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读心后成了千古明君 第54章

作者:猫子戏法 标签: 系统 爽文 基建 团宠 穿越重生

“我不甘心,凭什么那小皇帝一生下来什么都有,我一生下来就只有这个破爵位。”贺季同匆匆赶往另外两位侯爵的府邸。

荒郊野外又休息了一夜的贺疏舟,终于在午时看到了京城西门的城门。

【哎,终于回家了,朕以后再也不乱跑了,呜呜呜。】

早在城门外守着的一个长相普通,穿着短打的男子,看到了如乐成侯所说的那般两个男子,一个人背着另一个人,穿着十分普通。

这男子早有准备地大叫:“乡亲们,又有人来冒充我们陛下了,我早就听到消息,有两个清灵县那边的来的破落户,异想天开,弟弟还是个瘸子,非说自己是陛下和安宁王,你看这两人不就是从清灵县方向来的吗?其中一个还是瘸子。冒充我们陛下,打死他们。”

几个在城门方向游荡的人也应和:“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百姓们听到又有人冒充他们陛下,也是挽起袖子围了上去。

这几人看着被团团围住的两人,都在袖口抽出来一把匕首,围了上去。

“百姓们这是做什么?连朕都不认识了?”听到熟悉的声音,百姓们愣在原地。

贺疏舟将头上的帷帽取下,赫然就是百姓们熟悉的那张脸。

“是真的陛下。”

“陛下回来了。”

“陛下没有丢下我们飞升了。”百姓们喜极而泣,围着他们的陛下不愿离开。

而此时几把匕首朝两人的方向刺来。

第60章

陆兰锖用手一扫, 将离他一米之隔的一把匕首扫落在地,用这把匕首刺杀之人手臂也被他重伤,倒落在地。

同时往后一退,与另几个刺客拉开一步的距离, 调整了方向, 将自己的身体挡在身后之人的前面。

“陛下小心。”对身后之人说道。

同时取出腰间贺疏舟所送的那把良钢匕首,寒光毕现, 在水中泡了许久也依旧没有折损或是生锈, 果真是一把神兵利器。

围在一起的百姓们发现了明晃晃的武器, 和倒在地上哀嚎的人,传出惊呼声:“有刺客。”

却没有逃开, 反而将他们的陛下围在身后,形成一副保护的派头。

刺客们发现刺杀大巍皇帝不成,直接将武器挥向无辜的百姓, 要先杀了这些碍眼之人,才能杀掉那个大巍皇帝。

“百姓们,刀剑无眼, 陛下有本王保护, 速速离去。”陆兰锖边说着边迅速抓起地上的一把小石子。

可此时的百姓们却依旧死死围在他们的陛下身后,却依旧没有躲开的意思。

眼看武器就要砍在百姓身上,最前面之人甚至抬起手想要将这匕首从刺客手中夺下。

却听到一阵阵风声从他们耳边响起,一颗颗小石子打中了刺客的手臂, 他们手臂的骨头直接被打得粉碎, 而他们手中的武器也掉落在地上。

地上都是刺客们的哀嚎声。

陆兰锖走上前去, 百姓们纷纷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他踩碎了在地上哀嚎之人的另一只手,然后掰开此人的嘴巴, 看了一眼对身后之人说道。

“陛下,这些人口中没有毒药,武功也平平,与几日前在伍山行刺的死士武功天差地别,背后之人肯定不是同一个。”

被慢悠悠放下的贺疏舟,看着这些在底下打滚之人,冷笑一声,“看来要朕死的人不少啊,几个乌合之众也想要朕性命,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陆兰锖依旧将贺疏舟挡在身后,又用小石子朝下面哀嚎之人补了几发,直到这些人连一丝还手之力都没有了,才放下心来。

周围的百姓们看着他们的陛下连站都站不稳,只能被安宁王搀扶住,纷纷红了眼眶。

此时禁军一指挥使带着人前来将所有人马拦住,禁军人马大多数都派去京城和清灵县之间清除可能的危险了,谁知这京城却少了防范,让陛下在他所管辖的西门被刺,怕是要大难临头了。

