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上位攻略(戈云栖) 第59章

作者:戈云栖 标签: 情有独钟 系统 快穿 爽文 追爱火葬场 穿越重生

余温峥接到贺清淮的请假电话十分稀奇,回到实验室和朱雅聊天室谈起:“贺教授以前不是没有生过病,请假还是第一次。”

“贺教授生病了?”朱雅惊讶地问。

“贺教授每天脸色那么差,一看就是晚上没有睡好,缺觉熬夜就容易让身体素质变差,况且现在又是早晚温差大的秋天,这时候稍微吹个风就能生病。”

朱雅立刻面露纠结,她不知道该不该把贺清淮生病的事告诉李甚。

“怎么了朱雅?”余温峥问,“干什么这种表情。”

朱雅回过神来,道:“我知道贺教授自己住,也知道他有一个好朋友,两个人最近有些龃龉,余哥,你觉得我应该把贺教授生病的事告诉他的好朋友吗?”

余温峥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告诉呗,如果他的好朋友在乎他,一定会去看他,两人说不定能因此复合,咳,我是说和好,如果他的好朋友知道他生病态度冷淡不想管,那俩人就确实闹掰了,也能帮贺教授认清对方,何乐而不为。”

朱雅觉得余温峥说的太对了,她只是一个负责传话的工具人,选择权在李甚手中,她有什么好纠结的。

朱雅立刻回自己办公室给李甚打电话。

李甚正在上课,没接,过了会儿发来微信。

李甚:上课中,不方便接听。姐,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

朱雅从不在这个时间段给李甚打电话,朱雅自己要上班,李甚要上课,除非是有非打不可的重要事情。

朱雅还没想好该怎么和李甚说,李甚又发来一条消息。

李甚:还是贺教授出了什么事?

朱雅没想到李甚这么敏锐,一下就猜到了。

朱雅:是,贺教授今早生病请假了,我想他自己在家,可能照顾不好自己,就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帮我去看看他。

李甚半天没回消息,朱雅几乎以为他不会回了,没想到李甚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朱雅连忙接通:“李甚,你不是在上课吗?”

李甚呼吸有些喘,好像在跑,“嗯,我逃课了,现在在教室外面。”

朱雅:“……”

李甚:“我现在过去看贺教授,见到他再给你回电话。”

朱雅:“好的,你快去吧!”

朱雅打完电话回到实验室,正对上余温峥八卦的目光:“怎么样,贺教授的‘好朋友’去不去?”

谁都知道贺清淮生性冷淡,只有同事,没有朋友,加之他的性向不是秘密,余温峥刚才听了朱雅的话瞬间脑补了一出爱恨情仇的大戏。

“去。”朱雅镇定道。

“话说朱雅你怎么突然和贺教授这么熟了,连他的‘好朋友’都认识?”余温峥说完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该不会贺教授的‘好朋友’是你介绍给他的吧?”

朱雅道:“怎么可能,我可没有介绍,是他们自己互相看对眼在一起的。”

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时间李甚天天来实验室,明面上是看她,说不定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第61章 大学生替身攻21

李甚跑到校外, 打车到了贺清淮的小区。

保安看见他惊讶道:“今天不用上课吗?贺教授说你晚上回来。”

李甚道:“贺教授生病了,我怕他照顾不好自己,所以回来看看。刘叔,我走了, 有空再聊。”

保安看着李甚跑远的背影, 感叹两个人的感情好。上次见面的时候, 李甚说为了配得上贺清淮, 正在学习炒股, 每天除了繁忙的课业就是盯着股市,这么忙还有时间谈恋爱,保安不得不佩服李甚的精力。

而且李甚说炒股不是随便说说的那种, 保安在他口中听到了很多专业名词, 看他谈起股票时眼睛都在发光, 出于帮助朋友多在股市锻炼的目的, 知道李甚手里只有从他表姐那里借来的一万块钱之后, 十分豪爽地拿了自己的一万块交给他打理。

