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于歌
“不这么打他们会罢休么?”
“这样他们也不一定能罢休。”
“他们蹦€€不了几天了,濮叔叔重新回来,肯定要下铁手腕严打的。”宁颂说,“我有经验,你听我的。”
“我不想你扯到这些事情里去。你就好好地读你的书,不要掺和这些破事。”
“那我看见不管?”
“不用你管。”
宁颂抿着唇站了一会,他现在居然可以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了,站在那儿没有说话。
李猷去房间拿他的书包,给他拎出来,塞给他,抬手:“你走吧。”
宁颂拎着背包就走了。郑小波追到门口,又停下来,回头对李猷说:“你犟什么?”
李猷拉上门:“他刚才要是打人家头上,你知道什么后果?”
“我看他也是有经验的,下手有分寸。”
李猷说:“他有个屁的分寸。”他说着蹙眉看向郑小波:“你是不是跟他说什么了?”
郑小波心虚,李猷抬脚就要踹他。
“他问我,我就跟他讲了,我又没讲你喜欢他的事!”
李猷一怔。
郑小波说:“你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出来么?怂逼,就敢冲着我厉害。”
谁知道过了一会,宁颂又回来了,这一次带了师傅来安装监控。
李猷直接去了里屋,没理他。郑小波过来帮忙,说:“我们以前安过,其实没什么用。你以为这些人背后是谁?”
“以后不一样了,你信我。”宁颂说。
“会不一样么?”郑小波问。
看着安好的摄像头发呆。
“会的。”宁颂很坚定地说。
宁颂陪师傅调试好,在电脑端看了一下。李猷就在床上躺着。
安好以后他就走了。
走到半路,回头,看见李猷跟在后头。
他也没有管他,径直回到了家。
吃了晚饭以后看到李猷还在外头。
他就下去了,说:“你为我好,我为你好,何必要这样呢?”
“你那样太危险了。”
“如果换过来,你也不会不管的。”宁颂看向李猷,“饿了,请我夜宵吧。”
李猷就带他去吃夜宵。
他们俩在路边点了两碗小馄饨。
酸汤的,很麻,很开胃。
天很冷,食物热腾腾的冒着热气。
热汤暖了身体,也暖了心,宁颂话又多起来,说了很多让李猷放心的话:“我现在也不算是普通人了吧,粉丝几十万,遇到什么不平事,我发声肯定有人管。我知道有时候光靠正义感不够,我现在也有钱啊,而且还有我们还认识濮喻他们这一帮人……”
李猷默默吃完了那碗馄饨,把热汤喝光,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让你管我?”
宁颂一怔,含着馄饨说:“我不想知道。”
李猷就笑了,他说:“也不光是因为不想你掺和到这些事里来。”
“猷哥。”宁颂打断他,目光落在他死气沉沉的尾指上。
“还因为你越这样,我越喜欢你。因为我喜欢你。”
李猷说:……你看,我们做不成朋友了。”
他站起来,嘴巴动了动,说:“搬了家,就不要回下港湾来了。你不属于这里。”
宁颂抬起头看他,紧抿着嘴唇,眼泪要涌出来,又忍住了。
李猷走远,天很冷,唯有那碗馄饨热腾腾暖着身子。这真是他吃过的很好吃的一碗小馄饨。
第83章 校花降临
宁颂在馄饨摊上坐到了老板收摊。
他起身往家走,走到半路一个人默默站阴影站了一会,手都冻得冰凉通红。
晚上又下了一夜的大雪,第二天早晨李猷被说话声吵醒,睁开眼,看到宁颂和郑小波正坐在外头的桌子旁吃早饭。
郑小波见他醒了,啃着油条说:“正要叫你,宁颂买了早餐来了,快过来吃。”
李猷又重新躺下,躺在枕头上发了会呆,一颗心酸酸沉沉的。
过了一会他起来了,见宁颂坐在凳子上正在喝汤。
他在他旁边坐下。
郑小波说:“你家是不是快搬了?”
