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寡夫郎 第159章

作者:鱼百百 标签: 生子 布衣生活 种田文 甜文 科举 成长 穿越重生

送走了陆怀玉,林家现在也没啥大事了,林清又清闲了下来。

自从他给秦钊写过信不让他在写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收到过秦钊的来信了,秦钊不仅不给他写了,也不给家里写了。

林清说不上是失落还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这狗东西,不让他给自己写信了,怎么也不给家里写信了。

这都大半个月没收到来信了,年都过完了,也不知道他在京师那边怎么样了。

林清索性不在想了,这狗东西扰得他心神都不得安生的,现在天气暖和了,林清干脆撸起袖子翻他的菜园子去了。

虽然林家现在也是富裕人家,吃喝不愁,家里还有银子,但林清就是喜欢种地,他之前就想了,等日后秦钊成家了,要是秦钊的媳妇或者夫郎不待见他,他就让小两口单过。

他嘛,管管铺子,然后再在安平县买田,买他个百八十亩的,然后在建一座大宅子,他娘他们谁要是愿意跟着他住的,就跟着他住。

自己做一个开心的地主,天天过着悠闲的田园生活,小日子不要太美好。

林清一早就给自己打算好了,他只是没有和秦钊说过,一切幻想都被秦钊一句我喜欢你给打了个七零八碎,他现在要是和秦钊说你以后娶老婆了吧啦吧啦,他觉得那狗崽子能上来咬自己一口。

林清想到这就不由笑了起来,秦小花也在一旁耙着这不大的菜园子,见她小嬷笑出声了,她也笑了起来,难得见她小嬷心情这么好,难道是想通了。

“小嬷,你在笑什么呢?”

“啊,没啥,就是在想这块地种啥。”

“还种胡瓜辣椒这些吧,夏天了能做凉拌菜。”

“行。”

今天天气好,又是在种菜,林清心情很是不错,过年之前天天被那个狗崽子惹得生闷气,现在天一好,他就高兴了起来。

“小花,你想不想跟我住宅子里去,就咱买些田地,然后住在县城边上去,种种地开开铺子,那小日子~”

秦小花自小在乡野间长大的,她也喜欢乡下,她嗯嗯点头,“好呀,好呀,到时候和我哥我们一起还能摸鱼挖野菜呢。”

林清的嘴角倏得拉平,“不带你哥。”

“为,为啥?”

在秦小花的想象中,她们一家三口住在乡间幸福的生活,林清在生一地的崽崽,家里热热闹闹地。

林清哼了一声,“你哥以后做官呢,今年都十八了也不小了,娶了媳妇儿或者夫郎就不能和我们住一起,省得人家嫌弃我们碍眼。”

“不会的,我哥才不会嫌弃我们呢。”

秦小花忙帮着她哥说好话,急急急,她现在恨不得写信给她哥说,以后她小嬷过日子不带着她哥了!

不能写,不能写,马上就要考进士了,要是他哥知道了肯定会伤心的,秦小花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给甩了出去。

林清对秦钊一肚子的吐槽,他憋在心里也找不到人说,还不能表现出来,要不然他娘和二姐又要说他了。

“反正你哥以后肯定是不和咱一起过日子的,你没听说吗,小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以后就忘了咱两了。”

“才不会呢。”

秦小花默默在心里说了句,我哥想娶的是你啊!

不行,不能让她哥以后娶别人了,不要其他人做她小嫂子,她想不出来有什么人能有林清好看还有本事的,不要不要,她哥要是娶不上林清的话,那就打一辈子光棍好了。

那也不要娶别人,反正就是不行。

秦小花已经脑补出若是以后她哥娶了其他人,她嫂子不喜欢她,嫌弃她是个拖油瓶,不给她吃不给她穿,天天净让她干活了,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林清还不知道就这一会儿,秦小花的脑子中已经演了一出苦情戏了,小丫头还挺能想的。

