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安日天
张岸然写歌录歌,一个半月很快就过了,他的歌迷也开始每日一艾特,甚至有歌迷将自己的ID改成了“今天张岸然发唱片了么”,每日都要更新一次没有,配图各种可怜巴巴的表情包,张岸然在完成所有的录音工作后,给这个自己偷窥许久的微博点了个赞,又评论 “明天开预售” 。
超级米饭团会将张岸然的微博操作及时反馈给万千粉丝,完全不会造成被高仿号伪造或者遗漏动向的体验。
张岸然的粉丝涌入了这条微博里,一时之间评论被啊啊啊和嗷嗷嗷包裹着,十分热闹,各大音乐平台也很快跟进,在早已准备好的海报上PS上日期直接发出,草出了个热搜“张岸然明天发唱片”。
当天刚过零点,各大音乐平台上就上新了张岸然的五首主打歌曲,很快的,五首歌曲席卷了所有音乐榜单,有乐评人听过所有歌曲后,对这种宣传方式十分抗议,他表示应该每周放出一首歌曲,才不至于让某个他心爱的歌曲“屈居人下”,有同样烦恼的不止一两个人,关于这五首歌哪首歌最好听,哪首歌更独特这样的话题竟然能吵数个小时不停休。
唱片的预售销量自然也爆了,尽管还没有看到配套MV,但音乐足够歌迷疯狂,在各大销售网站几次加价又被售罄后,不得不选择了中止预售,以让歌迷“冷静下来”,等待之后的现货上架。
歌迷纷纷涌入张岸然的微博,向他“哭诉”买不到专辑,又黄牛党炫耀地晒出了订单,但却对下面求购的人郑重表示“不卖不卖,坚决不卖”,毕竟每个身份证外加答题成功才能买上三套,手速慢一点干脆就没有了,黄牛也是乐迷,他要一张收藏一张日常听一张备用。
张岸然在赶工MV拍摄,齐平的状态终于恢复正常,他也可以酌情加个夜班,他的演技浑然天成,加上工作人员都是多次的合作对象,无论是保密措施还是效率都非常高。
结束了MV拍摄后,张岸然还有大概一个月的空档期,按工作室的意思,应该接一档综艺,用来弥补他出国训练预备《勇士城》期间,不太多的曝光。
张岸然除了宣传电影或电视剧外,几乎和综艺完全绝缘,他在娱乐圈又有“很有后台”、“脾气不好”的美名在外,少有人会同他的工作室接触综艺。
张岸然想了想,自己也不太能拿得定主意,索性发了条微博。
张岸然:
工作室说让我接个综艺,接不接?投票链接∞
“作妖哥应急小分队”是张岸然的一个资深粉群,里面大都是张岸然的大粉和老粉,在一位群友分享了投票链接后,整个群静默了三秒钟,最后刷起了一片“……”。
直到有个萌新弱弱地说:“张哥接个综艺也没什么吧……?”
“是没什么,但哪个明星会发个投票链接让粉丝投去不去……”
“+1”
“+2”
“+10086”
群主发了个叹气摸肚子的“哦我的智障宝宝”表情包,一群人开始有条不紊地分工召集人投票和空瓶。
张岸然的数据最近不好,投票数如果太少,还是容易被嘲。但出乎很多粉丝预料的,这次投票却有很多路人参与,几乎不用粉丝费什么力气的,“去”以压倒性优势赢得了最终的胜利。
张岸然截图了最终的结果又发了一条微博:“去哪个?”。
下面初始还是粉丝的推荐和安利,后来变成了各大综艺节目官微的battle,毕竟张岸然上综艺这件事的流量太大,即使最终没有被选上,也很好地蹭了一波热度。
张岸然认真看了很多评论,最后捞起来了一个配图是一堆实心果汁的官微,看起来官微皮下是自己的粉丝。
他的回复也很简洁“去你家的综艺”。
官微妹子收到回复后,几乎要兴奋得晕过去,狠狠掐了自己几下,才意识到不是做梦,而这档综艺的制作人也立刻给张岸然的团队打去了电话,商量薪酬和期数。
张岸然放下了手机,转过头,却发现齐平拿了一个本子,正在记日记,随口问:“怎么想起来了记日记?”
“有些事情不想忘记。”
张岸然正想问是什么事情,又想到了齐平之前故意给他看到的日记本,便没了询问的冲动。
齐平倒是主动说了:“在记你今天对我说了什么情话。”
“哦。”张岸然的态度有点冷淡。
“那个日记本我后来烧了。”
“但你忘不了里面的内容,也忘不了他。”
张岸然这句话只是试探,但齐平没有反驳,便成了真。
张岸然有时也在想,上一世的他究竟有多好,才能让齐平念念不忘这么多年,他非圣人,也会嫉妒难堪。
或许这些日子的温情脉脉给了彼此的错觉,让人短暂地遗忘了这一深埋在心脏的刺。
过了一会儿,张岸然僵硬地换了话题,问:“晚上吃什么?”
齐平轻声答:“周嫣怀孕了。”
张岸然的脑仁嗡地一下,他很生气,气的不是那个他不熟悉的女人怀不怀孕,而是气这个故意拿这件事同他说的齐平。
他深呼吸了几次,压住了火,说:“那恭喜靳阳。”
“你不必太生气,上一世,周嫣也是这时候怀孕的,孩子也是靳阳的,”齐平抬起头,目光明明暗暗,看不出什么情绪,“而你还在拒绝我,你说,你这一生只有一个妻子。”
第67章
张岸然简直被气笑了,他扯着齐平的衣领强迫对方看着他,话语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一般:“齐平,你看着我。”
齐平的眼眸中倒影着张岸然的倒影,像满满的全都是他,但张岸然却清楚地知晓,至少在他的此刻,他在他眼中,却并未入他心中。
齐平怔怔地、面无表情地看着张岸然,过了片刻,像是终于回过神般,狼狈不堪地闭上了眼,他轻声说:“对不起。”
张岸然很想打齐平,但到最后却缓慢地松开了握住齐平衣领的手,他后退了一步,重新坐在了沙发上,手指按压着疼痛的太阳穴,问:“你想同我说什么?”
齐平默不作声,他像是没了力气,也跌落在沙发上,轻轻地喘着气。
“说话——”
“你想听什么?”齐平突兀地笑了起来,有种诡谲的温柔。
张岸然别过头,叹了口气,说:“讲吧,你和那个野男人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念念不忘,算着日子。”
齐平抿着嘴唇,常年处于管理者位置叫他很难有其他的小动作,他似乎想反驳,但又无从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