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梨花兔兔
虞洮一开始是觉得严祎珄搞乱了他的人生,但是回过头来看看,这些人都是为了他才聚集到他的身边,他忽然不知道应该怨恨谁了。
盛夏的手碰触到他的腰带扣时,虞洮狠狠的打了一个冷颤,愤怒却又找不到任何发泄口,“盛夏,你给我住手!”
“我不。”盛夏调皮的对虞洮眨了眨眼睛,腰带扣弹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尤其清晰。
“严祎珄,你还在等什么?”盛夏看着严祎珄的眼睛渐渐冲红,不停的催促着。
盛夏一边说着,一边让虞洮的裤子挂在了他的胯上。
虞洮有些吃力的抬起头,也不知道盛夏给他用了什么药,他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看到严祎珄垂下头,将自己的脸埋在阴影中,挺直的身子径直的跪了下去,如同当年在这里院子里,其他孩子让严祎珄给他扮小马,不同的是,那个时候严祎珄没有反抗能力,但是现在严祎珄本来可以选择不这么做的。
严祎珄跪下身子,他曾经将这样的举动判做耻辱,发誓要让欺辱过他的人也尝尝这样的滋味。
他卧薪尝胆了这么多年,终于如愿以偿的获得了严家的大权,再也没有人能让他弯腰哈背。
严祎珄手撑在积着霜雪的地上,往前爬了一步。
但是他更不愿看到虞洮受到伤害。
虞洮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从小的时候就是高高在上的月亮,他怎么会允许自己被扒光衣服,将身子展露在其他人的眼前。
他对虞洮有喜欢,但是他却不能够承认。
因为他不想虞洮再一次不到二十五岁就死去,他想要虞洮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度过一生。
只要他不会爱上虞洮,虞洮就能够获得对大多数人都唾手可及的超过二十五岁寿命。
林悦亦是没有想到严祎珄真的会双手触底的爬过来,他目光复杂的看着严祎珄,居高临下,却没有让他有丝毫的胜利感。
他以为严祎珄不会为了虞洮去钻一个男人的□□,可是严祎珄就为了不上虞洮被扒光衣服,就跪在地上,连一条狗都不如。
虞洮就那么好吗?值得这些天之骄子一个个为他趋之若鹜?
他那次见到严祎珄不是光鲜亮丽的,他与严祎珄之间的距离就像是无法跨越的沟壑,而眼下,严祎珄却要钻他的□□。
林悦冷笑着,对虞洮的嫉妒愈演愈烈。
有那么一刻,他真的希望虞洮可以被盛夏杀掉。
虞洮用力咬着舌尖,似乎尝到了一点血腥味,心中忽然痛了起来,痛的他难以呼吸上来。
“严祎珄你他妈是不是傻逼啊……”
他宁可严祎珄扭头就走,因为他不想要和严祎珄再有瓜葛了,更不想要欠严祎珄的。
虞洮闭上了眼睛,干脆不去看,但是越是这样,他越会去想和严祎珄有关的一切事情。
严祎珄充耳不闻,他低下头,双手、双膝都在地上摩擦,目光直直的落在远处,从林悦的□□钻了过去。
“这样,你满意了吗?”
严祎珄裁剪合体的西装上晕染着水迹,他抬起头,面前掉落了一把染血的刀。
盛夏摇摇头,手又开始不老实,用虞洮裤子威胁严祎珄,“差点忘记了,你以前做这种事情做的太多了,早就做惯了,不如换一种方式吧,当初曲颍淮做了什么,你就做什么好了。”
虞洮头皮一紧,尤其是看到严祎珄真的捡起了地上的刀子,苍白的手握住刀柄,骨节泛青。
“严祎珄,我不要你为我做这种事情,你更不要期待着我会对你感恩戴德……”
“唔……”
盛夏捂住了虞洮的嘴,“哥,安静的看着就是了,你就不好奇严祎珄有没有爱到你可以为你去死的地步。”
他倒是希望严祎珄可以死去,这样能够陪在虞洮身边的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虞洮听不到皮肉被利刃刺穿的声音,但是也知道就算用再锋利的刀,刺入自己身体的时候也要非常用力。
他无法想象那种痛,更无法感知那种力道,但是目光所碰触到的猩红让他呼吸困难,胸口好似要炸裂开。
他痛苦于自己的无助,又感到伤心难过,害怕严祎珄真的会死掉。
盛夏却被从严祎珄腹部留出的鲜红的血刺激到了,“再深一点,再深一点……”
甜腥味刚刚要在这夜空中留下自己浓墨重彩的一笔,虞洮的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死了都要爱——】
是黄道士专属的铃声。
虞洮眼中氤氲着淡淡的雾气,他猛然转头看向盛夏。
盛夏先是眉头皱了一下,心脏骤然痛了起来,他爆着青筋的手抓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红着一双眼睛看向虞洮,声嘶力竭的质问:
“你对我做了什么?”
第72章
虞洮立马抓住时机从盛夏的怀中挣脱了出来, 他后背贴着爬满蛛网的墙壁,警惕的看着盛夏。
这里是最符合黄道士说的地方,而黄道士要求他稳住盛夏二十分钟, 他也做到了, 接下来就应该是盛夏的消失了……
盛夏痛的只能大口呼吸, 身体在这一刻好似再也不属于他了, 皮肉好像被用无形的道分割了。
盛夏跪倒在地上, 血管凸起的手死死的扣住地砖, 他往前爬了一小下, 就几乎要抽干他全部的力气。
“哥……”
他声音软了下来,充血的眼眸直勾勾的望着虞洮, 眼中近乎痴迷的爱意翻涌着,“我是因为你才来到这里的……现在你不想要我了,又要把我彻底毁掉……”
盛夏脸上浮现一抹苍白的笑容, “哥,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只有那么一丁点……的喜欢?”
