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谢千钧
反正就是……很混乱。
“属下陆晴碎,见过薛公子。”
“那个……你不用叫我薛公子,在我们这边的时候,你不用那么多的礼数。还有就是……你家主子应该跟你说了,你的身份是他的堂妹,我跟你主子是夫夫关系,你呢……就叫我一声姐夫吧。”
晴碎闻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完全没有把薛璨的p话放心上。
“好的,薛公子。”
她家主子那般金尊玉贵,就算真的跟这个家伙好了,在她看来也只是图一时新鲜。
哪怕她以后注定回不去了,而这个叫薛璨就是她主子,在她心里薛璨也配不上她家主子。
所以,她是不会叫对方姐夫的,就算要叫,也应该叫对方夫人才对。
薛璨完全不知道,这位冷面姐姐在想什么。他一边带着对方往家里走,一边叮嘱她主要要做什么。
“你呢,以后主要的任务就是保护他们的安全,我们这边天下大乱了,若是遇见不怀好意的人,你直接动手杀了就可以,不用特意过来请示我。”
晴碎闻言点了点头,对此心里还是挺满意的。因为对于她这种人来说,杀人是解决问题最简单的方式。
之后,薛璨就把人给领了回去。
柳氏本来就对薛璨,动不动领人回来不满,如今见对方专挑女人领,脸上的不满就更深了。
她凑到自己儿子的身边,十分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怎么又是个女人,带回这么多女人有什么用?只会浪费粮食罢了。”
柳氏的声音压得很低,她自认为只有她和儿子能听见。就在薛萧承一脸的不赞同,示意她说的时候小声点时。
那个被她说成是没用女人的人,突然摸出一把弯刀唰的一下,就把旁边的一棵树给砍断了。
这么粗的一棵树,单凭一把锋利的刀,是很难这样利落的砍断的,除非……对方是个常年习武的练家子。
柳氏见状顿时不敢说话了,反而看向对方的眼神亮亮的。
她突然觉得,如果她跟对方打好关系,说不定可以让对方带她出去,然后带着她去找她家大郎。
晴碎这一下子,帅了薛家众人一脸,就连薛璨都忍不住鼓了鼓掌。
“忘了说了,她是陆公子的堂妹,会一点拳脚功夫。以后她会留在咱们家,负责照顾大家的安全。这样就算我出去打猎,大家也不能担惊受怕了。”
薛老太太闻言连连称好,“好好好,真是个好姑娘,这身手太厉害了。”
其实如果放在安稳的时代,一个姑娘会武术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这样的姑娘不仅会被世人当成异类,还会遭受周围很多人的指指点点,心理承受能力差的还真的受不了。
不过好在晴碎不是普通人,她是个暗卫,职责就是藏在黑暗里保护主子。她这种人,是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
加上现在又是乱世,别人都要仰仗着她活下去,谁有胆子对她说个不字呢?
