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被阴鸷帝王标记了 第88章

作者:糖块 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ABO 轻松 穿越重生

师从烨的目光落在季冠灼按在乌西亚鼻尖的手指上,神情有些冷。

虽说知道乌西亚跟季冠灼说了什么话,但乌鲁图信奉的一直都是“就算你成了亲,我也可以同你的丈夫公平竞争”的观念。

他握住季冠灼的手腕,拉得季冠灼回了神,语气倒是听不出什么:“怎的?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乌西亚对着季冠灼使了个眼神,示意季冠灼不要说出去。

他的父汗虽然回绝了拉托,也想把这件事告知沧月,让他们提前做准备。

但师从烨毕竟是新君,在外有暴戾之名。

即便沧月和乌鲁图的关系尚可,但此事说出,说不定师从烨会迁怒于乌鲁图。

发动战争还算是小事,万一把他们这些使臣全部扣在沧月,那就糟了。

季冠灼没看到乌西亚给他使得眼色。

他已经彻底慌神,甚至不顾礼节,直直拽住师从烨的衣袖。

纤细的指节用力到苍白,一张脸也彻底失了血色:“皇上,倘若北狄对沧月再次发动战争,您还是要御驾亲征吗?”

师从烨没说话,只是扫了一眼乌西亚。

乌西亚忙往桌案后面缩了缩,不由得撇撇嘴。

他陡然想明白乌鲁图这次忽然到访所谓何事,手轻轻地反握住季冠灼的手。

“没事。”原本冷淡的唇角带着几分安抚笑意,声音也轻柔许多,“放心,他们倘若还想入侵,便是自寻死路。”

“我不会让北狄伤害沧月子民,更不会出事。”

乌西亚捂住头,喉咙间发出一声哀鸣。

哦他的月亮神啊,这还是他昨天刚到交泰殿中见过的那个不苟言笑的天汗吗?

第81章 办法

安抚了季冠灼, 师从烨又转过头,看向一旁的乌西亚。

他情真意切地道:“谢谢。”

乌鲁图的兵力并不算弱,如果他们当真跟北狄联合入侵沧月, 会给沧月造成不小的麻烦。

师从烨并不认为自己会输,但这场战争下来,会浪费极大的人力物力。

单就这一点,就够他感谢乌鲁图的。

更何况,乌德蒙为了提醒他, 甚至还安排乌西亚和使臣出使沧月。

季冠灼情绪仍旧有些不好,但还是强撑着做了翻译。

乌西亚摆摆手, 说道:“嗨, 天汗不必客气。也希望沧月和乌鲁图的友谊能够长长久久。”

晚上睡觉的时候, 季冠灼却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冒着的,都是师从烨出事的画面。

在原来的世界里,师从烨亡故的相关文献他曾反复翻阅过许多个不同的版本,妄图从里面找到能让师从烨存活的机会。

师从烨十一岁时就和师梦平一起战场征战, 虽不能横扫千军,却也可以一敌百。

是不少沧月将士们心中的“小将军”。

最后惨死于北狄手上,堕了昔日荣光,这件事实在可笑又荒唐。

荒唐得像是大名鼎鼎的大卫雕像,被人砸碎后, 和成泥巴, 用来糊墙一样。

他原以为, 他是能改变这一切的。

七年时间里,他可以做得还有很多。

可这一切, 怎么会来得这么快呢?

一时间,季冠灼在床上辗转反侧, 明明努力说服自己明天还有早朝。

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挤挤挨挨,怎么都不愿意离去。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长叹一口气,抱着膝盖,下巴抵在膝盖上,逐渐放空自己。

某一个想法却宛如灵光闪现的一点,在他脑海里逐渐变得清晰。

他忽然想起来,曾经看过的一本野史里提到过,师从烨之所以会被北狄人偷袭成功,可能源于旧疾。

书中未写师从烨的旧疾是什么,但季冠灼很清楚地知道,师从烨是没有所谓“旧疾”的。

但一向骁勇善战的人,又如何会因为一场几乎是单方面碾压的战争,而亡故的呢?

或许,这“旧疾”指的就是师从烨的易感期?

