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期十
谢珩冷道:“你不准抹黑小藻,他善良单纯,不是你说的这种人。”
霍斯言:“能不能安静点?我听不见小藻说话了。”
老好人陈迟叹了口气:“其实你说的也对,确实是我拖累了小藻……”
要是没有他,以虞藻这样貌,多了是有钱男人当牛做马,又何必在他身边吃苦。
陈迟的言语,让所有人登时沉默。
虽然早知陈迟是天选绿帽人,但一次次听到陈迟的发言,他们仍会心头猛跳,产生无法言喻的荒唐感。
他们一时不慎,将陈迟放了出来。
陈迟重新占据身体主动权。
大掌托着绵软的肉,陈迟浑身肌肉紧绷,喉间变得有几分干涩。
他盯着虞藻的眼睛,目露痴迷:“小藻,你的眼睛好漂亮。”
从前他就知道,虞藻的眼睛漂亮。
不过因为虞藻有眼疾,他一直不敢赞美,生怕戳中虞藻敏感脆弱的内心。
虞藻的眼珠乌黑纯净,似精心洗涤过的黑曜石,蒙着一层剔透水汽,色泽纯净。
也正是这双纯然的眼睛,让五官精致明丽的他,看起来有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懵懂感。
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虞藻说不上来,明明是一样的脸、一样的身体,他却觉得,“陈迟”像换了一个人。
现在的陈迟,更像他记忆中的陈迟。
虞藻习惯性欺负人,他搂住“陈迟”的脖子,白皙圆润的手臂与深色皮肤形成鲜明色差,他哼哼两声,神气十足道:“我本来就漂亮。”
他攀住陈迟的脖子,撒娇着问,“只是眼睛漂亮吗?”
嫩生生的面庞被阳光照得粉红,虞藻眼睛初见光明,仍带着几分不适应。
似第一次来到人世间,面对繁华尘世,一脸懵懂的小仙子。
细细密密的香气钻入鼻尖,轻而易举勾人神志、夺人魂魄。
陈迟喉结滑动,仰头看向虞藻:“眼睛漂亮,哪哪儿都漂亮。只要是你,都漂亮。”他用最笨拙的言语,表达最真实的内心。
虞藻被哄得开心,他仰着小脸,眉尖微蹙地眨了眨眼,说:“眼睛好痒。”
“不能挠。”陈迟仍记得医生的嘱咐,他哄着说,“医生说,不能挠眼睛。痒的话,我用喷雾喷一下。”
虞藻就等这句话。
他懒得自己动手,非要人伺候,达到目的后乖巧点头。
双臂搂住男人胳膊,任由男人抱着他坐在一旁的摇椅上。
喷上一层凉凉的喷雾,指腹抠出乳白色的药膏,陈迟仔仔细细为虞藻擦拭,动作温柔细致、额前起了汗。
尽管如此小心,虞藻仍要故意挑刺。
明明不疼、也没被磨伤,却还是哼唧地说“疼”,再骂他手糙,把脸蛋都蹭红了。
无理取闹的骂声,陈迟一一应下。
虞藻说的也没错。
尽管他擦得小心,但架不住虞藻的皮肤细嫩。
霍斯言手上的薄茧没陈迟那么严重,但往虞藻的小嫩脸上擦拭,依然会泛起一小片的粉晕。
乖巧坐在男人腿上的虞藻,手扶编织摇篮椅,背后是色彩浓艳的花园。
高高翘起的唇角,灵动鲜活的表情,似误入凡世间的精灵。
忽的,陈迟手指一顿。
为虞藻擦拭药膏时,虞藻习惯性撒娇,领口随着磨磨蹭蹭、不小心滑落许些。
露出颈窝的一点红。
鲜红刺目、色彩深艳。再将衣领挑开,雪白无瑕的身躯,竟被盖章似的印上大片红点儿。
陈迟愣了愣,第一反应质问他人:“你们谁干的?”
“?”其他灵魂一头雾水,“我们四个人一体,要是有人干了什么,另外三个人能不知道?”
他们倒是想是自己干的。
就算不是自己做的,是另外三人之一所为,他们也会感觉到那过分舒适绵软的肌肤触感,以及温热的、散发清香的体温。
陈迟:“不是你们干的,也不是我。那还能是谁?”
