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昼深
洛勋松了口气。
见洛勋的思维彻底恢复。
系统立马搭话,试图通过分析洛勋行为从而了解他的思维模式,这个时候问道:【古话常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为什么会追上去呢?】
洛勋怒骂:“我刚经历了那么惨绝人寰的事情,一醒来,你不想着安慰我,还问这些屁话?还有没有点人文关怀了?”
“心寒,彻底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不需要言语诉说……”
系统:【需要的话可以的,人文关怀。】
“……”
【每个系统对于临终关怀,都很擅长。相信对人文关怀,也驾轻就熟】
“算了,大可不必。”
【好的,那古话常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为什么会追上来呢?】
服了这个智障托管系统了。
打破沙锅问到底,要是不回答它,说不定要一直循环问下去。
洛勋:“我不追上去他就跑了还报个屁仇。”
“有仇不当场报,还等着媳妇熬成婆呢?”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暂时报不了就先记着。”
“君子报仇无门,小人报仇有道。”
洛门。
系统:【懂了。】
“……这个也可以不用懂。”
不敢想,那个狡猾的系统,要是接受了他教导的这些,该会进化成什么可怕摸样。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应景问道。
洛勋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屁股,已经没有刚醒来的时候那么尖锐的疼痛了,有些木木的,还能忍。
他悄悄在被子里侧过来,上半身没动,给应景当场表演了一个,什么叫做手动变麻花。
看着有些拘谨的学弟,店长有些感动,“小苏啊,你也太拼了。”
“不至于不至于。”
他把殿下抱过来,怼在洛勋的脸上,“这个傻蛋,还没有傻到离谱的程度,疼了它会跑的。”
洛勋有些不在自然,这样躺在床上跟店长对话,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饶是他脸皮厚,这个时候也板着脸,僵硬的不得了。
跟傻乎乎的殿下头抵头,软软的触感,让他浅浅笑了一下,“傻猫,没了胡子,看你怎么钻洞。”
应景笑了,“就它那个懒样,洞钻它还差不多。”
“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了,”应景语重心长道:“你一个人追出去,对方人高马大的,多危险啊。”
洛勋心道:我可是有金手指的人,天选之子,区区炮灰能耐我何?
但这样的话,是不能直接说出来的,保管会被人当成神经病。
所以他只是笑了笑。
看着他腼腆的笑容,应景心中浮现一丝心疼。
多么乖巧的小孩啊,历经苦难,却仍然心存善意。
应景道:“傻蛋,来谢谢干爸。”
洛勋失笑,他这就升级干爸了?
“谢谢你保护这个小傻蛋~”
应景笑着道,“你这几天好好休息,不用想着去上班。”
“给你放假,带薪休假。”
还有这好事。
太好了。
自己有限的时间,一定要用在改善世界和平上。
像上班这样的小事,怎么能耽误自己的时间呢。
他还以为自己要坚持几天呢。
这倒是意外之喜。
应景又道:“店里永远欢迎你,你随时都可以回来。”
听完这话,洛勋竟然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酸酸的。
他严重怀疑自己昏过去之后,也被大狗踩了鼻子。
“嗯,”他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
接着臭屁道:“你不用难过,店里失去了我这个人才,还会有新的人才的。”
店长失笑,揉了揉他的脑袋,这小孩嘴硬起来真好笑。
“确实,”店长宠溺道:“你绝对是个人才。”
是个人都能听出他那哄小孩一样的语气。
洛勋不满,自己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
但只有小孩才会强调自己是个大人,洛勋不上这个当,转移话题道:“那个男人怎么样了?”
店长干笑,“鼻子是扁了,修复也挺麻烦的,酥梨毕竟是个成年大狗。”
听着这熟稔的语气,洛勋大惊,“是你的狗?”
昏迷前就听到一个男人喊酥梨,合着是店长啊。
动作还挺快,这么快就赶来了。
他痛心疾首,“那个男人罪不至死啊。”
店长失笑,“想什么呢,酥梨很聪明的,它祖上可是有警犬的血统。”
“它只是制服了那个男人而已,绝对不会伤人的。”
感受自己疼痛的屁股,洛勋无语。
屋子里响起一声轻笑。
洛勋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个男人。
一个穿得跟□□老大一样的男人。
此时面无表情,一身戾气,看着好像是要去砍死百八十个人。
“你、你好。”
看着小朋友突然怂起来的表现,应景不满道:“你吓到他了。”
男人这才收敛起来,周身气势一转,变得如沐春风一般。
天!
强者竟恐怖如斯。
可以随意变换气势!
洛勋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在宴会上看到的大佬!
城府极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沈誓掸了一下衣角,轻声道:“抱歉,在想一些事情。”
洛勋:大佬果真在想怎么砍人,不,应该是天凉王破,最好了谢破。
他不动声色的观察周围,这里不是猫咖的休息室,或许是在一瓢。
之前他一直以为这里跟猫咖一样温馨,却不曾想,完全是相反的风格。
全屋色调黑白灰,走得是一个性冷淡风。
以及,他现在躺着的。
洛勋惊呼:真是好大一张床!
他脑海里不合适的响起,男中音的配音。
“清晨,霸总从他五百平的大床上醒来,走了十分钟,才穿到了拖鞋……”
没有那么夸张,却也给在学校睡着一米二的床的洛勋一些霸总的震撼。
他默默缩小存在感,只是,突兀的听到了卫生间的动静。
精神还在紧绷的他,一下子就紧张起来,有些结巴的问道:“里、里面是什么?”
“是酥梨。”
听到沈誓的身影,大狗激动了,两只前爪搭在了玻璃门上,印出了黑色的爪垫。
应当是很可爱的画面,但洛勋汗毛一下子就竖了起来。
被大狗控制的恐惧,占据了他的脑海。
洛勋安详的躺下:尸体有些不舒服,先下线了。
应景看他脸上,那吊了一瓶葡萄糖才有的红晕,一下子消失的彻彻底底,惨白的不得了。
“别怕别怕,卫生间的门很结实,酥梨出不来的。”
又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酥梨跳了一下,“汪。”
洛勋已经是一副魂归故里的样子了。
沈誓道:“你很怕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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