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时因果
而这边靳文修已经拿起了酒瓶,笑看着迟疑的环冗主缓缓道:“环冗主,我不配敬你?”
他勾着的唇角,没有丝毫笑意。
环冗主轻吸一口气,强压下情绪爽朗地笑了笑,“怎么会。”
他站起身抓着酒瓶,深深地看了靳文修一眼后就直接灌了起来。
靳文修见状也一口将瓶内的烈酒全部咽下。
他比环冗主更快些许,喝完就将酒瓶子搁到了桌上,而环冗主喝完的瞬间就站不住了,胃里灼烧的疼痛瞬间就弥漫上来,口中也有了一丝血腥味。
反观靳文修,没事人一般垂下视线,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捂了下胃。
两边候着的侍从连忙送了解药上来,一个送到了环冗主身旁的人手中,一个送到了疏白的手中。
几位域主聚在圆桌旁,个人身边只能带一个人,而其余心腹则是去外圈一点的小桌子边交谈食用。
靳文修将疏白留下了。
看着手心的小盒子,疏白刚要打开拿出一颗药丸来,就被靳文修压了下去,“环冗主,这点酒水还用吃药?”
这点酒水?
环冗主恨很咬了下牙。
这烈酒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毒药。
他抬眼面对靳文修轻蔑的目光,猛地挥开了旁边心腹的收,阴冷地笑了下,“当然不需要。”
两人重新做回了位置上,相反的是环冗主满头冒着冷汗,面色苍白。
开场白就是这样一出,周围候着的侍从们都胆战心惊起来。
但意外的是接下来的交谈都很和谐,至少表面上很和谐。
“白洞主南边的风星资源丰富,不知道愿不愿意跟我们合作?”
靳文修慢条斯理地挡回去,“这样说来,我倒是看中了环冗星的北星。”
北星,在环冗边沿和白洞紧贴的稀有资源星。
环冗主干笑两声,四两拨千斤地挡了回来。
在聊了一会儿后,景斓终于开口了。
“靳域主,我跟你要个人。”
一句话落下,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就连不远处聚集在一起相互试探的心腹们也不再开口,纷纷小心看了过去。
而一边的环冗主见状,不动声色地喝了两口暗中掺了解药的水,心想着景斓终于沉不住气了。
昨晚两方碰面差点打起来的事他也听说了。
环冗主心底冷笑,这景斓还真够没出息的,为了一个男人闹得这么大。
不过也好,这新白洞主恐怕刚拿了白洞气焰旺的很,刚好让景斓去挫挫锐气,就算挫不成也可两败俱伤,倒便宜了他。
见状,环冗主不再说话。
只是悄悄抹了下翻涌着血气的胃,心底暗恨。
实在是太嚣张了。
“人?”
靳文修的声音很轻,他靠着身后的椅子,搭在扶手上的手慢条斯理地将疏白的手握在手中,缓缓举到自己唇边。
他笑着道:“要谁?”
明知故挑衅的姿态令景斓呼吸一乱,但多少比昨晚因突然找到疏白而失控的情绪稳定的多。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想将对方碎尸万断的心情,“就是您身边这位。”
“疏白。”
“他的来历相信靳域主也了解,我就不再解释了。”景斓平时总能表现出温文尔雅的模样,今天却装不出一点,他冷着脸将一份合同推到靳文修面前。
“他对您没什么用。”
“您想要什么人手我这边也可以帮你,培养的资源或是人脉,还是其他条件我们都可以商量。”
靳文修半阖着眼懒懒地扫了下合同。
“景域主怎么会觉得......”
他甚至没去碰那些纸张,笑了下,“这些东西够买我的人。”
第四十一章
靳文修慵懒地靠在椅背,轻捏着疏白的手贴在脸边,眼帘轻垂。
这副姿态落在景斓眼中带着满满的挑衅。
他搭在桌上的手颤抖了一瞬,下一刻紧握成拳,深深将火气压了下去。
“那靳域主想要什么。”声音中带着沁入骨髓的冷意,景斓紧紧地盯着对方,像是要在下一刻扑上去拨皮拆骨。
“你觉得价值多少?”靳文修慢悠悠地将话题抛了回去。
景斓胸口起伏了下,他起身将合同拿了回来,“灵穹星北部的高级资源星,不知道靳域主愿不愿意。”
这话一出,旁边悄悄喝药的环冗主差点喷了出来。
心底惊愕异常。
景斓是疯了,为了个男人交出高级资源星?
