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被阴鸷帝王标记了 第70章

作者:糖块 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ABO 轻松 穿越重生

季冠灼:……

倒也不必如此。

第63章 遇刺

一路行至新居, 季冠灼额上汗水都已冒出。

待到他踏入殿门,李公公便迅速把殿门关上。

宫人们这才收了神通,将被衾叠好, 收在手中。

椒房殿和冷翠阁自是不同,地龙使得殿内温度本就比外面高上一些,屋中又燃着炭盆,倒是感受不到一点冷意。

李公公昂首挺胸,志得意满道:“季大人, 如何?”

“李总管实在冰雪聪明。”季冠灼擦了擦额上汗水,转头打量着这间屋子。

此屋比之冷翠阁中屋子, 的确大上不少。

中间迎门放置着一张宽大的坐椅, 形似软塌, 两侧放着坐椅。

左侧坐椅背后搁置着两盆花树,花树之后是博古架等物。

中间置着一张桌案,桌案旁还摆着低矮的书架。文书几乎都搁置在其上。空出的地方摆着笔墨纸砚等物。

右侧坐椅背后搁置着一块雕花落地屏风,屏风后应当便是住的地方。

粗粗扫过一眼, 季冠灼便觉得此宫殿略微有些眼熟。

不过后世宫殿布局多有调换,他也没多想,只是有些疲惫地抬抬手道:“多谢李公公费心。”

李公公还施一礼:“季大人好好休息,争取早日康复,才不枉费皇上一片心。”

椒房殿都腾出来给季冠灼住, 这跟把季冠灼封妃有什么区别?

他冷冷地把拂尘往旁边一甩, 带着宫人离开了。

季冠灼头顶缓缓地冒出一个问号。

还有两个宫人被李公公留在此处, 都是年纪尚小的宫仆。

新朝建立之后,师梦平认为“净身”一事太过残忍, 便就此废弃太监。

宫中就此只剩宫女和宫仆,除了李公公这个前朝留下的“异类”。

昨日之事, 也叫师从烨知道,季冠灼许是不好意思让鸣蝉伺候。

可他既然身子羸弱,自是需得人在跟前仔细照顾着。

两个宫仆分别叫做春福、秋宝,是去年才进宫的,先前一直在宫人苑养着。

如今被安排到季冠灼跟前伺候,也算是运气不错。

季冠灼猜得到师从烨的意思,因此也未推拒。身边留两个可用之人,有些事情,总是方便一些的。

因着咳症一直未好,年节期间,师从烨更是命季冠灼“禁了足”,整日只能在殿中待着。

不过他素来也不喜出门,现代放暑假之时,也时常能闷在屋中许久都不出去,倒也没觉得有什么。

只是有些可惜,不能亲眼去瞧一瞧春节时扶京之中到底是怎样一番景象。

但有师从烨这么个Alpha在,他在沧月还能呆很长一段时间,总是会有机会的。

如此想着,倒也不觉得遗憾。

除夕当夜,师从烨特地来陪季冠灼用晚膳。

今夜御膳房费了不少心思,足足做了三十几道菜,将季冠灼房中桌几都摆得满满当当。

宫人们也遵从师从烨的命令,到交泰殿中去用他们的饭,如今整个椒房殿中只剩他二人。

师从烨不紧不慢地道:“这些日子住在宫中,可还习惯?”

临近年节前,春福、秋宝和鸣蝉在殿内殿外都挂了红灯笼。

红金的光芒映照在师从烨脸上,使得他的神情不似往日冷淡,反而有几分亲和之意。

季冠灼心情放松些许,眉眼也带着几分喜气。

“很好。”他低头,慢吞吞地嚼着碗里的饭。

穿越这件事对他来说不算好事,可能穿越到这个时代,于他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好事。

哪怕他如今身居陋室,衣着破烂,只要他能帮上师从烨,对他来说就已足够。

对研究历史的人来讲,能亲眼见证被自己在意许多年,只活在课本上的人物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便已是一桩幸事。

更何况,他如今还能见证早期沧月皇宫的人文风情,一砖一瓦。

又怎能说不好呢?

