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泠羊
他咬牙切齿,边说边瞪着路延:“你知不知道究竟谁才能帮你?靠这个只有雄虫素的废物吗?”
伊莱恩心中怒火焚烧,任谁也不想自己的伴侣被侮辱,他向前迈出一步,表情阴沉凝视着雄虫。
伊莱恩本就是萨德曼斯出了名的阴暗虫,为达目的向来都是不择手段。
这一副想要撕碎克森尔的模样真将雄虫吓的磕绊起来:“你!你还想干嘛……我说的不对吗?你本来也是个没人要的虫!真是不识好歹!废物配垃圾!”
路延连忙握住伊莱恩的手掌,像之前雌虫捏他手指一样,路延捏了捏手中的拇指,轻哄:“不能去,乖一点。”
伊莱恩原本也只是想吓唬他,并非真的想要做些什么。他心里清楚,克森尔并非普通的雄虫,至少现在还不能当面要他的命。
克森尔身后不远处,一名神情慌张的侍卫官急步跑来,他甚至来不及行礼,连忙贴近克森尔耳旁说着什么。
路延眼看着皇子殿下面容从胆怯变得愤怒,下一秒
克森尔努力镇定:“回去!”
侍卫连忙撤离,克森尔被护送到飞行器门前。
尤安不爽:“就这么让他走?要不然我偷偷潜入皇宫,把他抓了,丢进星恒的大本营里!”
远处的克森尔走上飞行器的步伐停顿,而后转身朝向路延的方向:“伊莱恩,你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现在回来你的部下会遭受什么……”
尤安在看到他停顿那一刻,还以为皇子殿下是听见他的编排,顿时僵在一边不再出声。
反观,伊莱恩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惯性牵起路延的手掌,漫不经心的拨弄起雄虫的手指。
克森尔被雌虫油盐不进的模样气的鼻子都歪了一瞬,他冷哼一声,讥笑道:“伊莱恩,我在低等星可为你留下了一份礼物,既然你不识好歹,那我也不会念着你的旧情。”
路延撇了一眼身侧的雌虫,让伊莱恩动作一顿。
伊莱恩:我可跟他没有旧情!都他瞎讲!
直到那辆飞行器离开,尤安才嘀咕出声:“果然,这该死的雄虫还不如被星恒抽成虫干。”
普雷斯顿连忙怼向他的手臂,尤安皱眉就想要大骂,却顺着手臂处的动作,扭头看向帝国上将。
伊莱恩蓝色的眸子泛起寒光,如刀子般死死的盯着尤安,尤安脊背一僵,深知自己说了错话,磕磕绊绊的僵硬解释:
“不……不是所有雄虫,西里尔冕下是最好的雄虫,不是克森尔那该死的虫能够比较的……”
伊莱恩阴冷的瞪了他一眼,扭头望向雄虫时瞬间神情剧变,双眸弯弯,笑意加深:“雄子,我们回家吧。”
说着,伊莱恩拽着雄虫走向别墅,路延没有拒绝,顺着他的力道离开,只是不禁开口:“你的飞行器还停在外面。”
伊莱恩:“没事,尤安会处理好的。”
上将的声音很轻,一旁的尤安连忙喊到:“是,冕下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直到雄虫冕下与上将一同走进别墅后,尤安的肩膀才放松下来,大口呼气:“我还以为上将结婚后,脾气会好很多,没想到还是这副样子,真是吓虫。”
普雷斯顿站在身侧,听见尤安的话,他说道:“……你知道上将为什么如此生气?看谁都觉得会将西里尔冕下偷走吗?”
尤安好奇极了,却笃定道:“肯定是因为冕下是个绝世好虫啊,这世界上很难再找到如此优秀的雄虫了,不仅性格好,浓度还高,还会救虫不是,上将当然会担心冕下被偷走。”
普雷斯顿摇头,否认雌虫说出的话:“并不是,你说的都是表面话。”
尤安:“还能是为什么?”
