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鱼烟
顾徽慌张无措地想去给宁软擦眼泪,“别哭啊,宁宁,你别哭啊。”
“你一直哭,一会儿眼睛会痛的。”
“别哭,别哭。”
“你还想吃浆果吗?我今天给你找好多回来,好不好?”
顾徽手忙脚乱地安慰着宁软,可是宁软就是觉得委屈得不行。
他好好睡觉呢,结果一觉睡起来,哪里都痛,像是被打了一顿。
楚渊是讨厌他的。
还有蒋磬封昨天还用那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他,不是想打他是什么?
楚渊无数想问的话,都被宁软的眼泪堵了回去。
安慰宁软的话又被顾徽一个人说了。
楚渊只能冷着脸给宁软上药油,想把宁软腿上青青紫紫的碍眼痕迹揉开。
蒋磬封好脾气地给宁软道着歉,“对不起,是我的错,宝宝生气就打我。”
蒋磬封也不管是不是他的错,宁软说什么,他都耐心地哄着,说对不起。
蒋磬封磨了磨后槽牙。
宁软怎么不打他了?
帐篷外,宁沓猫着腰听着宁软抽抽搭搭的哭声,心里像是有千万只白蚁啃食一样,心痒得不行。
小可怜被坏男人们欺负哭了。
一下子就进去三个,宁软吃得消吗?
第011章 大逃杀中的黑心小寡夫11
宁软哭久了,头昏昏的,只能眼圈红红地伸手要顾徽抱,“我不要他……他们,你抱我。”
在宁软心里,他没有欺负顾徽,顾徽给他吃浆果,顾徽是最不可能欺负他的存在。
顾徽再次被彩票砸中,赶紧拿起宁软的小毯子,隔着毯子抱住宁软。
顾徽动作小心,仿佛宁软是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顾徽被宁软哭得心都软软的,轻声安慰着,“不哭了宁宁。”
“哭久了会难受。”
顾徽心疼地用毯子盖住宁软腿上的青青紫紫的痕迹。
旁边两个男人被嫌弃了,眼神阴翳地盯着顾徽,几乎同时咬着后槽牙,“顾徽,你昨天晚上一直和我在一起,我没有欺负宁软你应该是知道的。”
“你难道不打算给宁软解释一下吗?”蒋磬封皮笑肉不笑。
两个男人几乎同时起了杀心,可是偏生宁软现在最相信的就是顾徽。
楚渊脸冷得像是结成了冰,命令,“现在,给宁软解释。”
宁软凭什么相信顾徽?
难道就因为顾徽给了宁软几个破果子?
难道是喜欢顾徽可怜的异能。
喜欢菜的?
楚渊皱着冷硬的眉眼,目露凶光,“你再不解释清楚,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宁软小脸埋在顾徽颈间,因为忽然凶起来的两个男人,害怕得眼睫乱颤,手指也无措地抓着顾徽,“我……怕,我不要他们。”
宁软生怕白毛也不站在他这边,和楚渊蒋磬封一起欺负他。
声音都在打颤,可怜极了,顾徽心疼得不是话,把宁软死死护在怀里。
宁软那么弱小,那么可怜,要是落在那两个豺狼一样的男人手里,只会被欺负得骨头都不剩。
他们都是男的,他怎么会看不懂楚渊和蒋磬封在想什么。
宁软这样的小可怜格外无辜弱小,他们想要让宁软永远下不了床,想要宁软腿上都是他们的痕迹。
顾徽眼神逐渐强硬,“我不会放开他,你们威胁我也没用,想带走宁软,除非你们杀了我。”
蒋磬封和楚渊终究是不想吓到宁软。
何况,他们要是在宁软面前杀了顾徽,他们是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宁软也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好印象,会害怕他们,远离他们。
宁软些应激的轻颤,“别……别杀人。”
楚渊冷着脸,“嗯”
蒋磬封:“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们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留顾徽安抚宁软,走出帐篷。
昨天他们所有人都没有作案的时间,每个人顶多离开了五分钟,宁软一身的痕迹,绝对不是五分钟弄的。
那些痕迹暧昧不清。
要是做了就算被宁软打他们都不会说一句,毕竟把宁软全身上下舔得没有一块好肉,吃得算是够够的了。
可是,关键是,他们没吃,凭什么还要背锅。
楚渊冷着脸,“我只在九点进去过一次,只亲了宁软的脸。”
“十点,上厕所的时候,我只舔过宝宝的……”蒋磬封似乎有些回味,楚渊想打人了。
“你他妈舔哪里了?”
