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花七两
简直要哭出来。
以后他没朋友了,一个都没有。他和霍闻星的关系,也只是剑主和剑灵,不会和之前一样。
不行贺果知真的要哭了。
他怕自己忍不住,直接用了一个法术,把屋内的四个人全都送出去,然后用法术把竹舍封上。
程相烽、裴连卿、谢振涛没说什么,只是看了眼竹舍先后离开。
只留下霍闻星。
霍闻星垂眸,在门外站了片刻,传音。
“我能进去吗?”
眼泪滴到袖子上的贺果知:“……”
“哦、哦。”贺果知应了两声。
这么说起来,贺果知发现一件事。霍闻星的竹舍里屋,一直都是他在住,霍闻星反而在外间。因为霍闻星晚上并不休息,用修炼来代替睡觉,所以把里间舒服的大床,留给贺果知。
不是朋友了,那似乎也不应该占着。
这么想着,贺果知不哭了,吭哧吭哧把被子叠好,床铺收好,飘回剑里面,然后往外间飞。
遇到要进来的霍闻星。
贺果知:“我去你丹府里,你回去睡吧。”
说完,一头往白衣剑修的丹府里扎。
剑身被握住了。
啊?
贺果知茫然,用剑的视角看霍闻星。
丹府都不让去了?
霍闻星看着他的剑,淡淡道:“你只是拒绝了我,但我和你还是剑主和剑灵,还是同伴,也是朋友。”
“也只是这样。”
贺果知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并不相信:“可是你……”
“你误会了。”霍闻星冷声。
“你不接受,我不会强求。若是不信,可以相处一段时间。”
贺果知想起刚才问他们时霍闻星的反应,那时他是确信的。可此时霍闻星冷淡、正经地同他说话,他又怀疑他的判断了。
霍闻星:“你可以去丹府,也可以去外间睡。”
“随你。”
言罢,霍闻星松开剑身,迈步进入里间。
贺果知看着霍闻星的动作,明白了他的做法。贺果知说他不止把他当作朋友,对他好,所以此时他把这种特别收了回去。贺果知没穿来前,里间本就是霍闻星睡的地方。
看到霍闻星进去,盘膝坐到塌上调息,贺果知反而松口气。
这样很好。
他在这个世界,也许还是有朋友的?
贺果知想了想,没去丹府,而是把门关上后,飘到外间的床榻。小了点,但是个床,睡起来也是舒服的。
也是因此,贺果知没有看到,当他躺下熄灭烛火,黑暗中调息的剑修睁开眼。
霍闻星到屏风后脱了外衣,只着一件里衣。
修长强悍的身躯躺下,盖上贺果知一直盖的被子。
眉眼疏冷的剑修合上眼。
翌日,贺果知醒的时候,霍闻星已经不在竹舍了。贺果知磨蹭一会儿,把被褥叠好放。贺果知转了一圈,发觉这间住了五年多的竹舍和之前不一样了。
茶几、桌上,只有茶水,没有他点心果子瓜子果脯。
贺果知倒了点茶水喝。
他并不难过,反而放心了很多。
霍闻星果然和他说的一样,只是当作朋友、同伴,那些因喜欢的“特殊”,没有了。贺果知饿了,从剑里面揪了一块霍闻星的灵力吃。
贺果知很喜欢靠窗的这个矮塌,经常在这看话本,也是在这,他经常遇到比霍闻星、裴连卿晚起的程相烽。
贺果知想了想,走到矮塌这里把话本拿走,起身时,还是遇到从竹舍出来的程相烽。
贺果知默了一瞬。
他们现在的关系,算是路人?
那当作没看到吧。
这么想着,贺果知拿了话本准备离开。
散漫的声音响起:“贺果知,不用躲我。”
贺果知停下,转回身:“没有躲你。”
程相烽走过来,他看起来还有些困,眉眼都带着倦意,扫了他一眼,说:“重新认识一下,我是你剑主的大师兄,今日起我们也算朋友了。”
什么?