他小心地捧起一盅鸡汤,吹开表面漂浮着的油花,小心地喝了一口。

孙国辅虽然无法根治他的“羸弱之症”,却也找了调理的法子。

当然只是治标不治本,能叫他稍微不那么容易生病一些罢了。

从那日起,季冠灼的每一顿饭里都有各种汤,好在他也并不讨厌。

屋中燃着炭火,热度极高。即便门窗开了缝隙,也并不觉得冷。

浅淡的香气在空气中浮动,是春福特地问尚功局要来的香料,自己碾制的香。

据说也是孙国辅给的方子,气味清淡助眠。

真真是把他当娇花来养。

鸡汤入喉,暖意让季冠灼发出微不可察的一声喟叹。

他抬起头,正打算趁着这个机会,提一提信息素之事。

却正巧与师从烨的目光相对。

季冠灼有些茫然地抬了抬眼。

他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下一刻,便见着师从烨微微勾唇,居然是露出一个笑来:“那便好。”

季冠灼:?

虽然他们老祖宗这一笑,的确是俊美无铸,便是现世都很难找到他老祖宗这般英武不凡的男子。

可他怎么觉得有点瘆得慌呢?

年节前后这几日,季冠灼一直闷在屋中,翻看宫人送来椒房殿中的书。

他瞧着书架太过空置,原本只是随口一提。

但没过几日,便有不少书籍送来。

其中有不少描写风土人情一类的书籍,也有各类志怪话本,几乎将书架填满。

季冠灼看得倒是很有兴致。

如今的书籍诸多,能留到后世的,也不到三成。

更遑论,许多书籍在后世的编撰中,有一部分也失去了原意。

季冠灼本就喜好看书,这几日更是闷在房中手不释卷。

若非有春福秋宝盯着,不叫他熬夜,恐怕季冠灼又会挑灯夜读。

期间魏喑和文鸢也托人送了东西入宫,是他二人逛庙会买的一些小玩意。

虽不起眼,却也花了不少心思。

不过这几日季冠灼咳症未止,的确也不太适合见客,怕一过寒风,又咳嗽起来,只能相约上元节。

好在,咳症在初九那日总算止住,孙国辅又来替季冠灼诊治一番,确认他身体已经好全。

季冠灼趁着机会同师从烨说了一声,上元节那日,便早早带着熊书染出了宫。

这几日他闷在房中不出,熊书染也跟着手不释卷,是该劳逸结合着点。

灯会是在晚上,这会儿时间还早,但城中到处都已挂满灯盏,就差晚上点亮。

季冠灼和熊书染在魏喑府上吃过晚膳,四个人才一道出府。

天色已晚,暮气沉沉。灯盏次第点亮,照亮脚下一方土地。

竹篾被编成各式形状的骨架,外面罩着涂着花样的纸皮,粗一看去,便能分辨出扎得是什么样式。

熊书染先前养在乡间,即便是上元节,村中也是静悄悄的,还未瞧见这般漂亮的灯笼。

但他自觉成熟稳重,因此倒是未尝发出惊呼。

一双眼睛却是被灯火映照得亮极,像是星子。

灯火同样映照在季冠灼眼底,像是一片灼灼燃烧的星火。

宫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乾清宫外的灯笼被人打掉,落在地上,顷刻间便烧起来。

宫人急忙扑火,被拾一几个人护着,手臂上被伤了一道。

他站在院中,阴沉的目光四面扫射着,寻找着可能潜藏之人的踪迹。

今夜北狄探子趁着夜色潜入宫中,妄图刺杀师从烨。

护着师从烨的暗卫不少,刺客未能近身,毒箭也被打掉,却仍旧划伤了他。

好在匕首上无毒,如今宫中侍卫正在抓捕刺客,但能潜入宫中,想必来的不止一人。

师从烨在拾一好说歹说之下,才回到殿中。

半晌,殿外传来一声:“回禀皇上,刺客已经尽数伏诛。”

只可惜,未能留下活口。

拾一跪在地上,神情亦是冷肃:“如今宫中潜入这些刺客,还不知扶京中有没有。季大人那边……”

先前他们观察季冠灼许久,几乎已经可以断定季冠灼不会是北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