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烽火
咣当一声,船只靠岸停在港口。
一位身着银袍的白发虫正在港口处等着他们,对方见到撒迦利亚的第一眼便极为恭敬地施了一礼,在看到安其罗的时候,这只虫显然惊讶了一瞬。
“欢迎回来。”白发虫朝安其罗点头笑,“或许你还记得我,我是白月,今天岛上有烟火庆典,玩得愉快。”
安其罗十分疑惑:“我们认识吗?”
白月闻言惊愕地看了一眼撒迦利亚。
撒迦利亚无奈笑笑:“他忘了一些东西,不过没关系,会想起来的,带我们去庆典现场吧。”
“是。”白月恭敬点头。
此时的白月已经不再是月神的神使了,满心抱负的月神已经成了祭坛的养料,白月和弑神者凯恩斯以及一众神奴,早在世界通道开启的当天就变成了撒迦利亚的信徒。
虽说撒迦利亚从未认可他们信徒的身份,但信仰之力是不会骗神的。
也正是因为有他们的信仰,撒迦利亚才能不费吹灰之力地从游戏世界里脱离出去。
事后撒迦利亚想了很久,为什么安其罗的信仰没有让自己脱离游戏世界,反而是这些没被自己认可过的信徒轻而易举的帮他离开。
他沉浸在浩如烟海的记忆中寻找答案,然后终于明白了。
或许安其罗从未把他当成需要仰望叩拜的神,在雌虫心里,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是神和信徒的关系,而是一对爱侣。
雌虫的信仰并非是对神的信仰,而是源自于爱……
·
庆典现场比雌虫想的要热闹得多,镇民和神奴们穿着五彩斑斓的长袍绕着祭坛起舞,这些衣服的品味已然突破了安其罗的审美极限。
“这是……本地特色服装吗?”安其罗拧着眉毛试图理解。
撒迦利亚忍不住笑:“不是,这是他们自己制作的祝祷服。”
过去,月神会要求绝大多数信徒穿戴白色,如果信徒的白衣不洁,还会被神仆惩罚去砍令虫双手红肿的“毒皮树”,把这些树木当做修缮祭坛的材料。
可现在不同了,这些禁忌全都没有了,信徒们想穿什么颜色就穿什么颜色,即便是穿得像只火鸡一样也不会有神仆过来叨叨。
整个庆典都洋溢着发自肺腑的愉悦氛围,有虫踩着复杂的舞步过来给撒迦利亚他们送水果,还倒了两杯满满的浆果酒。
“快喝吧,这可是神明亲定的庆典,别这么严肃。”
沉甸甸的木质酒杯塞进他们手里,撒迦利亚苦笑:“这么多?”
神明可以减半吗?
安其罗惊觉自己应当找到了对方的弱点,于是怂恿道:“这酒看起来不错,我陪你喝,我们干了怎么样?”
喝吧喝吧,喝多了的虫才会说实话。
撒迦利亚一眼看透,然后无奈道:“好吧,如果是你的愿望。”
他托起酒杯一饮而尽,浓眉微蹙,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他的下巴向下流,在篝火的照耀下,对方被酒水染湿的苍白皮肤像是会发光。
“喝完了。”撒迦利亚的脸微微泛红,嘴唇比脸更红,但眼眸极亮。
安其罗被对方看的心里发慌,只能端起酒杯大口吞咽,借此遮掩自己无处安放的眼神。
“好酒量!”
“再来一杯!”
那些虫开始起哄。
安其罗能喝也常喝,但他并不想在这个疑似梦境的地方一直喝,他刚要拒绝,没想到撒迦利亚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烟火吧,这里太危险。”撒迦利亚轻笑一声抓着他转身就跑,安其罗抱着酒杯慌忙跟上。
热闹嘈杂的声音被抛在身后,夜风吹拂着安其罗的发丝飘了起来,他看着撒迦利亚宽阔结实的脊背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
如果一直这样跑下去,貌似也很好,安其罗心想。
咻——砰!
数不清的烟花在天空中炸开,黑丝绒一样的夜空骤然变成五彩斑斓的白昼,安其罗脚下不停抬头望天,瞬间被这些星河坠落般的烟花乱了心。
“喜欢吗?”撒迦利亚问。
“嗯。”安其罗仰着头看得极认真,他眸中倒映着那些闪亮的烟火,欣喜的表情特别生动。
“喜欢就好。”撒迦利亚看着他笑,“特地为你准备的。”
安其罗:“为我?”
