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临十
第69章 这么怕被人看见吗?
“……”
秦肖刚进来就感觉气氛好像有点不太对啊,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是人吗?
不应该。
他看了眼离得两米远的两人,拘谨道:“段老师,鸣舟,你们都洗完了?那,那我去洗了。”
宋鸣舟点头:“嗯,你去吧,时候不早了,早点洗完早点休息。”
“嗯嗯,我搞快点,你们要是累了就睡哈。”
“对了。”秦肖又多看了几眼那个围帘,一脸好奇,“这东西看起来还不错诶,遮挡住这么好,哈哈哈,鸣舟你该不会是晚上睡相不好吧?”
宋鸣舟:“嗯?”
他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不等他思考完,段浔凉凉的声音就打断了两人的交谈:“你很闲?”
秦肖:“……”“我这就去。”
太吓人了呜呜。
秦肖一溜烟钻进了浴室,宋鸣舟松了口气,刚刚察觉到有人开门,他可是一把就推开了段浔,一蹦三尺远。
差点,差点就被目睹了。
段浔的脸色有点不好,简直就是咬牙切齿,这么怕别人看见,怎么,别人的目光这么重要?这么急着跟他撇开关系?
就算秦肖看见了,他也不敢说出去。
段浔沉着脸,走到宋鸣舟的身后,再度伸出魔爪抱住了他,还捧着他的脸就要亲。
宋鸣舟瞳孔地震,压低着声音一边推他一边低喝:“你疯了?人,还有人在。”
段浔不管不顾,愣是禁锢着他来了段深吻,宋鸣舟强行克制住想要发出声音的冲动,揪着他的衣服,拼命推他。
段浔亲够了,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他。
宋鸣舟顾不得看他,眼神始终注意着卫生间的门,他的心脏砰砰跳,生怕秦肖突然开门,他怕他会被吓萎了。
幸好,里面传来水声,浴室的门也没有打开。
宋鸣舟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转过头,对上了一双幽怨苦闷的眼睛,宋鸣舟又吓了一跳,被这样的段浔惊到。
他奇道:“你,怎么了?”
段浔委屈地搂着他的腰,一脸哀怨:“这么怕被人看见吗?”
“??”
“和我在一起,这么委屈你?”段浔气得咬了他的脸一口,不重,但刚咬下去,又心疼地给他吹吹。
宋鸣舟逐渐回过味来了。
他觉得好笑,装作一脸无辜地看着段浔,学着他的样子委屈:“哥哥好不讲道理,哥哥难道忘记了当初你是怎么说的了吗?”
段浔挑眉,一副‘你说来听听’的模样。
看来他是真的忘记了。
宋鸣舟怕他又在房间中央干出点什么,于是牵着他绕过中间的床,坐在了段浔的床边。
“说。”
段浔现在不吃他这套。
宋鸣舟憋笑,一本正经地诉说:“哥哥,当初我们……你警告我,不准透露和你的关系,更不能暴露你的私生活,你忘记了吗?”
段浔皱起眉,他说过了吗?
宋鸣舟很真诚地盯着段浔的眼睛看,表情要多真诚有多真诚,心里还在吐槽他健忘,还怀疑他是不是装的。
好了。
通过小朋友的心声,段浔慢慢确定,自己应该是真的说过这样的话。
咳。
他有点不自在地别过眼,干巴巴地找补:“以前是以前,这都多久了,不作数了。”
啧,善变的男人。
宋鸣舟很乖巧地给金主顺毛:“好吧,那哥哥以前也是说过的,我听哥哥的话。”
“那现在……”
“哥哥要是想公开和我的关系,我也没关系的。”宋鸣舟一脸认真,“能做哥哥的金丝雀,是我的荣幸。”
“……”
段浔眯眼看他,仿佛在辨别这句话的真假。
宋鸣舟坦坦荡荡,出乎意料的,他的心里什么都没想,也没有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
段浔小小的诧异了一下,就被他的眼神盯着耳尖发烧。
算了。
之前那会儿他的确对这小东西有兴趣,也起了点心思,但只是养只好玩的宠物的心思,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很好奇他脑子里的那个系统……所说的任务那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时候,或许他的确不想让人知道他跟宋鸣舟扯上关系吧。
诶。
段浔有点小小的失落和迷茫,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还是说,一开始想的那些就是个幌子?
“哥哥?”
宋鸣舟乖软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段浔回过神,看他:“嗯?我在。”
“哥哥在想什么?不开心吗?”他不想看见段浔不开心,哪怕是装的,也不行。
段浔摇头,又情不自禁露出笑来,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没有,我很开心。”他总是能从宋鸣舟的眼里看出一种谨慎的破碎。
从他偷听到的那些心声来推断,宋鸣舟,以前应该是个金贵的小少爷,比现在的身份不是一个档次的那种,但是他似乎并不开心,对一些细微的好都能真切的感动。
明明猜测金主不止他一个情人,明明心里酸的要命,还要催眠自己接受这种事。
不管是不是因为那些任务,他都不该是这样的。
傻小孩。
段浔莫名有点心疼,他长臂一伸,把宋鸣舟拉入了怀里。
宋鸣舟浑身一怔,又要推他,段浔低声道:“别动,我就抱一会儿你,不做别的。”
宋鸣舟有点不信:“真的?”
“嗯,真的。”
“好吧。”那就抱抱吧,他也很喜欢段浔的怀抱,很暖和,很有安全感。
他身上还很好闻。
宋鸣舟紧绷的后背慢慢放松下来,安静地躺在了他怀里,任由着男人的指尖时不时从他头发间穿过。
“嗯……有点痒……”
宋鸣舟眯着眼睛嘟囔了一句,段浔动作一顿,喉咙轻轻往下滚了滚。
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看,慢慢靠近青年的额头,就要碰上了。
咔嚓。
浴室的房门从里面打开。
第70章 我只喜欢你,只对你一个人有意思
“!!”
宋鸣舟像惊弓之鸟一样坐了起来,发出了不小的动静,差点摔倒,还是段浔扶了他一把才稳住。
秦肖疑惑扭头:“鸣舟?你在干嘛呢?”
宋鸣舟从帘子后走出来,脸色怏怏的捂着手:“晚上我的手被玻璃碎片割伤了,刚刚段老师帮我处理了一下。”
“割伤了?严重吗?”
“没事,小问题,明早就好了。”
“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不用不用的,对了,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吧,我有点困了。”
秦肖迷茫地点头:“哦,好吧,那早点休息吧。”说完,他忐忑地看了眼后面的床,用嘴型问宋鸣舟:段老师呢?
宋鸣舟也用嘴型回他:刚刚已经睡下了。
秦肖:!!!那他刚刚还一直说话打扰老板!
他赶紧闭上嘴,轻手轻脚地收拾了一下,爬上了床,宋鸣舟关了灯,房间里立马陷入了黑暗。
段浔的确是躺下了。
但是他的脑子无比清醒,根本睡不着,他侧头看向旁边的床,靠秦肖的那边帘子拉得严严实实,但是靠段浔的这边留了些宽度,比较随意。
反正秦肖也看不见这边的情况。
现在十月份的天气,不冷不热的,盖的被子也不厚,宋鸣舟平躺着,双手交叠放在被子上,闭上了眼睛。
一片漆黑。
他什么都看不见,但闭上眼睛后,其他的感官无比清晰,他甚至能想象出段浔正侧躺着盯着自己看,火热的目光一动不动地黏在自己身上。
宋鸣舟的呼吸有点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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