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萨拉热窝
业王妃点了点头,打算等宫内稳定下来之后就去请太医看看。
用完膳之后,兰辞归陪着业王妃聊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而即墨长明则在书房和业王在说着朝堂上的事情。
天色暗了下来,丫鬟们来点上蜡烛。
“那今日就到这里吧,难难记得明日要来找母妃再聊聊天。”业王妃看着兰辞归眉间的疲惫。
兰辞归点点头:“好,明日来,我给母妃拿我最近冼黛阁的新品。”
“好。”
即墨长明已经从书房出来,就站在门口等兰辞归。
但是好似在出神想着什么事情,就连兰辞归走到他身边都没反应过来。
“阿尽,怎么了?”
兰辞归的手在即墨长明挥了挥。
即墨长明伸手捉住他的手:“没事。”
然后又想起了在书房里父王与他说的话。
“难难现在好多了吗?”
兰辞归牵住他的手:“没事了,喝了热水之后,胃舒服很多了。”
两人拿着灯笼聊着天一路走,月光洒在他们脚下,快要入夏,蝉鸣声伴着两人的步伐。
“明日难难要做什么?”
“嗯......去一趟冼黛阁算算最近的账。”
“阿尽呢?”
“上朝,然后去接难难回家。”
紧靠在一起的身影被月光拉长。
正文完结。
留了个尾巴,在番外更。
第114章 番外一:即墨祉
东院
“世子妃来了。”王嬷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兰辞归从外面走了进来:“母妃安好。”
业王妃朝他挥挥手:“快来。”
“难难,母妃请了清远师父,听阿尽说他的医术很好,让他帮你来把把脉,不然你这胃一直没好,母妃也是担忧。”
清远举着茶杯朝兰辞归打了个招呼,这茶没有他那的好。
兰辞归微笑颔首:“其实也没什么大碍,还劳烦母妃为我担忧。”
“胃不好可不是小问题,辞归还是要多加重视的。”清远一脸高深地说着。
业王妃也搭着腔:“就是啊,来来来,快让清远师父给你把把脉。”
兰辞归也知业王妃这是在关心他,于是也没再说什么,坐过去就把手伸出来。
清远用手帕擦了擦手,放在他的手腕上细细把着脉。
业王妃认真地看着清远的表情,但凡他皱个眉,她的心脏都会被重重地提起。
见状,兰辞归拍了下清远的肩:“别故作玄虚了,快说。”
清远手中拿着把扇子拍了拍自己的手心。
兰辞归认出这把扇子是任礼,饱含深意地打量了清远。
清远缓缓说道:“入夏了,胃口不好是正常的,指下圆滑,如珠走盘。”
兰辞归听不懂,但是业王妃能听得懂。
就听这清远又接着问:“王妃是更喜欢弄璋还是弄瓦呢?”
业王妃拍手笑道:“自然是都喜欢!”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辞归还是要注意养身体,没什么大碍,要是肠胃真的吃不下什么东西,可以找点瓜果蔬菜,但还是要吃。”
兰辞归听着他讲的古语一脸懵,但,应该是在说他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是让他好好调理自己的胃。
“好,我明白了。”
业王妃则是高兴地一直合不拢嘴,并让热呢把长归院里的好多东西都给换的更好了。
清远瞧了一眼兰辞归,缘分这不就来了。
不然他的占卜还没人继承呢。
走了,找任礼听曲儿去。
即墨长明满脸愁容回来的时候,在门口就看见了他母妃。
业王妃把消息告诉他之后,本以为她儿子也会很高兴的,谁知道即墨长明眼眶就红了。
“母妃,我害怕,害怕难难会出事。”
“我不能失去他,我可以不要那些的,但是不要让难难出事。”
他知道的时候,只有无限的恐慌,他不能想象难难出事,他要怎么办。
明明都做了防护,为什么还是要难难受这个苦。
业王妃被儿子这番话惊了下,唇瓣微张。
“尽儿....”
即墨长明脸颊落下一滴泪,业王妃拍拍他的背:“如果真的不要,对难难的伤害也会更大。”
“我知道,就是知道,才会这么害怕。”
“我真的不想眼睁睁看着难难受苦,母妃,怎么办?”
“怎么办?”
业王妃叹了口气,像这样无助的尽儿她只有在他幼时见过。
“清远的医术很好,到时请他来,或者你请他占卜一下吉凶?”
即墨长明缓了一下情绪,待会儿还要去见难难,他不能不开心,否则难难会误会。
“好。”
若是难难出事,他.......
不会的,他不能这么想,不吉利。
他很快就调整好然后大步回了长归院。
兰辞归在书房练字。
房门开着,即墨长明放轻步伐走过去,望着书桌上的字。
“云征飚举,荐福锡祉。”
(注:出自隋代 《绍兴祀岳镇海渎四十三首》,翻译:像云一样迅速前进,像狂风一样飞扬,赐予福祉。)
旁边忽然有一道阴影,兰辞归知道这是即墨长明,但他只是低着头,看着这几个字,忽然问道。
“阿尽,你觉得‘祉’这个字怎么样?”
即墨长明动作顿了一下,明白兰辞归在问什么。
他走过去拥住他:“阿尽觉得很好,难难说什么都是好的。”
兰辞归向后靠在了他的怀中。
“难难,我们去姜南吧?”
“那里的夏天气候适宜,天气没有那么炎热,你的胃口会好很多。”
即墨长明看到这几日兰辞归东西吃的也不多,很是担心他的身体。
兰辞归知道阿尽这是在为他着想,然后点点头:“好。”
他也好好养身体,毕竟胃不好,吃不下去东西的感觉太难受了。
即墨长明静静拥着他。
几年后的某一日。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业王府门口。
从马车上跳下了一个男孩,一根精致镂空的玉簪随意束着他乌黑柔软的头发,穿着一袭银白色长袍,眼睛明亮且有神,望向人的时候,仿佛能洞察人心。
但是,脸上还未褪去的婴儿肥似乎又冲淡了这种感觉。
想让人在他脸上捏一捏。
即墨祉抬头看了看牌匾,业王府。
“小徒弟,你是不是舍不得你师父我啊。”清远挑起车帘,靠在车上戏谑地看着即墨祉。
即墨祉转头,露齿一笑,缺了一颗虎牙笑起来有些可爱:“是啊,千言万语道不尽我对师父的舍不得,毕竟师父对我的爱独特又伟大。”
“对任叔叔的爱更是惊天地泣鬼神。”
清远笑颜一收,放下车帘,对着车夫说道:“快走。”
这小徒弟每次都气他,这张嘴不知道遗传了谁。
他不就是忙着和任礼去听曲,忘了小徒弟还在扎马步嘛?
记仇到现在,真不可爱。
马车驶远了之后,即墨祉胖胖的小短手理理自己的头发,抚平衣服上的轻微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