因为家里有了个厉害的女暗卫,之后薛璨的日子就要好过多了。他几乎不怎么担心家里的问题,开始试着朝大山外面打探情报。
这一天,也就是女暗卫来的第三天晚上。外面突然下了雨,她一如既往的睡在了外面。
薛清玉觉得这样不妥,就算对方是个会武术的,她的身体也比她们要好,毕竟对方是家里的客人。
如今下了雨,天气又渐渐冷了,不好让对方一直在外面淋雨受冻。
薛清玉便拿了个斗笠,冒着雨水出了门去寻人。与她睡在一个床上的陶晚茹见状,推了推身边另一侧的春草一下。
“你去跟着一点,这两天薛六公子不在,我总是有点不大放心。总觉得……今天似乎有男人在附近,就算……家里来了个会武的,总归还是小心点好。你呢,就跟着二姑娘的身后,小心着别让人冲撞了她。”
春草应了一声,正要拿去门口的斗笠冲进雨里,就听到陶晚茹再一次开口提醒道:“还有,你自己也要当心着点。”
春草闻言笑了笑,示意对方不要跟出来了,外面又是风又是雨的,姑娘跟着她别着了凉。
本来关于陶晚茹的话,春草是没怎么放心上的。虽然说如今周围来了很多人,但是随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相对的也要比以前安稳一些。
因为周围来的人家,大多数都和薛家人一样,都是拖家带口想好好活命的,与之前那些亡命之徒可不一样。
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大家为了自保也是为了安稳,估计也不会允许有人做坏事。
但是……她显然低估了男人的好色之心,在有法律,有官府的情况下,都有一些男人敢冒着风险做坏事,更别提这战火纷飞的乱世了。
所以当她一路追着薛清玉出了家门口,没走多远就发现有个人影跟在对方身后。
也就说薛清玉走在最前面,她的身后跟了个高胖的人影,而在那人影后面的就是春草。
说实话,这一面在雨夜里真的挺恐怖的,吓得春草下意识就大叫了起来。
不等薛家人那边听到叫声跑过来,率先听到叫声的薛清玉就惊恐的发现,有一双大手突然抓住她的手就往黑暗里拖。
就在薛清玉以为自己怕是完蛋了,薛璨不在家里,她若是被人给拖走了,薛家人估计就没办法把她找回来了。
结果就在薛清玉这般想着的时候,那个拖着她的人突然像是被什么击中了,她整个人身上的力道一松就摔在了泥水里。
不等她回头看是个什么情况,一道特别高的身影从她身边走过,朝着黑暗里一抓就拖着那个人影,一路朝着不远处的黑暗里走去。
次日,薛璨回来的时候,带了不少的猎物。
正当他欢欢喜喜往家赶的时候,就被家门口不远处的那颗柳树上的无头男尸吓到了。
草了,秋天的大早上,山里还到处都是雾气。
冷不丁看到树上挂着个无头尸,他大爷的,像是以为闯入了恐怖片里。
然后从早上到中午这段时间,周围住着的人陆陆续续,被这一幕给吓得不轻。
大家一起聚集到尸体下面,都在议论着这个人是谁?又是为什么被挂在这里?
一直等到中午,薛家人吃饱喝足了,晴碎陪着陶晚茹来河边洗衣服时,大家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这个男人见薛家都是些女人,唯一的成年男人昨天又不在家,就起了坏心思想要欺负薛家女人。
结果没想到没能欺负成功,还遇见了陆晴碎这个狠人,就被对方抓住给砍了脑袋。
为了让周围的男人知道,薛家的女人不能随便欺负,晴碎就把对方给挂在这里,当成一个标本给大家欣赏。
听完晴碎没有感情的叙述,有个男人心疼那个死了的男人,就忍不住站出来骂她心狠手辣。
“你这种女人真是恶毒,以后谁还敢娶你为妻?”
其他男人或者家里有儿子的妇人,见状也忍不住开口纷纷附和起来。
“对啊,你这个人怎么如此恶毒?就算他想要做什么,你发现了,打他一顿就是,何必把人给杀了?”
“是啊是啊,怪不得都说最毒妇人心,你们女人真是恶毒!”
“何止啊,还有这一家子的女人,肯定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遇见了这样可怕的事情,她们竟然也不知道阻止,竟然就让她把人给杀了!”
“本来就是,这种乱世,你们看看他们家的女人,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不就是为了勾引男人吗?估计是没有给她们个好价钱,所以就起了黑心杀了人!”
……
薛清玉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一改平日里温良淑德的样子,咬着牙瞪着说话的那几个人道:“你们,你们真是颠倒黑白,血口喷人!”
薛璨上前拍了拍二姐的后背,示意她没必要跟他们置气。
然后他指着那个骂薛家女人,没给什么好价钱的妇人骂道:“怎么了?嫉妒她们长得比你好看,嫉妒她们能够穿好看衣服,而你就只能当个黄脸婆吗?都说狗眼看人低,婊子眼里的女人全是妓女。你张口闭口没有好价钱,看起来还挺懂行情的,看来在这一行没少混吧?”
那妇人闻言差一点被气晕了,更可恨的是薛璨还真的猜对了。
她确实是一路靠身体活下来的,所以看到薛家女人那般的滋润,有吃有喝还有好看的衣服穿,那心里面可不就嫉妒死了?
