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糯唧叽
沈木鱼一听要上体育课,顾不上被揉.捏屁股的怪异感,高声辩解,“哪有好吃懒做!男人是胯窄所以才会显得屁股上好像肉多,我还有腹肌呢根本不需要锻炼,不信你摸!”
沈木鱼急于证明自己,掀起上衣拉着靖王的手覆上去,深吸一口气,把肚子吸得紧实。
靖王轻嘲了一声。
沈木鱼瞪大了眼,“你看我这肱二头肌!”
凌砚行依旧不语。
沈木鱼拉下嘴角垮起脸,暗啐了自己一声早知道不去摸靖王就没这糟心事了!资本家哪有真那么好心不收门票费的!
这场友谊始终只有他在负重前行维系纽带,沈木鱼不敢威胁靖王以后不和他一起玩了,把自己身上的那点肉展示了一圈,最后妥协:“只练一炷香行不行?”
一炷香是半个小时,一对一教学他都没法开小差,半个小时差不多了。
凌砚行不容置喙:“半个时辰。”
沈木鱼噘嘴: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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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山围猎一共持续了五日,第六日一早,便动身回京。
再上一日朝便又是休沐,沈木鱼因遇刺特许回家修养,待休沐结束再回宫中任职。
有假放沈木鱼自然高兴,尤其是回家之后本以为少不了要被沈老头误会搞基和他斗智斗勇,没成想那几日沈阳愈早出晚归,压根就没有时间顾上他。
沈木鱼便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快活日子,整日和谢观雪逗鸟听戏看蹴鞠,厮混在一块。
他倒是想去找靖王再巩固巩固感情,但靖王忙着审讯狩猎时抓到的刺客,从回京之后便一直在刑部审问主谋,人并不在王府。
“李兄,今日万芳斋亥时闭馆,咱们听完这出可得去了。”
“嘘,轻声些,这事难道光彩吗,咱们再晚些去,免得碰到别人。”
“走后门走后门,云娘那边打点好了,我告诉你,里面的男倌可不比女人差,还放的开,保证你去了乐不思蜀。”
“真的假的……”
“身子可软了,信我李兄,我何时骗过你。”
戏台子唱着狸猫换太子,沈木鱼和谢观雪身后的两人咬着耳朵,小声盘算起了一会儿去万芳斋的事儿。
谢观雪想起什么,凑到沈木鱼耳边捂嘴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不过咱们不缺钱,花灯节有干净的新人,咱们到时候再去。”
“去可以,别给我找就成。”沈木鱼摇摇头,他本质还是四好青年,可没法真的像这些公子哥一样男女不忌。
“行,到时候你要是相中了,再给我说。”
沈木鱼点点头,两人便继续看戏。
桌上放着一个镂空的金丝球,洞口朝着戏台,一条细长白皙的蛇尾时不时的从洞口钻出来,卷走桌上的点心。
看完戏,他们又叫上一帮公子哥去踢蹴鞠,点了一大桌子菜,组了两桌牌,打到半夜才回家。
沈木鱼从偏门溜进琼云轩,路过正院,陡然听见了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
沈木鱼除了见沈阳愈打自己,就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当即轻手轻脚的进了院子,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奸佞!真是奸佞!”
“夫人,你可知晓,江州连下一月大雨,河堤城墙都被冲走了,朝廷拨送赈灾银下去,减免赋税,至今已经过去两月了啊!赈灾银被扣,赋税不减反加,竟无人来报!不知道逼死了多少百姓!他们竟然敢如此糊弄!”
“若不是一名叫彩歌的江州女子逃难途中被人卖至京城,撞死在大理寺门口,我等还要被那陈步稔蒙在鼓里!东窗事发,他竟敢找买通杀手暗杀靖王企图谋反!真是胆大包天!”
暗杀靖王?那不就是户部郎中?
沈木鱼想起靖王同他提过一嘴,只是没想到其中还牵扯过多。
江州水灾还没完,恐怕还要派人过去治水,户部郎中一个人贪是贪不了那么多钱的,那边少不了有帮凶帮衬,派去的黜陟使容易遭人暗杀。
他和靖王都这关系了,应该不会派沈老头去九死一生吧?
虽说他爹得留到刺杀靖王之后留着满门抄斩用,但炮灰嘛,只要主线不变,死哪都是一样的。
沈木鱼正担忧自己亲爹的性命,想着要真派他爹去,就去求求靖王,却听见里面沈阳愈道:“夫人莫忧,原本是该是我出任黜陟使去治水调查,不过我以年迈体虚推了,这事是他们尚书省的事,自然让靖王自己去处理。”
“这样便好,但王爷离京,陛下那边……”
“自有我帮衬,陛下年纪也不小了,整日活在靖王的羽翼之下成何体统,正好趁着此番靖王离京,将实权夺回来!”
沈木鱼顿时觉得方才的担忧都喂进了狗肚子里,沈老头这人忒坏了,明知道有危险还叫靖王自己去,趁着人不在还想夺男主的权,不砍你砍谁!
“对了夫人,木鱼的婚事你张罗的如何了?”
