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霸总文里当男佣 第44章

作者:白云财 标签: 幻想空间 甜文 HE 穿越重生

池非屿坐在斜坡边,鱼尾垂落在水中,海水没过他的腰,他捞起鱼,锐利的指甲弹出,轻易就将手中的鱼开膛破肚,他挑起一块干净的鱼肉递给谢景辞。

谢景辞觉得池非屿的意思应该是让自己吃,他伸手去拿,却被躲开,谢景辞以为是自己会错意了,但池非屿又把鱼肉送到他嘴边。

这是要喂他的意思?

谢景辞迟疑片刻,弯腰张开嘴,下一秒鱼肉就被塞进他口中,他很少吃生鱼,因为他不太喜欢生鱼的口感,但池非屿喂给他的鱼,肉质出奇的软绵,咬下去还有清甜的汁水在味蕾上绽放。

他眼睛一亮,张口嘴想问这是什么鱼,就又被投喂了一口。

谢景辞不由想起梦里他想让小与非喂自己时,对方百般不愿的样子,和这会儿的池非屿真是形成鲜明的对比。

果然人都是会变的,鱼也一样。

池非屿见谢景辞喜欢,将鱼身上比较好吃的部分全喂给对方,看着对方腮帮子鼓鼓的,他的尾巴在水中晃动,似乎十分愉快。

谢景辞咽下口中的鱼肉,婉拒池非屿继续投喂的动作,鱼肉再好吃,吃这么多也有些腻歪了,他摆摆手,说道:“我饱了。”

池非屿闻言,随手将剩下的鱼扔进海里,会有其他鱼将它吃完,不用担心臭掉。

谢景辞在池非屿跟前蹲下,握住对方的手,刚刚他就在好奇了,池非屿的指甲怎么一会儿长一会儿短的。

他捏住池非屿的指尖,在指甲与肉的连接处看到一条缝隙,谢景辞轻轻按了一下,指甲就弹出来,跟按猫猫肉垫的效果十分相似。

谢景辞觉得十分神奇,捏着池非屿的手捣鼓半天。

池非屿也不恼,任由谢景辞随意摆弄,他注意到谢景辞身上的衣服还在滴水,眉心微微皱起。

他还记得谢景辞前不久发过烧,比起人鱼,人类似乎要脆弱许多。

池非屿抽出手,指向不远处的柜子,开口道:“去换衣服。”

谢景辞哦了一声,他也觉得自己穿着难民战损款的衣服有些寒酸,而且衣服湿哒哒地粘在身上确实不好受。

他打开衣柜,里边池非屿的衣服整齐地挂了一排,谢景辞伸手拿出一件,柔顺的布料摸着就不便宜。

不过是池非屿让他穿的,谢景辞放心大胆的换了,他上衣脱得很干脆,但脱到裤子时,谢景辞动作顿住。

他回过头,见池非屿盯着自己,两颗湛蓝色的眼珠子似乎还透着光,他缓缓将脱到一半的裤子拉回来,虽然他不是很介意在男的面前坦诚相见,但对象变成池非屿,他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老板,咱们打个商量,我换衣服又没什么好看的,你要不先转过去?”

池非屿眨了下眼,然后就没有任何动作。

谢景辞跟池非屿对视了有十几秒,对方还是一动不动,摆明了是要继续看下去。

他无奈,是他太天真的,居然想跟神智不清的池非屿沟通。

谢景辞挪到角落,勉强遮住自己的关键部位,光速将衣服换好。

池非屿没看到全过程,眼底掠过一抹失望。

谢景辞把袖子卷起来,整理衣服的纽扣,池非屿大他一套,对方的衣服他自然也嫌大,上衣还好,只是肩膀衣袖长了点,但裤子就成了重灾区。

他走上两步差点把自己绊倒,谢景辞扶着墙站稳,低头去卷裤脚,心底吐槽着没事长那么高干嘛,又不是上边的空气新鲜点。

池非屿看见谢景辞踉跄的那一下,尾巴曲卷,扫起一片水花,他尾巴尖不轻不重地拍打着水面,看上去似乎有些烦躁。

“过来。”

