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西特
傅延生的人找不到他的藏身地,是靠在谯城那边的朋友才把人抓到的。
老头一只眼睛瞎了,胳膊被人砍掉了,伤口很大看着吓人,他会些邪术,在谯城能潜下去多半也是靠的这身本领。
佣人给他上了一杯热茶,把他当客人。
而佣人的行为,代表屋主的态度。老头不免傲慢起来:“傅总,你的人太粗鲁了,全程不给我松绑,把我当犯人。”
傅延生叠着腿坐在沙发里:“是吗,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晚点我会亲自教训手下人。”
老头见他当场回应,彻底把自己当贵客,抖着腿喝茶:“不知道傅总请我来是为了什么?”
“我太太有事想请教你。”傅延生对管家说,“去叫太太下楼。”
不多时,陈子轻拿着木雕坐到傅延生旁边,他把木雕放在桌上,还没说话,对面的老头就喷出一口茶。
几滴溅到陈子轻脸上,更多的茶水喷到木雕上了。
陈子轻顾不上擦脸,他赶紧擦木雕上的茶水。
一只布满老年斑却有一股怪力的手夺走木雕,细细抚摸起来。
陈子轻见状就没要回来:“底下有你那边神秘组织的符号。”
老头没把木雕翻过来看,他只是用手去摸:“组织的符号,这个东西在我们那边是禁忌。”
脸被掐住,陈子轻任由傅延生给他擦那点茶水,他直勾勾地盯着老头:“为什么?”
老头含糊:“不是正当事。”
陈子轻直白地说:“邪术吗?”
老头两只眼睛当下就往外瞪:“不叫邪术,叫法术!”
他发神经地吼完了,又开始摸起了木雕,细细看猴子的神态:“会这个法术的已经没有了。”
陈子轻顺着他的话问:“什么法术?”
老头的眼里闪过诡谲的幽光,他一字一顿地说:“尸、油。”
陈子轻怔住了。
夫妻去南亚做生意,木雕是南亚那边的东西,会邪术的神秘组织,富二代们,尸油……他好像触碰到了真相,却又隔着一层薄雾,不让他看个清清楚楚。
“砰”
陈子轻正在想事情,冷不丁地听到这声响,他吓得剧烈一抖。
刚才还在跟他说话的老头躺在地上,眉心一个血洞。
陈子轻看看持枪的费莱尔,看看下命令的傅延生,他眼皮直跳不敢埋怨为什么把人杀了,自己都还没有问完。
费莱尔轻笑:“傅哥,嫂子吓到了。”
傅延生踢开尸体,暧昧又霸道地摩挲了几下太太的腰:“上楼去,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
陈子轻不敢惹傅延生,他觉得现在的傅延生比刚开始的难看透了。
接下来不知道怎么相处。傅延生想吃了他的念头都摆在脸上了。
难道他真的要被傅延生穿吗?
傅延生搞不好还抱着“看我对你多不同”的想法,不安装安全小能手,病毒那么多,会不会得病啊。
陈子轻备受煎熬,他有关门摸锁焦虑症,这里有一堆的佣人保镖,所以他睡觉就不怎么看了,现在被傅延生吓得,他每晚都检查很多遍。
尽管根本就拦不住傅延生。
陈子轻开始让自己做当破娃娃的心理准备。
让陈子轻意外的是,傅延生的生意不知道又出了问题,还是上次的问题没彻底解决,他开始忙碌,频繁出差。
陈子轻祈祷傅延生的对手能拖住他,拖到年后,那时候说不定任务就完成了。
冬日暖洋洋的,陈子轻在阳台晒太阳,楼下传来声音,他放下杂志起来,趴在护栏往下看。
费莱尔调戏完清纯可爱的新佣人,抬头对阳台上的陈子轻打了声招呼。
陈子轻喊道:“费莱尔,你怎么没跟着出差?”
费莱尔看从阳台垂下来随风飘荡的银发:“我有别的任务。”
陈子轻说:“什么任务啊?”
费莱尔没进客厅,就在原地跟他一问一答,像乡里你站山那头,我站山这头喊情话的二哥大妹。
“傅哥的原话,杀了你的奸夫。”
陈子轻惊得上半身往前倾了倾:“你在找夏桥正?”
