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立志飞上天的鱼
半路上他就疲惫地昏了过去,等再睁开眼时,已经身处陌生的地方。四下打量了一番,这间屋子铺着厚厚的暗红地毯,家具也不甚多,但都是极精巧的物件。
屋子墙壁的缝隙里还隐隐透出香气,似乎是在夹层里熏了什么香,香味并不重,是恰到好处的清淡。
便是八角桌上盛热汤的器具,也用的是玉碗,做工精致、料子细腻,一看就知价值不菲,放在官员、贵族这样的人家里当摆件也稀罕的东西,在这儿就是喝汤喝茶用的。
连他身上的衣物也被换过了,陆长郁颇为纳罕,他这是做梦不成。
还是说半路上被某个英雄好汉救了?
正这么想着,就听见门口那边传来动静。进门的是个面白无须的太监,“公子您终于醒了,奴才这就去禀报皇上!”
皇上?所以他这是在皇宫了?
陆长郁想起昨夜追捕他们的男人,他确实说过要带自己进宫,可是皇上带他回宫做什么呢。
只是他如今能活着,确实得感激这位忽然出现的皇帝。
这位皇帝陛下属实忙碌,到了晚膳后,陆长郁才听见太监传报陛下来了。
他心中多半还是有些好奇和感激的,觉得这位陛下应该是通情达理的那一类人。
太监婢女撤了晚膳,只留下一壶清淡的素酒。
就连烛光都被小心地挑暗了,一时间,屋子里暗了下来,加之空气中淡淡的暖香,气氛莫名有些暧昧。
陆长郁听到一阵脚步声,来人推了门,走到他身边。
他看不清对方的面孔,有些拘谨地说道:“草民见过陛下,草民无法磕头行礼,还请陛下见谅。”
那人似乎笑了一声,冷幽幽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朕不会见怪的。”
陆长郁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正回忆着,就见他忽然伸手,挑起了陆长郁的下巴尖儿,低下头在他脖颈处、发间嗅闻。
“朕亲手挑的香,果然适合你。”这口味有些过于亲昵熟稔了,令陆长郁倍感诧异。
尤其是那张藏在阴影中的脸、那双阴鸷的目光,让陆长郁下意识想要后退。
缩着腿往后面推了推,险些从椅子上掉下去。
男人坚硬的臂膀环住他的腰,让陆长郁坐在自己腿上,手也抚上他的脸颊,在那两片柔软的唇上轻轻碾压,将唇肉捻得发红。
“陛下……不可如此。”
“朕不可以,闻人征便可以?玉儿,你是我的,我们明明说好了要生死相随。”
这一声称呼,让陆长郁浑身发冷,僵硬着身子,唇微微嗫嚅,“玄崇?”
赵景崇的手向下滑落,抚上他细腻白皙的脖颈,手掌牢牢锁住纤细的那处。
他掌心全是才愈合不久的血痂,把柔嫩的肌肤磨得发红,偶尔还有一些血丝顺着肌理蔓延。
艳红的色泽在雪白的肌肤上蔓延出妖艳的红梅。
陆长郁被他刺激得从喉咙里溢出呜咽声,长睫怯怯地抖着,上面一点泪珠摇摇欲坠。
“如今玉儿终于又落到我手中了。”
陆长郁顿时瞪眼一双凤眸,连一双红唇都打颤,饱满的唇珠压着唇肉,“你想如何,杀了我泄愤吗?”
赵景崇默默捏着他的下巴,将他转过来,尔后猛地堵住他的唇。
这是个不像样的亲吻,更像是野兽一般的啃咬。他咬着陆长郁的唇瓣,舌尖在他柔嫩的口腔里一点点探寻,品尝他甘甜的涎水。
唇上的刺痛让陆长郁想要偏过头躲避,却被用力地按着后脑,这一吻便更加深/入。赵景崇舌头一卷,将他唇上被咬出的血丝卷入口中。
唇舌交缠间带起暧昧的水声,响在耳边令人脸红心跳。两具身躯也紧紧相贴,交叠的身子愈发滚烫。
陆长郁被他这一吻弄得险些喘不过气,原本惨白的脸色也红润了许多,唇也被赵景崇滋润得泛着水光。
他本就生得好看,如今乌发凌乱、目光水润,不胜情态的柔弱姿态比平日更加撩人心痒。
赵景崇目光落到他被自己咬得红肿的唇,只觉得身上更燥热了,一股火气从心底蔓延,让他想要把陆长郁压倒。
“我哪里舍得让玉儿死,我要你做我的笼中鸟、金丝雀,日/日夜夜锁在我为你打造的金屋中。”
赵景崇将他放在柔软厚实的地毯上,扯开才穿上不久的衣衫,大片雪白的胸膛便露出来,连带着昨夜闻人极留下的青紫痕迹。
原本还算温柔的手忽然发力,用力扯断衣带。赵景崇眸子暗沉,压抑着风雨欲来的阴沉气息。
“玉儿这幅身躯真是一刻都离不开男人。”
