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浅易欢
女人的骨架和男人的并不相同,而帝后的婚服又是端庄而齐整的,如果有一点不合适,就穿的十分别扭。
但是这件衣服,明显就是按照他的体型量身定做的。
顾泽西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指尖一点点抚摸着镜中人的轮廓,嘴角的弧度一点点放大,他没有笑出声,泪水却顺着脸颊一滴滴落在地上。
这个婚服是做给他的。
沈宿想要和他成婚,而他又做了什么?
他给人为了药,把人关押起来,让他一个帝王成为自己的禁俘。
幸得、幸得沈宿并未恼他恨他,而是知道他多疑而宽容他,在这些时日里继续宠着他,纵着他做任何事。
顾泽西摸着婚服衣袖上的金丝走线,他何德何能,竟然拥有了从来不敢设想过的结局。
他之前因为婚服呈女式而愤恨,以为这是沈宿要给别人穿的,但是经过程未燃的话,他才知道沈宿这样做,只是为了让他免受他人异样的眼光和私下肆无忌惮的言论,沈宿是怕保护不好他。
镜中人皮肤白皙,又高又瘦,若上了妆又不细看,别人只会觉得他是个高挑女子而已。
顾泽西看着镜子里的衣裙,忽然想起了他在沈宿手中发现的另一件女装。
——那件水红色的艳丽舞娘纱裙。
既然婚服裙装是给他安排的,那么那件舞女衣裙也......
那件衣服也被他让人搁置在这件屋子里,顾泽西小心地脱下了婚服,叠好了放在一旁,翻箱倒柜地找那件衣裙。
他比划着往身上一量,出乎意料的,竟然还大一些。
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尺寸做大了?
顾泽西往身上试了一下,果然大了。
肩膀处比他的身量要宽,裤腿也比他长很多。
按理说,这件衣服比婚服的时间要晚,那么制作婚服的时候,沈宿已经知道了他准确的身量,才能将衣服的样式做的那么精准,所以做这件舞女装的时候,即便尺寸有所误差,也不应该差的这么夸张才是啊。
除非......
这本就不是做给他穿的。
比他身量更长,肩膀更宽,而且这件衣服被他发现的时候,正是在沈宿的御书房。
顾泽西回想到沈宿见到他看见这件衣服时,那奇特的表情......
他想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顾泽西从未觉得,老天是如此的厚待他,他钟爱的人,他以为自己求之不得的,实际上早就已经拥有,而且那人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爱他,到他从未奢望过的程度。
顾泽西的心怦怦地跳,他慌乱地将皇袍囫囵披在自己身上,夺步冲出殿门外。
他要去见沈宿!就现在!
抱住他,亲吻他,与他紧紧相贴,做世间所有最亲密的事情。
他已经迫不及待。
第38章 我的老婆是皇帝陛下(19)
沈宿正在哼哧哼哧翻身下床。
在床上挺尸久了,也不免腰酸背痛,需要下床走一走。
说真的,他之前忙碌的时候,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躺久了也会累,原来白天睡多了晚上会睡不着,原来话本竟然也有看到够的时候。
沈宿一边给自己穿袜子,一边哼着小曲。
这种咸鱼日子过起来真是太舒服了!
他如今屁事都不用管,每天吃吃喝喝睡睡,还能随时和老婆贴贴,在屋里闷了就东逛逛西逛逛。顾泽西已经彻底解除了他的禁制,他可以在皇宫的任何地方溜达,不过他也懒得出门,毕竟还要换衣服换鞋,他平常躺累了也只是在屋子里面抻抻胳膊,然后顺势躺在毛茸茸的毯子上。
瓶子里的花每日都换,每日都是鲜艳欲滴的盛放的花朵,红梅盛开的季节已经过去,现在换上了别的当季的花枝。
沈宿走到跟前,拿起花瓶来俯身轻嗅,花香争先恐后地扑鼻而来。
沈宿闭上眼睛,下一秒,“砰”地一声,沈宿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却是养心殿的门被撞开,一个身影向他飞奔而来。
顾泽西一面跑来,一面将自己身上披着的龙袍脱下来随手丢在地上,露出里面穿着的略显单薄的纱衣。
是水红色的,沈宿定睛一看,这不就是他为了说服老婆穿女装跟他结婚,给自己定制的羞耻舞女装吗?
向他扑来的少年肌肤莹白,衬在衣袖内若隐若现,这个衣服是来两截式的,上面的直到肚脐,衣服下摆缀着金色的小亮片,随着少年跑动的姿势晃调皮地动着。
沈宿看地一愣,忽然身上一沉,是老婆整个人扑过来挂在了他的身上,雪白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腿也紧紧地缠在他的腰间。沈宿下意识地伸手搂住顾泽西的腰肢:“你怎么......”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唇。
少年从未如此热情过,他比身上的这件衣服还要奔放热烈,亲吻一路向下,迫不及待地用手扒掉沈宿碍眼的衣服。
沈宿自然乐得满足老婆,他将顾泽西放在床上,没想到对方整个人翻身坐在他的腰间,沈宿轻笑一声,帮他调整了一下姿势,长臂一伸,将床帐放了下来。
......
沈宿从睡梦中醒来,没有起身,而是抱着老婆转了个身继续睡。
他们这几天过得很荒唐,所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沈宿甚至有一种自己已经化身祸国妖妃,马上就要被群臣进谏弹劾,说勾引得陛下无心朝政了。
下巴处传来怀中人细细密密的亲吻,沈宿低头一看,正对上老婆笑盈盈的眼神。顾泽西大抵是早就已经醒了,脸蛋红润润的,眼中一丝困意也无。
胸膛上一只小手在调皮地作乱,沈宿抓住他,另一只手搂住顾泽西的腰肢,对着他的嘴唇吻了下去。顾泽西的喘息越来越急,沈宿的呼吸声也渐渐粗重起来。
两人眼看着又要进入正题,顾泽西却按着沈宿的胸膛,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沈宿握住推着他胸膛的手,盯着顾泽西仍旧泛着水光的嘴唇,他不知道他的眼神像狼一样:“不来了?”
