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手捧一大碗排骨
时未卿不愿说出拒绝的话,演戏也不行,只冷着表情,淡淡的声音显得很绝情:“放开我。”
“好。”祁遇詹咬着牙道:“你别后悔!”
听着这句话,林观一顿,暗中收回了攻击的招式。
又避开乙大的招式后,祁遇詹冲着封单明方向喊道:“老四。”
同时他坐着把时未卿抛出去的假动作,把乙大引开,将人轻轻放在了门口。
这时,封单明也绷着嘴角甩开了时宽和甲大,与他汇合了,封单明提着祁遇詹的胳膊,一提气,两人跃上屋顶消失在了黑夜中。
不用时仁杰吩咐,刚刚出手的四人自发追了上去。
院中就剩下,时未卿和时仁杰,已经围在院口的侍卫和死士。
时未卿一想到明日祁遇詹就要离开一段时间,就没心情应付时仁杰,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进屋关上了门。
时仁杰不管他是真不愿走还是因为玉佩,只要结果是他想要的就行,他把死士带走留下侍卫,也离开了。
绕了一圈,把时宽四人完全甩掉后,祁遇詹跟封单明去了布政司衙门。
前几日封单明寻着机会,夜探了时仁杰,知道他要去,祁遇詹还拜托他找一找那对玉佩。
然而,封单明这趟去并没有太大收获,他翻了书房也没找到任何和漕粮有关的东西,只找到了与齐王相通的信件,和一些记载贪污受贿的账册。
那些东西并不紧要,未免被察觉,封单明把东西都恢复了原位,什么也没有拿走。
祁遇詹知道这个消息后,问了时未卿其他可能藏账册的位置。
之后几日,他陪着封单明一起又查探了时府几次,结果仍是没有找到,这件事暂时停了下来。
凌非何的书房已经收拾妥当,祁遇詹跟在封单明进去后,就听他自言自语嘟囔:“我这茶盏怎么缺了一个?”
原本没觉什么,祁遇詹不经意一低头却发现他前面正在走过去的人,脚步不着痕迹顿了一下,动作细微,还是被他察觉了。
当做什么也没发现,祁遇詹走到茶座旁坐下。
封单明刚坐下便直接道:“时府没有线索,我打算去一趟黄州,输运漕粮上都城是由漕府负责,漕粮被劫他们脱不了干系,也许漕粮账目问题,在漕府可以查出来线索。”
祁遇詹想了想,没有反对,凌非何已经知道了,同样也没有异议。
几日接触下来,祁遇詹观两人对他有了些信任,未免他们继续查李雄听惊动时仁杰,他将李雄听被他安置起来的事情告知了两人,并没有说出来位置。
听了祁遇詹没有隐瞒的理由,凌非何和封单明对视一眼,什么也没说。
也没什么可说的,当初要找李雄听一个是担忧他的安全,一个是要知道齐王和时仁杰谋反之事。
现在这些都已经知道,他们暂时也无须去见李雄听,不如留在祁遇詹安排的地方安静养伤。
经最后商讨,明日三人各自有了目的地。
祁遇詹去姜州夺兵权,凌非何到安和县查漕粮,封单明去黄州找账册线索。
这次回姜州,樊魁也要跟着,临走前,祁遇詹将许家粮商交给了暗兵五卫,让他们连同城郊庄子上的漕兵一起盯着。
回了念林院,祁遇詹并没有在院子周围发现额外新增的侍卫或死士。
原以为要废一番功夫才能进去,没想到轻轻松松就进去了。
刚争吵后被打发外出找祁遇詹的方头领和纪二已经回来了,祁遇詹跳窗进到正房时,正一个守在门口,一个在外间。
纪二见祁遇詹回来了,极有眼色地出去了。
“时大人没派人在院外守着,是起疑心了?”
时未卿起身走到祁遇詹身边,摇头,“没有,父亲看出我对凌非何没有太多感情,大约猜我是因为爹爹的玉佩才会这么做,院外本来有几个侍卫,被我打发走了。”
“也是,这么短时间就产生感情确实让人生疑,这样真实。”
祁遇詹抱住投怀送抱的人,听时未卿说:“不说这些了。”
祁遇詹笑了笑,在他柔软的双唇上碰了碰,应道:“好。”
第二日早上天没亮,祁遇詹就起身了,走之前,他坐在床边给时未卿掖了掖被子,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轻手轻脚地把一个东西放在了他的枕边,起身离开了。
这次回姜州,祁遇詹把纪五也带上了,三人乔装一番,一个一个出了城门,最后在城外不远处汇合,驱使马匹一同使向姜州。
第126章
早晨的阳光穿过帐幔缝隙, 刚好落在时未卿的眼皮上,把他从睡梦中晃出,他转头避开, 并未睁开双眼。
还有些酸软的手臂向一旁摸了摸, 只摸到了晾在空中早已失了温热的床铺。
时未卿慢慢抬起眼睑, 看向了身侧已经空无一人的位置。
过了一会儿,他又闭上眼睛向那个位置蹭了过去,将脸埋进枕头里, 缓缓呼吸着,闻着上面残留的气息。
时未卿动了动手,放在脸侧,落下之后感觉到手上的触感,他突然之后睁开了双眼看过去。
是他们两人在林园做的那个纸鸢。
时未卿把纸鸢握在手里抱在了怀中。
昨晚临走前祁遇詹又帮时未卿解决了身上的反应,想他多坚持几天又临近离开,祁遇詹满足他多增加了几次。
这样做的后果, 就是今日时未卿整日都是恹恹地不想多动。
纪二原本也担心, 把完脉之后放下了心, 只是有些欲言又止, 但他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只让人好好休息, 把来的人都挡了回去。
第二日纪二看时未卿精神好些,才把何楼放进来。
何楼听说了前晚的事,昨日又因时未卿生病拒绝探视, 心里没少着急,实在不放心盯念林院盯得紧, 一看院门开了,一大早就跑了过来。
“少爷可还安好?”