普雷斯顿:“其实啊、是因为西里尔冕下还没有签纳娶雌君的协议书,订婚宴也变成了授封宴,甚至这段关系都是虫帝定下来的……就连上将的虫纹,也没有变化。”
闻言,尤安都开始有些替上将发愁,却对最后一句话不解:“没有变化不是好事?”
普雷斯顿看向尤安如同看向傻虫一般,眼见尤安依旧茫然,如此不开窍,他摇摇头,迈步离开。
尤安反复思考,他一边琢磨,一边启动飞行器,将飞行器停靠在院子内。
可,婚前不发生关系,那不是代表着西里尔冕下不是一个虫渣,证明他会对上将负责吗?
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他走下飞行器,突然灵光一闪,像是想通了什么,步伐停顿。
西里尔冕下没有签字!那不就代表他与上将没有婚约!既没有婚约,上将的虫纹同样没有变化,怪不得上将每天都像炸弹一般,说炸就炸。
他的视线望向上将的别墅,静静看了几秒后,收回视线走向普雷斯顿家里。
尤安:绝对是欲求不满。
——
伊莱恩走在前面,推开别墅的大门,迎面撞上电子屏内续满眼泪的006。
伊莱恩:……
伊莱恩脚步停顿,被牵着的路延被迫停下,疑惑问:“怎么了?”
下一秒一同看到哭成泪人的006。
路延:……
一想到自己最近经常惹哭006,路延尴尬:“是3715……我吃了3715做的甜品,味道很好,没想到机器人之间还会联系。”
一想到这个路延恨不得吐槽一番,机器人干嘛要跟机器人联络!搞的好像他们是需要社交的人类一样!……好吧,虽然他们有独立思维。
伊莱恩并不在乎006哭与不哭,他自己的事还一直没有着落,他拉着雄虫的手,绕过机器人走上楼。
路过客厅沙发,路延轻微挣扎:“大白天上楼干嘛。”
伊莱恩的手指磨蹭着雄虫的手背,眉眼深邃,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蛊惑:
“你想要在006面前,听我同你讲最近几天发生了什么吗?”
当然不想,路延毫不犹豫,瞬间开口:“不想。”
“那我们上楼。”
路延跟在身后,只是手背上的触感频频吸引着他的注意力,有点痒,他拉过伊莱恩的手掌,报复性的捏了捏那粗糙的拇指:
“痒吗?”
伊莱恩用另外一只手推开路延的房间门,而后摊开被捏着的手掌,任由雄虫摆弄:“不痒。”
伊莱恩的手掌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有许多,大部分颜色都很轻,看起来已经有几年的时间了,但他的手指与手掌上都有厚厚的茧,捏起来硬硬的。
路延坐在床上,随着上将关上房门,双眸疑惑:
“要聊什么隐晦的?还要关门。”
伊莱恩蹲在路延腿边,头颈埋进他的腿间,声音低沉有些委屈:“雄子,我很想你。”
路延抬手抚摸着他的发丝,觉得自己腿间趴着像一条大狗,每次回家后都要撒娇一番,并且钟爱蹲在地上枕着自己的腿。
路延:“伊莱恩,我也想你。”
那声音更加委屈:“可以不喊我的名字吗?”
路延:“……你想让我喊什么呢?”
枕在腿间的银毛上将没有回应,只是头颈轻轻蹭了蹭路延的大腿,半晌,伊莱恩弱声:
“……雌君。”
声音很小,路延一时间没听清,他弯腰贴近上将的发顶,疑惑:“我没听清,你说了什么?”