谢景辞闻言,迈步走过去,他看着池非屿拽住自己的裤脚,想着对方可能是要帮自己,结果滋啦一声响,池非屿又给他把裤子撕了。

就……挺突然的。

谢景辞神情复杂,池非屿这是觉醒了什么特殊爱好吗,怎么专和裤子过不去。

在谢景辞愣神的功夫,池非屿把另一个裤腿也撕了,他撕得还挺整齐,两边裤腿都在脚踝处,正好不影响行动。

谢景辞见此,感觉自己错怪池非屿了,对方确实是想帮自己,就是手段超前了一点。

池非屿撕完裤子,拉住谢景辞的手。

谢景辞顺着对方的力道坐下,刚想问怎么了,怀里就多出一条人鱼。

他被池非屿搂着,对方将脑袋埋在他的腹部,略微急促的呼吸显示着池非屿现在应该不太舒服。

谢景辞的手悬在半空中,犹豫了好一会儿,他将手落下,轻轻抚摸池非屿的头发,问道:“很难受吗?”

池非屿不说话,只是手臂抱紧了一点,他脸颊蹭着谢景辞的小腹,手掌按在对方腰上稍稍捏紧,隔着衣衫传递来的体温似乎成了他汲取安全感的来源。

一向强势孤傲的人突然变得脆弱粘人,巨大的反差感除了让人觉得割裂,更多的是泛滥成灾的心软。

谢景辞这会儿就是这种感觉,不舒服的猛兽向他求助,收敛獠牙利爪,露出柔软的腹部可怜兮兮地撒娇。

这谁能顶得住,反正谢景辞不能。

他撩起被池非屿压住的头发,捏了下对方的耳鳍,软软的和池非屿现在的态度一样,谢景辞放低声音,语气带上哄小与非时的温柔,“哪里不舒服?我帮你看看。”

池非屿这次终于有了回应,他枕到谢景辞大腿上,嗓音慵懒夹杂着几分倦意,“正常现象,你不用担心。”

谢景辞闻言,放心不少,池非屿多半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时期,对方心底有数。

他动了下腿,让池非屿靠得更舒服一点,谢景辞见看对方懒散闲适毫无攻击性的模样,心底升起几分跃跃欲试。

小与非的脸蛋很软,不知道池非屿的是不是也一样。

谢景辞感觉自己现在就是想在老虎眼皮子底下拔毛,纯粹手贱。

他瞥了眼池非屿,见对方在闭目养神,胆子又大了几分,他伸手摸到池非屿的脸,没等对方躲开,快速捏了两下。

谢景辞评价,没小与非的软,但手感也还不错。

池非屿掀开一边眼皮,抬眸望向谢景辞。

谢景辞立即收回手,正襟危坐,他听见池非屿轻笑一声,然后他的手就被对方握住。

他咽了口唾沫,以为池非屿要‘报仇’,毕竟从以往相处的经历来看,对方还挺小心眼的。

可池非屿非但没打他,反而将他的手重新放回自己脸上。

他感受到池非屿轻轻蹭了蹭自己的掌心,最后就这么靠着自己的手了。

谢景辞:“!?”

他这算把人鱼养熟了吗?以后是不是能随便摸了!

谢景辞的神情肉眼可见的激动,他望向池非屿藏在水下的鱼尾巴,等会儿他是不是还能摸到鱼尾巴。

不过他还惦记池非屿这会儿不舒服,没唐突到这时候动手,谢景辞想着对方应该是难受得睡不着,聊聊天或许能帮池非屿分散注意力。

“前两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两会做同一个梦。”

池非屿窝在谢景辞怀里,心情还算不错,便抽空搭理对方,“你听到我的歌声,被拉进我的梦里了。”

谢景辞不解,“为什么只有我进去了。”

按歌声还能选择性被听见吗?

池非屿捏着谢景辞的手把玩,没有回答。

只有谢景辞听见是因为对方带着他的珍珠,但这件事他现在不想告诉对方。

谢景辞等了一会,见池非屿没反应,很识趣地换了个问题,“你小时候为什么没法说长句子?”