时未卿坐在书案后, 从名下产业的账册中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无碍。”
何楼看着时未卿,发现他不如以往张头领在时有精神,不知怎么劝才好。
见他没说话,时未卿看也没看他,翻了一页账册,“找我有事?”
何楼想起来最近出门采买遇见的事,道:“城外上清寺月季开得正好,少爷可去散散心。”
时未卿顿了一下,黑眸中闪过什么,他又翻过一页纸,淡淡地道:“出去?可能吗?”
刚发生劫人的事,何楼不确定张头领是不是还没有放弃,在外面伺机而动,但以他听到的传闻,张头领还是以少爷的意愿为主,真要遇见了,也可以周旋,大不了多带些人。
而时仁杰那边,何楼把握更大些。
“少爷只需想去不去,剩下得交给小人。”
何楼眼里的担忧太明显,已经到了快要溢出来的地步,时未卿抬头,把到嘴边的话换了一句,“那就去吧。”
“诶,少爷,小人这就去准备。”何楼起身正欲告退,又道:“散心一事不急,少爷先养养身子,明日再动身。”
时未卿无可无不可地回了一声,“嗯。”
何楼离开后,纪二又走了进来。
“主子,凌大人那边前晚传出张头领把他打伤,昨日传言扩大,凌大人今早借着躲风头已经离开梧州了。还有孔行镜被放了出来,时慧瑶已经找上他了。”
“计划顺利就好,别的不用管,盯着就行。”
时未卿最近没心情知道他那个妹妹要做什么,只要不影响他们计划就行。
不知何楼用了什么方法,第二日他过来时带来了时仁杰同意的消息。
时未卿没拒绝,放下账册,坐上了他安排好的马车。
马车还是他常坐的那辆,方头领在外赶着,纪二在里面陪他。
何楼这次也跟去了,时府门口一行人动了起来,他和林观骑着马,连通侍卫和死士跟在马车后面。
上清寺在城外五里处,不仅风景极佳,香火也常年旺盛,其中还属求姻缘的最多。
那些人大多是奔上清寺广通殿里的观音娘娘去的,传言那尊观音菩萨极为灵验。
等时未卿等人到时刚好赶上午膳,他们便在寺里用了一顿斋饭。
时未卿这两日胃口也不太好,他没吃多少就吃不下,这里没人能管得了他,只能在他要离开时跟上。
回头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三个人,时未卿只留下纪二,把方头领和何楼打发了回去。
“你们不必跟着。”
走出用膳的院子,纪二加快一步,离得时未卿近些,问道:“主子想要去哪?是随意转转还是看看寺里的哪处景色,我都打探好了。”
把打探出来的地方说出来后,时未卿选了一个地方,“去看看月季。”
“主子这边走。”
有纪二在一旁领路,两人慢慢悠悠的走,没走弯路到了目的地。
看到那丛月季,花开的很好,但时未卿眼神有些失望,“是白色的。”
纪二也是才知道时未卿喜欢月季,他大胆地问道:“主子不喜欢白色?那喜欢什么颜色?”
“紫色。”
“紫色……”纪二刚到时府时探查过府里,他记得墨翠院书房窗下就有一丛紫色月季。
那丛月季被养的比眼前的好很多,他听说是时大人亲手种的,后来也是亲手养得,一点都不经他人之手,即使是翻土浇水那样的事。
涉及到时仁杰,纪二没再接下去,他见时未卿要走,又道:“主子还想去哪?听说在上清寺求姻缘极其灵验,主子要不要去看看?”
纪二和方头领都知道时未卿和祁遇詹是在做戏,现在有因为人离开了做什么都兴致不高,想起之前打听听说的,脑子里就有了这个想法。
见不着人,求个姻缘没准能心情好一些。
时未卿确实也提起了一些兴趣,他道:“去看看。”
广通殿里外人不少,时未卿虔诚地跪在拜垫上拜了拜,没有久留,便从里面出来了。
出来之后,他停在了殿外一颗树前,微微仰着头看上面的东西。
一旁的沙弥见是他个哥儿,又驻足观看,便上前介绍起了这颗树,“施主,此为姻缘树,若施主要求姻缘,可以取红绳将心愿系于树上。”
沙弥说完后,又指了指身后不远处桌子上的东西。
时未卿看过去,发现桌面上是一些摆得整齐的红绳和木片。
不用他说,纪二就走了过去,“主子,我去取来。”
时未卿也不知道该写什么,他又上前几步靠近姻缘树,看清了每个木片上都留下了什么,而其中一句最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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