林清一想起秦钊娶老婆了,他心里也有些奇怪,又哼哼哧哧抡起了锄头锄地了,狗东西,最好能娶上老婆,省得在惦记着他。

林清小菜园忙碌了一上午终于种好了菜,又从一旁的小水沟里舀了水泼了泼,开心~

林清还在嘀咕秦钊这狗崽子怎么突然这么久都不写信,会不会是自己上次说得太严厉了伤到了他的心,或者他生病怎么了。

林清有些担心,秦钊虽然话少不爱理人,但第一次情窦初开就被自己给掐死了,林清多多少少有些心里不得劲。

这十八岁的大男孩正是敏感的时候,又精力旺盛,一天天的一身牛劲没处使,可别真被自己几句话伤到了,在影响到会试那就不好了。

林清躺在床上罕见地失眠了,他之前都睡得跟个快乐小猪似的,现在翻来覆去地在床上打滚,他揉着头发啊啊啊发疯了两句,“烦死了,狗东西,走了也不让我安生。”

烦死了!他给秦钊写的信估摸着还有半个月才能收到了,他这次语气温柔了不少,就以长辈的身份宽慰了几句,让他好好读书,不要分了心思。

林清睡不着了,在床上翻来覆去打滚,大家都吃完饭了他才起来,林清有赖床这个毛病,全家人都知道,特别是冬天的时候几乎天天都会赖床,醒了也不起,在床上躺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

大家都知道,林清不起的话早上就不叫他起来吃饭,吩咐厨房给他留着就是了。

林清夜里没睡着,一觉又睡到了快吃晌午饭,丁小猫怕他是不是有啥事,就悄悄进屋看了看,见林清睡得四仰八叉地被子都蹬歪了,丁小猫小心下手给他扯了扯,生怕把林清给弄醒了。

丁小猫盖好被子准备走了,低头一看床边哼哼唧唧的一个小人伸着小腿往上爬,荷花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进来,应该是他刚进屋的时候忘记关门了,小家伙这才跟着他溜了进来。

丁小猫朝着她比了个嘘的手势,荷花嗯嗯点头蹬着小腿爬了上去,掀开林清的被子一角就要往里咕蛹。

丁小猫揪住了荷花的小裙子,“荷花,我们出去玩。”

“嗯~不要~”

荷花撅着屁股滚到了林清的被窝里,还拎着林清的手把自己给抱住了,就给留丁小猫一个圆滚滚的脑袋。

丁小猫哭笑不得,这小丫头。

林清被荷花这么一闹就睁开了眼睛,怀里还有个什么软乎的东西吓得林清差点给扔了出去,“荷花呀~你怎么过来了。”

“我进来看看你,小家伙跟着就进来了。”

林清打了个哈欠,“小嫂子,啥时候了。”

“快该吃晌午饭了。”

“我都睡了这么久呀。”

林清刚睡醒还要躺在床上醒醒神,荷花那小丫头就跟个电钻似的往他怀里钻,林清被她弄得痒痒的,伸手去推荷花的脑袋,“痒痒。”

“不痒,香香,软软。”

林清嘴角抽抽,他一个大男人香个屁呀。

丁小猫见他已经醒了就帮他把围帐给勾了起来,阳光透过窗户都撒到床上去了。

林清和荷花闹了一会儿就起来了,熬了一个夜林清都有些萎靡不振的。

下午他就坐在院子里泡茶磕瓜子,现在春光正好,院子里的桃花今年开得格外的繁盛,四喜荷花荷叶他们举着个风筝在院子里跑着玩得开心。

林清被温暖得太阳晒得昏昏欲睡的,他打了个哈欠,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萎靡。

林大娘趁着天光正好正坐在院子里打袼褙呢,林大娘是个闲不住的,之前在乡下勤劳习惯了,家里现在有小厮丫鬟,但她自己还是喜欢做一些活计。

看见林清这个样子她就说了两句,“你看看,今儿都睡到晌午头了,这还困,你这要是给人家做夫郎了,这婆子相公非嫌死你不可。”

“所以,我才不成亲喽,要不然哪来的这好日子。”

“油嘴滑舌。”

“本来就是,你看谁像我这么睡的,这要是成亲了不得早早地起来操持家务,有婆子了还要侍奉公婆,乡下人家干农活,大户人家管账,娘,你说人家不让我睡觉嫌弃我懒怎么办?”

