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形道术
因为母亲身体不好,他自小随母亲居住在国外养病,前不久母亲离世,他最近才被父亲接回来。所以对燕城这些名流世家,其实并不清楚,甚至除了傅承焰他压根不认识谁。
故意这样说,只是想挤兑一下江一眠,顺便借势说出自己的身份,好佯装不经意打击一番。
他都准备好完美碾压江一眠的说辞了,却听得江一眠淡淡地说,“许先生误会了,我只是秦家的一名管家。”
什么嘛?原来只是秦家的一个下人。
他眼珠一转,想到中午看到的那一幕。
他本来并不知道什么秦家,是看到那一幕后才去跟人打听,得知那个男人是秦氏集团的大少爷秦霄。
他接着又问,“秦大少被警察带走了你知道吗?”
“知道。”江一眠抿了一口果汁,很清甜。
许沐就不懂了,主子都被带走了,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喝果汁?就不怕丢了饭碗吗?
毕竟他家里的佣人,但凡稍微让他不顺心,他立马把人扔出去,省得看着心烦。
不过,看今天中午秦霄那个样子,好像对这个管家也有些……
要说是喜欢,又怎么可能和谢之繁上床?要换做是他,他一定会守身如玉,才不会和傅先生以外的男人发生关系呢!搞不懂这个秦霄,反正很奇怪就对了。
想不明白就不想,许沐话锋一转,又接着聊他关心的话题,“你和傅先生是怎么认识的啊?”
横竖等着傅承焰结束应酬的过程有些无聊,江一眠好脾气地回着,“电梯偶遇。”
电梯偶遇?这也行?
这,确实,好像也行。
许沐满脑子想的都是江一眠衣着风骚地在风月场所的电梯里勾引傅承焰的淫。荡模样,他一边暗骂江一眠不要脸,一边又想着如果自己也这样……
会不会傅先生就要他了?
许沐灵机一动,摸出手机,“江管家,我们加个微信吧,不瞒你说,我其实也有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他也喜欢我,你连傅先生这样的男人都能拿下,在感情上一定有独到之处,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你,你教教我吧。”
江一眠并没有好为人师的毛病,何况,说起和傅承焰的感情,他其实没什么经验,不论前世还是此刻,他都是两人关系中表现最差劲的那一个。
所以婉拒道,“抱歉,我没带手机。”
许沐咬唇,半信半疑地打量着他,西服平平整整,西裤因为双腿太瘦显得空荡荡的,看不出里面有没有揣东西。最后只得作罢,垂头丧气地说了句,“好吧。”
江一眠看他面容稚嫩,似乎没成年,便好心提醒了句,“你这个年龄,还是以学业为主。男人之间谈恋爱,更容易受伤,更需要保护好自己。最好是成年以后再谈。”
“我成年了。昨天刚成年。”许沐愤愤不平道,“我只是看起来小。”
“……”行吧,既然成年了,江一眠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萍水相逢,只能言尽于此。
“哟,江一眠?”一道很欠揍的声音响起。
江一眠不用抬眼都知道,是谢昀。
今天一大早谢家人老老少少来了个齐全,连一向没有任何地位的谢之繁都来了,谢昀会出现也毫无意外。
“这谁啊?”谢昀注意到了许沐,一身粉色西装价格不菲。
看来是最近都在津城待久了,竟没发现燕城的名流世家里,出了这一号——娘炮。
许沐看着这红寸头就心里膈应,跟个臭流氓似的。他冷哼一声,下巴扬得高高的,“你管我是谁!”
“我确实不想管你,”谢昀抬手,用手背随意拍了拍他的胳膊,“滚一边儿去,别挡着老子消遣。”
许沐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且长得嫩,看着纯,都是被捧着宠着长大,喜欢他的人一大堆,哪里受过这种待遇。他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跺着脚一边嫌弃地拿出手帕使劲擦着被谢昀碰过的衣料,一边气冲冲道,“你这恶心的臭流氓,竟敢碰我!”
恶心的臭流氓?
谢昀头一回听到别人这么侮辱自己,对方还是个娘们唧唧的玩意儿!
他啐了一声“妈的”,一把拽住许沐的衣领,“碰你怎么了?你是个什么碰不得的金疙瘩吗?”
几人本来就在角落,动静也不算大,加上谁都知道谢家这个二世祖专门惹事不是个省油的灯,无人管这闲事。
许沐无助地看了看周围,又气又害怕,当即就吓哭了。
谢昀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
继续道,“还骂老子恶心?穿得人模狗样的,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扒了你?看看你这身皮下面是个什么货色?”
许沐被吓得瑟瑟发抖,泪水止不住往下淌。
他不能被扒衣服的,他的身体要留给傅先生的,要是被别人看去,傅先生就更不可能要他了。
谢昀手腕突然被重重扼住,他寻着这细瘦白皙的手看过去,对上了江一眠冷厉的双眼。
又是这种眼神。
上次他总觉得被江一眠装到了,一直没机会扳回一局,所以今天刚从津城赶回来,看见人就立马上来奚落,就是故意找茬惹江一眠动手。
正好,让老子看看你真正的实力。
谢昀依旧不可一世,“怎么?想英雄救美?”谢昀恶劣地笑,“我偏要弄他,你能怎样?”
