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麦田里的兔子
啊?哦!吃醋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勾/引,啊不对,是在利诱你,希望你看到延越更多的诚意。”
伏甄无奈一笑:“祭司的意思,我懂了。”
之后她又与妹妹招手:“伏苓过来,你不是与我说有看上的男人吗?”
啥?常念一副吃瓜乐子人的表情,搓搓手想知道是谁。她们才来部落半日,见到的人不多,所以大概率是之前就见过的,难道是启吗?想想觉得似乎有可能。
伏苓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但终究性子爽朗,于是鼓起勇气说:“祭司今日不是问我有没有看上的人吗?我有。”
“好啊!我们延越最不缺的就是好男儿,你要是看上了,祭司帮你追,怎么样?”他像逗弄妹妹似的说。
“好。”伏苓豪情万丈地应。她转了个方向,径直走向前面。
常念朝那个方向看过去,只站着三个人申、庚还有盛。盛应该可以排除,毕竟今日是第一次见,那庚和申会是谁?申还好是单身,但庚......
自打伏苓朝他们走过去,盛就肉眼可见的紧张。果然,最后茯苓停在庚的跟前,说:“去年一起回来的路上我就看上你了,能做我的伴侣吗?”
母系氏族的部落,寻找伴侣也多是女孩子主动,所以在伏苓看来她这个举动很正常。可延越哪见过如此爽朗的,在场就有几个单身战士心动了。毕竟他们想也知道,这次伏苓的告白肯定会失败。
常念是第一次见庚慌了,他赶忙去抓盛的手说:“那个,你听我说,回来的路上我们都没说过话,我,我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这样说。”
盛也不知道如何办,只漂亮的丹凤眼有些红。
这下庚更慌了,忙和伏苓说:“姑娘,对不起我已成婚,啊,成婚就是有伴侣的意思。旁边这位就是我媳......”
想到平日盛还是狩猎队的队长,他赶忙改口说:“旁边这位就是我夫君,我们已经领了婚契,按照延越的规定,领了婚契的伴侣要对对方忠诚,不得再行嫁娶。”
在他说出“夫君”二字时,盛就愣住了。好半天他才缓过神来,抱歉道:“对不起首领、祭司,我可能要带庚先离开一会。”
别说他愣了,其他人也呆愣半天,听到盛的话,常念忙应允:“嗯,你们忙去,忙去。”
然后他不好意思和姐妹二人说:“抱歉,这下可能要食言了,庚他有恋人。”
伏甄的脑子好像一下被什么东西打通了,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每次厉见她都一副敌意很大的样子,原来在延越男人和男人也能是伴侣!果然,延越和原水不一样,还挺......魔幻的!至于是否反感,倒也没有。
想到祭司说的人生来平等,这么一看也对,既然身份可以平等,那感情自然也能平等,所以有同性/伴/侣这种事发生,也合情合理。只是妹妹可能要伤心了。
伏苓刚刚就一直低着头,听到他的话才将头抬起来,脸上有茫然和常念看不懂的情绪。
“没,没关系。他们两个......挺好的,至少都长得很好看,应该很幸福。”说完她还朝常念一笑。
常念?这是情敌秒变磕CP?
盛拉着庚一路回了家,进门后他将人抵在墙上问:“你,你怎么能说,我是,是你夫君呢?”
自从有了婚契,常念给大家科普了夫妻、媳妇、夫君等称呼,所以盛才会如此反应。
庚伸手扣住他后颈,轻轻安抚道:“不是吗?你我既领了婚契便是夫妻,称你夫君有何不对?”
“可,可那么多人,你,你是......”
虽然现在庚不再是首领,但盛也知厉待庚不同。等延越以后成为大部落,他至少也要被人称一声大人,怎么能在外面叫自己夫君。
庚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下,“想那么多做什么,敬重信服我的人不会因为我叫你什么而改变态度,我本来就是你的妻子、媳妇、夫君,你也一样。”
他用力的把人抱在怀里,脸颊蹭着盛的头发,“我的夫君可要记住了,我们的感情从始至终都是平等的,不需要谁臣服谁,知道吗?以后要是再为这些事情烦恼,我会......"
庚不轻不重地咬上他的耳垂,说:“以后要是再为这些事情烦恼,我会让你三日下不了炕,可记得?”