“这大理寺查查这些究竟是谁派来的?究竟是谁想要朕的命?”就算是瘸着一条腿也气势全开的贺疏舟说道。

【这么菜的刺客也好意思刺杀朕,应该是……】

这个禁军指挥使赶紧领命:“遵命。”看来是躲过一劫了。

百姓们依依不舍地目送着瘸着一条腿的陛下坐着马车回宫,于是很快,他们的陛下没有死的消息就传遍了全京城。这个消息也同时向周边几州甚至边境传递着。

贺疏舟刚在宫门外被陆兰锖扶着下了车,就见一群穿着青青绿绿官服的人冲了上来。

大臣们强忍泪水,看着失踪多日归来的陛下,将贺疏舟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发现了贺疏舟的右腿受了伤,被丑丑的几块木板固定着,所有大臣都控制不住大声哭出了声,就连自诩坚毅的兵部尚书和枢密使也不例外。

钱之荣:“多日不见陛下,陛下受伤了,还瘦了,委屈了呜呜呜呜。”

“臣早就说您当初要带着臣一起去,若是有微臣劝着,陛下也不至于冒险啊呜呜呜呜……”

“臣还在京城,就听见群臣说陛下丢了,臣还以为您要丢下我们飞升而去了,大巍可离不了陛下啊呜呜呜呜……”

被钱相骂了好几日把陛下看丢了的群臣,内心默默地吐槽着。

虽然陛下受伤了,但毕竟好好地活着回来了,大臣们难掩热泪,都围着贺疏舟哭个不停,贺疏舟见平时这群大臣一个个装得正经严肃的模样。

此时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肆地大哭大笑,对他真如亲人一般思念忧愁,也是大为感动,与这群大臣抱头痛哭。

唯有一旁的陆兰锖一脸黑气,这群大臣,君臣有别,不要离陛下太近啊,心中的恶劣再起,早知道,就将陛下藏起来了,这样陛下就是他一人的陛下了,不必被这些臣子和百姓分散了注意力。

过了整整半个时辰,这些大臣才将自己激动喜悦又担忧的心情平复下来,而几个比较感性的大臣如御史大夫与礼部尚书此时还在啜泣着,被大臣们问了这些日子里的生活,大臣们听到他们的陛下这些日子落入河中飘了很久,被人救起却发现右腿骨折了,被一乡野村医医治,因为还有一个国家要担负所以不能好好养伤就要踏上归途,又因为害怕遇见刺客只能夜宿荒野,吃些野鸡野兔为生,甚至因为安宁王陆兰锖烤的肉实在太难吃,不得不拖着伤腿自己烤肉吃,大臣们心如针扎一般地疼。

大臣们瞪了安宁王陆兰锖好几眼,这安宁王还是个将军呢?出门在外不能保护我们陛下,害陛下流落在外还受伤也就罢了,怎么连我们陛下都照顾不好,连烤个肉也烤不好,让陛下拖着病腿自己烤肉,陆兰锖你还是个合格的臣子吗?快点让陛下再遇到几个那什么六边形人才,把这个不合格的安宁王给换了。

本就长途奔波的陆兰锖,好不容易坐着休息一会儿,就被这群护陛下护得跟眼珠子的臣子们怒视,如今这些大臣就如此看不惯他,若是知道他对陛下有不轨之心,怕是杀他的心都有了,就算是过了陛下那一关,还有大臣们的那一关,还有太后的那一关,或许还有整个大巍百姓的那一关,他以后要闯的难关还多着呢?

