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期十
虞藻警惕地抬眼瞄了瞄最近的ghost,湿漉漉的眼神里含着几分哀怨,又有敢怒不敢言的意味。
“像刚刚那样,把物资收进你的空间里吗?”林泊越道。
虞藻心下一惊,林泊越居然连他有空间异能都知道了,看来他的异能藏不住了。
他索性放弃挣扎,干脆直接承认了:“是。”
“你早就觉醒了异能。”
“没错。”
“但你一直装作没有异能,为什么?是为了更好地行动?”
虞藻的小心思与计划被一语道破,他抿了抿唇,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对。”
“但你根本不知道物资的储藏地点。”
林泊越后面去检查了下他的仓库,空空如也。如果说,他的物资都被虞藻取走,那也不成立。
因为他根本没带虞藻去过仓库,虞藻也不知道物资的储藏地点。
那么,虞藻是怎么把东西偷走的?
林泊越凝视着虞藻,“……这就是你当时靠近我的理由吗?”
难怪。
难怪虞藻会主动接近他,又亲近他,不仅让他抱,还让他亲。
林泊越虽然不敢确定,但他猜测,虞藻想要使用异能,需要一些特殊手段。
“小藻,你需要做什么,才能把我们的物资拿走?”
林泊越不愧是黎明排名前几的强者。
他的脑子十分好用,短短时间内,便将事情全貌还原了个七七八八。
虞藻不知道林泊越为何突然变得那么聪明,之前他偷林泊越物资时,还觉得林泊越笨笨的,被他偷光了物资都不知道。
现在事迹败露,他没办法狡辩,只能耷拉着眉眼,全盘托出。
“我……”虞藻眼神躲闪,支支吾吾道,“我需要跟你们产生接触,才能偷走你们的物资。”
他含糊其辞,试图蒙混过关,却不料得到追问,“什么接触?”
这句话不知怎么的,眼前一群男人像突然应激,纷纷上前一步,垂落下来的视线急切又焦急,等待虞藻接下来的答案。
虞藻被迫说完全部:“肢体接触。
秦铭视线一晃,听到这个惊天噩耗,他险些晕厥。
他强忍心中的抽痛,沉沉地看向虞藻,声音嘶哑:“比如呢?”
“需要肢体接触才能偷走物资,那你和别人做了什么?”他一脸绝望,又抱着最后一丝希冀,“除了接吻,应该没有别的了吧?”
秦铭心如刀割,身体一半处在烈日炎炎下,另一半处在极寒之地,忍受极端的煎熬。
他还记得那通电话,那通暧昧到极致的电话。
他很矛盾,一方面,得知虞藻是为了偷物资,才愿意和ghost接吻时,他竟产生几分诡异的雀跃和欣喜。
原来是为了物资,而不是为了ghost这个人。
这么一想,秦铭心中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可下一秒,虞藻的答复,又让他坠入绝望的地狱之中。
“有、有的……”
为了偷物资,虞藻做的牺牲可多了,远远不止接吻这么简单。
他被一群人围着,强忍羞耻,断断续续道,“我还让白鲨他们帮我洗澡了……然后偷走了他们的战斗机。”
其实虞藻记不大清每个人对应的接触,以及物资。
他只能大概讲个清楚。因为人太多了,他早就记乱了。
“们?”秦铭脸色惨白,心口开始绞痛,猛地开始剧烈咳嗽。
帮他妻子洗过澡的男人,竟不止一个?
白鲨冷冷地看向秦铭,但毕竟年轻,藏不住心事,眉眼间流露出几分炫耀的意味,仿佛帮虞藻洗过澡,是他此生的荣誉。
“我帮他洗过澡怎么了,你羡慕?”他不忘挑衅道。
林泊越淡淡道:“不过是洗个澡而已,你也好意思拿出来炫耀。看你这样子,估计小藻也只让你帮忙洗澡了。”他的言语透露出几分若有若无的嘲讽,“不会是因为你身上没什么物资,所以小藻不想和你有别的接触吧?”
“也是,就这么点物资,也好意思让小藻偷?”