盛的眼尾鼻尖都红了,颤声说:“记,记得。”
窗上的竹帘被人用力扯了下来,花倚支隔,急风骤雨,一室春色。
第82章
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常念也有点尴尬,都怪自己当时没提前问一嘴。他不自在地捏了捏耳垂,想到自己竹篓里的奶糖,刚准备拿几块哄哄小姑娘,就听厉开口:“出门时玥说要做千层酥,这会儿应该做好了。野,你送伏苓回去,小孩子应该喜欢那味道。”
一句话,即将有些尴尬的伏苓送回家,又用小孩子代指伏苓,那刚刚的事便是小孩子的胡闹,不必在意。
伏甄挑了挑眉,有些意外。还以为这是个不近人情的罗刹,原来也会给人递台阶下吗?
她这属实是想多了,台阶确实是台阶,不过那是给他家小狐狸铺的。
吩咐完野,他又与不远处的人说:“伏甄首领,一起去兵营看看吧,相信那里你也会很感兴趣。”
带人去兵营的路上,厉仍与常念并排,他不着痕迹地揉搓着小狐狸的手指安抚。
兵营已经和刚修建时变化很大,不但地面夯实平整,训练场内也按功能划分了区域。靶场、马场、步兵训练场,还搭了主将讲话的木台子。因为巡防城建造完成,兵营又恢复操练,马场内尘土飞扬、靶场内也是嗖嗖飞射地箭雨。
厉看着训练有素的战士,询问:“伏甄首领,你觉得这些人如果在战场上可以以一敌几?”
一眼望去,场内战士全部身穿藤甲,头戴头盔,步兵因在模拟对敌,手中还握着盾牌。
原始社会确实也有盾牌,不过都是粗粗编织或是成块的木板,像延越这样细密编织且轻盈的盾牌,伏甄是第一次见。
伏甄在脑子里想了一下,如果前方有手持盾牌的人冲锋,后方有箭雨护持,加上他们穿的这种如盾牌一样的衣服,几乎可以说是势不可当。
他保守的预估道:“以一敌五,不成问题。”
厉只点点头,没说话。
因为她看到的并不是延越战士全部的实力,在被看管的库房中还放有二十套重骑兵的甲胄,从人到马,完全是按照宋代的铁浮图铠甲打造的。
甲胄覆盖全身,除脚踝以下,只有一人一马的四只眼睛没有遮挡。如若让这样的重骑兵列成横排持长枪向前突进,便犹收割生命的死神,肃杀诡异。
厉带人练过一套阵型,重骑兵在前,弓箭手在侧,后方是手持长矛的藤甲兵。这一路突过去就好像肉坦加上战士再搭配法师,而现在原始部落的战力最多与野怪是一个级别的,如此打法不说如屠猪狗吧,至少也是砍瓜切菜。
以一敌五?远远不止!
“我族战士身上所穿铠甲名为藤甲,以一般木矛刺之绝无可能刺穿,至于青铜兵器,也可格挡一二。如果你感兴趣,延越还有几套,此次一并带回原水。至于编织之法也不算难,以如今两部落的交情,教给你也无妨。”
厉侧头看向伏甄,淡淡地说。
“这?可以吗?”伏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叫藤甲之物,可大大保证战士的安全,刚她就在心里暗叹,可谓神兵也,如今对方却说不但与之交换,还能交与编织之法,怎能叫她不惊讶。
“有何不可。”
说完,厉站在台上,提声命令:“骑兵营列队。”
除去东南西北四个巡防城中各指派的五名骑兵,还有陪同外族参观的申、野他们几人,其余三十名骑兵均在部落操练。听到首领号令,三十人整装上马,停到台前不远的位置,横六纵五,齐齐列好队。
来的路上伏甄听启说过战马,当时他还挺惊讶的,延越竟然可以养马。要知道马匹娇贵饲养成本高,纵使大部落也少有驯养,而且这东西在别处都是个样子货,最多驼人遛两圈,真指望他带人狂奔,估计没走多远都得从上面掉下来。
如今延越的战马在上唇处套一圈绳索,绳索连接交织而成的手柄被战士握在手里。不仅如此,战士坐下马背之上,还有一个前后均凸起的座位,而在马腹两侧,有一对挂在两边的脚踏。
刚刚骑兵奔袭过来,伏甄注意到了,不仅速度极快,上边坐着的人也很稳,瞧他们的模样骑马也并非吃力之事。
她叹了口气说:“怪不得我来之时,启便说首领和祭司应以知晓,原来是有这等马匹。”
伏甄很想知道野马要如何驯养才能如此,不过她也是晓得分寸之人,并没有贸然出口。
厉面向骑兵下令:“前往靶场演练,每人五支箭。”
完事,他问伏甄:“望远镜可会用?”