“只是舔了舔宝宝的腿。宝宝真的好乖”蒋磬封回想着湛蓝色的眸子藏不住兴奋,宁软真的好乖,甚至还踩在了他的脸上。
楚渊:“死变态。”
楚渊:“那小子也不可能,他出去了两次,两次都只是站在门口掀开帐篷一脸痴汉地往里面望。”
“把所有人都杀光吧,杀光就没有人敢觊觎宝宝了。”蒋磬封漫不经心开口,顺便慢条斯理地掐断虾的头,抽出虾线。
宁软不理他,可是宁软要吃早饭。
“也值得费心去找。”蒋磬封语气淡淡。
找不到是谁欺负了宁软,那就每一个人都折磨死。
楚渊也没有仁慈。
进了大逃杀,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而是,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一晚上没睡,他可以确定除了他们三个,没有人接近帐篷。
“蒋哥,你在烤什么好吃的啊?”宁沓仿佛才睡醒,揉着眼睛走过来。
蒋磬封唇角弯了弯,“烤虾,你想吃吗?”
宁沓眼珠子转了转,赶紧坐下,“蒋哥一看就不是给我烤的吧?是给宁软烤的吧?蒋哥,要不要我帮你送过去啊。”
蒋磬封把才处理好的虾,穿在他昨天削了一晚上的木签上,语气淡淡,“那谢谢你了。”
“不用谢。”
蒋磬封果然好说话,真不懂为什么有人说蒋磬封两面三刀。
蒋磬封要是得到宁软,或许他还可以有口汤……喝。
宁沓的笑还没有咧到嘴角,捂着被竹签插破的眼球发出惨叫。
浓稠的血顺着木签落到沙里,因为血液表面张力,将沙砾卷在血珠的表面。
蒋磬封捏着宁沓那张惊恐的脸,“帐篷里面的声音好听吗?”
又是一根木签插进宁沓另一只眼球,“你也想接近他?”
顾徽那只狗已经是个意外。
宁沓喉咙的惨叫中混杂着叫“宁软”的名字,他还没有看到宁软对他笑过……
蒋磬封手上全是鲜血,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始处理杀人的现场。
当然不能让宁软看到他杀人了,宁软胆小,要是看到这么多血,怕是会被吓得吃不下饭。
本来就瘦,要是不好好吃东西,得多让人心疼。
楚渊:“我问你,软软昨天就没有什么异常吗?”
楚渊现在真的很烦躁,要是什么人欺负宁软了,他大可以像蒋磬封一样把人杀了,可是那明明是被绳索之类的东西捆过的痕迹。
他怀疑根本就不是人。
“你什么意思?”蒋磬封皱了皱眉。
楚渊冷着脸给蒋磬封说了他的猜想,他没有办法一直在宁软身边,要是是怪物,最好有人一刻不离地守着宁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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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软缩在顾徽怀里,伸出白白嫩嫩的胳膊,小声又委屈,“还是好痛……”
宁软长得太漂亮了,琥珀色的杏眼水润润的,泛红的眼尾微微下垂,可怜的模样都让人心猿意马。
顾徽手忙脚乱,忽然想起什么,“对,你咬我,我的血喝了可以治疗伤的。你喝一点。”
顾徽根本不敢让别人知道他的异能,要是别人知道他的异能是,鲜血可以治疗伤口,那他肯定会被人当作血包带在身边,需要就取血。
对外面他一直都是说他觉醒的异能是力量,但他的力气也不是很大,所以,他也一直被人嘲笑异能微弱。
能活下来全仰仗跑得快,窝囊谨小慎微才能活下来。
顾徽把手指咬破递到宁软面前,宁软有点儿愣地看着顾徽。
顾徽是好人,和楚渊蒋磬封不一样。
宁软不能咬顾徽,宁软抿着饱满的唇珠,“不用了,我……我也不是特别痛。”
话这样说着,宁软却眼尾下垂着,看起来委委屈屈的。
顾徽慌张开口,“宁宁,你吃啊,你不吃,会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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