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湖太妖生
楚飞扬听懂了,“也就是说有人袭击宁贺云顶多就是烟雾弹,真正的杀招其实并不在宁贺云身上。他死了也就死了,或许还会有第二个宁贺云来承担这个烟雾弹的责任,是这样吗?”
徐书记沉重的点点头,“现在上面已经抓紧追捕朱家残留势力,想必很快就能把朱勇逼的露出头。”
楚老板头痛欲裂,他看着坐在椅子上满脸无辜的宁老板,道:“也正好,反正受伤了,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
“小楚,你也不要掉以轻心,毕竟你跟宁贺云走得近。”郭洋提醒。
楚飞扬道:“放心,我从来不单独出门,也从来不去凑热闹去人多的地方。但我的家人……”
“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了人,只要楚老板给个正当的理由,他们就能分布在楚家附近了。”徐书记深深的叹了口气,“都是我跟我大哥精心挑出来的退伍侦察兵,其实也是想给他们找个工作,但是又觉得浪费了他们一身本事。之前一直不好意思开口,但出了是这样的事,还是希望小楚你能……”
“放心吧二叔,”楚飞扬点点头,“我这里有的是位置,只要二叔保证这些人没问题,我就没问题。”
宁老板摸了摸胳膊,表情悲苦,“所以说,我的胳膊什么时候才能好?”
他的好日子才过几天啊?如今又得吃素了!
第088章 王准
“你这孩子, 以后出门可得小心点儿。”楚妈看着胸前挂着大猪肘子的宁贺云,心疼坏了,“人多的地方不要去, 现在世道乱的很, 到处都是打架的抢劫的。还有你脖子上的链子赶紧摘下来吧, 我寻思这次就是有人想要抢你的金链子, 否则怎么就下这么重的手呢?”
“呜呜呜, 我这就摘。妈, 我可倒霉了。”宁贺云腻歪在楚妈身边, 挽着她胳膊撒娇,“以后我就穿的朴素点儿,包我都不背了。”
“就应该这样,做人得低调。你看你成天上报纸, 谁不认识你是个大老板?越是这样,就应该越低调。以后再出门啊, 就让你的兄弟跟着你一起, 对了, 咱们不是招了好几个新保安吗?让他们跟着。小心总是不会出大错。”
楚妈爱怜的摸着宁贺云胳膊上的纱布,“这都是谁画的啊,乱七八糟的。疼不疼啊我的儿。”
“其实也不太疼了。”宁贺云也是怕楚妈担心, “我恢复的快着呢, 这些日子我哥天天炖骨头汤给我喝,天天都吃炒猪血,你瞅我都胖了。”
“胖点好, 胖点儿富态。”这个年代可没人嫌弃胖子。能吃得胖那都是有家底的, 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呢。
宁贺云心说我可不敢胖,之前胖了十来斤, 这给我楚哥嫌弃的啊。好不容易瘦下来,如今又得琢磨伤好了减肥了。
其实他身材还算不错,现在吃的好了,每天活动量也是足够的。晚上没少组织人去打夜球,一打俩小时,多少膘都得减下来。
这胸肌腹肌的线条特别漂亮,就是楚老板说的那种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标准身材。
虽然楚老板不喜欢动弹,可他灶上下力气。手臂肌肉非常结实。
有的时候一站好几个小时,腹肌也十分明显。
几十斤的大铁锅在楚老板手里就跟个皮球似的,玩的那叫一个转,否则也不能每次惹急了都能把他从床上扔下来。
真的是扔下来,自己一百五六十斤的体重在楚老板手里就跟白给似的。
楚飞扬端了一砂锅猪血汤从厨房出来,看见宁贺云那副“娇滴滴”的模样,简直辣眼睛。
“行了,别腻歪了,赶紧吃饭。”
楚妈陪着吃饭,边吃边道:“你说是不是小云犯了什么忌讳?还是冲撞了什么?回头我去庙里拜拜,给他求个护身符。”
“别整那些迷信的,没用。”楚飞扬给楚妈盛汤,“平时也不见你烧香拜佛的,临时抱佛脚管用吗?”