伏甄只见过延越的人用,自己却从未试过。
“申,你教一下伏甄首领。”
望远镜调试焦距不难,很快她便通过镜筒看清靶场内情况,策马扬箭,迅猛利落,每支射出的箭矢都落到了靶子之上,虽不能箭箭均中靶心,但在她看来这样的命中率已经是极为可怕。
快速奔袭,远距离作战,完全可以利用这个优势拉开彼此距离,那时将不能再称为对战,而是单方面的屠戮。
在骑兵演示完,厉便命人各自训练。
“如果原水加入,即使大族来袭,延越也有护持族人的实力。而且,你所看到的并不是延越的全部,再多的便属机密,等你也如庚和申这般便可知晓。”
在这之前厉给伏甄的印象都是肃杀凌厉,但今日相处之后,他才真正体会到厉身上属于上位者的气势,她要臣服吗?还是继续偏安一隅,可如今的事态又能让她如此吗?
“祭司说过,不必着急答复。走吧,将你想要交换之物说一下,我叫人准备。如若不急,明天可在延越待上一日,后日启程也不迟。这次我会让野带人相送,并在原水教习射箭,之后再叫他们返程回延越。”厉安排道。
延越基本拿出了苏美争霸时苏勋宗对外援助的架势,大撒币的同时还包教包会,自原水之后再也没有部落享受过此等待遇。
“谢秦厉首领,伏甄定会好好思量。”她是真的要考虑一下。
如今各部落之间的紧张态势伏甄并不是感觉不到,未来像原水这样的小部落很有可能会被兼并或吞并掉。但真的要加入吗?先不说其他,习惯了以女人为主的决策方式真的能融入延越吗?这样的强大、锋锐、势不可挡的部落,一头扎进来之后,是不是只能被迫臣服?
“时间不早了,去祭司的农场转转。晚饭安置在那儿,叫上你的族人一起。延越有个吃法叫烤全羊,味道不错,一会儿尝尝。”
之后,厉再没说话。
烤肉加上篝火,就如同现代社会的撸串和唱K,七八十人围到一起,很快气氛就热络起来。
因着原水来人一半都是女人,所以篝火旁也坐了不少家属,就连芽也跑来凑热闹。
常念跟前放了一个烤架,除了答应厉的炭烤鹿排,还串了不少的肉串,虽然只是撒了些盐,但炭烤的味道还不错。
“芽,肉串好了,这是你预定的。”常念招呼。
之后他又分了几串给身边的人,伏甄姐妹尝过后,也都赞味道不错。
厉拿了一串送到他嘴边:“忙活半天,你也吃。”
常念毫不客气,微微抬头说:“好啊,你喂我。”
厉依言喂了他两串,他满足的舔了下唇,打趣道:“稍等一下我的首领大人,您专供的炭烤鹿排马上就好。”
常念每次对他称我的,厉都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戳了一下,酥酥麻麻的。趁着没人注意,他凑到小狐狸的耳边低声说:“再叫一遍。”
某人觉得耳朵痒,斜斜躲开,“什么再叫一遍?”
厉又伸手将人拉回来,“再叫一遍,我的首领大人。”
呵呵,男人,还想和他玩情趣,看祭司大人怎么撩你。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凑到厉耳边,唇角若有似无的擦过厉的耳侧,暧昧道:“我的首领大人。”
他说话时带着温热气息吐在厉的耳廓上,而后,又用鼻尖轻轻蹭了下,若即若离的,十分勾人。
渣男的策略肯定要撩完就跑,绝不负责灭火。
迅速抽身,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叫人:“野,我要的面包片你带过来了吗?”
“祭司,带了。”
“刷过蜂蜜吗?”
“刷好了。”
“庚,这个食盒给盛准备的,你要不要先送回去,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好,给我吧。”
原地徒留厉一人直挺挺的站在那,他凝神敛气,很想压下某处的邪/火,可是刚才的画面和触感一直在脑子里回放,让他越想越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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