“谢昀,你是冲我来的。我劝你放手,别伤及无辜。”江一眠冷声,“积点德,好多活几年。”
操!
又是这种让他脊背一凉的大家长语气!
他烦死江一眠此刻的模样,像极了他那成天盯着他一言一行的大哥。
他咬牙切齿,松手一把推开许沐,另一只手攥住江一眠的衣领,“好啊,他不用脱了。你替他脱,怎么样?”
许沐如获大赦,连忙捂好自己被拽开的衣领,生怕被人看去了半分,边哭边跑开了。
江一眠冷冷瞥着谢昀,扼住他手腕的那只手施力。
谢昀能明显感觉到被钳制的力量正在逐渐增加,疼痛感也越来越强烈,最后他忍不住“啊、啊”地叫出了声。
本想踹江一眠两脚,耐何手腕太疼了,他另一只手使劲扒拉着江一眠的手指,手腕却疼得快要断了。又疼又气之下,他抬脚虚晃两下没碰到人,腿倒是先软了。
江一眠在他手腕被掐断之前一把扔开了他,冷冷丢了句,“跟我出来。”
然后大步走出宴会厅。
谢昀怎么可能认输,即使刚才眼泪都差点疼出来了,此刻还是边骂边咬牙追了出去。
他就不信了,江一眠以前就一花瓶,能有多厉害?
刚才是他先被控制住了,所以没有动手的机会。待会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等制服了江一眠,就把他衣服扒光!
他已经想象到江一眠捂着光溜溜的身子在大庭广众下哭着跟他求饶的样子了,不得不说,还挺爽的!
傅承焰刚刚还看见江一眠和一个粉色西装的小男生在聊天,这才一会儿没看他,人就没了?
傅承焰朝正满脸堆笑滔滔不绝的中年男人扬了扬手,示意结束交谈。转身快步朝宴会厅门口走去。
走廊无人,有部电梯正在下行。
傅承焰拿出手机拨江一眠的电话,无人接听。
他心下慌乱,暴躁地连按几下下行键,目光锁住下行电梯的楼层显示屏,一整排单层停靠的电梯下行键亮起,这个点上行人多,电梯每层停靠运行极其缓慢,傅承焰越来越急躁。
他明明让江一眠在厅里等着他,而且今天两人相处一直很愉快,江一眠不可能突然不告而别。
除非,是被人带走了。
几个叔叔没那个胆量,老爷子向来无法接受自己喜欢男人,难道是老爷子?
他又继续拨号,还是没接。
傅承焰焦急地一边踱步,一边拨号。
突然,下行电梯行在了9层,显示屏的上下键标都消失了,没再继续往下。
很明显,江一眠被带去了9层。
上行电梯依然很缓慢,傅承焰又返回宴会厅,快速穿过人群跑向专用电梯。
9楼是大型会议厅,只要够快,找起人来很容易。可这并不像是老爷子会带人去的地方。
傅承焰顾不得多想,快步跑进专用电梯立马按下9层的按键。
而另一边,江一眠出了电梯,沿着走廊缓步前行。谢昀就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双手紧攥成拳,眼中满是恶意。
江一眠长睫微敛,漫不经心听着他的脚步声,判断着距离,指尖划过一扇扇紧闭的玻璃门,始终没有停下步子。
9层,是他进入电梯前扫了一眼楼层指示图后,选定的目标楼层。
周五的晚上,酒店哪里人都多,唯有会议室。
9层一整层楼都是大型会议厅,无论是学术报告,还是组织活动,亦或是各种培训,此时都应该早已散场了。
无人的楼层,皮鞋踏在光洁的地板上荡着回声,格外响亮慑人。
或许是江一眠太过冷静,也或许是这走廊太过安静,谢昀的心跳莫名地跟着江一眠的步子律动,说不出的怪异感。
“到底要选哪间?别他妈墨迹!”谢昀有些自乱阵脚。
走廊的尽头,江一眠停下脚步,淡漠瞥了一眼高度戒备的谢昀,拉开了最后一间会议厅的玻璃门。
他走进厅内,按开灯光。
从听众区的过道走向发言区,然后静静立在台上,看谢昀左顾右盼地走近。
“谢昀。”
空旷厅内突然出现的冷淡嗓音,让谢昀一惊。
“其实我等你很久了。”江一眠接着淡淡道。
谢昀特烦江一眠一副他大哥说话的口吻,还故弄玄虚,于是不甘示弱地扬着下巴大声道,“江一眠,你现在跪下来求我还来得及。”
“你快死了,你知道吗?”江一眠立在层叠环绕的格栅灯下,冷色灯光从他头顶洒落,让他本就冷然的眸光看上去越发寒凉。
真就跟看个死人一样看着谢昀。
“咒我?”谢昀被气笑了。
“你如果依旧这副模样,三年内,必然自取灭亡。”江一眠继续说着。
谢昀冷哼一声。
还真是高估江一眠了,花瓶始终是花瓶,就算练了,也就这点嘴炮的能耐。
他不以为然地走过去,没正形地站在江一眠面前,他比江一眠高几公分,加上常年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走近了还是有些气势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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