虞洮目光复杂,他抿了一下唇,声音沙哑,“没有。”
“这样啊……”盛夏带着无限的落寞轻松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你说有一点喜欢我的话,我可能会舍不得离开。”
——我也可能会以为你是因为喜欢严祎珄才说出喜欢我的话。
盛夏清楚自己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也知道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但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他不是严祎珄, 他是盛夏……
被挂念的人死之后可能还会有人为他们难过, 盛夏知道自己死了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生病的母亲也是他编造出来的,为了就是让虞洮放松警惕, 也不要把他当做严祎珄来对待。
盛夏直到身体被寒风吹散前,目光都未从虞洮身上移开,他希望自己可以从虞洮的脸上看到一点担忧与后悔的神情。
虞洮没有见到盛夏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但是他是看着盛夏看黑暗中一点点消散,最后地上只掉落下他家的钥匙。
钥匙泛着淡淡的银光,是不久前才配的。
虞洮迈一步都吃力,他担忧的望向窗外的严祎珄,见严祎珄捂着伤口,对他安抚的笑了笑。
他更是心狠狠一揪,忙不迭的掏出手机拨打120.
就在他和医院交代完一切的时候,他身体一僵,脑子里忽然涌入了很多东西,还有一个急迫又贱兮兮的声音。
系统泪汪汪:【呜呜呜,宿主,我终于见到你了,你都不知道我这段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天天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小世界里。】
虞洮如梦初醒,猛的一抬头。
宿主……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好像丢失了很长一段记忆,原本他一直穿越在许多小世界里完成各种任务。
因为无论他转世了多少次,他都无法活过25岁,但只要他能完成系统给他的任务,他就可以打破这个诅咒。
虞洮想到今年他已经39岁了,活过了25的那道坎。
系统继续倒苦水:【有人动了手脚,原本的剧情是你嫌弃白月光不能像从前一样给你带来新鲜感,你就把白月光原配踹掉,然后欢欢喜喜的去外面找漂亮的小男生,但是没有想到泡到手的小男生其实就是二十年前的白月光。】
【身为反派的你被他们俩玩的团团转。】
【宿主,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
“你说就行,我听着。”虞洮吃力的移动着自己的身子到窗边,从窗台上一跃而下。
他双腿发软,手臂也用不上什么力气,尽管窗户离着地面的距离并不高,但他还说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虞洮只在身上裹了一件外套,他手脚并用的爬到了严祎珄的身旁,抬到半空中的手一直在发颤,“严祎珄……”
他以前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可以颤抖的这么厉害,“你给我坚持住了,医生马上就来。”
严祎珄吃力的抬起眼皮,呼出的气总比吸进来的气多,他扯着苍白的唇角想要安抚虞洮,却发现现在的自己已经笑不出来了,“你……冷不冷……”
纵使身上的伤口一个劲的流血,意识越来越模糊,疼痛压迫他的神经,但他还是想要关心严祎珄。
“冷,冷死了……”
“严祎珄,我还等着你给我穿衣服,所以你一定不能死了。”
虞洮泪从下颚处滴落,没入白皑皑的积雪中。
严祎珄眼中的光亮淡了几分,他看着虞洮,尽管笑不出来了,但他还是欣慰的闭了闭眼眸,“真好,你活过了二十五岁……不用再受我的牵连。”
“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又快快乐乐的度过这一生……我还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虞洮泣不成声,“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
他咬紧唇瓣,对严祎珄勉强的笑了一下。
他记起来为什么自己一直都活不过二十岁了,难怪上一个世界的戴罹会告诉他不要让自己爱上他,难怪这个世界的严祎珄不肯承认自己的感情。
虞洮守在严祎珄的身边,与他一同坐上了救护车,他悬着的心一直都没能落地。
严祎珄被推进了手术室,而他就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忘记了寒风将他的手脚冻没了知觉,吹着医院里的暖气,驱散了寒意的手脚开始发痒了起来。
尽管他在心底不停的安慰着自己,严祎珄……无论如何都不会死的,除非他寿终正寝,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的担心,神经绷紧,身体害怕到发颤。
严祎珄不会死掉,因为他是个神。
虞洮看着自己冻到没有知觉又暖过来而发红的手,他把一切都记起来了,难怪他老是做那些奇奇怪怪的梦,原来都是他自己亲自经历过的。
他原本就不是人,而是一朵漂亮的花,只不过是拥有了自己的灵,他才能够像人类一样有了个躯壳。
像他这样平平无奇的小花,本应该和是神的严祎珄没有任何瓜葛,可是就有那么一天,庇护他的大树离开了那么几天,身为神的严祎珄就发现了他。
那个时候,他唤严祎珄为小白,他不知道小白的本命,神本就很少会将自己的名字告诉这世间随处可见的生物。
小白说对他这样一朵花一见钟情了。
虞洮不相信,以为小白在开玩笑,可是小白每天都会来找他,再往后,甚至亲吻他的生殖器官——花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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