沈木鱼将耳朵竖了起来,眉心皱起了一个“川”字。
白涂幸灾乐祸:“沈木鱼,你要准备结婚了。”
“嘘!我还未成年呢。”把白涂的脑袋塞回金丝球离,整个放进袖子,沈木鱼眯着眼睛从门缝里偷看。
“我看了看,如今年龄合适又门当户对的未嫁女子,只有御史家的小女儿,兵部尚书家的千金,和定国公嫡女平安郡主,只是,只是……”
沈夫人吞吞吐吐,沈阳愈动作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严厉:“只是什么?夫人只管说。”
“只是妾身叫人去打听了一下,他们是想找个守礼上进的女婿。”
沈木鱼流连花街夜不归宿,是京城有名的纨绔,门当户对的家族不缺亲家帮衬,与其找个没用的二世祖,还不如找个上进的寒门子弟当赘婿。
“我儿子生的多俊啊!”沈阳愈气的拍桌,“不门当户对的呢?年纪相仿的庶女,清白人家的女孩,夫人,先不论家世如何,总之木鱼的婚事,今年过年前必须要给他定下!”
“怎么这般着急……”
“夫人,再不定下,靖王就要上门提亲喊咱们爹娘了夫人!”
沈夫人错愕的睁大美眸:“啊……”
沈木鱼简直被他爹的脑回路惊呆了,脚下一个趔趄,忍不住出声喊道:“爹您这脸也太大了。”溜之大吉。
还喊他爹呢。
要不是靖王不爱占人便宜,我一口爷爷下去,您还得管他叫爹!
沈阳愈顿了顿,随即大怒,脱下鞋朝窗外扔了出去:“混账!”
沈木鱼快步跑回了琼云轩,锁上了门。
白涂慢悠悠的从金丝球里钻出来。
狩猎期间它在谢府吃好喝好,因此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听了沈阳愈的话,那夜跟着谢观雪去靖王府看到靖王把沈木鱼抱走的场景又浮现了出来,想到高高在上的靖王竟然会和一个小了好几岁的谢观风比试拳交功夫,心中更是狐疑,警铃大作。
万芳斋都引进男风了,难道说他们在的世界已经潜移默化变成耽美文了吗!
白涂大胆猜测:“沈木鱼,你说靖王和谢观风是不是都喜欢你?”所以一个王爷和一个将军,毫无交集的两个人才会打起来,很合理!
“噗!”
沈木鱼一口茶喷了出来,竖起大拇指,“小白,我现在觉得你也能当中书令!”
沈老头离谱,小白怎么更离谱了!
靖王和谢观风都弯了,怎么不说谢观雪也暗恋他!
“你不是说靖王不让你和谢观风玩吗?你没发现吗这几天咱们老是偶遇谢观风。”
茶馆门口一次,戏台一次,甚至有一次蹴鞠比赛他们的座位还是挨着的。
三天偶遇了五次,京城可没小到能偶遇的这么巧的地步。
“他是担心谢观雪吧,毕竟是亲兄弟,又不好意思打扰我们玩。”
“亲兄弟是这样的吗?”
“你和别的蛇出去玩我也偷偷跟着你,免得他们欺负你!”
白涂有点感动,晕晕乎乎:“真,真的吗?”
“肯定啦!”
白涂高兴的扭了扭蛇身,它和宿主果然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解决了一个怀疑对象,还剩一个。
“对了宿主,我们去靖王府那次,你还记不得你喝醉之后干了什么?靖王公主抱把你抱走的哎!”
白涂笃定道:“靖王肯定对你图谋不轨!”
它的眼睛就是尺!
作者有话说:
小白: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我的眼睛就是尺!!!
找不到亲家的中书令骂骂咧咧:我儿子多俊啊靖王和定远将军都喜欢的不得了!抢手得很!
第55章 带我一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沈木鱼下意识高声反驳。
但醉酒之后的事情他还真没印象了,早起时靖王已经不在,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只有宿醉的头昏。
之后碰上靖王也没有遭到嘲讽,可见他的酒品真的是相当的好才对!
“我醉了就睡着了嘛,我室友都说我酒品好,而且原身喝醉过那么多次,也没耍过酒疯,能发生什么,小白,你不纯洁!”
靖王能图他什么?图他玩的花,图他只会花钱败家?
白涂眯起竖瞳,显然是不太相信:“万一他趁你睡着喝醉对你这样那样了呢?”
靖王看起来就不像好人,要不是原作者把他写成了男主,这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可都是大反派的!
白涂还是忘不了那天听沈木鱼的话和他一起导演英雄救美接近靖王结果被“美”一把锁喉的恐惧,靖王看着就像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人!
他的宿主都没挨过社会的毒打,就算是再练两年从校园放出去,也是个会被就无良老板的大饼钓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清澈愚蠢打工人,哪里玩的过手段高明一手遮天的摄政王!非得被人骗身骗心吃干抹净了才甘心。
真是操.死系统的心啦!
沈木鱼一听到醉酒,眼神便飘忽了起来,脱衣服的动作随之慢了下来,心道靖王是没对喝醉的他干什么,他倒是把靖王灌醉了,借他的脸试探了一下自己到底弯了没。
没弯,就是不小心被当侍妾摁着亲了。
沈木鱼心虚的盯着脚尖,和男人唇.舌.交.缠的感受仿佛还在刚刚,或许是第一次和人接吻,还是那样的深吻,他光是一想到就觉得羞耻的不行,脸上的温度逐渐烫了起来。
“没啊,他能对我干什么,他要是真想对我干什么,狩猎这几天我还天天和他睡一块呢,随便威胁威胁我,我难道敢反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