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形道术
“我不信,”傅承焰继续解他开了一半的衬衫扣子,“除非你让我尝尝。”
“在这里?”衬衣被完全解开,江一眠连忙拉过衣服裹住身体,“不要摸。”
傅承焰突然停住,“眠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摸你?”他语气没了一贯的吊儿郎当,反而有些认真地问。
江一眠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把衬衣裹得更紧,“别闹了……待会儿被人看见。”
傅承焰脸上的认真转瞬即逝,捉住他两只手腕,反手扣到树后,笑得焉坏,“眠眠,还不求饶?给你三秒,说点儿我爱听的。不然——我真在这儿吃了你。”
两人紧紧相贴,江一眠有些慌,辨不清他脸上的笑意是玩笑还是认真的,要是真在这里做——
简直不敢想!
江一眠手腕挣扎了下,如果自己全力挣脱,傅承焰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是扣不住自己的,但自己向来对他温顺,在他面前总是一副乖顺柔弱的模样,力量突然让他觉得不可控,他一定会追着刨根问底的。
而自己还没想好要怎么跟他说。
“一、”傅承焰开始数数。
“二、”
“三、”
他亲了下来。
“别!我说。”江一眠慌得喊了一声。
傅承焰凑到他耳边,坏笑着等他开口。
两人身体紧紧相贴,某人情动的存在感很强,让江一眠脸颊红了个透。
“我,喜欢被你爱。抚。”
这话一出,江一眠脸更红了。
傅承焰倒是对这话很受用,听得耳朵痒,心也痒。
江一眠很清楚,此刻傅承焰爱听的,就是他的反馈。
前世傅承焰经常会中途问他这样行不行,力道合不合适,舒不舒服,江一眠每次不是避而不答,就是捂他嘴。
事后他也会问江一眠,是不是不喜欢被他抚摸和亲吻,是不是不喜欢和他做,但每次回答他的只有江一眠无尽的沉默和一次又一次的配合。
而这段时间,从江一眠把自己给他的那一次开始,每次,他都会像前世那样问那些问题,江一眠依旧没有回答他。
刚才,他又问了一遍。
江一眠很清楚,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傅承焰都想照顾他,不止是生活和感情方面,床。事上也是。
在这方面,傅承焰喜欢两情相悦的愉悦体验,或者说更倾向于让江一眠更愉悦的体验,并不喜欢江一眠为了迎合他不断隐忍委屈自己。
“我喜欢,被你亲吻。”江一眠接着说。
傅承焰听得骨头都酥了,忍不住偏头吻他发烫的脖颈,“还有呢?”
“也喜欢,和你做。”江一眠感觉自己的脸比火炭还烫。
傅承焰受用极了,把人扣在树上吻他的唇。直到晚霞落尽,林间瞬间暗了下来,湖面的霞色也散了,聚了一层朦胧水雾,周遭起了阵阵微风。他才放过上气不接下气的江一眠,替他扣好衬衣扣子,再把自己身上的外套给他披上。
然后抱起江一眠走到湖边巨大的石板上坐下,揽进怀里,静静等着月亮升上湖面。
约莫半小时后,一轮圆月缓缓从水平线上冒了出来,江一眠一向平静的情绪难得激动一次,指着湖面直呼“好美”。
傅承焰却压根没看月亮,只看着他的脸,也跟着说“确实很美”。
印象中江一眠虽是十八岁的年纪,但却很少有像这样符合十八岁的言行。他总是克制,隐忍,温柔,懂事,但也仿佛满身秘密,让人看不清猜不透。
刚才他说的那三句话,确实是自己想听的。因为两人目前还属于磨合期,傅承焰并不了解江一眠在那方面的需求,也怕碰到他反感的雷区,以后给他留下阴影。毕竟,第一次的时候,江一眠真的做了很大的努力,从颤抖到接受,傅承焰都看在眼里,心知肚明。
所以傅承焰经常会在过程中询问他合不合适舒不舒服,生怕让他不适,但从没对他提过自己很想听他的回答。虽说是为了更好地了解他的身体和敏感点,但他一向害羞,他愿意回答更好,不愿意也没必要强求。
而他每次不说话,傅承焰只当他是害羞,时日久了应该就好了,所以他一般只问一遍,不会过多重复给他压力。
可方才江一眠却好似看透了自己似的,说出的话精准俘获他的愉悦点。
这样精准地了解他习惯和想法的事,在江一眠身上发生了不止一次。
一次可以说是巧合。
可他傅承焰是个连巧合都不信的人。
也幸好是爱人,若是敌人……
傅承焰没再往下想。
他是个及时行乐的人,该沉醉的时候沉醉,该清醒的时候清醒。此刻的江一眠,对他来说就是想要万般疼惜的爱人。
傅承焰把人拉进怀里温柔地吻,吻到动情时,不自觉发出低沉的呢喃,似叹息般地出声,“眠眠,我爱你……”
那一刻,江一眠突然觉得好幸福,是这段时间以来最幸福的时刻,忍不住开始热烈地回应他。
夜深人静,即使此刻在这里和他情难自抑,江一眠也是心甘情愿的。
不过傅承焰知道江一眠害羞,始终掌控着一个度,没有要了他。
因为傅承焰知道江一眠是爱自己的,如果自己非要要他,他绝对会配合。
但越是掌握主动权,越是要懂得疼惜人。
所以傅承焰最终只把他拥在怀里赏了一夜的月,早晨看了日出,两人才离开湖边,沿着林间小路返回。
走到主路,两排保镖笔挺地立在公路两旁。
吴巡早已备好了车等在路口,他拉开后座车门,傅承焰护着江一眠的发顶等人坐上去后才关上车门,绕到后座另一侧上车。
下山的路蜿蜒盘旋,江一眠一夜没睡,上车没多久就靠在傅承焰怀里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傅承焰抱着上了莫丽斯顶层。
*
自许沐被扔在大街上以后,各种辣眼睛的马赛克照片霸占了各大媒体头条。邢家更是跟许家针锋相对,两大投行打得不可开交。
但今天许行长没空搭理邢家,得知傅先生终于回来了,一大早就来他办公室候着。
眼看会议就要结束,许行长脑门上直冒汗,不停地用手帕擦着头上的冷汗。
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娇养的小儿子会给许家惹来这样大的麻烦,虽然他这个做父亲的一早就知道许沐的心思,也算是纵容了许沐去接触傅先生,毕竟傅先生这样的人物如果和自己做了一家人,他许家这辈子就算光耀门楣了。
可谁曾想,事情竟发展到了这一步!