保安在高档小区工作, 每月工资一万二, 不缺钱,所以哪怕李甚只是个没有经验的学生, 可能会把他的一万块赔光了, 保安也不会太心疼。

李甚来到贺清淮家门前, 刷了指纹,门开后推门走进去。

房间里的摆设和他住在这里的时候没有区别, 鞋架上有他买的和贺清淮的情侣拖鞋,沙发上是他买的心形靠枕, 走到卧室门前,李甚抬起手拧开门, 正好和自己艰难从床上下来的倒水喝的贺清淮目光相对。

“你怎么来了?”贺清淮脸色苍白,两颊却晕着病态的酡红,瞪向李甚的目光蒙着一层水雾,毫无杀伤力,甚至惹人怜爱。

李甚看着贺清淮,忍不住向前几步,“我听说你生病了,担心你。”

贺清淮皱眉躲开他要扶自己的手:“李甚,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学生,我只是生病了,不是快死了,你竟然逃课来看我?你尊重你的老师吗?你的老师一气之下不给你平时成绩,我看你期末挂科了怎么办。”

李甚见贺清淮念念叨叨,最后还是为他着想,脸上露出笑容,看向贺清淮的视线愈加柔软。

“我和老师好好说的,说我喜欢的人生病了,我必须去照顾他,老师说他能理解。”李甚小心靠近贺清淮,“你需要什么我帮你拿,你现在身体虚,先去床上躺着好不好?”

“好什么好。”贺清淮听见李甚说喜欢他,平静了一上午的心脏再次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我有手有脚,不用你照顾,你既然已经来了,就去收拾东西吧,收拾完赶紧离开。要我说多少遍?我不需要一个把我当做我亲弟弟替身的男朋友。”

李甚眸光微黯:“我会收拾东西离开,让我最后照顾你一次行不行?”

他从贺清淮手里拿过水杯,去外面饮水机接了水帮他拿回来,手里还有找出来的退烧药:“你看起来烧的温度不低,需要吃退烧药,吃一粒吧。”

贺清淮心里悲哀地想这算什么,却还是接了过来,把药吃了。

他疲惫地闭了闭眼,道:“只要是你买的东西都不要留下,都拿走,行李箱不够装,我的行李箱送你。”

贺清淮忍着眼中的热意转过身背对着李甚,走到床上躺回去。

太累了,等李甚彻底离开他的世界,他就可以下定决心将李甚从心底剜除,只要小心养护伤口,总有一天会痊愈。

贺清淮盖好被子,睫毛落下,阖上眼睛。

李甚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儿,才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衣服,鞋子,抱枕,摆件,牙刷,洗面奶,还有他的几本书,放在贺清淮的书房中。

李甚去书房拿了课本回到卧室,将所有东西都放进行李箱。

“我收拾好了。”李甚对贺清淮低声道。

收拾好代表他要走了。

贺清淮的眼睫颤了颤,没有睁开眼睛,“我说的是一件不留,你最好再检查一遍,我不想以后突然看见你的东西想起你心情不好。”

“……好,我知道了。”

李甚从衣柜开始检查,当初他搬进来时故意把自己的衣服和贺清淮的掺和在一起,刚才拿衣服的时候确实没有仔细检查。

又在里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件自己的内裤,李甚随手拉开另外一个收纳柜。

他没有用过这个柜子,但不保证他的东西没有被贺清淮放进里面。

李甚打开后,发现这里面好像什么都有,笔,小本子,淘汰的手机,曾经流行过的巴掌大的电脑,电脑上面甚至有一道很深的划痕。

有什么在李甚脑海中划过,被他敏锐地迅速抓住。

李甚拿起那个巴掌大的笔记本电脑,转过身走到床边:“贺教授,这是你的电脑吗?”

贺清淮心想李甚这是什么问题,电脑都认不出来了,是在找借口和他说话吗?