不过只要能得到陛下的真心,再多的难关他都愿意去闯一闯。

贺疏舟自然看到了群臣对陆兰锖的不满,摆了摆手。

“是朕一意孤行非要出去的,遇到刺客也非安宁王所愿,他何错之有,不过是朕不够谨慎罢了。”

陆兰锖听见陛下的维护之语,再看这群看他不顺眼的大臣,反而心平气和了,他就知道他对陛下是特殊的,这些人可比不上他,不过,自从陛下落水,承受过那般剜心之痛之后,他就发誓再也不会再让陛下再沦落到那般危险的境地了。

而此时的钱之荣再见这位对他们陛下图谋不轨的安宁王,就觉得自己不能再置身事外了,这家伙连陛下都保护不了照顾不好,如今看两人眼神交流不太一般,本来只是这安宁王剃子挑头一头热,如今却好像有了苗头了,若再不制止,难道让他们陛下还没有妃嫔,就先有了一个男宠吗?

何况,简单做一个男宠便也罢了,安宁王这种人真的会甘心做一个男宠吗?

陆兰锖注意到钱之荣与其他大臣不同的目光,有打量有忌惮,此时开了窍的他自然是知道这多智的老丞相知道了,还瞧不上他,这钱相怕是要有一番动作了。

安抚了这些大臣好一番,贺疏舟才得离开,本打算去母亲那里报个平安,让母亲放心,谁知太后就带着太医院专治骨伤的王太医在内宫里等着了。

夏韫一见她被人搀扶着才能走的小儿,瞬间就哽咽了,刚想将指责他不顾危险乱跑的话说出口,可又想这孩子连二十岁都不到,不过是与友人小游一番,有何不可呢?不过是因为背上担着整个国家,连独自出门都会遇到危险,也是罢了。

贺疏舟自然也看到了母亲的欲言又止,又见母亲的苍白的脸色和通红的眼眶,是啊母亲本就失去了丈夫,另一个孩子还在另一个世界惹她日日担心,如今他作为他的儿子,也惹她担心,他真是一个不孝顺的儿子。

却见夏韫紧紧握住了贺疏舟的手,只是说了一句:“回来就好。”摸了摸她小儿的头发,又摸了摸他受伤的右腿,又仔细看了他这些日子里在荒郊野外晒黑的脸,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靠着她的小儿嚎啕大哭。

贺疏舟轻轻搂着母亲,愧疚之意涌上心头,明明是最在意亲人的,为什么要冒险让母亲担心至此。

翌日,瘸着一条腿的大巍皇帝就已经坐在桌案之前了,虽然大部分奏折都被钱相处理了,但还有一些重要的事由需要他定夺,同时,大理寺少卿也请求接见。

大理寺少卿:“启奏陛下,微臣查出昨日在京城西门行刺的刺客,背后之人是乐成侯,同时在京城的南门和北门也发现了那般游荡似有不轨之心之人,微臣将他们捉了拿问,他们很快就承认自己被另外两个侯爵指使,在城门外刺杀陛下。”

“陛下失踪的这些日子,宗室们蠢蠢欲动,几位侯爵家里都有麒麟子的传言传出,同时他们还在民间散播逼使太后过继宗室子的传言,但百姓们没有理会。”

“微臣已经将三个侯爵捉拿,但不知是大理寺定罪,还是陛下派人亲审。”毕竟这些侯爵也是与陛下有几分亲缘关系,他还真拿不准陛下的态度,究竟是公事公办,还是轻拿轻放。

贺疏舟挠着下巴思考着,不出他预料,能派出那么菜的刺客,果然是那群没有实权的宗室的主意,大巍的皇室如今除了贺疏舟和母亲夏韫,再没有别人了。这些宗室也算是原身的亲人,但隔了好几代还有什么感情?又刺杀皇帝,如何能轻拿轻放,若是轻易放过,以后不是会有没完没了的刺杀吗?