费莱尔“啧”了一声:“难找。”
陈子轻魂不守舍。
费莱尔笑道:“傅哥没误会啊,你这紧张样子。”
陈子轻瞪他一眼,我紧张是因为还没确定夏桥正跟夏子不相干。
费莱尔被瞪了,笑得更大声。
陈子轻要从护栏离开,费莱尔叫住他:“嫂子,你可别在傅哥面色露出刚才的表情,他要是心情不好,没准一冲动,”
“砰”
嘴里做了个口型,眯起一只眼睛,手比作枪,对准陈子轻的额头。
陈子轻后背潮湿,他刚回房,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是陌生号码。
陈子轻觉得是傅延生,他张张嘴,小心又疑似饱含期待地询问道:“延生?是延生吗?”
那头有沙哑的气音:“嗯。”
陈子轻的声音立刻就变软了:“延生,真是你啊,你给我打电话了啊。”
傅延生已经不去分辨他的太太有几分真几分假了,他在酒店床上,刚打发走了旧合作商送的人:“今天泡浴了吗?”
陈子轻乖乖地说:“泡过了。”
“再泡一次。”傅延生说,“开着视频泡。”
陈子轻:“……”
他只能照做。
傅延生对着镜头里吞云吐雾,有两方势力在对他前后夹击。
一方势力多半是老金主,要浮出水面了。
至于另一方势力……
傅延生眯眼看视频里的一片白,他们是垂涎傅氏,还是他的太太。
呵。
傅延生强势地命令:“腿翘起来,搭在浴缸边上泡。”
陈子轻就那么抽着嘴角泡了一会,可怜兮兮地回头:“延生,我累了,可以了吗?”
视频那头不见傅延生的影子,只听见粗而沉的喘息,陈子轻躺回浴缸里,搓自己泡得有点皱的白皮。
很快的,杂声停了,一块脏毛巾扔在镜头上。
陈子轻目瞪口呆,这么快?傅延生弹夹空了啊,英年早衰,活该,谁让他不知道节制。
“费莱尔跟了我多年,别连他也勾搭。”
傅延生说完就断了视频。
陈子轻不泡了,他穿上衣服下楼找费莱尔,听管家说对方在佣人房,就没去打扰。
费莱尔出来时神清气爽,能笑得阳光温暖,也能杀人不眨眼。
陈子轻忽略他身上的血腥气:“费莱尔,我想去医院做个体检,之前我脖子上的电子圈出了几次故障,我怕自己的器官有损伤。”
“可以。”费莱尔说,“就去傅哥上次住过的医院吧。”
.
全身体检的项目有不少,陈子轻挨个做,全程都有医护人员陪同照料。
陈子轻都做完也没花多少时间,他让费莱尔带他去了兰翕的病房。
兰翕得了相思病,傅延生一次都没来过他。
陈子轻刚走完开场白,兰翕就阴阳怪气地说他先生在哪处房产养了个人,是个就读名校的少年,比他年轻很多,还说他先生出差期间床上不缺人。
这很像是姐妹话聊,哎呀,男人是管不住的啦。
陈子轻才不聊男人,他硬是甩出了跟路克有关的话题。
病房的气氛变了样。
兰翕没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嘲讽心思,他身上带刺的攻击性都没了,整个人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萎靡。
“死了四个,其中两个死的时候,你都在场,而且是唯一的目击者。”兰翕盯着坐在他床边的傅太太,“你是灾星吗,微玉。”
陈子轻说:“我只是倒霉。”
兰翕被对方的淡定心态给呕到了,从他被定为垡城第一美人的那时起,他就知道自己免不了要跟昔日的那位放一起做比较。
就算只在私底下,不在他面前比,他也受不了。
他看过一些录像跟照片,看大自己十几岁的微玉如何在曾经的微家众星捧月,潜移默化地开始学对方的举止神态。
兰翕好不容易学到了精髓,结果发现时隔多年回到垡城的微玉又变了,他要重新学,可他学不会。
因为现在的微玉活得没有章法,明明被控制着,却能在自己的逼仄空间自由自在。
兰翕又嫉妒上了:“听说你跟那位柏先生走得很近,你有傅少还不满足。”
陈子轻眨眼:“谁说的啊。”
“那位可不被酒肉左右,你是上不了他的床的。”兰翕说。
“我已经是傅太太了,我很知足的。”陈子轻微笑,“兰少多想可以,就是别在我先生面前多说,不然我会被打的。”
兰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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