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小炮灰也要读书 第47章

作者:仙元 标签: 生子 科举 轻松 炮灰 穿越重生

在大景朝,普通百姓的身份文书都只是薄薄的一张巴掌大小的宣纸,唯有身份官职的男性、王侯将相或是诰命夫人(夫郎)、又或是皇族公主才有自己的专属身份铭牌。

程哥儿记得自己的开蒙先生说过,五品以下的文官用杨木腰牌、三品以下文官用牛角腰牌、二品以上文官用象牙腰牌。

公爷用虎头牙牌、侯爷用豹头牙牌、伯爷用狼头牙牌。

至于武官就是比较的粗糙,一律用鹰头牙牌,不一样就是牙牌上面的翅膀有几道纹路,一道就代表地位最高的一品,左右则表示正从。

左一表示正一品,如五军都督府左、右都督。

右一表示从一品,如都督同知。

至于皇室皆是玉蝶....

诰命夫人(夫郎)则统一是双翅牙牌,它与鹰头牙牌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样是几道表示几品诰命,唯一不一样的是,左右表示性别,左一表示一品诰命夫郎,右一则表示一品诰命夫人。

程安意这个名字是在许林氏为程哥儿表明身份的那一天就商量好的,安字取于平,希望他今后平平安安的,当然还有一个更隐晦的提醒希望他记住他的命许泽平救回来的。

至于意,也很简单,希望他能够找寻到自己活下来的意义。

程哥儿没有什么抗议,因为表舅舅说的没有错,他的命确实是平平救回来的,若是没有平平,或许他早就病死了。

又或者像小河村那些长舌妇所说,自己给人当牛做马的做童养夫...

然后日日夜夜的做事,还没有口好饭吃。

许泽平趁着程哥儿看文书之际,也偷偷的瞄了一眼:“程安意,平安且事事如意,好名字。”

程哥儿看着平平浅浅的笑容,也笑的眉眼弯弯:“确,确实是个好名,名字。”

许林氏见老幺这般的解释,也没有戳穿,笑了笑说着自己还有事就离开了小花厅。

至于许泽柔则是不动声色的走到程哥儿的面前,温柔的说道:“程哥儿,我们去缝制小猫猫吧?明日又或是后日,英哥哥就要来了,我们得送给他一个礼物。”

许泽柔眨巴眨巴双眼,程哥儿有些没法拒绝。

一个个的走了,就剩下许泽平和许唐氏了。

许泽平乖巧的坐到许唐氏的身边:“阿奶,我背书给你听吧?老师说我的书背的最好了。”

许唐氏舒服的躺在躺椅上,慈爱的露出笑容:“好,阿奶最喜欢听乖孙背书了。”

稚嫩清脆的男声传出小花厅,来往的下人都不禁放缓了自己的脚步声。

许唐氏看着额头上微微冒汗的小孙子,下意识的就拿起了身边的蒲扇给小孙子扇起了风....

看着一边扇风一边听自己背书的阿奶,许泽平就不由的想起前两年,盛夏的夜晚,阿奶总是搂着他和阿姐坐在小院中,一边用蒲扇给他们扇风,一边给他们讲代代流传的小故事。

回想到这里,许泽平的嗓音就更慢了。

韶华易逝,他此时只想留住这一刻。

许松山用过晚膳以后,就迫不及待的钻进了书房:“老大,你说说看你有什么好的盘算?”

许泽礼之所以不像其他绣楼那样走高端订制,而是选择走薄利多销的路子,皆是因为大景朝对于商户的限制,若家中无男子在朝为官,一年纯收入超过了五百两就会被划到商籍。

他们大伯虽然为官,但毕竟分了家,严格规定已经是两户了。

日后他与平平是要入朝廷的,自不可让人抓了小辫子。

“阿父,我是这么想的。”许泽礼不急不忙的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咱们开了绣楼,一个帕子不多赚、成本上就赚一文钱,一个钱袋子也不多赚、挣个两文钱,多赚一些的就放在绣屏上面,挣个二十到三十文的.....一个月控制一下利润,保证在二十两左右就可以了。”

听着老大说的头头是道,许松山不禁有些愣,想法是不错,但是人力从哪里来?