贺果知没弄明白程相烽要干什么。
看到他茫然,程相烽懒洋洋的,说:“你都说明白了,我没什么不明白的。”
“你可以试试,看我听明白没有。”程相烽道。
贺果知微微皱眉看着他,谨慎地点了一下头。
程相烽见他点头,嗯了一声走了。
贺果知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
程相烽是和之前不一样了,以前见了他随手捏他的脸,还要逗他,今天客客气气的,也喊他贺果知。
昨天晚上的难过,淡去了很多。
他还是有朋友的,两个呢。
既然坦诚了,那贺果知也不用带话本去别去看。
关上院门后,程相烽用了一个幻术小纸人,小纸人变成他的样子,驾驭纸剑离开。程相烽靠着院门,并没有离开。
中午,贺果知看到提着食盒和霍闻星一起回到竹舍的裴连卿。
裴连卿见到他,招呼:“果汁,过来吃饭。”
“差点忘了,还没给你说。”裴连卿温和笑道,“是‘果知’,你名字的两个字。”
霍闻星和程相烽,先后和他说了还是朋友,再看裴连卿如此,贺果知心中有了猜测。
看起来是他对霍闻星他们的判断错了,分手还能当朋友,何况他只是拒绝了他们的表白。昨天晚上交谈的时候,都是比较上头的状态,情绪也较为激动,等冷静下来想,不必强求。
“以后我都会这样称呼你的。”裴连卿道。
裴连卿打开食盒,里面的菜样式变了,多了辣菜,也没了贺果知平时爱吃的红糖糍粑这样的甜品菜。
贺果知安心和裴连卿他们吃了一顿午饭。
午饭后,裴连卿去了厨房。
他伸手去乾坤袖中掏了掏,掏出贺果知惯常吃的果子,用刀削掉皮,然后在果肉上刻下两个字。
果汁。
低下眼看了会儿,他把这个果子吃掉了。
隔天,贺果知第二次见到巡逻经过竹舍的程相烽。
昨天谢振涛依然和执法峰的弟子巡逻,但他目不斜视,仿佛没看到贺果知。这一次,贺果知以为同样如此,然而谢振涛脱离那队巡逻的弟子,御剑过来。
“有什么事吗?”谢振涛问。
贺果知微怔:“……没什么。”
谢振涛颔首,沉声:“看到你看我,以为你有什么事。”
“既然无事,那我就走了。”
“对了,”谢振涛话锋一转,“还有件事给你说,那天晚上我有些不理智,这两天想明白了。你依然是我的朋友,仅此而已。”
贺果知应了一声。
弯了眼说:“谢师兄你也是我的朋友。”
“嗯。”谢振涛话说完,转身御剑离开。
看着谢振涛离开,贺果知想,果然,和他推测的一样,也许是氛围使然,那时他们说“依然喜欢”,可冷静下来发现,这完全没必要。
谢振涛御剑回到执法峰巡逻的弟子旁。
谢振涛大多比较严肃,但也能开玩笑。
巡逻弟子们在树下休息时,有执法峰弟子出声:“谢师兄。”
那弟子嘻嘻笑道:“这几天谢师兄的脸色,不知道的以为被心上人给甩了。”
众人八卦的目光落过来,被谢振涛一个眼神给压回去。
“不想休息了?”
“没有没有。”众弟子赶紧说。
有人道:“谢师兄,竹舍那段路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看你回头看了两次。那有什么鬼怪邪祟吗?”
“没有。”
谢振涛说。
一晃半个月过去,起初贺果知还有点担心,那些话只是他们的托词,经过这半个月的观察,贺果知彻底放下心来,如他们所说,是朋友,也只是朋友。
这天傍晚刚吃完晚饭,林樊吟来了。
太岁秘境的邪修,有些死在林樊吟手下。离开太岁秘境后,林樊吟来到剑宗,带来那些被她折磨死的邪修吐露处的线索。林樊吟原本回宗门了,配合执法峰审讯又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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