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被阴鸷帝王标记了 第55章

作者:糖块 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ABO 轻松 穿越重生

季冠灼还以为来的是吴优,把被子往下扒了扒,抬头去看。

他在被子里埋得太久,一张脸早就被汗水湿透。

几个月未尝剪过的头发现在已经长到盖住眉眼,越发使得他乖巧懵懂。

季冠灼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眉眼都带着浅浅的红,长长的眼睫被泪水打湿,抬眼时还挂着微小的水珠。

他受了惊,嘴巴微张,露出里面洁白的牙齿和粉嫩的软红:“皇……皇上,您怎么过来了?”

“药。”师从烨简短地道。

他发现,自己踏入房中,的确是个再错误不过的决定。

只简短的一个字,喉间干涩得像是许久没有碰过水一般,透着浓重的哑。

被金属包裹的透明针管被他交到季冠灼手中。

手心与季冠灼的指尖相碰,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惊人的体温。

有什么液体沾染在师从烨手心,黏腻地让人几乎无法忽视。

他一时间变了脸色,转头去看季冠灼。

季冠灼没管那么多,他趴在床上,反手想要将抑制剂注射到自己后颈的腺体附近。

但他实在太累,手指刚才替他解决了不少的麻烦,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做这个工作。

鼻尖隐隐约约的青梅味道也在变得浓重,令他的呼吸越发的艰难。

他抬手,努力将手里的抑制剂交给师从烨,咬着嘴唇道:“皇上,可能要麻烦你帮我……”

带着颤抖的声音,凸显他现在情况的不寻常。

师从烨没时间去追究那么多,接过抑制剂,一手按着季冠灼的肩膀。

手下的皮肤,软滑得像是上好的绸缎,带着些许的热意。

师从烨眨眼,一滴汗水自他眉上滚落,打在季冠灼赤裸的后颈上。

敏感脆弱的腺体被带着Alpha信息素的汗水偷袭,季冠灼抖得像是寒风中的树叶,喉间发出一声微弱的哀鸣。

抑制剂的针头被师从烨扎入腺体附近。

透明的液体缓缓注入,季冠灼屏息,等着饥饿感过去。

浓重的木樨香气缓缓退去,师从烨低头,脸色格外难看。

原本还算浅淡的青梅气味一时间浓郁许多。

季冠灼咽了咽口水,格外艰涩地道:“皇上,其实……”

“你是我的臣子,这是应该的。”师从烨懒得听他那些表衷心的话,不耐烦地道。

身体的变化让他更加厌烦,更令他厌烦的,是内心无法抑制的冲动。

方才印刻在手心里,属于季冠灼皮肤的感觉令他手心烫得惊人。

季冠灼又咽了咽口水,哑声道:“您在的话,药的效用会被削去很多。”

特别是他现在身边的Alpha信息素味道浓重得几乎能拿来泡一缸青梅绿茶,他可以管得住自己的脑子,但是管不住他这具omega身体啊!

救命,老天爷收收神威,赶紧把他的Alpha老祖宗给请走吧!

师从烨搓搓指尖,方才指尖黏腻的感觉好似仍旧停留在那里,很难想象,季冠灼刚才究竟用他那一双手做了什么!

他喉间的喘息也沉重了许多,良久才道:“所以,我要怎么做?”

“可能……需要您再做一个临时标记。”季冠灼闭上眼,哑着声音道。

他注入了抑制剂,永久标记并不是必须的,但omega为了契合Alpha衍生出的体质,没有办法轻易消退。

他闭上眼,以为师从烨会对他置之不理。

毕竟他的老祖宗从来都只是心怀天下,并不会特地优待任何一人。他只不过是个……

粗重的喘息落在季冠灼的后颈,带来惊人的高热。

师从烨手指按上腺体,确定着位置。

他俯下身,犬齿用力地扎入腺体中。

浓郁的信息素进入口中,甜得几乎令人失去理智。

季冠灼猛地弹动,脖颈往后仰起,整个人像是一条濒死的鱼。

被师从烨狠狠地扣住死穴,半点也动弹不得。

信息素交换的滋味实在是太过美妙,季冠灼软趴趴地倒在床褥中,几乎失去所有的力气。

omega的信息素被抽走,紧接着,便是Alpha信息素的注入。

浓烈的Alpha信息素被注入的瞬间,季冠灼甚至觉得,他们是在进行一场永久标记。

纤细的手指用力地抓住床单,几乎绷出青筋。

不知过了多久,原始的冲动慢慢消退,理智也逐渐回笼。

季冠灼缩进被子里,根本不敢探出头去看师从烨的脸色。

他居然让老祖宗帮他临时标记!这跟当街调戏老祖宗有什么区别!