现在市面上的手帕子是5到8文钱一条,自家3到4文钱肯定是畅销的,但是哪里来的这么便宜的绣娘愿意干?

许松山有了疑问,下意识的就问了出来。

许泽礼笑了笑说道:“我们自己培养绣娘,阿父,很多乡里的姑娘哥儿都是没有出路的,我们办了绣楼就专门去招些手巧的姑娘哥儿,教他们些简单的绣技、一个月开30文钱还管饭,同她们签好契约,学成以后三年内必须为我们绣楼服务,如果想要提前走人的,一年内可以给我们创造五十两收益即可!”

许泽礼一说完,许松山的思路豁然打开,他看着微风和煦的老大,心里不禁的一颤,用30文一个月的月例换得一个三年的劳动力...老大,还真是黑心肠啊,哦不,真是聪明。

不过换位想想,老大确实也是聪明,乡下很多卖儿卖女吃不上饭的贫苦百姓,现如今有一条这样的道路,何尝不是一条出路呢?

至少三年的时间,能够换他们一辈子的受益,让他们不至于以后饿死。

“若是坚持了三年,选择留在我们这里的呢?”

“自然是升月例,升为管事麽麽。”许泽礼眯了眯眼眸,“不过阿父,我希望我们的脚步不要那么快,至少不要赶在我中进士以前。”

许泽礼说完,许松山瞬间了然。

说了这么多,许松山猛然想起:“老大,说了这么多,那教授姑娘哥儿们绣绣品的师傅在哪里?”

“我们宅子里不是有个现成的吗”许泽礼双眸弯弯,“当然姜麽麽确实是忙活的活计够多的了,若是请不动她老人家了,不妨去牙市寻寻又或是让大伯帮帮忙,看能不能找到个犯了事的绣娘。”

两父子对视一眼,有些事情就心照不宣了。

只有握在手里的奴契,才是最保险的。

虽然官不与民争利……许泽礼眼神暗了暗,现在他们还不是。

饶是以后是了,这也是阿娘的嫁妆不是?

第81章 少年初长成16

次日,还在睡梦中的许泽平就被他的好阿兄摇晃了起来,在迷迷瞪瞪中,被他的阿兄穿好了衣服带到了马车里。

盼了许久的田假终于到了,本以为自己可以睡个好觉了,却不想天色朦胧就被拉了起来.....

许泽平靠在马车上,打了一个哈切:“阿兄,我们要去哪里呀?”

许泽礼将孩子拉到自己的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脊:“睡吧,睡醒了,阿兄就可以告诉你什么叫做有仇报仇了。”

许泽礼的气息太过于熟悉,以至于许泽平的脑子还没有清醒,又陷入了周公的梦乡。

五月的早晨是凉爽的,寒风拂过,吹醒了大虎的瞌睡。

“礼少爷,可以出发了吗?”

“出发吧。”

等到许泽平一觉睡醒,他们已经在一条全然陌生的道路上了。推开车窗,他看着道路两边的景色,许泽平十分的兴奋:“阿兄,我们这是要去县城吗?”

“嗯。”

“阿兄,我想去外门坐着。”

卯时三刻,已经能够看到日头了,微风吹来已经夹带这一丝燥意了。许泽礼也不担心老幺坐到外门会被冻感冒了,于是道:“去吧,不然等下日头升起来了就热了。”

得到了许可,许泽平就一屁股坐到了大虎的身边:“大虎哥哥,我们去往县城要多久呀?”

“两个时辰。”

许泽平算着时间,他们是卯时一刻出发的,那么大概巳时一刻会到县城。他一个乡巴佬,还没有经过城,脑海里不由的想象着古时候的县城是什么样子的?

会有电视上的那么繁华吗?