他不悦地睁开眼睛,刚要嘲讽,看见李甚手里的笔记本电脑,怔了怔,“是我的,怎么了?”

“你确定是你的,不是你……不是贺清羽的?”李甚紧张地问。

“我是也给他买了一个玩,怎么,你又想起了什么美好回忆?”贺清淮嘲讽地勾起了唇。

“贺清羽的电脑上也有一样的划痕吗?”李甚紧紧盯着贺清淮,丝毫不在意他语气里的嘲讽。

“他很爱护我送他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有划痕。李甚,你到底想说什么?”贺清淮头又开始痛起来,难掩暴躁地问。

“我是想问……”李甚声音艰涩,“贺清羽他,是在三年前什么时候去世的?请你告诉我,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仿佛有人用锤子一下一下锤他的头,贺清淮想,李甚终于发现他爱的还是清羽了吗?我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哪怕和他相处了这么久的人是我,他依旧只爱贺清羽。

“六月七号。”贺清淮记得清清楚楚,正好是高考的第一天。

他们一家人在医院里亲眼看着难撑支离病骨的贺清羽与世长辞,去世前他已经被病痛折磨的说不了话,离开的时候,贺清淮感受到了他心中的解脱。

贺清淮一直知道,如果不是为了父母和他,贺清羽早就不想忍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坚持了。

那天他没有像父母一样为他的离开痛哭,反而为他的解脱而感到由衷的喜悦。

他们是双胞胎,有心灵感应,那份喜悦不仅是他的,还是贺清羽离开前留给他的最后一份礼物。

他知道贺清羽希望他能活的开心。

“可是……三年前我第一次见到‘贺清羽’,是在六月二十三号,中考后的第一天。”李甚道。

“什么?”贺清淮发烧到迟钝,以及被头痛折磨到无法思考的大脑,过了十多秒钟才处理完成,反应过来李甚的意思。

“你见到了清羽的魂魄吗?他和你说了什么没有?”贺清淮虚弱而焦急地问。

李甚坐到床边摸了摸贺清淮滚烫的额头:“我见到的不是贺清羽的鬼魂,甚至也不是贺清羽。贺教授,我好像一直都搞错了人。”

贺清淮的头越来越晕,完全理解不了李甚的话。

李甚却没有再解释什么,而是问:“你弟弟去世后,你是不是去过潞城?”

贺清淮迷茫地看着李甚:“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贺清羽喜欢大海,潞城有距离京市最近的海岸,贺清淮在处理完贺清羽的丧事后,将悲痛不已的父母暂时交由舅舅家照料,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带着贺清羽的骨灰去了潞城。

他在潞城呆了一周,每天都抱着贺清羽的骨灰在海边看海,一看就是一整天。

李甚见贺清淮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还在努力睁开眼睛看他,道:“你先睡一觉,睡醒了,烧退了,我再和你解释好不好?”

贺清淮看了眼李甚收拾好的行李箱,李甚保证道:“你和我的疑问都还没有解决,在此之前我不会离开的,放心睡吧。”

李甚给贺清淮吃的退烧药有嗜睡的副作用,贺清淮得到李甚的保证后,闭上眼睛,呼吸很快平缓下来,睡着了。

贺清淮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睡衣都被汗水浸湿,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冰凉,已经退烧。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来,贺清淮看见卧室里的行李箱,睡觉前的记忆慢慢回归。

他记得不太清楚,只知道李甚来看他,在他的要求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现在行李箱还在,说明李甚还没有走。

贺清淮实在忍受不了身上的粘腻感,从床上下来,去浴室冲澡。

洗完澡换了身衣服,贺清淮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这时才开始打量卧室。

表面上能看到的李甚的东西都已经被收走,变回了李甚没有搬过来之前的模样。

看起来有些过分冷清。

从前的他习惯了孤独,并不觉得冷清,现在却分外不适应。

他和李甚已经没有了任何可能,不适应也要强迫自己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