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的夸夸小夫郎 第26章

作者:不喜秋风 标签: 生子 种田文 甜文 科举 轻松 穿越重生

应有初个子高,能看到威武堂的状况,王神婆伏在地上,还有田氏一家人跪在一旁。

短短几天,田婶就消瘦下去,她趴在地上背上的脊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俞安没应有初这么高,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到前面那个人的后脑勺,他轻轻扯了扯应有初的袖子,低声说:“相公我看不见。”

他的本意是想让应有初换个两个人都能看到的地方。

应有初听后,冲他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俞安刚想转身,另觅他地,下一秒就被应有初抓着胳肢窝拔地而起。

应有初就像抱小孩一样的抱着他,从县令大人的角度看去就是,俞安缓缓地从人群中升起,十分突兀,然后他和县令大人对视上了。

俞安的脸轰的一下变得绯红,他急切地拍着应有初的肩膀,示意放他下来。

应有初却又会错了意,“再高点?”

“……”高你个头。

俞安罕见的在心里骂了句应有初。

“可是应家的夫郎?”县令大人记得他。

县令大人一发话,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就集中到俞安身上,他认命的点了点头。

众人默契的往两边散开,露出应有初和俞安两人,县令大人见是熟脸便说:“来人,赐坐。”

应有初顿时喜笑颜开,谢过县令大人后,拉着俞安坐上这两把新添的椅子上,招呼着:“快,安安,来坐。”

俞安顶着众人猜疑的目光,艰难的坐上椅子,应有初还悄声在他旁边耳语,“怎么样,安安,这回视野够好了吧?第一排耶。”

“相公别说话了,严肃点。”俞安制止道。

应有初点头,注意力又回到公堂上。

县令又拍了一下惊木,堂下一片寂静后,又发文,“王氏,你可知罪?”

“草民何罪之有?”王神婆死不认罪道。

“现田家已然招供,对谋害田家哥儿的事情供认不讳,又在桑定村里发现尸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县令大人高声说着。

“大人冤枉呀,草民顶多是说说而已,这杀人的事草民可没做过,都是田家自己动的手,草民手上何曾沾过鲜血?”王神婆哭诉着。

“胡说,明明是你说要我们折磨他致死的,在青天大老爷面前还敢狡辩!”田母怒斥着王神婆道。

“是呀,你自己都说了,是你们折磨他的,又不是我,和我有什么关系?”王神婆反驳着。

“要不是听了你这疯婆子的话,我们也不会折磨他,罪魁祸首就是你!”田母不甘示弱道。

“说话可得讲良心,当初是你们求着我来帮你们的!现在来反咬我一口。”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得不可开交,县令蹙紧眉头,“啪啪”拍了两下惊木,“肃静!”县令不耐烦的说道。

两人总算止住话头,像个鹌鹑一样低垂着头颅。

“王氏,你确定不认罪?”

“草民无罪!”王神婆咬死了无罪。

“带下去,审问清楚了再上来。”县令右手两指轻轻挥动着,示意将人带下去。

两个官兵立刻上前将王神婆像拖只死狗一样拖走,王神婆还在大叫着,“你们要做什么?你们这是要屈打成招!我冤枉呀!”

应有初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原来县令大人办案这么简单粗暴吗?

于是,中途休息一个时辰,等王神婆在后面招供了再继续。

谁能想到王神婆死不承认,哪怕人证物证俱在,她就是咬死自己没动手杀人,只是给她们提供了方法而已。

就在办案的进度瞬间僵住不前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了一道中年妇女的声音。

“大人,我可以作证!”

一位身穿粗布衣裳的女子走了出来,她手上还牵着一个三岁大小的孩子。

“哦?你展开说说。”县令道。

女子对着县令磕头行完礼后,才娓娓道来:“我自己就深受这老婆子的毒害,我嫁到夫家,第一胎生下一个女儿,谁知夫家不满意,趁我不在,将我三个月大的女儿害死,等我回来她已经是尸体一具,其死法和田家的哥儿别无二致,但我和离不了,后来,我又怀孕了,这次生下一个哥儿,我害怕他会像我前一个孩子一样惨遭毒手,所以生下他后,我一刻都不敢离开他,生怕他步我女儿的后尘,但我夫家找不到时机下手,于是狠心将我休弃,不过幸好,他们不要的哥儿,我要。”

她凄然的道出自己的经历,最后有了她的作证,王神婆被定罪,妖言惑众,致多人死亡,择日斩杀。

田家的田母和田婶因听信妖言,导致哥儿的死亡,田母仗打三十,田婶因自己上手凌虐哥儿,行为恶劣,判仗打四十,流放边疆。

被王氏蛊惑行不义之事的人都论罪处罚。

第31章

田家经此一事元气大伤,田母身子还算硬朗,但被仗打三十后,从臀部以下都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在床上养了一个月,伤势才好转,但双腿已废以后再也走不了路,恐只有在床上了此残生。

田婶小产还没恢复,身体本就虚弱,被仗打了二十几棍就断气了,由于死得不光彩,田家不敢大张旗鼓的办丧事,草草的埋了了事。

这下原本好好的一家人,现在四分五散,只剩下刘二狗,田母和二柱三人,他们在桑定村呆不下了,卖掉财产举家搬迁别处。

后来听说,刘二狗将二柱的姓氏改做父姓,人们不禁唏嘘,这田家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什么都没捞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田家的事情也逐渐被人遗忘,很快被新的事物取而代之。

新年过后,周红珠终于要踏上他的新婚之路,成亲当天,俞安和周红珠两人执手相望,两人眼里泪眼婆娑,互诉告别。

只有一人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就是应有初。

周红珠走了,以后就没人和他抢安安了!哈哈!