“今天不弄了,起床起床。”
沈宿的眼神黯淡下来,他的手指暧昧地摩挲着顾泽西的手心:“真的吗?”
沈宿的手指尖像是有魔力一样,明明抚摸的只是手心而已,看上去像是平平常常的动作,可是顾泽西却觉得手心里的那一点痒意,仿佛顺着经络和血脉传到心脏,整个心尖都是痒的。
他就这样被简简单单地挑起了兴趣,隐秘的火从心头烧起。
顾泽西连忙抽回手:“不许勾引我,快起来了,我给你穿衣服。”
不可以再继续了,如果再放任这个男人作弄下去,今天一天的时间又会再一次在床榻上度过,若是平常的日子倒也罢了,但是今天他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偷偷计划了许久,可不能因为对欲。望的一时纵容,让整个计划落空。
沈宿看着顾泽西不吃他这一套,哼哼唧唧地在床上打了个滚,然后被老婆拽了起来,下一刻,眼前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布。
“这是做什么?”
沈宿伸手在脸上的布料上摸了摸,是一条只遮住他眼睛的布带,布料应该是黑色的,遮光性极好,他根本看不见一点的东西。
顾泽西在他脑后打了个结:“不许摘下来,知不知道?”
沈宿纳闷:“不是要穿衣服、洗漱?这样眼前一片黑我要怎么穿衣啊。”
“当然是我帮你穿啊,我去给你拿衣服,不许动哦。”
沈宿不知道顾泽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通过身边的声音,判断出老婆似乎快速地给自己穿好了衣服,然后翻身下了床,啪嗒啪嗒在地毯上跑,上蹿下跳地翻箱倒柜找,还时不时地扭头监督叮嘱沈宿:“不许动哦,不许摘。”
沈宿百无聊赖地靠在床头,一条腿在床边耷拉下来晃晃悠悠。
他心里忍不住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顾泽西要遮住他的眼睛?他在翻箱倒柜找什么?
对、对......顾泽西刚刚说是去给他拿衣服了,但是为什么拿衣服要给他遮住眼睛,还反反复复叮嘱他不要摘下眼罩呢?
好奇心使人叛逆,顾泽西越说不可以,他就越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宿偷偷地伸手,把蒙着眼睛的布料掀起一个边边,眯眼探头,看顾泽西到底在干什么。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看到,顾泽西却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奇迹般地感应到了沈宿的视线,迅速回头,将他逮了个正着。
顾泽西气急败坏地跳脚:“都跟你说了不许偷看,再不听话我生气了!”
“好好好不看不看。”
沈宿连忙将眼罩遮好:“你看,遮住眼睛了,什么也看不见。”
其实他好像隐约看到了那东西的一个边边,是一角红色的布料。大抵是个衣服。
至于为什么要把这个衣服藏得那么严,沈宿眼珠转了转,忽然想到了那天晚上顾泽西身上那件半遮半掩的舞女服。
好家伙好家伙,老婆不会要给他穿类似的衣服吧?这就是他那晚享受了视觉盛宴后的埋单吗?
至于为什么沈宿猜是“类似的衣服”,而不是那件舞女服,因为那件衣服在当晚就被他撕得破破烂烂,已经彻底报废了。
顾泽西很快跑回来,给沈宿的眼罩调整好位置,确保光线一丝也进不去。
沈宿无奈地说:“真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沈宿摇摇头,“怎么还要蒙着我的眼睛,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顾泽西却不正面回答,而是神神秘秘地卖关子:“你一会就知道了。”
沈宿当时还摸不到头脑,然后在顾泽西帮他换衣服的时候,对老婆的良苦用心恍然大悟。
视觉被完全剥夺了,触觉和听觉便异常敏锐,衣服被缓缓褪下,耳边是布料摩擦的沙沙声,胸前是被手指尖轻轻划过的感觉,一切都变得敏感起来,耳边顾泽西的呼吸声都清晰起来,抚过他的后颈,让他几乎无法抵抗。
衣服被完全褪下,沈宿只能光溜溜地坐在床上,他看不见老婆在他的哪个位置,但是却好像能够感受到对方的目光,扫视的目光像是一双手,从他的脸庞一路向下,脖颈、胸膛、小腹,再缓缓下移。
沈宿的呼吸无端的热了起来,衣服带着一丝凉意,被套在他的身上,顾泽西给他系着衣带,两人挨得极近,沈宿只要一伸手,就能把老婆搂在怀里。
沈宿默默地做着深呼吸。
玩还是老婆会玩。
沈宿被收拾打扮好了之后,顾泽西并没有提出将他的眼罩解下,而是牵着他的手,走出了房门。
屋外冰凉的气息迎面而来,沈宿被拉着手,跟着顾泽西走:“我们要去哪?”
他还以为洗漱完就吃饭了呢,没想到今天顾泽西似乎另有安排。
顾泽西似乎心情非常好,牵着他的手晃晃悠悠的:“别问那么多,到了你就知道了......小心台阶。”
沈宿的胳膊被顾泽西抓着,下了台阶,转而被牵着上了一个高台。
沈宿摸着扶手的触感:“这是......马车?我们上车做什么?”
沈宿不能视物,摸索着前行,手又被抓住了,顾泽西道:“不要害怕,我牵着你,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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