宁颂好像有点感冒,说话闷声闷气的:“地板重新装了一下,估计要下个月了。”
吃完饭郑小波出去丢垃圾,李猷问宁颂:“我昨天说的话你一点不在意是不是?不在乎你的也不在乎我的?”
“随便你怎么说吧,”宁颂说:“怎么也要等你没事了。你就当我自私吧。”
他将桌子搬到了门口,对着门口写作业。
一个麻将馆,却有一个极漂亮的男孩子在那写作业,桌上还放着一根铁棍。
郑小波回来直咂嘴。
真是个漂亮小辣椒。
李猷无法,回到卧室躺着去了。
郑小波进来看他一眼,拿了他手机去宁颂旁边坐着。
宁颂说:“波哥,有寒假作业么?不懂的话问我。”
郑小波立马又拿着手机跑回卧室去了。
刚在床上躺下,李猷就蹬他:“去外头坐着去。”
郑小波爬起来:“你怎么不去?”
他看了看李猷。
李猷说:“少废话。”
郑小波骂骂咧咧爬起来,找了个椅子在外头大厅坐下。
刚坐下就听见外头传来乔侨的声音:“关门啦?!”
郑小波抬头,就见乔侨和范多多他们穿得跟粽子一样踩着雪过来了。
人多了就热闹起来了,麻将馆改成了扑克馆,几个人围在一起打扑克。
李猷躺在床上玩手机,听见乔侨他们的笑声不断传过来,就穿好衣服出去铲雪去了。
等刘放他们也来了以后,人就更多了。十来个大小伙子,看得郑小波都觉得很有安全感。
虽然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男学生,可是人够多,看着也够唬人。
本来寒假他们就喜欢聚在一起玩,下雪天也没有别的地方好去,一群人热闹玩了一天,傍晚的时候又去买了一堆吃的喝的。
天冷,他们还买了两瓶酒。
结果人太多,每个人几口,两瓶就没了。
李猷回房间又拿了一瓶酒出来,很便宜的白酒,乔侨他们都觉得太呛人,不爱喝,就李猷和郑小波喝了很多。
李猷喝的满脸通红,出去抽烟,看到宁颂扣着羽绒服的帽子,站在寒风里打电话。
李猷就在那冷风里听见宁颂结结巴巴地说:“喝了一点。”
宁颂好像有点醉意,听起来声音很温吞。等他挂了电话,转身看到他,就将手机装在了兜里。
他的羽绒服帽子很大,带毛的,一张脸显得又白又小。
李猷就掐了手里的烟,又回去了。
宁颂跟着进去,在他的座位上重新坐下。
“是不是黏人精又查岗了?”乔侨笑着问。
宁颂笑了笑,没说话,转头打了个喷嚏。
刘放立即递了一杯酒给他:“刚热的酒。”
宁颂接过来又喝了一口。
乔侨说:“这杯太多了,你别喝醉了。”
刘放笑着看宁颂,眼睛几乎无法从他脸上移开,说:“我看宁颂酒量可以。”
宁颂以前其实酒量不比李猷差,酒也很能喝 ,他们孤儿院有一帮人,小学就开始跟着大一点的孩子喝酒了,一开始完全是被迫的,后来习惯了,相比较抽烟,他更喜欢喝酒,他刚开始打工的时候,冬天很喜欢在他住的附近一家小卖部买那种几块钱拳头那么大一瓶的白酒,喝了酒暖洋洋的软绵绵的,不会觉得冷。
因此他对李猷喝的这种酒很熟悉。
被他这样的酒勾出了很久远的回忆。
李猷总是让他想起从前的自己。他想,他们之间大概有一半的羁绊,都是因为他们是一类人。
喝了这一杯酒,他就明显话少了很多,趁着大家说话的时候,又去拿了李猷那瓶劣质酒,要再倒一杯,却被李猷把酒放到身后去了。
他头一歪,勾手。
他本来容色雪白,此刻脸上却有一种美不胜收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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