“他敢,你在咱家是过好日子,咋了去他家就要受罪了?”

林清咯咯笑了两声。

林大娘没好气地觑了他两眼,一说让他成亲就一堆的歪理,她现在也不说林清了,前两年说多了惹得她家哥儿不高兴。

林清这个年纪老大不小,能挑的人家也不多,那些想让她家哥儿做续弦的,我呸!

林大娘虽然之前嘴上催得厉害,但挑挑拣拣下来还真没几个合适的,还有人家觉得她家哥儿年纪大了,还有嫌弃她家哥儿嫁了两嫁的,气得她把人给轰了出去。

她家哥儿长得好又有本事,那些人挑了一圈她还看不上呢,还挑剔她家哥儿呢,哼。

林清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屑,他也搬了个小凳子坐过来帮忙,确切地说是过来玩,拿了高粱秸秆做的小炊帚占着面糊往布料上刷。

他一手刷浆糊,一手还拿着蜜饯往嘴边磕,那样子有些吊儿郎当的松弛感。

林大娘把旧衣服抖了抖撑平摊在浆糊上,然后用手给捋平整了,要不然疙疙瘩瘩的怎么做鞋面呀。

“秦钊那孩子也不知道咋样了,这在过一阵子也要下场考试了。”

“谁知道呢。”

“虽不是咱林家的人,但总归这么多年的情分在呢,若是以后做官了,咱家也跟着沾光了。”

“哦。”

林清有些无力吐槽,他秦钊倒是想做他林家的人呢,他不愿意啊!

“你这孩子,别以为你娘看不出来,那小钊平日里最听你的话了,怎么就年都不过就走了,你两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

“哼,胡说,没有他能走了,你这兔崽子,这小钊你都养了这么些年了,也算你半个孩子了,这读书开始你供出来的,这眼看就要成了,你和他吵什么呀,这以后他不得念着你的好。”

“娘,真没吵。”

“行行行,没吵没吵。”

林清嘴巴里嚼了个杏子干,酸得他五官都挤在了一起,这个怎么这么酸啊!

呵呵,还念着他的好呢,这狗崽子现在想爬他的床呢,别到时候他娘知道了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林郎君,林郎君,有你的信,从京师那过来的。”

林清小炊帚一丢就朝门口跑了过去,信差乐呵呵地从腰间的挎包里摸出两封信,“还是秦举人寄过来的呢。”

林清塞了一锭银子给他,“谢了谢了,那啥,再来送信的时候小点声。”

那信差不好意思地挠头,“忘了,忘了,这一过年忘记了哈哈哈。”

秦小花也听见信差的声音,提着裙子跑了过来,“小嬷,是我哥来信了。”

“嗯。”

林清把其中一封给了秦小花,他自己手里还拿了一封,是秦钊单独写给他的。

听说秦钊来信了,几个小家伙都跑了过来,“大哥哥说啥了?”

林清偷摸把信给塞自己袖子里了,背着手若无其事进了屋,进了屋就倒出来想拆开,他停顿了一瞬,看还是不看,别又是什么酸诗。

就在林清犹豫着要不要看看的时候,院子里秦小花在喊他,“小嬷,哥哥问你安呢。”

林清慌忙把信给盖被子下面了,他走了出来,“还说啥了吗?”

“还说京师过年很热闹,等他回来了给我们都带东西呢。”

林清嗯了一声,又蹲下来接着刷他的浆糊,林大娘把她的小炊帚给揪了过来,“去去去,一边去,让你刷个浆糊都不好好刷,这都给我刷结块了。”

林清不刷了起身去看那封家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