这个逆子,真是要害得许家万劫不复啊!
保镖推开厚重的实木门,傅承焰大步走了进来,吴巡跟在他身后抱了一沓厚厚的文件。
许行长脸上汗如雨下,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傅承焰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办公桌后坐下,开始批文件。
等待审判的过程是最难熬最令人恐惧的,许行长此刻浑身颤抖,连擦汗都不敢,跪在地上极力降低存在感。生怕自己动了一下,惹傅承焰不悦,许家就没了。
就这样熬了一小时,傅承焰批完所有文件。
屋内太安静,钢笔合上的声音都惊得许行长一哆嗦。
他反应过来,连忙开口,“傅先生,我儿子太小不懂事,我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了,人也早已赶出许家了!请您高抬贵手,放过许家吧!”他嗓子颤抖得厉害,好几次舌头都打结,说不清楚话。
傅承焰盯着人,眸色沉得厉害。
“求求您了!放过许家吧!”许行长开始磕头。
“求求您了!”
“求求您了!”
……
不知道磕了多久,他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然后肩膀被一只高档皮鞋狠狠踩住。
他被定在原地,头昏目眩,瑟瑟发抖。
踩在自己肩上的人,无形的威压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傅承焰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许衡昌,晚了。”
低沉凛冽的嗓音极缓,宣布审判结果一般,让许行长当场尿了裤子。
许行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拖出傅氏大厦的,只是在被扔到傅氏门口的长阶上,一路往下滚的时候,看到了广场大荧幕上正播着燕城第一大投资银行门口挤满了人。
许家破产了。
那天许衡昌被扔出傅氏大厦后,许家只坚持了几天,许衡昌又去求傅承焰出手收购银行,遗憾的是傅承焰再也没见他,连一天都没撑下去直接宣布破产。
自此,曾经营燕城第一投行的许家彻底从燕城豪门圈除名,许衡昌一家负债累累搬出燕城,许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切江一眠是不知道的,首先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许沐是燕城第一投行的小少爷,谢昀也没告诉他许沐那天夜里去了傅氏大厦打算勾引傅承焰,其次手机上每天推送的热点不是跟傅承焰有关的他都没心思看,只瞄了一眼就清除消息。
从明月山回来之后,他就一直住在莫丽斯顶层的总统套房,在傅承焰的“保护”下,去看了手术后的陈奶奶,然后每天健身,练琴,给傅承焰做爱心餐。
这样岁月静好的幸福日子过了一周,就迎来了开学的日子。
入学前夕,两人约会回来,江一眠被傅承焰按在顶层无边泳池里激吻,说是江一眠要上学了,得让他吃顿好的。
翻身趴在透明玻璃岸边之前,江一眠突然让傅承焰撤了保镖,说在学校这样不方便,会给他和同学都造成压力。都临门一枪了,他说什么傅承焰都同意。
只是事后傅承焰又反悔了,江一眠说他出尔反尔,不给再碰一次了。他没办法,磨了会儿江一眠,最后两人各退一步,学校里保镖不进去,但是出了学校,必须得让保镖陪同。
*
翌日,傅承焰送江一眠去燕大报名。
别的新生都是由学长学姐带着,而负责接待江一眠的学长被傅承焰一个眼神刀走了。然后全程领着人,江一眠什么都不用管,只跟着他就行了。
傅承焰一手拉行李箱,一手拉江一眠,指示标牌都不看,轻车熟路的,江一眠都快怀疑燕大是他的母校了。但其实他大学在国外念的,所以能这么熟悉燕大,明显是做足了功课。
江一眠在新生排起的长队中笑着打趣站在他身后隔绝他人的傅承焰,“我自己可以,你这样,跟个家长似的。”
两人出挑的外型引得周围频频投来目光,傅承焰微俯着身,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坏笑低语,“那眠眠该叫我哥哥,叔叔,还是爸爸?”
江一眠嗔他,“我随便一说,你还当真了?”
傅承焰却继续使坏,声音更小,“下次做的时候,你都叫一遍我听听?感觉会很有意思。”
江一眠瞬间脸热,脑袋随着声音一起低了下去,“大庭广众的,你别胡说。”
“我可没胡说,”傅承焰不依不饶,“我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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