俞安站在村口目送着周红珠踏进新婚的轿子,周红珠想和俞安挥手做最后的道别,一回头就看见应有初正搂着俞安,呲个大牙在俞安看不见的头顶处嘎嘎乐。

周红珠鼓起眼睛瞪了眼应有初才坐进轿子。

新婚队伍在一阵吹吹打打中远去,俞安眼睛早已湿润,应有初扳过俞安,用指腹轻轻擦拭着俞安脸上的泪珠,温声道:“又不是见不到了,等我们去了府县,你们一样可以团聚,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别哭了。”

应有初安慰着俞安,看着他止不住的泪水,他心里也觉着酸酸的,重要的是,这泪水不是为他流的。

“我也不想哭,可是我看着这个场景真的忍不住。”俞安小声抽泣着。

应有初把人抱在怀中,感受着怀中人的情绪,一下一下的替他顺着背脊,心中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二月初,春寒料峭,大地吐绿。

这天,应有初揣上他之前偷偷和应财在外教人改造织布机的外快,加上俞安时常给他的零花钱,带上他的全副身家,一个人来到了县城。

他先是来到了秀坊,这几个月他和俞安时常来这里买线锭,对秀坊也算轻车熟路,他找到秀坊里最好的绣娘,也就是当初教俞安织布的那位绣娘。

“孙二娘,有件事还得拜托你。”应有初先是向孙二娘作了一揖,礼貌的说着。

“何事?”孙二娘停下手上的绣活问。

应有初先是一阵夸奖孙二娘的绣工如何精美,最后,孙二娘无语,直言道,“有话直说。”

“我想请孙二娘帮我绣一套婚服。”应有初道出真正的目的。

孙二娘蹙眉,“你要婚服作甚?你要纳妾?”

应有初连忙摆手否认,“不要瞎说,我和安安好着呢,我是想给安安和我做一套婚服。”

“都老夫老妻了,做婚服干嘛?”孙二娘打听着。

“年轻人的世界,你不懂。”应有初故作玄虚道。

孙二娘不满的“啧”了声,应有初又立马改口:“是我喜欢瞎折腾。”

“多久要?”孙二娘问。

“最好赶在三月份十号前做好。”应有初回,毕竟,俞安的生日在三月十二号。

“你怎么不再晚点来?”孙二娘没好气的说,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做两件婚服,工期很赶。

应有初听出孙二娘说的反语,“早点不是没凑齐钱嘛。”

“现在还有谁不知道你得了二百两的赏赐,怎么可能没钱。”

“这不都上缴给安安了嘛。”应有初直言。

孙二年哑口,她触不及防的吃了口狗粮,让人报了尺码赶紧将人赶出去。

应有初也不恼,出了秀坊直奔白玉堂。

向白玉堂的掌柜表明来意后,掌柜带着他来到制作首饰的工作间,里面有三个师傅正慢悠悠的做着饰品。

经掌柜的介绍,一位老师傅接了应有初的单子,当他将自己苦心设计的图纸拍到老师傅桌上。

老师傅拿着设计图纸,一脸不解,“这是什么饰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能做出来吗?”应有初只关心能不能做出来。

“能到是能,就是看着怎么怪怪的?”

应有初听到可以做出来就放心了,“多久能做好?”

“这个简单,五天过后就能拿了。”

应有初了然的点头谢过师傅,这个两件事情搞定后,接下来的就简单多了,只需等到俞安生日前一天出来采买就行。

他带出来的银子也花得一分不剩,空着手愉快的回家了。

等到家时,俞安看着两袖清风的应有初好奇的问:“相公你不是去县城了吗?怎么什么都没买就回来了?”

“对呀,我就看看,不乱花钱。”应有初捧住俞安的脸,将俞安的两颊都挤做一团,对着他红艳艳嘟起来的小嘴猛亲了两口,然后乐颠颠的回里屋看书去了。

留下俞安愣在原地不知所云。

阳春三月,俞安的生辰这天清晨,应有初特意醒了个大早,他轻手轻脚的将怀中的俞安放到枕上。

俞安还是感受到他的动静,迷迷瞪瞪的睁眼,语气软糯似在撒娇般,“相公,你醒了?”

两节如白藕的手臂又重新缠上应有初的腰间,俞安睡得粉嫩嫩的脸蛋又凑到他胸前,像只小猫一样,无意识的蹭了蹭,应有初心都快被俞安萌化了。

他抑制自己的冲动,又忍不住在俞安脸上轻啄一口,柔声道:“乖,你再睡会儿。”

俞安昨天被他缠着胡闹到半夜,现在正是困顿的时候,听到应有初让他继续睡,他也就歪头沉睡过去。

起身后的应有初又坐在床边欣赏了几分钟自己夫郎的盛世容颜才出去给俞安做长寿面。

当他端着一碗面条出来的时候和坐在桌上前的两人面面相觑。

“安安,快尝尝我亲手给你做的长寿面。”应有初将热气腾腾的面条放在俞安眼前。

俞安在他期待的眼神下夹起面条吃了一口,应有初又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