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西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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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房间,林疵在处理公务,他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凉气渗进他脚底,转瞬间就窜上头顶,浑身血液冻住。
林疵想做出什么已经来不及,他看到了死去的父亲。
林父把他手里的文件拽走,扔在办公桌上,一改生前的沉稳,怒道:“小疵,我叫你别调查,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林疵下意识地摸向右手腕上开过光的佛珠,这串被他信任的佛珠没半点作用,他就这么意识到自己被坑了。
好在碰见的鬼是父亲。
林父撑着桌面盯他,语气是哀求的:“儿子,收手吧,别把林家跟爸爸的心血搭进去。”
林疵想说有什么是林家动不了,他话到唇边,父亲的鬼魂就掐住他脖颈。
窒息感汹涌而来,他没挣扎,只看着面容狰狞的父亲。
……
岳起沉这边,他洗了澡吹干头发,站在镜子前欣赏了一番小和尚的男朋友,吹个口哨,骚气地把裤腰往下拉了拉,露出清晰漂亮的线条,赤着上半身走出浴室。
看到了什么,岳起沉的身形一停。
少年在他面前脱雪白的僧袍,一层层脱下来,躺到床上,屈起腿对着他。
“怎么不过来,不喜欢这个姿势吗?”
“那我换一个。”
少年翻身,趴着,腰深深地塌下去,浑圆高高地抬起来,脸歪向他这边,眼睛湿淋淋的对他笑。
他“操”了声。
这场由执念编造出的幻觉真是……
下一刻,岳起沉就阔步走到床边,握住幻象的脚踝,拉开,沿着小腿一路上移。
两指并着,
岳起沉眼前的景象一变,床被整洁,他看着自己干燥的指腹。
这就没了。
他意犹未尽地把指腹放进口中,吮几下。
第249章 万年穷逼
陈子轻念经念得好好的,岳起沉突然闯进来:“你没事?”
“没事啊。”陈子轻莫名其妙。
岳起沉把他拉到墙边,低声道:“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景象?”
陈子轻眨眼:“没有啊。”
岳起沉吐口气,没有就好。
转而又感觉遗憾,要是小和尚看到了,那会是什么画面,跟不跟他有关?
陈子轻见岳起沉心不在焉,拍他一下:“怎么了?”
岳起沉弯下腰背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的脸色顿时既尴尬又惊讶。
阿弥陀佛。
僵尸抠了个空气,一言难尽。
陈子轻思虑着把佛珠戴回腕部,他没看到幻象,钱老头也没。
估计是一个在念经,一个听经的原因,佛祖的作用。
陈子轻让钱老头在房里待着,他和岳起沉一块儿去找小志,走到门口就改变主意,叫钱老头也一道。
像电影里那样,一旦遇到突发事件,人员还是别分散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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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志睡在床上,眼角有泪痕。
陈子轻把他喊醒,问他情况,从他口中得知了鬼和姐姐,便知道他没能避免。
监控显示,小志的房门是关着的,没被打开过。房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是他自己突然缩进被窝里,爬起来,又躲进去。
此时他这里不见阴气。
“没有鬼。”陈子轻跟他说,“都是幻觉。”
“幻觉……”小志的眼泪刷地流了出来,他想起来了,那个倒立着的人脸就是姐姐。
因为姐姐死的时候头被压了,都变形了。
小志哭得一抽一抽的,嘴里语无伦次地说他对不起姐姐,让姐姐不要生他的气。
陈子轻给他纸巾:“擦擦鼻涕。”
钱老头背着手来回走动:“干脆让娃儿和我睡得了,反正我那床大。”
岳起沉在一旁开口:“你有老人气,影响小孩健康。”
钱老头立马就吹胡子瞪眼,全国各地很多老人带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的,也没见哪个长得不好。
老头精得很,他没把不认同的还击说出来,而是找上拴着年轻人的那根绳子:“小和尚,你不管管,就由着他欺负我这个老人家?”
“好啦。“陈子轻跟岳起沉说,”你去楼上看看林疵。”
岳起沉没反应。
陈子轻小声:“我知道你在大事上一向成熟稳重,只有你让我踏实放心。”
岳起沉二话不说就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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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疵被岳起沉拖进来,垃圾似的随意丢在墙边。
陈子轻问道:“他怎么样?
岳起沉双手插兜翘腿坐在椅子上:“就那死样。”
陈子轻看去,林疵的脖子上有一圈可怕的掐痕,他根据小志和岳起沉的遭遇说出想法:“你的脖子可能是你自己掐的,书房有监控吗,有就看一下。”
“不用看了,我后来意识到了。”林疵的喉咙剧痛,嗓音嘶哑难辨。
陈子轻点点头,他坐到岳起沉身边捋头绪,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人脸像跟冤魂邪灵无关。
十有八九是某种邪恶的力量。
到底是什么呢?阵法这块他不是很了解,就只掌握几种,没哪个符合的。
这阵能让人产生幻象。
陈子轻想到了邱一鸣死时的监控,他通过这点延伸思路,不止产生幻象,还会……死于幻象?
“都说说自己的看法。”陈子轻挨个打量涉及的家属或当事人。
“我没什么好说的。”钱老头第一个表态,“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
“我一把年纪了,多活一天都是赚的,”钱老头朝抽抽嗒嗒的小男孩努嘴,“不像小志,他还是个娃儿,想办法好好的吧。”
小志虽然伤心,却也很配合,他擦擦鼻涕眼泪:“加蓝师父哥哥。”
乱叫一通后,小志说:“这次的幻觉好像是……看到自己最想看的东西。”
脑袋瓜子挺聪明。
林疵狼狈地靠墙而坐,他没拎出不同的想法。
陈子轻瞟了眼画风格格不入的岳起沉,就他涉黄,受到了色诱。
“总之,大家都没受伤就好。”陈子轻说。
林疵掀了掀眼皮,看向把他这个伤员忽略掉的小和尚,他不说话,就这么一边咳嗽,一边看着。
然后就被一道人影阻拦。
岳起沉把小和尚连人带椅拖到他身后,他直面林疵那副恶心巴拉的可怜样子。
林疵一口老血卡在了嗓子眼,不咳了。他闭上眼睛复盘自己的所作所为,其实他能见到父亲的幻象跟他说那番话,是他从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纠结的根本。
父亲留下遗言不让他查,他还是查了,搭上整个林家查的,算是孤注一掷。
又怕出现他背负不起的结局。
但让他中途收手是不可能的,开弓没有回头箭。
林疵面色泛青。
房间里的老少四人一僵尸各有心思。
钱老头拆了袋小志的奥利奥吃起来,他口齿不清地说他命硬得很,早前他让车撞到沟里,医院都说不行了没救了,他还是活得好好的。
陈子轻一怔,他不知怎么就问小志有没有遇到类似的情况。
小志吸吸鼻子:“那时候我跟姐姐被坏掉的天花板砸在下面,姐姐死了,比她伤得更重的我没有死掉。”
陈子轻脑子里灵光一闪,该不会是,承载人头的容器不会因为外力死亡,只能……自主放弃生命?
在阵法大成前不能。
所谓阵法大成,可能就是人脸转到正面的时候。
陈子轻啃手指关节,要真是他想的这个思路,那最先死的冯姜河,岂不是破坏了阵法?
等等,他是五人里第一个死的吧?
陈子轻当场就找林疵确认百岁老人的死亡时间,得知是在冯姜河跟林父之间。
那就是了。
冯姜河是第一个死的,他开的头。
陈子轻还记得,林疵说他父亲透露之前想死死不成,后来发现可以了。
所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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