“哎呀你这孩子,这不是得求个心安吗?”楚妈冲着自家老三翻白眼,“当年你刚出生没几天,跟个猫崽子似的,眼瞅着就要活不下来了。幸亏有个老道士给你开了个药方,又给了个护身符。说是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楚妈眯起眼睛,想起几十年前的事。
那老道士还说什么老三子嗣艰难,但那种情况能吃饱饭就不错了,谁还管什么子嗣不子嗣的。人能健健康康的活下来就行。
但现在发现,那老道士真是有点儿道行。老三可不就是子嗣艰难吗?就一个孩子,还是那个讨厌的女人生的。但凡当初没点头让他缓几年找个可心的,也许……
算了算了,这都是命。
“您都说了是开了药方,”楚飞扬慢悠悠的吃着饭,看着宁贺云用左手拿着勺子笨拙的喝汤,“再说那是个道士,咱家附近可没有什么道观。”
“也是……”楚妈也觉得既然是得了道士的好处,最后跑去和尚庙求心安确实不太合适,“那有空去道观,哎哟我回去问问看看哪里的道观灵验。你说咱们这里也没个道观,也不知道当初那老道士从哪里来的。”
吃完饭,楚老板要出门办事。
楚妈放不下自己的工厂指责,也跟着走了。
走之前各种叮嘱,什么谁来开门都不要开,家里人都有钥匙。如果来的人不认识就打电话,旁边就是办公室,喊人也方便。受了伤要多睡觉,多睡觉好得快,一会儿就赶紧吃了药睡觉去,不要总看电视。
宁三岁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目送楚家母子离开,自己伤心的回到房间。
第一时间就把电脑打开了。
他的仙剑奇侠传还没打通关呢,可怜的赵灵儿还困在镇妖塔,等待她的逍遥哥哥去救呢。
……
“这事儿真不行,”一处院子里,张小安拒绝了对方,“我这么做就是背叛了云哥,这种事我绝对不可能同意。”
“张哥,你跟了那个姓宁的这么多年,最后也就是个小主管的位置。你看看那姓孙的,都出国留学了。还有其他几个,都被姓宁的弄去上夜校,吃饭都是坐主桌。别的不说,陈二虎那傻比可不如张哥您,不照样成了姓宁的心腹?”
来的男人低声的劝,“姓宁的手底下这么多人,你能入得了他的眼?要我说你就点了头,只要同意了,市里一套三室一厅楼房,外加十万块就是您张哥的了,也省的跟我嫂子我大娘挤在这么个小破房子里。这里什么时候拆迁,还指不定呢。”
“不行,要是没有云哥,我连这处房子都没有。”张小安把人往外推,“刘顺,以前你是帮过我,但后来你跟了别的老大,咱俩就没关系了。我愿意跟着云哥是我自己发过誓的,这种丧良心的事,我绝对不会做。”
“哎呀,张哥你这是……好好商量嘛。”刘顺看着被扔出来的大包小裹,脸色也十分难看。
张小安道:“我知道你老大出狱了,如今看上了新汇区这块大饼。但是我告诉你,这块饼可不是这么好啃的。宁哥虽然年轻,但你也别把宁哥当傻子,但凡他脑子不清醒,也做不到这么大。”
“那是因为他背后有人,但我老大背后如今也有人,还是市里的领导。张哥,这新汇区就算再好,你不能往上爬也没用。一个月就一两千块钱,配不上你张哥的能力啊。”刘顺还在劝。
张小安道:“我有什么能力?我没什么能力。这一两千也都比别人强多了,现在工资才多高,刘顺你心都野了,一两千都看不上。我跟你不一样,我媳妇还怀孕了,这一两千也足够花。行了你也别说了,我就把话放这里,云哥的兄弟绝对不会背叛云哥的。”
咣的一声,大门被关上了,差点儿拍平刘顺的大脸。
刘顺沉着脸捡起地上的东西,低声啐道:“真不知好歹!”
说完,气哄哄的走了。
张小安回到屋里,他媳妇有些焦急的看着他,“你没同意吧?”
“我疯了才同意,”张小安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现在日子过得踏踏实实的,咱俩跟老娘都有工资拿,过年过节还有福利分红,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张小安媳妇松了口气,道:“说的就是,就算他之前救过你,如今也不能让你背主啊。”
什么楼房不楼房的,虽然他们这个小破院子还没拆,但也是早晚的事。而且云飞集团也要盖员工宿舍,双职工要买的话价格特别低。他们手里都存了不少钱了,完全可以买个大房子。
那个刘顺就知道看表面,也不瞅瞅在云哥手底下干活多省心啊。
张小安喝完水,垂头想了片刻,“这事儿,我得跟云哥通个气。”
他媳妇有些紧张,“那你说出去,刘顺会不会来报复?”