矛头直指封景,谢珩冷笑道:“你去问问你的好弟弟。”
封景:“……”
昨夜,确实是封洋负责陪虞藻。
最近齐煜明和薄寒较忙,前者忙学业、后者忙事业,他们只有白天能陪虞藻玩上许些功夫。
含泪放弃夜晚的黄金宝贵时间。
不过,封景纳闷:“封洋应该没这么变态吧……”
照他对弟弟的了解,他弟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最爱装腔作势,喜欢装正人君子。
而虞藻身上的大片印记,如同打上标记那般,密密麻麻,颜色骇人。
穿上衣服后,裸露在外的肌肤倒是白净,结果被衣服盖着的地方,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他们下意识看向虞藻的小短裤。
应该……不会吧?
“小藻……”
陈迟看着虞藻身上的大片红,看红了眼。手指挑来领口,轻轻捻着锁骨下方的一小块吻痕。
他哑声问,“疼吗?”
陈迟从不舍得在虞藻身上留太多痕迹。
他皮糙肉厚,虞藻却生得细皮嫩肉,有时他稍微抓重一点儿,都会让虞藻的皮肤起粉。
他怕把娇气包小藻弄疼了,平时只敢轻轻舔、嘬一口。
虽然那样也会留下印子。
但像这般深红骇目的吻痕,他无论如何都不敢留的。
密集斑驳、纵横交错的一片,像挑衅。
虞藻莫名其妙。
他眨了眨眼睛,又晃了晃小脑袋:“不疼呀。”
又绷着脸蛋,故作生气道,“你自己咬的,你还问。”
这是实话。
虞藻只是皮肤太嫩,故而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他昨夜睡得好好的,“陈迟”非要来抱他、亲他,他有什么办法?
虞藻还纳闷,以往陈迟每天都要吃,最近竟憋了那么久,也算耐力极佳。
他也早就被吃习惯了,一边打瞌睡,一边任由对方抱抱亲亲吃吃。
不过怪异的是,有点儿凉。
但他刚做完手术,很喜欢这种冰冰凉凉的、能够舒缓痒意的温度。
鼻音娇气地哼哼,有时候被咬了,又抖抖睫毛,一巴掌拍过去,把锁骨边儿的脑袋推开。
下一秒,那脑袋又跟死皮赖脸的狗似的,再度磨磨蹭蹭上来。
吃得滋滋作响。虞藻一脸无所谓。
陈迟愈发痛心,他哑声问:“……我还咬你哪儿了?”
虞藻不知道陈迟为什么要问这个。
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掀起衣摆,给陈迟看。
虞藻从小皮肤就白,肌肤嫩得跟泡过牛乳一般,莹白如玉、细如白瓷。
而如今,记忆中浅浅粉粉的小圆儿,如今变得晕红扩大。
像一块被过分嘬食的莓果。
果肉仍旧香甜可口,但表面一层薄薄的保护皮已被啃破,露出部分鲜嫩可口的果肉。
一边尤其可怖,高高肿起。
左右两边明显不对称,雪中透粉、斑驳不一的肌肤上,竟还有几个深深浅浅的指痕。
完全可以想象,这人变态到了什么程度。
估计埋头苦嗦,这边吃吃、那边抓抓,又或是同步进行,等到一方熟了热了,再狼吞虎咽地调转方向,都不肯闲着。
陈迟痛心握拳。
怎么能这么过分……他都不舍得这么对虞藻。
放在心尖上疼的、连嘬都不舍得太使劲的虞藻,却被别的男人,凶狠索取对待。
吃相难看、狼吞虎咽,似没有教养的野狗。
细细白白的手指捏着衣服下摆。
白净面庞一脸天真单纯,然而衣摆下方,却是与清纯脸蛋不同的糜艳。
谢珩鼻头发热,摸了摸鼻子,才发现他是灵魂状态,不会流鼻血。
目光死死盯着嫣红发肿的二点,痛骂道:“封景,你弟真是个畜生。”
封景也惊呆了。
他一直以为他弟是个老古板、封建残留余孽,结果这么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