思索片刻,许泽平觉得应该是没有的。

他想到了清水镇,作为十里八乡的一个镇,也只有镇上的两条主街稍微的修的好一些,是用青砖铺的,其他的地方基本上就是泥土路,一下雨就是坑坑洼洼的,十分的脏乱。

饶是他们现在行驶的这条官路,也只是用黄土压实铺平的夯土路。

“大虎哥哥,你说这官路为什么还没有我们镇上修建的路好?”许泽平天真的看着大虎,一脸的迷茫。

大虎哪里知道他搔了搔脑壳,一脸痛苦:“平少爷,小的哪里懂得这个?”

“我们镇上的青砖路,是前朝一个富商出资修建的,而官路则是需要大景朝庭出资修建。”许泽礼不急不缓的说道:“平平,你想要官路变成青砖路吗?”

“阿兄,我想。”

蓝星上面有一句话不是说的好吗?

要想富,先修路。

只有路修好了,才会提高速度,为人们的出行带来便利。

“那就好好读书,只有身居要职,才能够达成你所想,造福百姓。”

若非老幺日渐展现的聪慧,许泽礼是不会这么早教授他这些利益面的。

“平平,你且记住阿兄的一句话——达者方可兼济天下。”

“阿兄,我记住了。”许泽平默默的将这句话刻进了自己的骨子里,他郑重的回答许泽礼的话!

“很好。”

许泽平看着这条夯土路,心里却是在默默的发誓,若是可以,他想为清水镇修建水泥路!

不,不止是清水镇,是整个大景朝。

在蓝星上,许泽平的继父是工地上干活的小工,自然是日日和水泥打交道。而许泽平初中暑假的时候为了凑学费,曾经和他继父在工地上干过活,自然而然的把水泥的调和比例记住了。

第82章 少年初长成17

许泽平发现比起城府来说,自己真的是比他阿兄这个腹黑稚嫩多了。

他站在钱师爷身旁的案几旁,仗着自己的个子矮小他人看不真切,堂而皇之的将县衙内所有人的神情映入了眼底。

他能够清晰的看到尚江石眼里翻滚的恨意以及滔天的不甘心....是啊,前一脚还沉醉在官差报喜的喜悦中,后一脚就被洪县令派去的捕快以犯人的身份拘了起来,要逮捕至县衙审问。

前后的悬殊的落差,是个人都是接受不了的。

可是,许泽礼不光要让他接受,还要让他心安理得的接受!

“大人,在下要状告尙家庄尙江石谋害小人仕途,故意在府试前夕给在下的酒里下巴豆粉,这是在下书写的状词。”许泽礼的语气不卑不亢,行为更是落落大方,与跪着的尙江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洪县令扫了一眼钱师爷,钱师爷上前将许泽礼的状词拿了过去,递到了洪县令的官案上。

洪县令看了一眼状词,眼神微眯:“若许泽礼的状词是真的,按照大景律令,加害学子科举者,当剥夺其科举资格,你可认罪?”

剥夺其科举资格一出,尙父的腿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他的额头冒汗,直呼愿望:“求大人明证,我们家江石一向是个守礼的孩子,一定不会干出这个糊涂事情来的!”

尙父作为清水镇尙家庄的小地主,家中有良田百亩,可以说也是清水镇的纳税大户,自然跟洪县令是有点私交的。

但是私交归私交,他自然也知道许家有什么人坐镇的,再是怒火也不敢直接往许泽礼面上去扑咬,只敢喊冤枉。

尙江石昨日丢了大脸,今日本就还在床榻上躺着,被喜悦冲了起来的。现如今从天堂掉到了地狱,整个人都是狰狞的,他恨恨的盯着许泽礼:“许泽礼,鄙人要状告你诬陷同届考生!”

“大人,院试前夕鄙人都是跟着简大人的公子简公子在一起,我们二人吟诗作对的,自是没有功夫去谋害许泽礼。” 尙江石挺直着背脊,抬头看向洪县令:“谁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在外面得罪了人,才将这件事怪到了鄙人身上。鄙人冤枉,求大人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