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喜见新月
厕所格外安静,有人将正在维修的牌子立在外面,一时间竟然没有任何人走进来。
“你们到底要怎样才能一笔勾销?”楚羡白的语气很冷,与平常无异,甚至更多一分凶狠,完全不见被围住的害怕恐惧。
这让沈亭也稍微感到安心,只是他依旧有些不安,毕竟这人实在是多出他们太多。
“你还想要一笔勾销?我呸,之前就想要找你算账,没想到你竟然不见了,怎么现在回来?还带了你的小情人?”
小情人这三个字让沈亭秀丽的眉毛微微蹙起,眼底透露出不悦。
“楚羡白是我哥,
“你们想要什么?钱?钱我们可以给你很多,现在立马放了我们,这里可是薄雪,难道你们想在这里动粗?”
沈亭忽然开口,艳红的唇肉张合,和他乖巧的长相比起,说出来的话却格外有气势。
楚羡白微微垂眸看向沈亭的耳侧,雪白的耳垂微微泛红,似乎是因为太过激动了。
“呵,我们不要钱,为的是找回场子,我告诉你,你快给我们滚开,我们要找的是楚羡白,不是你这个人,快滚!”
为首的刀疤男放狠话,恶狠狠地盯着沈亭,写着无关人立马离开。
沈亭神色微微一凝,自己要是现在就走了,实在是有违狗腿子的人设,更何况要是真的留下楚羡白一个人待在这里,到时候楚羡白岂不是被打得半死。
可是他的伤都不知道有没有好呢。
或许是看见沈亭似乎也是一个油盐不进的主,刀疤男也不再管沈亭,挥挥手。
身后两个人男人暴力将沈亭和楚羡白分开,沈亭被压在那群男人的身后。
“楚羡白!”
沈亭想要挣扎开,却发现都徒劳。被男人围成一圈的楚羡白就算身体再好也抵不过这么多人。
没一会儿沈亭便听见了里面传来了楚羡白的闷哼声,已经那群男人暴力殴打的声音。
甚至不久之后,沈亭瞧见了一个角落里陡然出现了一滩血迹。
沈亭的身子颤抖,眼底有着恐惧也有担心,他想,这个时候自己是不是要冲进去扑在楚羡白的身上?
直到100的声音在他的脑海响起。
【主人赶快跑出去找管理人员!】
沈亭这次如梦初醒,随后猛地低头,狠狠咬了一口那人的手掌。
那人吃痛放开,沈亭立马趁着这个时间往外跑。来到外面的沈亭不安地往四周看去,最后只能咬牙往楼上走去。
*
薄雪里的包间,门没有关上。
里面传来了男人的充满恐惧的求饶声。
“应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不小心鬼迷心窍!”
男人被身后高大的男人死死抓住头发,整张脸都靠在玻璃茶几的桌角,锐利到几乎是轻轻一碰便能让男人的眼睛直接瞎掉。
男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只能不断乞求得到原谅,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快被吓得尿裤子了。
只顺着男人的眼睛的视线看去,透过昏暗的灯光,隐藏在阴影中的男人微微垂眸,双腿交叠,手中拿着一根烟,还未点燃。
直到片刻之后,身边的人眼色极好地递过已经打好的打火机。
火焰不过是片刻便点燃了男人指尖的香烟,白烟就在这一刻忽地冒出,男人起身,垂眸睨着狼狈的男人。
时间一点点流逝,男人的额头冒着冷汗,眼泪混杂着汗水流了下来,深深的恐惧让他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后悔着自己做出的那个决定。
“不是故意的?”男人的语气很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随后片刻,薄薄带着热意的烟灰就这样被抖落在男人的手上。
空气有一片的寂静,随后点燃的烟头就这样准确无误地落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啊——”
这叫声并不是因为烟头落在男人的手背上,而是男人忽然抬脚,皮鞋踩在男人的手掌上。
“抱歉啊,我只是想要灭烟头。”
男人的惨叫在应薄之离开这个房间依旧没有停息,而那根烟应薄之根本抽都没抽。
应薄之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指尖,随后准备往外走,却在这时忽然收到了一条信息。
——底下有人闹事,已经安分下来了,只是有些奇怪。
应薄之眉头微蹙,随后便往底下走去。
沈亭终于找来了管理人员,直到那群人被拉开,沈亭终于瞧见了被打趴在地上血肉模糊的楚羡白。
那一刻沈亭不可抑制地想起那个雨夜,自己也是这样听着楚羡白被殴打的声音,什么也不能做。
沈亭的说不上善良,只是这般恶性事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最后自己只能卑鄙地待在角落等待剧情实在是太憋屈了。
直到现在,相似的场景再次发生,沈亭的眼眶酸涩。
他轻轻扶起楚羡白,将他揽到自己的怀里,随后不安地看着楚羡白,语气颤抖:“楚羡白,楚羡白,哥,你别吓我。救护车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就不痛了。”
沈亭的眼眶泛红,眼里都是雾气,躺在他华丽的楚羡白脸色苍白,嘴角渗出一点带着铁腥味的血迹,看着实在是太过狼狈。
狼狈到完全不像是一个龙傲天该有的样子。
楚羡白嗅到了身边那熟悉的水果香,他紧紧皱着的眉头忽然放松下来,随后抬眼看向沈亭:“你终于回来了?”