林泊越毫不掩饰对眼前的年轻小伙的轻视与嫌弃,眼前这一群年轻人,打扮得跟什么似的。
也许在他们眼中这是潮流,但在有一定阅历与沉淀的林泊越眼中,他们跟给尾巴毛染上稀奇古怪的颜色、只为博取主人注意力的心机狗,没有任何区别。
虞藻却听不出他们之间的火药味。
他只大概能够嗅到,气氛有些紧绷,以为是因为他做了坏事,他紧张地往白鲨怀里凑了凑。
“可我不是故意的……”虞藻小小声为自己辩解。
“还有呢?”秦铭惨白着一张脸,像是才找回魂儿,眼神空洞地落在虞藻身上,“他们帮你洗澡,你偷走了他们的战斗机。还有呢?”
“你又和别人做了什么?”
秦铭颤着嗓音,自虐般要个答案。
身为虞藻合法丈夫的他,都没有多少机会帮虞藻洗澡,而现在,这个宝贵的机会,不知道被多少野男人抢占先机。
“都需要洗澡这样的接触程度,才可以拿走物资吗?”
虞藻摇了摇头。
正当秦铭准备松一口气时,虞藻接下来的言语,让他再度坠入深渊。
“洗澡这种接触只有一开始有效,到了后面,需要比洗澡更、更……”虞藻哆嗦着嗓音,显然是难为情极了。
“更什么?”
“更亲密的接触……”
秦铭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他差点晕过去,夏哲帆和霄站在他左右,却顾不上他,反而嫌弃他碍事,伸手把他推到一边。
秦铭怅然若失地撑住墙壁,手指处在剧烈颤动,眼前也一片发黑。
原以为那日听到的接吻,已是极限。
却没料到,那只是开胃小菜。
明明他才是虞藻的合法丈夫,可这些连他都舍不得做的事,竟被别的男人做了个遍。
秦铭这个碍眼的家伙离开后,人群依然拥挤。
ghost温和地看向虞藻:“那除了洗澡拿战斗机,还做了什么事呢?”
该来的,还是来了。
虞藻被白鲨放在地面上,这会儿他被一群男人围在中心,当众把偷了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
但他只能拿一些比较小的军用物资,战斗机太大了,这里放不下。
“这是韩金佑的。”虞藻取出几把枪,具体型号他记不清了,他分不清这些型号。
一直沉默寡言的霄,突然沉声道:“你们当时做了什么?”
虞藻面颊发热,在一众火辣辣的注视中,垂下通红的面庞,被迫说出实情,“我让他摸我了……”
“摸哪里?”林泊越严肃道。
“就是手……”虞藻眼神飘忽,显然又撒谎了。
他的演技很差,特别是说谎的时候。
眼神飘忽不定,乌泱泱的长睫一个劲儿地乱颤,心虚的小表情,像是无声告诉所有人,我要撒谎啦。
“是手吗?”韩金佑似是很困惑,“我怎么记得不是手?”
当事人当场揭穿,虞藻一下子惊慌,他抬起小脸,委屈巴巴纠正:“好吧,不是手。”
其实虞藻自己都记不大清了,他只是翘起眼睫,试探性道,“其实哪里都摸了?”
当头一棒。
惊天噩耗。
霄险些站不稳脚,他终于能够理解秦铭的感受。
绝望的感受。
身为正牌丈夫的秦铭,获得的福利却是最少的。
不过,他才是食物链末端的存在。
霄不仅没有福利,连名分也没有。
说不定,虞藻连他的名字都没记住。
等了几轮,ghost都没等到他的名字,而此刻,他像落后其他男人一般,不免感到有些焦灼。
他看向虞藻,轻声问:“还有呢?小藻,除了洗澡、摸,别的呢?”
“只是这两个接触方式,就能获得这么多物资吗?”
当然不是。
虞藻本想浑水摸鱼,没想到根本躲不过这群人精的法眼。
虞藻委屈巴巴低下小脑袋,又拿出一箱沉甸甸的军用物资。
“这个物资这是ghost的。”他说完,脑瓜卡壳了一瞬,竟忘了他们当时具体做了什么。他小脸木然,旋即不太确定道,“ghost也是帮我洗澡……”
ghost道:“只是洗澡吗?我怎么记得,我们还做了别的事。”
可是虞藻记不清了
他做过的事太多太多,他也没有记录这些的习惯,而且这些事都不重要,他根本不会花这个功夫特地去记。
面对ghost的追问,虞藻表现出几分迷茫之色。他努力运转大脑,好不容易挖出许些破碎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