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反派觉醒后反向爆红 第76章

作者:怪哉嘞嘿 标签: 豪门世家 娱乐圈 甜文 爽文 逆袭 穿越重生

看见傅栖眠的时候,他们都心照不宣地看了彼此一眼,然后更加抱团。

其他选手都是惊魂未定,讨论着薛付之是否还能参加几天后的决赛。

孙瑜是最后一个进来的选手,和后脚就跟着其他评委一起进来的夏盛一样,两个人的表情不约而同,但同时也各有各的精彩。

诧异,愕然,一点点恐慌,这些情绪在他们看向安然无恙的傅栖眠时,全部糅合成了不解和困惑。

傅栖眠毫不客气也毫不掩饰地与他们对视,还顺便浅笑着颔首。

——是不是很惊喜?是不是很意外?

Surprise!

于是,只轻轻对上目光一眼,这两个人便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害怕,全部自动撇开了视线。

“今天的事情,大家应该都吓坏了,”导演坐在最前面的位置上,显然也有些疲惫,“薛付之选手应该已经到医院了,希望他能够快点痊愈。”

话是这么说,但光是薛付之吐在舞台上的血,少说也得有个一盅,根本就没有可能轻轻松松就治好。

这个道理,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也都烂在肚里,没有多说什么。

“所以也希望大家能够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有什么情况一定要通知节目组。”

看样子,在那些不明情况的选手和评委们乃至节目组眼里,这只是一场简单的突发事故。

从进来以后,江焕诚的眼睛就没有从傅栖眠身上离开过,傅栖眠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还有点犯恶心,就拍了拍旁边的连若和查赫森,让他们两个坐在自己前面。

这个简单的小会确实也没有什么营养,无非就是节目组那边不想把事情闹大,也不想让选手们因为这件事情搞得人心惶惶,影响了最重要的决赛。

每个选手和评委都签了新的保密合同,这件事情,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能主动泄露出去。

——其实这种东西,根本就是一个摆设,如果薛付之那边最终不能参加决赛,他的经纪人肯定要借此机会卖一波惨,博取更大的流量。

但大家还是都签了,毕竟如果事情从别的地方爆出来,谁都怕被指认成大嘴巴。

全程下来,只有一个消息是傅栖眠比较感兴趣的——那就是,因为这次的事故,彩排要暂停一天,大家可以放假了。

因为要准备彩排和统一练习开场表演,大家都在节目组住了得有小一个星期——当然,除了一些要跑其他通告的人。

这一个星期里面,傅桓烨只来过两次。

节目组人多眼杂,也不知道究竟哪里有摄像头,只能委屈傅大总裁偷晴似的,每回都扮演工作人员进来,最多也就是在个人休息室卿卿我我一番便走了。

连饭都没有一起好好吃过一次。

这几天,傅桓烨明里暗里、线上线下跟他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希望哪一天能光明正大探班,然后把傅栖眠接走。

这样的行为或许有点幼稚,但对傅栖眠来讲就刚刚好。

他有些雀跃地给傅桓烨发了消息,准备在摄影棚外面等车来,只是没想到刚走出去,就看见了熟悉的车辆。

傅桓烨来接他了。

熟练地坐在后座上,傅栖眠发现连他最爱吃的甜甜圈都准备好了。

还有一束包装好的鲜花。

——想都不用想,一定又是傅桓烨自己亲手打刺、包装的。

这样的日常,傅栖眠早就见过很多,他既已经习惯傅桓烨恰到好处的贴心,又每次都因为这样日复一日的小惊喜而感到舒心,仿佛新鲜感从来没有消失过一样。

后座上除了甜甜圈和鲜花,还有一个看起来有些大的盒子。

“可以打开看看。”透过后视镜,傅桓烨看出了傅栖眠脸上的好奇,“本来也是跟你有关系的。”