“他敢,真当云哥是吃素的,就算我,也只不过这几年消停了,以前也不是吃素的。”张小安眼中流淌过一丝暴戾,“行了,这几天先不说,过几天等刘顺不从我这里上心了我在去说。老太太呢?”
“串门子去了,”张小安媳妇开始收拾东西做饭,“你说那个刘顺他大哥是干什么的?不是刚出狱吗?就能跟市里整楼房了?”
张小安进厨房瞅了瞅,“晚上煮个花生下酒啊,我管他干什么的,反正手脚不干净。”
以前他不在云哥手底下,那时候他还小,才十六七岁,世道也乱,就跟着另一个大哥屁股后面当小弟,专门四处喊打喊杀。然后大哥施舍点儿几毛钱,就高兴地不得了。
后来跟着云哥,虽然也腰带别刀子,但云哥脑子灵活,有门路,总想着给他们整多点儿钱。干了几年走私,兄弟们都能轮得上分钱,那时候谁兜里能有个几十块,就非常厉害了。
再后来云哥认识了楚老板,楚老板很是个好人,给他们出方子做炒货,又出主意弄什么批发市场。
他现在已经是批发市场的中层管理了,只可惜读书太少,想往上一步就比较艰难。现在他每天也会看一会儿管理的书,不认识的字查字典。可是真的太难了,但凡他读的下去书,当年也不会到处混。
可是不读书不行啊,电脑都玩不明白。
他也知道好几个兄弟因为读书好,学习能力强,不是被送去上学就是送去出国,回来之后都发达了,跟着云哥坐主桌,并且自己能开公司。
张小安知道自己没有那个本事,他眼馋,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值几斤重。
刘顺大哥虽然给出来的条件很诱人,可那是他能拿的吗?但凡伸了手,这云飞集团就没有他张小安的位置了。而且刘顺大哥是个什么东西,他能不清楚?
拿了脏钱还想回头?门都没有!
楚老板三令五申的给他们讲法律,讲人性。难不成是他闲得慌?
不就是怕这群兄弟眼珠子睁不开,走了歪路?
就连家里的老太太都知道云哥和楚老板是好人,恨不得把俩人都供祖宗牌上去了。如果他眼瞎伸了手,老太太怕是要被气死。
张小安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觉得自己不可能是刘顺唯一一个目标,当初在新汇区混的老大们也不可能就这么安分下来。
破船还有三斤钉呢,鬼知道那群人又要折腾出什么东西来。
真的是,让人好好的工作拿工资都不行了。
就烦。
……
“王准,八八年因为组织人打架斗殴,小偷小摸,严打的时候进去了。判了八年,但因为劳教的好,还在监狱了救过别人的命,减刑两年,今年跟蒋大龙前后脚出来的。”
郭洋翻看卷宗,查到了这个人。
现在比不上刚开放那会儿严。那时候抢劫,流氓罪都是死刑,后来法律逐渐修改健全,开始有了合适的量刑。
那个王准进去的时候才二十七八,如今也三十多了,跟里面天天踩缝纫机,也算是学了点儿手艺。
而且他们家拆迁,他又是家里的大儿子,以后也不愁房子住。听说他老娘之前还到处张罗着给他说媳妇儿呢,不过最近没消息了。
“去市里了,”小警察道。
这些刑满出狱人员在头两年,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去辖区派出所报道,表示自己已经改好了,是个良民。
这个王准有个姐姐在市里,嫁的是个小领导。他一出来就去投靠他姐姐了,也在那边派出所有过备案。
“你查他做什么?”郭洋问。
楚飞扬也不隐瞒,“我这边有个小领导,跟这个姓王的手底下小弟认识。那个小弟前几天去找我这边的人,许诺了一些东西,让他想办法搞臭掉批发市场名声。”
其实不是这么简单,张小安说了,那边想让他出手,晚上跟批发市场放个火。
这样既不会有人员伤亡,还能给宁贺云造成一定的麻烦。
但楚飞扬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否则也不可能刚见面就说出来,那那个传话的刘顺得是个多大的蠢货啊。
“我认为,他们的目的,是想把宁贺云赶出新汇区。”
新汇区是宁贺云的地盘,有他在这里镇着,下面其他派系小打小闹也折腾不出什么乱子。
但如果宁贺云被赶出去呢?那这铁桶一般的新汇区,立马就变成个筛子了。
而宁贺云没有了新汇区这个铁桶,估计也会麻烦不断。
“他们说赶就赶?哪这么简单!”郭洋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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