在被殴打的那一刻,楚羡白在看见沈亭离开的背影时,他几乎在那一刻扭曲癫狂的几乎想要抓住沈亭,彻底把他绑在自己的身边。
好在身上的痛楚让楚羡白稍稍保持着理智,沈亭若是想跑早就该跑了。
果不其然,沈亭回来了。
沈亭无端端感到酸涩,都不敢再去看楚羡白了。
“我回来了。”
“我记得那个晚上,也是你救了我,”楚羡白的桃花眼在此刻却显得多情,“你知道吗,我还以为这次也和上次一样呢。”
沈亭听不懂楚羡白到底在说些,他只是指尖颤抖地搂着楚羡白。直到医护人员将楚羡白从自己的手中接走,沈亭准备跟上的时候。
身边忽然传来一声稍等。
沈亭顿住脚步,稍稍转身,却在看到了那人之后微微愣神,是应薄之。
应薄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浑身的戾气越发得重:“是你。”
可这回却轮到沈亭懵了,他有些疑惑地看向应薄之:“我?我们之前见过面吗?”
半晌,沈亭能感觉到眼前的男人气息一下子便冷了下来。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到时候病人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们,毕竟是在薄雪发生这样的事件。”
沈亭刚刚抬手准备接过,可是眨眼间男人抬手,掌心握住沈亭的手背,将那纸条放在了沈亭的手心。
只是不知道应薄之到底在做什么,他的掌心实在是太过粗糙,刺得沈亭的手背有些不适,更何况男人太过高大,身上环绕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并不难闻,可是这味道却在某些方面惹得沈亭皱眉,这男人身上的气势实在是太强了。纸条被塞在了沈亭的手心。
琥珀色的眼睛睁圆,唇肉艳红,好似才被热烘烘的男人掐着下巴,舔着他的唇肉,才会有着这般水色的唇肉。
应薄之上下打量,想着到底是哪家的金丝雀。
沈亭点点头,随后便往外面走去。
应薄之那双狭长的狐狸眼瞧着沈亭离去的背影,穿了一件掐腰的白衬衫,不过是堪堪穿了件外套,只是这外套脏了被沈亭脱下抓在手心。
腰很细。应薄之唇瓣动了动,沈亭,小亭。
就在这时,应薄之的手下忽然来到他的身边,轻声耳语几句。
“你是说这些人说这都是那个姓楚的喊他们做的一场戏?”应薄之眼神晦暗不明。
“不,准确来说是那人要求他们一定要真的打,用力打,让人看着就可怜最好。”
救护车已经开走,应薄之半晌却是勾起嘴角。
到底有多少个好哥哥才能让你醉酒之后抓住一个男人就能那样甜甜地喊着哥?
应薄之不过是稍稍一想便猜出来了这人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惹得美人为数不多的善心,竟然舍得对这样做这种局,,厕所里的血迹让应薄之看到都稍稍皱眉,是个疯子。
就连应薄之都不得不说一句足够变态,只是想到沈亭那细到他单手便能握住的腰,应薄之勾起嘴角。
好啊,原来是个专门吸引变态的小猫。
第69章 那个说谎的狗腿子(9)
沈亭跟着楚羡白来到医院,看着楚羡白彻底陷入昏迷沈亭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成为龙傲天的路途真的会遇到这么多的危险吗?】
可这回100并没有立马回答沈亭。这对于100实在是太过奇怪了,他翻来覆去找了许多的资料剧情,从未显示过楚羡白会在薄雪这个会所被人打,又或者在这里惹到什么人。
可是这些100想要说出口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就像是被主系统下了禁止指令。
什么都说不出来。
沈亭也不过是稍微感慨,楚羡白的嘴角沾染着血迹的模样依旧让沈亭格外恍惚,好似自己在之前也曾见过有谁也是这样倒在他的面前。
医院到了,沈亭并不能帮忙,只能等在门外,等待楚羡白出来。
好在楚羡白的伤算不上重,明明看着那么严重,沈亭忍不住感慨还是龙傲天才有着这样的好运气。
沈亭坐在楚羡白的病床前,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楚羡白。
“沈亭。”楚羡白的语气有些低沉,有着细微的抽气声,应该是还在疼着。
沈亭眼尾耷拉下来,心里并不好受,若不是自己提出要来薄雪看看,那么也许楚羡白就不会被打了。
楚母听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再次进了医院的时候先是心惊,随后感到一阵无可抑制的愤怒,自己的儿子不过是刚回到楚家,这群人难道真的这么等不及吗?
直到楚母匆匆赶到医院,不过是稍稍推开门,却在看到病房里坐着一个陌生的人影时忽然顿住。
楚母那个时候不过是带着自己两岁的儿子出门旅游,可就是在这么短短的几秒钟,她的儿子彻底消失在她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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