傅打开盒子,傅栖眠倒吸了一口气。

里面装的,是他在《返场青春》里穿的戏服——也就是那套和云城艺高校服很像的戏服。

“这件衣服,你把它带回来干什么。”傅栖眠拿起盒子中的校服外套——为了贴合小恶霸张扬的性格,这套校服被修改得更加贴身,也有别于其他演员的均码。

除了这件外套,戏中的其他衣服都是傅栖眠的私服。

外套是香的,似乎已经被洗过了,很干净。

傅栖眠马上就知道傅桓烨把这件衣服拿来做什么了。

“我之前拍戏,看上过一套西装,后面跟导演要的时候,他说已经被个人买家收走了。”买卖演员穿过的戏服并不是新鲜事,傅栖眠想起自己那些从来没有留下来过的戏服,虽然只是龙套角色,但意外地每次都会被买走 ,“不会都是你干的吧?”

傅桓烨在开车,装作专心的样子,打着方向盘:“……咳。”

——那就是承认了。

“……变态。”

对此,傅栖眠心中突然泛起一股异样的感觉,随着车进入车库,周围一片黑暗,他捏紧了手中的校服外套,思索半秒,随后披在了身上。

里面是短裤和t恤,校服的外套有些长,刚好能够遮住短裤,扣好扣子以后,仿佛下面空空如也一般,露出两条白皙修长的腿,膝盖覆着一层粉嫩的颜色。

——当车内灯亮起后,傅桓烨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场面。

他立刻将内灯关上了。

“咳——学长,这里是哪呀,好黑哦,我有点害怕唉。”青年的声音轻浅地响起。

即便车内环境昏暗,傅桓烨仍然能够一眼看见那双琥珀色狐狸眼睛中闪过的眸光,撩动着他的心思。

隔着车内的座椅,傅栖眠明显感觉到驾驶座上的人呼吸一滞,乱了节奏。

这样的反应让他更加兴奋,表面上却露出人畜无害的样子,脱掉了鞋袜,将长腿缩到座椅上,整个人都挤在角落里,无辜又单纯:“……学长,你说话呀。”

“啪”地一声,傅桓烨下车,关上了驾驶座的车门,又打开后座,挤了进去。

傅栖眠缩在另一边的角落,见傅桓烨急火冲冲的样子,还自以为得逞地笑了笑,谁知下一秒便惹火上身,被人抓住了纤细的脚踝,一把拽到了怀里。

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吻。

“学长这么喜欢我吗?”暖流袭遍全身,傅栖眠被拢在男人的身体之下,细细地喘着气,如同一只顽皮又慵懒的狐狸,在人类的怀抱中四处磨蹭,腰肢柔软。

“……当然喜欢。”傅桓烨很明显不太擅长这种没有预告的角色扮演游戏,但似乎又十分乐在其中,勾着傅栖眠面料舒适的短裤,手指探进去,摩挲更深处的皮肤。

对于他有些笨拙的“戏感”,傅栖眠并没有失去耐心,而是试着让他慢慢陷入其中。

小狐狸眨巴眨巴眼睛,纤薄的手指勾起傅桓烨的下巴,自己则抬头与他对视,眼睛紧紧地勾着男人的视线,手指则缓缓下移,从下颌,一直游走到喉结处,搔动神经。

“……可是我要回家了,不能再和学长出来玩了——学长,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语罢,他装模作样就要起身,却在瞬间又被一股强大又温柔的力量按了下去。

傅桓烨垂首,咬着他的耳尖,嗓音低沉:

“……这么小就早恋,你家长知道吗?”

——对对对,就是这样。

仿佛戳中了傅栖眠某一个兴奋点,通过身下人的颤栗,傅桓烨清楚地知道,小狐狸就喜欢这样的。

同样地,傅桓烨也有一种没来由的心跳失常。

不好,似乎解锁了什么不得了的爱好呢。

但好像没有关系,至少他们两个人都很开心,瞳孔对上的瞬间,都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喉咙。

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傅栖眠把他的脑袋埋在自己的脖颈间,另一只手抚向只剩下衬衫的结实后背,低低地笑。

