升了上去,熏红了脖子和脸,甚至脸上冒着热气,同身后浴桶冒出来的水蒸气一起飘上房顶。
互帮互助,这这这进展未免有点太快了吧!
他们还没抵足而眠二回熟三回四回得心应手呢!
在靖王那里难道他和自己的关系真的已经那么好了吗?
不过这种事还需要说出来征求对方意见吗?不应该在看片的时候默认你来我往直接帮吗?
沈木鱼也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邀请,只记得自己宿舍那两个好大儿每次都是一言不合就把手伸进对方的裤裆了,至于在他没人的时候是不是互相征求过意见,就不得而知了。
和靖王互帮互助过,他们的关系可就算是板上钉钉了,即便不能算至交好友,那也是比普通朋友很近一步的好哥俩。
毕竟谁见过陌生人互.撸的。
沈木鱼光是想想就激动,背靠如今的摄政王日后的一国之君这个条件没人能不心动,本还有些萎靡不振的地方也跟着斗志昂扬了起来,似乎在催促他赶紧答应。
靖王悠然抿了一口茶。
屏风后却因为他这一句顺嘴逗趣的玩笑话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气氛跟着变了味忸怩起来。
想到沈木鱼格外钟情于他,凌砚行怔愣的放下茶盏,太阳穴猛的跳了两下,心中升起了那股久违又熟悉的不详感。
话太顺嘴,险些忘了这小孩一直对自己怀有别样的心思,诡计多端又厚颜无耻,恐怕是正中对方下怀了。
沈木鱼搓了搓手,咧着一口白牙,真诚的发出邀请:“那王爷要不要一起泡个澡?”
凌砚行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嘴角淡淡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