雄虫清冷的声音几乎是贴近了伊莱恩的耳边,仿佛在吹着他的耳朵,一想到雄虫温柔又充满魅惑力的声音轻声喊着雌君,他瞬间耳尖爆红,埋在腿间的面容更是变得滚烫。
伊莱恩的皮肤本就是冷白皮,平日里与他银色的发丝几乎一致看不出什么差别来,路延微低着头,没有等到上将的回答,反而看到那白皙的耳朵瞬间蹿红,像是一颗熟透的果子。
“你的耳朵……”路延疑惑轻声呢喃。
伊莱恩瞬间抬头,亮蓝色的眸子带着几分羞涩,他没学习过类似的事,不知道现在要做什么,只能直直的看向路延,然后弱弱的吐出一句:“……雄子。”
帝国上将整个虫都变得红通通的,那蓝色的眸子像是一片汪洋,海浪翻涌起来,那眸子也颤抖几分。
路延没有开口,只是双眸越发深沉。
伊莱恩像是被那视线吓到了,以为自己触碰到了雄虫的逆鳞,连忙起身,惊慌之下便想要道歉,只是还未有动作,他的腕间一紧,被一双滚烫的大手握紧,那大手用力一拽——
伊莱恩不重不轻的摔倒床上,下一秒,路延松开他的腕间,身体随即翻上,将上将压在身下。
伊莱恩被雄虫的动作一惊,感受到自己小腹与四肢紧贴合在一起,雄虫的肌肤有些冰凉,他只觉自己泛起一阵燥热。
四目相对。
路延看见帝国上将眸子止不住的颤抖起来,眼角更是泛红一片,泪水堆积在眼底,伊莱恩被吓到了,他本以为自己是触碰到了雄虫的底线,没想到却被压在身下,思绪一时间还未回转过来。
路延伸手扶上伊莱恩的泛红脸颊,很烫,他开玩笑说道:“帝国上将是吓到了吗?”
伊莱恩在雄虫棕色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虽不清晰,可也让他忍不住颤了几下,听见雄虫的询问,他轻轻摇头回应。
太乖了,路延垂眸:“伊莱恩,我没听清你刚刚说的那个词,重复一遍。”
伊莱恩说不出来,他刚刚埋着脸,看不到雄虫的脸还能小声嘀咕出来,当着面让他说只怕是哽在喉咙。
路延心想,换做是谁,也终究无法抵挡身下虫的这副模样,昔日高高在上的帝国上将与现如今的反差只戳人心。
伊莱恩就如同一杯香醇,浓郁的烈酒令他沉醉。
路延声音压的低沉,哄骗着:“伊莱恩,回答我。”
伊莱恩甚至连手指都不敢挪动半分,他磕磕绊绊,声音小到如哈气,重复刚刚说出的话:“……雌君,我想要你叫我雌君……可以吗?”
路延这次终于听清,突然想起在订婚宴上虫帝也是如此称呼,他大概理解到了这句话的具体含义。
他单手支在床上,一手拉起伊莱恩的手掌,轻轻吻在手背,而后问道:“我们还没结婚不是吗?可以这么喊你吗?”
伊莱恩有些不开心,语气也带着埋怨:“你会娶我的不是吗?况且,我们现在……没有虫会信我们没有关系不是吗?”
这画面仿佛自己是吃干抹净不负责的渣男,路延轻笑:
“你说的对,雌君。”
话音刚落,他吻在那滚烫的唇上,他轻轻的贴上,却重重的窃取着,肆无忌惮。
香橼味道的雄虫素围绕在伊莱恩全身,仿佛绳索一般紧紧的缠绕住他。
伊莱恩双眼微眯越发迷离,甚至有些呆滞的望着雄虫,他的思绪早已不能思考,只是努力的用舌尖回应着雄虫的动作,直到他的舌根发麻,呼吸不畅,他逐渐无力回应时才被缓缓松开。
路延鼻尖贴着他的鼻尖,吻的太久,声音都有些沙哑,低沉充满诱惑:“雌君,你喜欢吗?”
喜欢、喜欢什么?伊莱恩迟钝的想着。
半晌,一道弱弱的声音呢喃出一句、
“……喜欢。”
温存的时间没有太久,毕竟是在烈日当头的下午,窗外的风透过窗户吹向床上的一人一虫,阳光更是炙热的照进房间内,他们睡的正是香甜。
上一篇:卧底心声被全仙宗听见后成了团宠
下一篇:绿茶男配只想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