“嗯。”神明歪着头看天:“过去你总拉着我看烟火,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但我喜欢看你开心的样子。”
安其罗的呼吸瞬间就滞住了,这是一句能让他心脏发颤的情话,但对方好像并没意识到。
撒迦利亚毫无所觉地继续道:“只可惜……不过那些记忆都沉睡在你身体里,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安其罗垂眸:“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的心脏莫名发堵:“你确定你说的是我吗?我不觉得我忘了什么。我有那么多手下,如果我真的失忆了他们会提醒我的,或许你搞错虫了。”
撒迦利亚摇头:“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我可以吻你吗?”撒迦利亚又问。
同样的问题,撒迦利亚在两天内已经问了很多遍了,安其罗几乎每次都会拒绝,不过撒迦利亚还是想继续问,因为他实在太想吻他的小信徒了。
他本以为雌虫仍会拒绝。
但或许是烟火太美,气氛太好,也或许是对方已经认定了这是一个无虫知晓的梦。
安其罗红着耳根勾住撒迦利亚的脖子:“我喝醉了,是我酒量不好,所以才给了你可趁之机,只有一次,你要珍……唔。”
撒迦利亚把雌虫抱起来亲。
安其罗觉得自己被引诱了。
【滴,根据您当前所在场景,已自动加载「r20-花丛里的忘情」卡,祝您游戏愉快。】
第222章 触手cp27
雌虫被吻住的时候才发现, 撒迦利亚身上有一种让他无法反抗的攻击性。
初见时的温柔更像是某种外衣,实际是只披了虫皮假装守礼的怪物。
对方的吻像烈火一般灼热,带着一股子贪欲、占有欲甚至是食欲, 欲.望的火焰冲天而起点燃了安其罗稻草般乱成一团的心。
或许我一直在等待着被点燃,安其罗在激烈的亲吻中喘息着心想。
撒迦利亚用手臂勒着安其罗的腰,另一只手按在雌虫后脑上,他声音低沉沙哑, 眼底浸满了要把对方吞吃入腹的欲.望。
他拍了拍安其罗的腿:“……夹紧点。”
雌虫不受控制地呜咽一声。
撒迦利亚在接吻的间隙揉了揉对方的后颈,像安慰小动物一样把五指伸进安其罗的发丝里,然后继续深吻。
从嘴唇到鼻尖到眼皮, 然后一路向下啃咬雌虫不断滚动的喉结。
他们衣着整齐的翻滚在火红色的月亮花花丛里,接着最迷乱的吻, 做着最放.荡的事。
安其罗甚至以为他们真的会发生点什么,毕竟这是一个梦, 一个令他情不自禁难以自持的春梦,可撒迦利亚偏偏停下了。
神明撑起上身喘了一口气, 绷着眉眼在安其罗的手腕上狠狠咬了个牙印。
他盯着安其罗说, “等你想起来的那天, 我会亲自在你的灵魂和身体上刻下属于我的烙印。”
撒迦利亚说这些话的同时, 在雌虫手腕上的牙印处落下一吻, 那是一个不容置疑且极具压迫性的吻。
雌虫被撒迦利亚盯得脊背发麻,他没回答对方, 而是忍不住偏头露出一只泛红的耳朵。
安其罗故意引开话题:“刚才……那是什么声音?触发什么卡是什么意思?”
撒迦利亚的气势柔和下来, 他把鼻尖贴在安其罗的颈侧含混道:“一些我没舍得删掉的小bug。”
小bug?
安其罗不太听得懂。
雌虫的脑子现在很乱。
他心想,我或许该推开他, 他抱得太紧了。我竟然跟一个没见过几面的雄虫接吻了,还是主动的, 我过去说的那些厌恶雄虫的话好像在放屁。
安其罗陷入了浓重的自我怀疑。
幸好这是梦,他又想。
撒迦利亚看着安其罗神游天外,他悄悄伸出触手缠住雌虫的脚腕,甚至时不时伸出生.殖.触手在安其罗的腰侧蹭一下。
还是不满足。
神明的情.欲像他沉睡了许久的记忆一样汹涌旺盛,即便只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也会从细小的缝隙里倾泻而出。
“再亲一下吧。”
撒迦利亚垂眸扳过安其罗的下巴,用沉静的面容遮盖内心里的波涛汹涌,根本没给雌虫任何反驳的机会。
他的眼神幽深难懂,像两道令虫不敢直视的绮丽旋涡,让雌虫目眩神迷,撒迦利亚捏着对方的下巴直接吻了下去,他说:“抱歉,我等不及了。”
安其罗瞪大眼睛。
或许是等不及一个亲吻。
或许是等不及让对方缓慢恢复记忆。
撒迦利亚向来觉得自己耐心很好,但此时看来,这种耐心在有些事情上无效。
安其罗觉得自己被一团浓雾束缚住了,这像是某种令他春意盎然的梦魇。他任凭梦魇中的魔物对他抚摸、亲吻、拥抱,他应当害怕,可他只觉得快乐。
走马灯一样的回忆在雌虫脑子里呼啸而过,他看见记忆里有大片大片火红色的月亮花,正如他们此时置身的花丛一样。
我好像做过一些令虫伤心的坏事……安其罗恍惚,是对谁呢?
·
黑暗中,安其罗猛地睁开眼睛,他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喘息,伸手按住自己的心脏。
卧室里的窗帘不知何时已经拉上了,安其罗对此毫无印象,此时他脑海中那个令他怦然心动的身影愈发明晰,和那只找上门来的陪玩虫重叠在一起。
雌虫在黑暗中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猛捶床铺,该死……他竟然做了个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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