男人张口骂女人骚,是婊子的,那对方绝对是个色鬼。因为他巴不得女人骚,所以整天就这样幻想着,骂人的时候就自然说出来了。
而女人张口辱骂女人,骂对方是卖的,一般她自己就是那种人。因为正常女人生气的时候,第一反应不会立刻想到这个,只有整天接触这些事情的才会下意识这样骂人。
薛璨骂完这个妇人,转而看向另一个书生。
“还有你啊,还是书生呢?书生讲究孝道,你张口闭口女人都恶毒,那你是什么生下来的?连自己亲娘都骂的小畜生,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话?”
那书生闻言气得不行,指着薛璨的脸骂道:“你,你,你有辱斯文!”
“你真搞笑,你骂人就可以,别人不能骂你?你是天皇老子吗?小狗崽子!”
被他骂做小狗崽子的书生,还不知道薛璨这个人的恶名。毕竟当初那几个男人被打时,这些人大多数都还没有来呢。如今他们只知道晴碎很凶,却不知道薛璨其实也很凶的。
第34章
那个书生似乎觉得,薛璨看着文质彬彬的,以为薛璨是个好欺负的。他脑子一热,就没忍住朝着薛璨出了手。
本以为就算他打不过薛璨,他们两个人都是书生的情况,至少也能够打一个平手吧?
结果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才刚刚出手,人就被薛璨一把撂倒了。
整个人摔在地上的书生,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薛璨,完全没想到对方身手这般好?
就在书生一脸懵逼的,被旁边的人拉起来的时候。他就听到旁边一个大爷,小声的在他耳边提醒了一句。
“这个薛家老六,就是之前打死野猪老虎的那个,对方是有一点本事在身上的,你啊还是不要招惹他了。”
书生闻言却更加愤慨了,他红着眼睛指着薛璨骂道:“有本事就可以目无王法吗?有本事就可以随意杀人吗?”
薛璨:“我只杀作奸犯科之人,这个人就是个登徒子,烂几把的沙雕玩意儿。他现在敢欺负我家里的女人,同样就敢欺负你们家的女人。你们这般同情他的遭遇,那为什么不同情被他欺负的女人的遭遇?还是说……你们心里都和他一样,巴不得能和他一样随便欺负女人,然后还不需要承担任何一点责任?”
书生:“我,我不会像他一样欺负女人,我只是……觉得你太过分了。”
“但是我不觉得我过分,也不想被你指手画脚。你要是真的想要替他鸣不平,我可以现在就送你下去,然后让你们在下面当好兄弟。我想他心里一定很希望能够和你当兄弟,也只有你这种人才能理解他的恶心与变态!”
书生和那些人似乎还想继续跟他说什么,薛璨却已经没有心情跟他们继续掰扯了。
他见还有人想要替那人“鸣冤”,直接拖着对方一脚踹进河里,其他人见状顿时就不敢多说了。
本身他们与那人也没什么关系,之所以要为了对方跟薛家争论,也不过是一些心里有鬼的人,担心以后他们没忍住做坏事,提前给自己铺路好开脱罪名罢了。这样就算以后他们做了坏事,他们也可以用前面的例子自救。
至于因为□□就杀人这种事,过不过分?
薛璨不觉得有什么过分的。
尤其是这种乱世里,本身就是拳头硬的说的算。
其他的时代他无权因为这种事杀了他们,如今天下大乱他若是还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那他活在这个世界那是真的憋屈死了。
加上他这种也不算过分,在他们那个世界,他们的国家新建立的时候对于流氓罪也十分严苛。
很多男人都觉得那段时间法律严苛,但是不得不说的是那时候女人地位真的高,整个社会的风气也要比后世更加安全。
也不是说后世法律不好,后世越来越讲究人权了。但是也正是因为太讲究,也让不少败类钻了法律空子。
比如未成年保护法,明明受到伤害的也是未成年,可是有的时候保护的却是个坏种。
说实话这种天生坏种,他骨子里尝到了做坏人的滋味,是很难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比普通人更加容易再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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