旁边一面听着,一面对靳文修的触碰而不自在地疏白,也不禁目光微动。
每个星域的高级资源星非常有限,而里面用于打造武器和实验的高阶材料更是市面上可遇不可求。
它是星域内最重要的资源之一,更是不可再生。
失去一个高级资源星,可能加重打造某种特殊武器的负担,而要是再想拿回来除非两边开战。
他抬眼像景斓看去,对方不知何时已经将视线落在了他身上。
眼中种种思念爱意糅杂,看起来用情至深。
周围安静了下来。
靳文修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景斓,忽然感到疏白反捏住他,力道有些许紧张。
他安抚地拍了拍,果断道:“不需要。”
随后在景斓骤然变化的面色下,继续接着:“如果是整个灵穹星域,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这摆明了不可能,就是在埋汰景斓。
‘砰!’
景斓狠狠重拍桌子,瞬间稀有木材打造的桌面出现道道裂缝。
“不识好歹!”他终于怒到了极点,难以忍耐。
旁边的侍从被吓了一条,连忙上前劝道,“景域主不要动怒。”
环冗主也迅速起身宽慰道:“小辈狂妄些也正常,景域主冷静些不要跟他计较,换不到人也就算了难不成还抢吗。”
他说着话,心里啧啧称奇,也寻思上这疏白有什么重要的地方,竟然用一个资源星都换不来。
要说一个景域主也就算了,好歹养了那么多年犯犯病也正常,这靳文修瞧着也不像个糊涂的。
环冗主嘴上说着打圆场的话,里里外外又是想压靳文修一头,而且他后面的话倒是提醒了景斓。
空间站不能交战,他们的兵力也不在这边,现在闹起来确实奈何不了靳文修。
但出了空间站可就不一定了......
景斓挥开环冗主阻止他的手,垂落在身侧的手死死握紧,胸膛剧烈起伏片刻后还是将火气压了下来。
是的没关系。
他已经找到人了,把人弄回来不过是时间问题。
既然靳文修不肯给,那也别怪他不客气。
想到此,景斓重新坐了回去,他拆开之前靳文修敬环冗主的那类烈酒,冷笑道:“好,竟然靳域主不肯让人那就算了,不知道我敬你这一杯你喝不喝。”
话是这样说,却已经让身边的侍从将一瓶酒端到了靳文修跟前。
这种酒烈得堪称毒药,刚才靳文修已经喝了一瓶,虽然不知道他怎么没有半点反应,但喝两瓶就不一定撑得住了。
靳文修淡淡点头,“你敬我的,当然给您个脸面。”
这话说得,实在不中听。
景斓也不再管了,不过是趁些口舌之快,等他回去自然要对方好看。
将他和环冗主都得罪完了,这白洞主的位置恐怕要换个人坐坐了。
两人都是一口气将酒水饮尽,入肚的瞬间灼烧的刺痛即可蔓延上来,胃中翻腾着血气,猛烈得好像要在下一刻吐出来。
景斓强压住,面色不改,除了唇色苍白了两分。
反观靳文修依然没半点异样,两瓶烈酒就好像两瓶水,他甚至还抓着疏白的手懒懒地靠着,姿势都未曾改变。
景斓只当他是硬撑,恐怕离开这里就要修补胃上烧出的血窟窿了。
之后几人做着表面功夫,愣是说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散场了。
靳文修最先离开了大殿,倒不是他多迫不及待,而是另外两人都没动弹,直到他离开许久后才给彼此倒了杯温酒,缓缓交谈上。
“环冗主,好久没合作了......”
在大殿内,两人谈了很久,直到两小时后景斓才离开了这里。
按理说交流宴有好几天,但他已经一天不想多呆,离开后就径直往东边公寓去,而正是在回去的路上却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疏白!”
远远望见站在桥上的疏白,景斓顿时精神了两分。
他快步上前将人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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