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意风流 第120章

作者:司空破晓 标签: 宫廷 穿越重生

那男子答:“不敢,一介平民未有官職。”

蘇逸棄而不舍繼續發問:“能否問一下兄台高姓大名?”

男子沉吟了下,回道:“莫失。”

“呵,莫姓子弟!”蘇逸撫掌笑道:“據說暗夜中能被賜予莫姓者,皆為當世才俊。”

“不敢當。”莫失冷冷淡淡回道:“不過是個替主子爺辦些雜事的下人罷了。”

蘇逸被噎的一怔,忽聽馬車聲傳來,莫失朝馬車方向恭敬鞠了一躬,後退數步,轉身離開。

黑色的馬車悠悠駛來,蘇逸打起精神。馬車停下,車簾掀起,顧寫意自馬車走下,微微笑著朝蘇逸走來。蘇逸剛想打招呼,顧寫意突然伸手握住他的手,蘇逸渾身一顫。

“我們在外逛了這麼久,該回去了。”顧寫意的聲音溫和而柔軟,蘇逸甚至可以清晰感覺那些帶暖意的呵氣拂過臉龐的感覺。只是,悅耳的嗓音與溫暖的呵氣傳至心底時,結成了冰。

顧寫意握著蘇逸的手,斜睨著他的眼,嘴角向上勾起,似笑非笑。亮若星辰的眸子,泛著粼粼寒光。

顧寫意與蘇逸步行走回淮南幫總舵時,天際啟明星起,即將大亮。

途中遇到幾個淮南幫弟子,無一不是眼神曖昧。

“唷,伍五,這一晚過的很愉快罷!”其中一個曖昧猥瑣地擠眉弄眼。

顧寫意低頭,這才發現衣角不知何時染上了一抹血。

“不錯。”顧寫意抬頭,笑道:“這真是一個令人愉快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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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康緯、魯申召集散落花溪城各處暗夜子弟,與位於朝月樓內莫邪莫離等人裏應外合,只待明日發起致命一擊。

趙逢春、楚嵩趕赴花溪城郡府,協商無果下,挾持拒不合作的郡守嚴曉群。

周成孤身一人,夜闖淮南大營,嬉笑怒駡,震懾全營。並聯合隨後聞訊趕來的六王爺顧正凜、七王爺顧謙瑾等部,強行扣押忠於江光勇的親隨。

侯安泰快馬加鞭趕回他所管轄的鳳台大營,以“擾亂軍心”為由,當眾誅殺懷恩帝親指官員王吉生。後,調三萬精兵良將急行軍趕赴花溪城。

暗夜動用全部力量,傾巢而出,嚴守通往花溪城的各個要道,斷絕一切內外傳遞資訊的可能性。

。。。 。。。

農曆三月初三,淮南幫迎來了慶典的最後一日。四處張燈結綵,熱鬧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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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把稱呼改回來,不曉得你們能不能接受。。。

嗷嗷,顧寫意還是顧寫意啊~

寫意風流后續(十九)

更新時間: 11/07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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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月樓風華閣,淮南幫總舵,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一扇木頭門,都是用整塊的紫檀木雕刻而成,且不帶一點拼湊,紋理細若檳榔,手扶上去竟有被吸住的感覺。由此可知淮南幫豪富至何等地步。

陳沫于風華閣內閣大擺宴席款待諸位賓客,幾百號江湖人士齊聚一堂,當真是熱鬧非凡。道道精美菜肴流水般端上來,身著盛裝的侍女們花蝴蝶似的穿梭於各個桌間,為宴席增添不少顏色。位於最裏面一席,陳沫親自陪著數位重要賓客談笑風生。大家嘻嘻哈哈,說說笑笑,殊不知外面正發生著乾坤逆轉的巨變。

只有蘇逸,沉默如斯,慢慢品著杯中美酒,目光掠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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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月樓外。

“啾啾,啾啾”幾聲怪異鳥叫聲後,十幾個黑衣人趁著夜色深沉,毫無聲息地攀上朝月樓城門。刀落、命斃,一時三刻,橫屍遍地。本該因宵禁而關閉的大門,緩緩打開。緊接著,數以萬計的人快速有序地由門而入。充滿鋼鐵節奏的步伐劃破夜的靜謐,為首一隊人騎著戰馬,快速向朝月樓風華閣駛去。

花溪城中。

被往來行人腳步磨出光澤的青石板路,在月色下泛起清冷的光。

“爺爺你看,月亮變成紅色的了!”住在花溪城的小寶趴在窗邊,指著掛在天際暗紅色的月亮大喊。

老人一把將孫兒抱回屋裏,慌慌張張關閉窗戶。不僅僅是這一家,熱鬧的花溪城仿佛在這一夜陷入沉睡,靜的人心慌。

天降血月,必有大劫。

空中飄過幾絲陰雲,血月半遮半掩其間,像一隻偷窺的眼,等著接下來的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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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閣內,賓客們正自酣暢淋漓的吃喝說笑。突然間,像是約好了般大家同時止了聲,氣氛驟然變得古怪,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

就在這時,紫檀木門忽開,本不是什麼大動靜,此刻,卻格外引人注目,於是大家紛紛朝門口望去。最裏主位上的陳沫舉起酒杯正準備喝下,突然僵在座位上。因為他看到了決不該在此時此地出現的人。

顧寫意換上了符合他品味的衣物,本質奢華卻內斂不張揚。深紫近黑的衣袍,襯得人深沉肅穆,卻絲毫不顯沉沉死氣,只余一派雍容華貴。

高燭明燈下,顧寫意神情自若地穿過大廳,來到主席位。莫邪莫離等人忙起身,將自己座位讓與顧寫意,然後束手立在旁邊。蘇逸眼皮跳了兩跳,扭過頭,再不看顧寫意一眼。顧寫意腳步虛浮,明眼人一看便知他顯然不懂得高深的內家功夫,卻偏生有種氣吞山河的氣勢,壓得住任何場面。

風華閣內完全靜下來,所有人都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主席。至此,都無人認為顧寫意是來找事砸場子的,或者說壓根就沒人往那方面想。

只見堂堂暗夜華南總執事莫離,與江湖上人稱狂生的莫邪乖乖拿杯子遞盤子,全然一副下人模樣。看到此番場景,原本想出頭干涉的人又都坐了回去。每個人都在用眼神詢問身旁朋友,那人是誰?

莫懷前燙杯,倒酒,端到自家主子爺面前。顧寫意嘴角噙著一抹溞Γ似鹁票溃骸拔译[居多年,久不過問世事。出門第一遭淮南幫就趕上撞我手裏,倒也算的上是孽緣。咱們大家喝一個罷。”這話說的,真叫人怎麼聽,怎麼彆扭。陳沫暗中握住的了拳,眸子帶著凜冽光亮,睨著顧寫意。氣氛生冷幹硬的像隔了夜的米粥,自是不會有人理會咱五爺的要求喝上一杯。

顧寫意面容清淡若微雲淡月,凜凜奪魄,舉杯的左手始終未放下,右手猛然揚起,一把擊在酒壺上。官窯青花瓷壺乒乒乓乓接連撞上桌面盤盤碗碗上,菜湯子四濺,淋了周圍人一身。

顧寫意一字一句慢悠悠道:“我敬出酒,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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