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汤包不是糖包
甜到心里去了。
似乎被蛊惑般,秦深半跪在他身后,手指如同灵活的藤蔓攀上他的唇瓣,细细描摹。
秦深舌尖顶住上颚:“要一起洗吗?”
宋知声心脏重重跳了一下。
一起洗,那是单纯的洗吗?
他侧头看向秦深。
秦深有一双充满故事的眼睛,第一眼看上去只觉得有岁月沉淀的成熟儒雅。
但看得深了才发现有些凉薄,又有睥睨天下的霸气与狠戾。
眉骨锋利,嘴唇薄,五官单拎出来不出彩,合在一起却说不出的好看,放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
很犯规啊!
宋知声看着看着,心跳的更快了。
这时候什么管不管的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跟随心意脱口而出:“你真好看。”
秦深不喜欢被人注视,但不得不承认他现在非常享受宋知声目光。
秦深避开他的伤口轻轻咬了一口他的唇角,咬完并没有离开,贴着他的唇瓣说话。
秦深:“里面有浴衣。”
每说一个字两人的唇瓣便擦过一阵电流,气氛暧昧到极致。
秦深:“不用拿内裤了。”
宋知声骨头都酥了,晕晕乎乎点头,被他从地上拉起来,一起进入浴室。
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
一场过后宋知声瘫软在秦深怀里,糯米团子跟喝了酒似的处在半融化状态。
浴缸里的水已经换过一次,秦深单臂抱住宋知声软绵绵的腰,不让他滑下去。
目光愉悦地欣赏自己的杰作。
白皙的皮肤上全是被狠狠疼爱过的痕迹。
原本淡粉色的唇也变成了深色,眼尾更是胭红了一圈,配上嘴角本来就有的伤,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凌虐美。
秦深靠在浴缸边缘,抱着宋知声回味刚才的余韵。
简直销魂蚀骨,比第一次醉酒脑袋不清醒的感觉上了好几层楼。
宋知声感觉到头顶传来一阵温热,而后秦深的声音从上至下传来。
秦深:“知知,这回不用恢复一星期了吧,没出血。”
宋知声撑着点精神向下看。
太惨了吧。
但确实没那么痛了。
而且,他也爽到了。
宋知声伸出舌头舔舔下唇:“是不用,但我要进组了,你不能在别人能看到地方留痕迹。”
秦深笑了,笑声在浴室这种环境里有轻微的回音,:“你的意思是说,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就可以留痕迹了?”
宋知声那装满黄色废料的小脑袋瞬间涌出无数少儿不宜的画面。
他的耳朵瞬间红了,闭上眼睛捂住脸,没脸见人。
反观秦深脸不红心不跳,以前亲一下都会耳朵红的老纯情男,开了一次荤,怎么变成肉食系的老流氓了。
宋知声幽幽道:“我有点想念以前的你了。”
以前?
秦深捞出宋知声的手腕在胸前把玩:“以前是谁总爱撩我,谁知道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小处男。”
这话宋知声就忍不了了:“你说谁中看不中用呢!”
秦深笑得更开心,亲亲宋知声的手背安抚:“夸你呢,说你好看。”
宋知声可没那么好糊弄,借着他的话头问:“那你有被我迷住吗?”
浴缸里的水温下降,秦深手臂穿过宋知声的膝弯将他从水里抱出来。
哗啦啦——
水声淅淅沥沥,争先恐后从他们身上流下去。
秦深与宋知声对视,那双深邃的眼睛总让宋知声有一种深情的错觉。
秦深:“有,我现在恨不得天天上你。”
你是懂得破坏气氛的。
宋知声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木着脸从他的怀抱中挣脱下来,自己穿上浴巾出去。
秦深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拿起电风筒跟着宋知声出去。
秦深:“我给你吹头发。”
宋知声坐在床上偏头躲避秦深的视线,浴衣领口松松垮垮,暴露了大片美好风光,主人却毫无所觉。
秦深放下电风筒,压上去抱住人笨拙地哄着:“怎么生气了?我又没有说什么。”
宋知声没生秦深的气,是生自己的气,气自己忍不住试探。
秦深见宋知声不说话,改变策略,用自己湿漉漉的脑袋拱啊拱,拱得宋知声没脾气。
宋知声忍不住噗呲笑出声,“没生气,你给我吹头发吧。”
秦深拿自己新长出来的胡茬刺他的脸:“叫秦哥哥就给你吹。”
什么情哥哥,又土又撩的老男人。
宋知声笑着躲,“那我不吹了,我不吹了。”
秦深玩够了,起身拉着宋知声坐在凳子上,自己也拿了一个小凳子坐在他后面,尽职尽责地吹头发。
吹风筒声音不大,热风掠过头皮,热烘烘的。
秦深的手指时不时拨弄他的发丝,一时间岁月静好。
等宋知声的头发基本吹干之后他夺过秦深手上的吹风筒,绕到秦深背后也要给他吹头发。
宋知声按住他的肩:“你别动,换我给你吹。”
秦深觉得挺新鲜的,放手让宋知声捣鼓,并发出质疑:“你不会吹没几下就不想吹了吧。”
宋知声:“不能。”
宋知声哼着小曲儿把风力调到最大,心里预想的是吹个十几秒就能干了。
然而十几秒过去,后面短的头发干了,前面长一点的发梢还搭着水。
但是发根是干的。
也算干了吧。
宋知声拍拍屁股应付了事:“哥,干了。”
秦深闭着眼都能感觉到发尾是湿的,气笑了:“干了?”
宋知声义正言辞:“干了!”
“我建议你赶紧去法学院报个班。”
“为什么?”
“因为我打算告你。”
“……”
在秦深的高压下,宋知声任劳任怨把每根头发丝都吹得干干的。
宋知声彻底变成一条咸鱼瘫在床上,秦深关灯,拉开被子躺下去。
某条咸鱼不动声色地往边边挪了挪。
秦深完全没有看出来咸鱼的移动,手伸进被子里把人拉到身边抱住,顺毛般摸摸他的头。
“睡觉。”
虽然之前他们都是这么睡的,但其实这个姿势不是很舒服,对于宋知声来说甚至有些难受。
因为他的脑袋只能侧着,久了后脖子总是酸酸的。
宋知声等了一会儿,感觉秦深睡了之后悄悄挣开怀抱。
他一动秦深就醒了。
秦深下意识搂得更紧了一些,“你怎么不睡?”
宋知声委婉地说:“我已经很久没有用口呼吸了。”
秦深:“所以?”
宋知声趁热打铁:“我们可以换一个舒服的姿势,比如正着睡。”
这是一个正当提议,其实他也觉得抱在一起的姿势有点不舒服。
可他就是很喜欢,喜欢低头一闻就是宋知声沐浴露的清香,喜欢胸口处舍不得移开的重量。
秦深眼中闪过挣扎:“你一定要用口呼吸吗?”
宋知声:“……要不我也给你报个班吧,学一学中文。”
秦深黑着脸放手,翻身背对着他睡觉。
宋知声的脖子终于舒服了,睡姿自由的的感脚让他热泪盈眶。
没多久就陷入沉睡。
只是睡到后半夜,总是做噩梦,梦到有一条大蛇把他缠的紧紧的。
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