而且……

季冠灼越发用力地裹紧自己身上的被褥,像是一个蚕宝宝。

要知道发情期前后,A和O之间的关系是很脆弱的!

一个不小心,就可能翻掉友谊的小船,变成爱情的大床!

他现在很害怕老祖宗控制不住原始冲动,把他给捣了!

装不下装不下。

师从烨直起身,坐在床边,瞧着他一副不愿意见人的模样,声音沙哑地道:“季大人现在可是好了?好了可否同我谈一谈乌乡近日情况如何?”

季冠灼胆子顿时大了。

老祖宗果然是沧月第一工作狂,这种时候,居然还能跟他谈工作上的事情!

他直起身子,正打算跟师从烨好好讨论一下这段时间,他在乌乡做的贡献。

糖浆却完全不管季冠灼的意愿,缓缓地淌了出来。

季冠灼老脸一红,低着头小声对师从烨道:“那个……微臣可能先需要洗个澡。”

师从烨脸上一时间精彩纷呈,几乎绷不住表情。

他想,他可能知道刚才手上沾染的,到底是哪里来的液体了。

第48章 封顶

吴优原先担心季冠灼情况, 早就命人替他们准备好了热水。

师从烨细细地洗了一遍手,总觉得手心还带着那种黏糊糊的触感。

他眉头不由得皱起,又用软皂仔细搓了搓手, 指尖仍旧有些发烫。

季冠灼坐在浴桶中,洗了个昏天黑地。

直到确定自己身上不会留下任何带着信息素的液体,他才慢吞吞从浴桶中爬出,披上中衣。

这个时期虽然也有浴巾,但吸水性并不如后世的那些好。

丝绸质地的中衣沾了他身上残余的水珠, 黏在季冠灼身上,隐隐透出羊脂玉般的肤色。

他赤脚踩着布鞋, 抬脚踏入房中。

师从烨已经在房中等着了。

他低头翻看季冠灼桌上书卷, 已无方才不耐之色, 语气淡淡道:“季大人现在可以同我说说,你这些时日都做了什么吧?”

季冠灼坐在他旁边,师从烨只觉得一阵淡淡的幽香贴近。

他不由得抬眼,瞥了季冠灼一眼。

透过单薄的中衣, 他甚至能看到季冠灼胸口那一抹淡粉,眉头皱得越发紧:“季大人平日便是穿成这样吗?”

季冠灼拢了下胸前衣衫,露出几分讨好的笑:“如今新乌乡差不多已经建成,我病倒前几日,便只差县衙了。应当今日便能建好最后一片瓦。”

这些日子, 他也同百姓一起在新乌乡忙活, 原本纤细白皙的指尖被磨出厚厚的一层茧。

季冠灼却像是不在意这些一般, 低声道:“等会儿衙役应当便将我的外衫送来了,皇上要不要同我一起到新乌乡去看一眼?”

师从烨将目光收回, 沉声道:“可以。”

一刻钟后,季冠灼和师从烨二人骑马赶往新乌乡。

他二人马速极快, 吴优在后面紧赶慢赶,也赶不上他们两个人的速度。

他喘着粗气,眼看着离季冠灼和师从烨越来越远,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

一路行至新乌乡,季冠灼和师从烨翻身下马,踏上青石板铺就的路面。

宋大娘正担着一篮饭菜,要去给在新县衙封顶的其他百姓送,见到季冠灼,脸上立刻露出几分喜气:“季大人,您好啦?我们还想着等县衙封顶后,好好去瞧瞧您呢。”

她脸上笑容亲切,说话亲和,明显是把季冠灼当做成后背。

季冠灼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想替宋大娘担菜:“我的病已经好了,今日是要封最后一块屋顶了吗?”

宋大娘扭身,笑眯眯地躲开季冠灼的手:“是,季大人若是赶快过去,说不定还能亲手封上新县衙的屋顶呢。”

说着,她又瞧见站在季冠灼身后不远处,凝视着季冠灼的师从烨。

那人通身气派,竟让她不敢直视,只小声问道:“季大人,这位是……”

“皇上。”季冠灼压低声音,阻住宋大娘跪拜的意思,“皇上先前已同我说了,各位如今忙于建房造屋,不必同他行礼。他来此之事,也需得暂且瞒下。还得拜托大娘同其他人说清楚。”

“好,好……”宋大娘一时之间不知该说点什么,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笑眯眯地同师从烨点了点头,才迈着小碎步匆匆赶往县衙。

季冠灼回身,便对上师从烨专注的眼神。

良久,他才低声问道:“季大人似乎同这里的百姓关系极好。”

虽然他在京中也时时听闻叁七和柒九的汇报,但眼前之景,比他想象的还要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