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假酒喝了头疼
祁爸爸和祁妈妈拉他起来的手一顿,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罢了罢了,岳父岳母也行,就是有点儿别扭。
祁秋年轻咳一声,“还是跟我一样叫爸妈吧。”
晏云澈说好。
祁秋年:“爸妈,改口费准备了吗?我跟阿澈结婚的时候,他爹娘可是送了重礼的。”
使劲往自己的小家扒拉,嘿嘿。
祁妈妈敲他脑门子,“这还需要你说。”
晏云澈莞尔,脑海中闪过了他们成婚的画面,两匹雪白的骏马,后面跟着马队,带着大红花,足足绕了京城三圈儿。
他和年年都是一身喜服,他是王爷,喜服是王爷规制的,但年年身上穿的,居然也是蟒袍。
这大概是父皇或者承安给的特权?三拜天地,没有送入洞房,他们一起穿着喜服迎接宾客,整个府邸,都充满了玫瑰的花香。
其他的画面都十分模糊了。
“还愣着干什么?”祁秋年推了推晏云澈,“快叫人。”
晏云澈抿唇,缓缓开口,“爸妈,请你们放心,我会尽快适应这个世界,也会对年年好的。”
祁爸爸和祁妈妈都很欣慰,儿子认可的人,还能带他回来,他们当然是尊重儿子的。
但终归是有些担心,毕竟这是个纯粹的古代人,昨天说话也文绉绉的,他们担心他不适应,也担心换了环境,会影响他的情感。
更别说,晏云澈还没有记忆。
可今天看来,这小伙子还是很会变通的,也在努力适应这个世界,跟年年对视的眼神里,也充满了浓情蜜意。
祁爸爸也开口了,“这段时间,你们就好好玩吧,不用担心钱和工作的事情,等你们想工作了,到时候再安排。”
祁秋年嘻嘻,光明正大地啃老。
晚上准备休息的时候。
晏云澈已经不像昨晚那么局促了。
自己找了睡衣,自己去卫生间洗漱。
可没想到,他刚脱了上衣,祁秋年面不改色地就挤了进来。
祁秋年垂涎地看着晏云澈,“可以一起洗吗?”
这无疑是一种邀请。
晏云澈霎时变得有些无措,理论上讲,他已经接受了他和年年曾经共同生活过。
从那些破碎的画面里,也没少见到他和年年亲密的场景。
但是吧,那些记忆太破碎了。
从个人情感上来说,他还是觉得太快了一点儿。
祁秋年忍笑,“还是这么害羞啊。”
他也不靠近,只是伸出了一只手,手指轻轻地落在晏云澈的肩膀上,略微有一点点的指甲,轻轻柔柔地划过晏云澈的脖颈,胸膛,腹肌。
如羽毛般,划过腹肌上的沟壑。
“你还记得你自己身上哪里最敏。感吗?”
晏云澈闭上眼,不敢细看,也不敢细想。
祁秋年心中窃喜,这感觉太爽了,好久没有成功调戏过阿澈了。
晏云澈喉结滚动,“年年,饶了我。”
祁秋年略微挑眉,一手拿捏男妈妈,微微靠前,凑到晏云澈的耳边,“从前我求饶的时候,阿澈怎么充耳不闻呢?”
晏云澈不敢睁眼,他清楚地知晓自己眼睛里此刻欲。色翻涌。
祁秋年逗人逗够了,这才低笑出声,然后大发慈悲,绕了晏云澈。
“好了,给你送剃须刀进来的。”祁秋年把东西给他放好,“对了,你准备蓄发不?”
晏云澈红着脖颈,“与你一般就差不多了。”
今天逛了一整天,当然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男性的穿着打扮,有光头,板寸,也有长发,但更多的是年年这种两寸左右的长度。
只不过各自的发型不同就是了。
祁秋年唔了一声,“知道你不喜欢别人碰你的脑袋,你蓄发的话,还是老样子,我来给你修发型。”
大晋十几年,晏云澈的头发都是他给修的,即便是后期蓄了长发,每隔一段时间,祁秋年都要帮他修一修。
晏云澈不无不可,“那我先洗漱了。”
祁秋年忍笑,“真不能一起洗?节约用水呢。”
就在祁秋年以为晏云澈会羞恼地把他撵出去的时候,他看见晏云澈微微点了点头,轻声道:“那便一起洗吧。”
祁秋年:“……”
这下,轮到祁秋年不好意思了。
这十几年,两人没少一起洗澡,但是吧,面对这么纯情的阿澈,祁秋年仅剩的那几分羞耻心,突然上头。
晏云澈好整以暇,“怎么?年年不是要一起洗?”