“没关系啊,我家长很开明的,只要成年了就不算早恋。”车内没有灯光,他用鼻尖感受着傅桓烨的发丝,手指缓缓绕起一撮发梢,细细摩挲,“——只要不让我哥哥知道就行。”

“所以,我们以后亲嘴要偷偷的,不被他发现才行哦。”

他眸中水色闪动,勾人的意味十足,又带着挑衅与玩味。

这句话像是撩动了傅桓烨的某一根神经,他猛地抬起头,捏住傅栖眠小巧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唇舌湿润,气息交融,这样的彼此,他们已经不知道深入熟悉了多少次。

但是无论多少次似乎都不太够,每一次重复这样的接吻,都能比之前陷得更深。

舌尖分离,傅桓烨还依依不舍,舔舐着小狐狸湿润的唇瓣,两个人的睫毛都很长,交错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眼眸的翕动。

过了好久,傅桓烨才哑着声音开口:“……好,我们偷偷的,不让你哥知道。”

车库内的灯光全部都熄灭了,黑色的车隐秘在其中,许久都没有下来过人。

***

云城最大的私人病院,傅氏的标志随处可见,私人重症病房外,薛母的身影显得瘦小又单薄。

因为薛付之,她几乎是一|夜之间花白了头发,皮肤蜡黄而憔悴,如果不是身上那件奢侈品牌的披肩,便一点也看不出从前富太太的样子。

除了因为长时间练习而导致的声带受损和喉咙出血,薛付之的肺部也被感染,又出现了突然的过敏症状,各种问题和并发症掺杂在一起,不知怎么的就进了重症监护室。

整整一个晚上,她都没有睡觉,把薛鼓鼓放在家里让阿姨照顾,自己则在病房里盯着薛付之,看了一|夜都没合眼。

这一|夜,她想了很多,想到自从那次泥石流后对薛付之无意的疏远;想到了自己在薛付之面前跟傅栖眠谈笑;想到团队赛的时候自己明明在观众席,却没有给薛付之送上肯定……

她开始懊悔,开始自责,一想到最近这段时间对薛付之的怠慢和动摇,就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她怎么能是这种人呢!

薛付之可是和她朝夕相处了二十多年的孩子!

她怎么就这么鬼迷心窍呢!

洪水般的母爱完全占据了她的大脑,看见病床上安静躺着输液的薛付之,此刻她什么也不想了,她只想要她的之之快点醒来,她要跟她的之之道歉——以后,之之就是她最心爱的宝贝。

她多想现在就冲进病房里,摸着薛付之的头发,对着薛付之的睡脸诉说歉意。

可是医生说,暂时还不能进去,她只能隔着玻璃,一遍又一遍用目光描摹薛付之的身影。

整个私人病房的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一个保洁阿姨拿着拖把在打扫卫生,薛不好意思让外人看见自己这么失态的样子,只能掩面,尽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好不容易憋回了泪水,薛母拿开挡住眼睛的手,却发现已经来了好一会儿的保洁阿姨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离开。

私人病房里面一向是不太会有人随便出入的,就算是保洁来,也会速战速决,以保证不会打扰到病人和家属。

况且,这里也没有那么脏,怎么会打扫这么长时间?

下意识地看向保洁阿姨的方向,薛母的瞳孔微微放大。

这个保洁阿姨,……在哭?

年岁看着和她差不多大,但保养得明显不是很好,脸上、手上满是皱纹,身材也走样得很厉害,黝黑短粗的手指握着拖把,并没有在拖地,而是一动不动地透过玻璃窗看着病房里的薛付之,满眼都是悲伤,仔细看,眼眶中还有泪花。

一个保洁阿姨,怎么会工作做到一半,望着病房里的病人流泪呢?

薛母看着眼前似乎比她还焦心的保洁阿姨,觉得有些奇怪,抬头望向她:“这位阿姨,你在哭什么?”

保洁刚刚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被她突然的问话吓了一跳,随后眼神躲闪,将自己的口罩往上提了提:“哦,我……我就是看这里面的小孩,长的这么好看又乖巧,有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