想法变得明晰的同时,许多原本被忽略的细枝末节也逐渐明了。

师从烨本就常年忍受易感期带来的痛楚,这会导致他的易感期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严重。

如果当真是如此,那师从烨战亡一事,说不定还当真跟易感期有关。

想到这里,季冠灼趿着鞋下床,在两侧的架子上翻找着他的箱子。

箱子里面的抑制剂针管即可作为注射用的针管,又可以作为吸取信息素的针管。

保护针头的合成海绵自带消毒作用,不会因为注射或吸取信息素而造成感染。

他拿出了一个用过的空针管,坐在床上后,将一个软枕抱在怀中,身子伏下去,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和里衣遮掩间,越发明显的蝴蝶骨。

季冠灼口中咬着手帕,手指颤抖着解开自己身上衣物。

像是师从烨这样的顶级Alpha,越高浓度的信息素,越能帮他缓解易感期带来的种种症状。

想抽取这样的信息素,就需要他彻底陷入欲望之中。

季冠灼的指尖很灵巧,却也很生疏。

身上的汗水不住往外冒,将雪白的里衣打湿。

肩背贴紧里衣透出浅淡的粉色,季冠灼的眼睛不由得微微眯起。

眼里逐渐有水汽弥漫,将长长的睫毛浸润成湿漉漉的,贴在发红的眼尾。

软枕被他压得变形,浓烈的桂花气味的信息素格外热烈。

像是一场燃着的火。

季冠灼喉间没忍住发出一声宛如小动物一般的哀鸣,只觉得他要被这过于浓重的香气淹死了一样。

被打湿的衣物湿漉漉地贴着手背,黏糊糊的让人只觉得难受。

动作逐渐变得熟稔,桂花的味道也燃烧起来。

滚烫热烈到浸染大半个宫殿,甚至朝着宫外飘去。

师从烨做了一场大汗淋漓的梦,醒过来时,厚重的石楠花的味道几乎要将人淹没。

他坐起来,湿掉的地方早已经凉透,喉间干渴得好似烧过一把火,只剩下荒芜的土地。

李公公很有眼色地端着茶水过来让师从烨润嗓子,半晌才道:“皇上,今个一早,椒房殿就传来消息。季大人说他有些不舒服,今个可能没法上早朝了。”

师从烨想起昨夜梦中那股浓烈的木樨香气,眉头不由得狠狠一皱。

他支开李公公,自行擦洗了身子又换了亵裤,这才说道:“我知道了。”

椒房殿里,季冠灼正裹着被子,昏沉沉地睡着。

昨晚他很是忙活一番,直到蜜罐中的糖浆咕嘟嘟地都要冒出来,才抽取了信息素。

没有任何手段辅助,抽取信息素实在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白皙的指尖都泡得发皱,才勉强抽了一管出来。

他甚至来不及收拾自己和床铺,便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黏糊糊的感觉还停留在指尖和大腿的软肉上,让他睡得格外不安稳。

被粗暴的动作扎得青紫的颈间软肉也暴露在外,看起来格外可怜。

季冠灼的眉头紧紧蹙着,像是陷入了云端里。

师从烨下了早朝,踏入椒房殿中,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木樨香气。

这香气太过浓重,厚实得像是屋檐上垂下的蜜,沉沉地往下压着,缓慢地往下流淌。

他眉头不由得皱起,脸上神情越发冷肃,直接推开椒房殿的门。

更加浓重的木樨香气几乎喷涌出来,混合着其他的一些味道。

并不难闻,却叫师从烨喉结不由得滚了滚。

他走到床边,轻轻撩开床幔。

季冠灼仍旧倒在被褥间昏昏沉沉地睡。

他平素喜欢趴着睡觉,一条腿架在软枕上,手还得抱着一个软枕。

睡得散乱的头发丝裹在脖颈间,饱受折磨的腺体半遮半露。

李公公还想探头瞧一瞧季冠灼的情况,却被师从烨挥退。

“烧些热水过来。”

他一步三回头地看向师从烨,便发现师从烨的眼神,好似恨不得把季冠灼整个吞吃了似得。

事实也的确如此。

越是靠近季冠灼,那股甜腻迷人的香气就越重。

他低下头,将季冠灼颈间黏着的黑发拨去一边,指尖在季冠灼脸颊上的软肉上点了点:“泽明?醒醒。”

抽回手的时候,师从烨的手指无意碰触到枕边的东西。

他将那东西拿出来,发现是装着季冠灼药的针管。

里面装的却不是季冠灼口中的“药”,而是信息素。

这东西,上次季冠灼离京前,为了防止他易感期难受,曾经也抽过一管给他。

但却没这么多,也没这么浓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