百姓们的传言也没有错,他的确很厌烦这群每年要花费上百万两银子养的宗室了。

如今就是最好废除这些宗室的时候了,这些宗室与他亲缘远,而他恰巧又被宗室刺杀,正好可以借此废除掉这些只花银子的宗室。

贺疏舟沉下脸色:“继续查,有多少查多少,牵连到多少人就查多少人,一个都不要放过,仔仔细细地查。”

大理寺少卿:“是,陛下。”

几日以后,大理寺少卿查出参与这起刺杀案的不止三个侯爵,还有不少宗室,甚至几乎所有的宗室都分成三党,投靠了三位侯爵,希望过继宗室子登位后,挣一个从龙之功。

于是大巍的所有宗室都被抓入狱中。

犯了谋逆刺杀罪的宗室们判了斩监候。

而那些投靠了侯爵的宗室们,贺疏舟一道圣旨,直接削掉了他们的爵位,从此以后,他们就变成普通人了,不能再吃皇粮了。

知道自己被判处了斩监候的乐成侯贺季同在牢里大声斥骂着大巍的皇帝。

“贺疏舟,凭什么都是太祖皇帝的血脉,你生下来就只能做皇帝,我生下来就只能做一个没有实权的侯爵,你既然失踪了,为什么不能直接死了,还要回来,你死了我的睿儿不就能做皇帝了吗?”

“我贺季同学富五车,天资聪颖,要是能做皇帝,比你狗皇帝贺疏舟强,老天爷真是不公啊。”

尽管狱卒及时封住了贺季同的嘴,没有让他说出更多的惊天之语,但这些话还是传到了贺疏舟的耳中。

贺疏舟冷笑一声,打算去看一看这位叫嚷着老天不公的堂亲。

大理寺的监牢今日迎接了一位尊贵无比的探视者——当今圣上。

贺疏舟被抬进乐成侯贺季同所在的监牢,见这位表亲看上去的确仪表堂堂,文质彬彬,也难怪他之所言如此愤愤不平了。

不过此时的贺季同双腿双脚皆被绑着,连嘴也被堵住,见到穿着明黄色龙袍的贺疏舟出现,眼神愤恨,恨不得用眼神将他杀死。

“来人,将他的嘴松开。”

牢头:“陛下,使不得啊,这贺季同言语污秽不堪,恐污了陛下尊耳。”

贺疏舟态度坚决,“无碍,朕今日来就是想听他说了些什么?”

狱卒将贺季同的嘴里的布一拿下来,贺季同就连忙对着贺疏舟骂道。

“贺疏舟你这个狗皇帝,怎么没死啊?”

“如今不过是你运气好没被刺杀死,成王败寇我愿赌服输。”

“但凭什么同样是太祖皇上血脉,你贺疏舟生下来就能当皇帝,而我贺季同生下来就只能当一个无实权的侯爵。真是老天不公啊,让你这个三年不理朝事的狗皇帝得了仙家宝物,如今也凭此成了人人称赞的明君,真是老天不开眼啊。”

贺疏舟听到此人的辱骂,没有一点恼怒,反而轻笑了两声,才慢悠悠地说道。

“乐成侯,朕天生就能做皇帝自然是不公平,但你又凭什么说这些话呢?”

“你不也是天生就是高人一等的侯爵吗?你是嫡子,你还有两个庶子哥哥,你只顾得盯着朕的龙椅,有没有想过老天对你的庶出哥哥公平吗?”

“你口口声声说公平,你有本事放弃自己继承的爵位,让几个兄弟与你共同竞争爵位呢?你不会吧,你只会觉得爵位就该是你的,不会思考对别人公不公平。”

“所以你这个人,在乎的根本就不是公平,而是你能不能得到一切?”

“若要公平,凭什么你生下来的就是贵族,荣华富贵,别人生下来就是平民,要为了温饱而挣扎呢?你思考过公平吗?你只知道老天对你不公,其实老天已经对你十分不错了。”

贺季同涨红了脸,“狗皇帝,那又如何?我生下来就比那些贱民高贵,也比那些庶子高贵,我学富五车,就算是不能做皇帝,凭什么连考科举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当一个连一点权利都没有侯爵。”

“狗皇帝,要是你成了侯爵,我成了皇帝,你就不会那么大义凛然了。”

贺疏舟听到这话,反而接着嘲讽道:“既然你要参加科举,又如此厌恶不能有实权的侯爵之位,为什么不直接放弃继承爵位呢?如此一来,你没有了爵位,根据大巍律法,你就能跟你的兄弟一样参加科举了,你的哥哥是四年前的三甲进士,如今还翼州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