呵呵,这就是两个人的拉扯了,看谁先绷不住。
祁秋年强行镇定,脱了衣裳,然后给浴缸放满了水,“今天走的路不少,泡泡澡,解解乏?”
“都可,随年年安排。”晏云澈也假装镇定,先去冲淋浴去了。
祁秋年哼唧一声,从柜子里找出一个他妈妈买的泡泡浴。
放进浴缸,就是浓烈的粉色泡泡,还零星有几个玫瑰花瓣儿。
祁秋年身子僵了一瞬,这泡泡浴怎么看起来娘们儿唧唧的?
晏云澈冲过淋浴之后,看着浴缸里的梦幻粉红泡泡,无言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眸看着祁秋年。
眼神中带着几分揶揄。“年年不先进去吗?”
祁秋年嘴硬,“这不是等你一起?”
晏云澈勾着嘴角,“年年先进去吧。”
“阿澈先请,帮我试试水温。”
“无妨,我想与年年一起?”
“一起就一起。”
两人现在几乎是骑虎难下,同时跨腿,缩进了浴缸。
原本足够一个小儿在里面游泳的浴缸,挤进去两个成年人,稍微显得有些逼仄。
温度刚刚好的水温,氤氲着水汽,对立而坐的两人,身上的皮肤都有些泛红。
幸好有充足的泡泡,掩盖了某些尴尬。
不,这对曾经的他们来说,大概是情。趣?
如今,确实是带着几分无法言说的尴尬,但这尴尬中又恰恰带着初识那般的青涩与心跳。
祁秋年:【从前在这种时候,阿澈就应该扑过来吻我了,现在只能看着,啧,我要是主动一点儿,是不是显得有点儿太流氓了?还有哇,阿澈现在这样子,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本侯教了他那么多年,别一下又回到革。命。前,嘶~这万一阿澈的活儿倒退了,我是不是还要受一次罪?......】
眼瞅着祁秋年的心里话越来越离谱儿,晏云澈几乎是咬牙切齿,“年年,你知道的,我听得见。”
祁秋年表现得十分无辜,“哎呀,我给忘了。”就是演技有点儿差。
就差把明知故犯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祁秋年还没完,【按道理来说,阿澈现在没有记忆,我是不是可以借机反攻一下?虽然吧,我对在上面,也没啥这个兴趣,但是吧,我这二两肉也不是个摆设。要不然试试看?】
晏云澈闭了闭眼,睫毛颤了颤,耳朵里全是祁秋年在打算盘的声音。
就在祁秋年跃跃欲试地对晏云澈伸出爪子的时候,爪子直接被晏云澈按住。
浴缸里翻起了浪花。
祁秋年后背紧贴着浴缸,腰身在水中被晏云澈拿捏。
他丝毫不慌,“怎么?阿澈早上说还没还俗,现在就要破戒了吗?”
晏云澈:“……”早上搬的石头,为什么晚上还会砸到自己的脚?
他选择不看不听,直接吻了过去。
他是知道的,他永远说不过他的年年,不论是在哪个故事线里,他都是输家。
既然打不过,那就加入。
祁秋年被亲得七荤八素。
他的嘴是被堵上了,心里却堵不上。
【唔,吻技确实略显生疏。】
于是,晏云澈的吻开始变得温柔,缓慢,试图在那些为数不多的记忆碎片中,寻找接吻的技巧。
吻,抿,咬,吸,勾,缠……
这个吻,温柔得仿佛被点了0.5倍数。
【没吃饱吗?粗暴点儿。】
晏云澈:“.......”
他微微退开,“年年,莫要招我了。”
祁秋年微微挑眉,红润的嘴唇亲启,“现在难道不是你把我压在浴缸上强吻吗?我什么时候招惹你了?”
晏云澈的眼神有些赤红,“年年。”
“嗯哼~”
泡泡浴里的粉红泡泡,十分柔润。
可祁秋年返老还童,身体也恢复如初,并不足以包容晏云澈,只能暂时先放弃。
到最后,皮肤都被磨红了,掌心也火辣辣的。
泡泡浴里的粉红泡泡已经破碎,浴缸里的水,变得浑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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