池非屿看着也不像哪里发育有问题的样子。

“为了保护其他生物,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池非屿解释,“在没有获得与之匹配的心智前先一步获得力量,只会导致悲剧的发生,人鱼在八岁前都没法正常说话,为得是避免歌声对周围人以及自己造成伤害。”

谢景辞点点头,照池非屿表露出来的能力,人鱼的歌声确实是很神奇的存在,说起来他还没听过池非屿唱歌,半梦半醒间听到的那些,他早已毫无印象。

有点好奇,想听。

谢景辞戳了下池非屿的脸颊,没报太大希望地问道,“我能听你唱歌吗?”

池非屿捉住谢景辞的手,他哂笑着,“要求真多。”

虽然这么说,他的语气中却没有责怪,反倒多出一丝丝宠溺的意味。

池非屿拉着谢景辞的手,放在自己的锁骨之间,他仍闭着眼,但眉眼稍稍舒展,嘴角也噙着一抹弧度。

古老而神秘的歌声在狭小的洞窟中回荡开来。

谢景辞听不懂池非屿在唱什么,但对方低沉慵懒的音色仿佛将他拉入深不可测的大海之中,他看见荧光在黑暗中亮起,小鱼穿过沉没的巨轮,海藻爬上甲板为其染上时间的痕迹,巨轮沉默着被海水掩埋,暗流卷过巨轮,挤进缝隙之中,视线变得灰暗,但很快又再次亮起。

细小的浮沫散去,眼前豁达开朗,他看见巍峨的建筑屹立在海底,犹如失落已久的亚特兰蒂斯,断壁颓垣间是历史的颜色,数十条人鱼在海中穿梭,鱼群看见他们纷纷避让。

有鲸鸣响起,庞大的身影遮挡住阳光,它慢悠悠地驶过与人鱼相撞,然后就被抽了一尾巴。

谢景辞不厚道地笑出声,座头鲸被打蒙的样子实在难得一见,他望着座头鲸向自己这边游来,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在将要碰到对方的那一刻,歌声戛然而止。

池非屿调侃着,“回神了。”

眼前的幻象忽然消失,谢景辞眨眨眼,还觉得有几分不真实,他激动地抓紧池非屿的手,开口道:“你看见了吗?刚刚有沉船,还有人鱼,座头鲸,好多……唔!”

池非屿捂住谢景辞的嘴,“呱噪,我头疼,安静点。”

“哦……”

谢景辞有点不情愿地闭上嘴,他还想再听,但池非屿显然是不愿意继续唱了,也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听人鱼唱歌。

他心底惋惜了两句,抬手揉揉眼睛,在海水里泡太久,这会儿眼睛泛涩,闭上眼睛也不见好转。

谢景辞用力眨了眨眼,感觉视线依旧有点模糊,他想着回去得滴眼药水了。

“眼睛难受?”

谢景辞低下头,看见池非屿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正望着自己,他回答,“有一点。”

池非屿翻过身,一手撑在谢景辞的腿旁,起身凑到对方面前,他捏住谢景辞的下巴,打量对方的眼睛,“有点泛红,不严重。”

“那就好……”

谢景辞话还没说完,眼前就覆上一层阴影,细密的吻落下,柔软的唇瓣轻轻蹭过,留下湿润搔痒的触感。

意识到池非屿在做什么,谢景辞跟个木桩似的硬在原地,他下意识想缩脖子,但却挣脱不开池非屿的禁锢。

太近了,近到谢景辞甚至难以思考,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恍惚地想着,自从见面后,池非屿好像就特别喜欢和他贴贴,简直就像是……

谢景辞脑海中划过一道灵感,他及时将其抓住,只觉得一瞬间茅塞顿开。

他推搡着池非屿的胸膛,勉强将自己从对方唇下拯救出来,“你所说的特殊时期,不会是发情期吧?”

池非屿满不在乎地嗯了一声。

谢景辞嘴角微微抽搐,他就说池非屿怎么这么粘人,原来是把他当成求偶对象了,可他既不是雌性也不是人鱼,池非屿发个情,眼神怎么也不好使了。

池非屿见谢景辞神情古怪,开口问道:“你在想什么?”

“在想发情该怎么处理。”谢景辞目露思索,发情期他倒是处理过很多次,只不过都是猫猫狗狗的,人鱼还是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