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期十
男人被香懵了一瞬,被迷得神魂颠倒。
好香啊……
怎么会有这么香的人。
男人喉结滚动,他盯着小人妻的粉膝,一路上滑,胸腔剧烈起伏。
就闻一下。
他只闻一下。
男人脚下的步伐放得很轻,生怕吓到他的小妻子。
克制又矜持地俯过身,几乎趴在小妻子的膝盖上,像狗鼻子一样耸动着、深深吸了一口气。
浓密的甜香让男人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跟坏了似的。
大掌轻轻搭在另一边的膝盖上,想要闻得更仔细一些。然而他的手不过刚握住膝盖,小人妻便跟吓到了似的,冒出一声柔软难捱的呜咽。
“呜……”
小人妻比他想得还要敏感。
只不过握住膝盖,手指轻轻磨蹭了一下,皮肤就泛起淡淡的潮粉。
男人该心疼下他的小妻子,不过,随着他的靠近,那股甜香更加浓郁。
他几乎伏在膝盖上,仰起头,想要看到点什么,不过因为雨天阴暗。
什么都看不见。
却很香。
这种隔靴搔痒的感觉,让他愈发燥热。
一道惊雷劈下,将男人的身形勾勒得格外高大黑沉。
像狗一样伏趴着的他,仿若索命恶鬼。
终于。
正在熟睡的虞藻,似乎也有所察觉,轻轻抖了抖睫毛。
继而缓慢地睁开眼睛。
第63章 闹鬼合租房里的眼疾美人(十六)
小人妻要醒了。
这意味着,男人的脸会被再次看到。
男人身份特殊,此行便是来解决这个麻烦,可他却没有想到,他会被迷成这样。
看到小人妻的睫毛颤动,他第一反应竟不是逃跑,也不是将对方解决掉。
而是伸手理了理被雨衣压得有些杂乱的头发。
像第一次与心上人约会那般,精心打理自己的形象,连头发丝弧度都没有错过。
身上淋了雨、爬了水管,男人身上难免沾惹上潮湿气息与湿润的青草泥土味。
他有些懊悔。
不应该爬水管的。
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像一只被暴风雨淋过的流浪狗。
床头柜照片中,小男生睁开眼,模样清丽明艳,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男人紧张又期待地看着床上的他。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虞藻缓缓睁开眼,却因赖床、困意仍在,重新闭上眼皮。
他醒了,但没完全醒。
膝盖周围有些湿黏,又有些扎,好像谁的头发正抵着他的皮肤。
虞藻推着对方脑袋,胡乱哼哼道:“耶耶不准蹭我。”
他明明知道这不是耶耶的狗毛,故意喊对方“耶耶”,明显存在恶作剧的心思。
可惜男人不知道。
他不知道在无形中,他被隐喻成一条狗,还是故意的。
男人只是想,耶耶?那个老实巴交的保安,居然叫耶耶?
真是一言难尽。
那五大三粗的憨厚黝黑样儿,居然叫这么可爱的名字。
又一脸羡慕。
如果小人妻也能叫叫他的名字,那该多好……
虞藻推了推男人的脑袋,没推动,不过他也没用多大劲儿。
手掌从推的动作改为摸,像摸耶耶狗头那样,摸着男人的头顶。他自顾自道:“喔,不是耶耶。”
“耶耶被带出去遛了。”
唇角微妙地翘起一点儿,带着恶作剧的弧度。
男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耶耶是条狗。
居然把他当狗?
男人觉得好笑,他这辈子第一次被当狗。
居然还挺爽的。
疏密睫毛晃动。
这次,小人妻似乎真要睁开眼了。
男人的情绪变得极度紧张,心跳失衡到一个惊人的频率。
看到对方缓缓睁开眼睛,露出一双乌黑湿润的眼睛,心脏瞬间被狠狠攥紧,瞳孔跟着放大。
预料中的画面没有发生。
小人妻见到陌生的他,并未受到惊吓,更没有做出惊恐的反应。
而是穿着细吊带裙,黏糊糊地钻进他的怀里。
软绵绵的身躯一触即分,没等男人回神,便听到一声混着鼻音的软糯嗓音:“你身上怎么湿湿的?”
刚睡醒的虞藻喜欢粘着人不放,亲亲抱抱都可以,最喜欢在滚烫的怀里蹭来蹭去。
但他又有起床气。二者结合起来,叫人十分无奈。
陈迟却很喜欢他的小脾气。
和从前任何一次一样,虞藻睡醒后钻进陈迟怀里,正准备撒撒娇、抱一抱,结果挨到冰冷湿润的触感。
全是水。
他赶忙离开,嗅觉敏锐的他眉尖微皱,鼻翼翕动一阵后,神色陡然冷下。
“房间里怎么这么脏?”
他闻到很多乱七八糟的味道。
可原本房间里香喷喷的,都是他身上的软腻甜香。
如今阳台打开,外头乱七八糟的味道随着狂风暴雨灌入,冰凉又潮湿的气息中,混入怪异的泥土味。
虞藻气得不轻。
他仔仔细细地嗅了嗅四周,这股味道愈发古怪陌生,刚刚触摸到的肌肉很熟悉,特别大块且硬邦邦。
和陈迟健壮臌胀、硬块似的肌肉一样。
他冷着小脸,他可没冤枉人
虞藻是爱干净的小男生,一起床,来不及粘人,起床劲儿先犯。
小巧挺翘的鼻尖皱得粉红,身侧拳头紧握,像恨不得给男人邦邦两拳,以解心头之恨。
男人这才发现,小人妻的眼睛湿润明亮、黑白分明,但看人时如隔一层纱雾,始终无法聚焦。
甚至连凶巴巴算账时,都看错了方向。
他……看不见吗?男人神色微愣。
怎么会这么巧。
男人来不及多加思考,瞧见小男生愈发愠怒的面庞,嘴巴先大脑一步做出反应:“我今天工作太想你,所以赶着回来,身上淋了一身雨。”
虞藻不听,他凶凶地抖着眉毛:“地板肯定都是水,我都不能下床了,我会摔倒,我会很痛”
男人忙道:“我现在去拖地……”
虞藻:“地板很难拖干净”
虞藻摆明了要胡搅蛮缠,他也没想男人真怎么样,只要顺着他的意哄哄他就可以。
他只是单纯想发发小脾气,再被哄两声。
可惜男人没有相关经验,他如临大敌、如芒在背,焦头烂额地想着解决的法子。
又或许他真的有天赋,他深思熟虑片刻:“我用抹布擦,可以吗?”
“我用抹布一点点擦地板,保证把每个角落里的雨水都擦干净,不会让你踩到,也不会让你摔倒。”
男人第一次说这么长的句子。
虞藻眉尖微皱。
声音怎么有点不一样?
但肌肉是一样的……一样硬邦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