他伸手摸上那一片片红紫相交的痕迹,时不时低下头,在吻痕上轻咬,将原本已经开始淡化的吻痕又变得妍丽。
陆长郁紧咬着唇,双目也紧闭,感觉到他的唇落在肌肤上又疼又痒,火苗似的燎了全身,害他四肢都开始发软虚弱。拼命忍耐住想扭腰迎上去的冲动,眼前一阵阵发黑。
“当初是…是我对不住你……”他磕磕绊绊地说道,眼眶有些发红,喉咙里夹杂着颤抖的泣音。
陆长郁浑身烫得厉害,连脑袋都晕晕乎乎的,忽然觉得腹上一阵冰凉。
他睁开一双水波迷离的凤眸,低下头就看到赵景崇手执酒壶,往他肚皮上倾倒。冰凉的酒液激得他腰部微微打颤。
“道歉是要喝赔罪酒的,玉儿先罚酒三杯。”
赵景崇含了一口酒,捧着他的面颊,将清澈的酒液缓缓渡到他口中。这酒度数不高,但陆长郁已经许久不沾酒了,猛地这样被渡了许多,便禁不住咳起来。
大量的酒液从唇角溢出,在脸颊、颈边流淌。
陆长郁也被这醉意烧得浑身炽热,一双凤眸愈发迷离。他夹紧双腿,拼命想寻回一些理智。
再被喂酒时,陆长郁拧着眉在他舌头上咬了一口。
赵景崇本就憋着火,被这样抗拒,立刻停下来掐住他的脸颊。颊边白嫩的软肉被他捏着,指腹稍一用力就嵌进去,按出属于他指腹的痕迹。
对上他湿润的眼眸,倔强地咬着那双被酒液润泽得发亮的唇。纤长的睫上沾着不知是酒液还是泪水的水珠,身上白软的肌肤也被酒气熏得泛粉,怒气便消了下去。
“玉儿喝了酒,就该到朕喝了。”
方才倒在肚皮上的酒液已经被体温暖热了,肚脐和腰窝盛了甘甜的酒液,如琼浆玉露一般透出清香。
只看着,就知道这暖酒该有多温润甜美。
赵景崇伸了舌尖,舔掉他唇角溢出的一点酒液,滋味比他想象中还要好。
他顺着水渍一寸寸舔着,到了下头,忽然加了力道。
陆长郁惊叫了一声,眼眶一酸,泪水从眼角溢出,打湿了长睫,顺着发红的眼尾流到腮边。隐忍着,细长的手指死死抓着身子下的毯子,抓出一块块凌乱的褶皱,指骨绷直发白。
一阵失神后,一声“闻人”脱口而出。
室内暧昧的气氛忽然凝滞,赵景崇停了下来,陆长郁也浑身发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叫的是哪个闻人。
赵景崇定定看着他闪躲的目光,冷笑一声,“闻人征倒是好命,死了也叫你念念不忘。”
“玉儿要记住了,现在在你面前的人,是朕。”
他低头在陆长郁的腰侧软肉咬了一口,牙齿深深嵌进去,几乎要咬出血来。
陆长郁痛得直吸气,抓住赵景崇的脑袋,在他脸上抽了一巴掌。
打完后他自己倒先后悔了,堂堂一国之君,这样屈辱的被他打了脸,该不会恼羞成怒要杀了他吧?
赵景崇被他打了一巴掌,确实很生气,却不是因为丢了尊严,而是他眼中的畏惧。
“你怕朕?你不怕闻人征,却怕朕?你以为闻人征和朕有什么不同吗?”
“闻人征才不会这样吓唬我,更不会杀我!”陆长郁也来了脾气,仰躺在厚实的地毯上,一双闪着水光的漆目瞪圆了,光滑透着馨香的肌肤因羞耻而泛着红。
赵景崇被他气得险些昏倒,恨不得把他那张总是说出不中听话语的嘴狠狠堵住。
“玉儿还真是用情至深,朕倒要看看,你今夜还有没有精力回忆闻人征了。”
他站直了身子,将陆长郁抱起来,向拔步床那边走去。
*
大牢中,闻人修诚已被关押了一天,他负手而立,透过墙上的小窗凝望着那一轮明月。
也不知郁郎和阿极如何了。
听见身后有一道脚步声传来,他头也不回地道:“陛下便是连一晚也等不及了,要赐死罪臣了?”
无人回应,啪嗒——
是锁链落下的声音。
闻人修诚诧异地回过头,就见外面看押他的人已经不见了。立在他面前的是个眼生的侍卫。
“你是何人?”
这侍卫其貌不扬,便是放在人堆里也难以一眼认出来。
“哥哥怎如此大胆,就是不知道你有胆量谋反,敢不敢再逃狱呢?”
闻人修诚哑然了片刻,才道:“……阿征,竟是你。”
他的神情颇为复杂,弟弟还活着,自然是欣喜的,只是也有些埋怨他为何不早些出现,更关心他这些日子都经历了什么。
以及……他和郁郎的事情要如何与阿征说。
“此处不便多说,哥哥先与我一起离开这里。”闻人征想笑一笑,帮哥哥缓解下心情。
只是他如今心情也不佳,惦念着被囚在宫中的郁郎,恨不得立刻冲进皇宫里弑君,哪里有多余的心情安慰哥哥。
闻人修诚换上一身侍卫装,与他一起逃出大牢。
两兄弟全都默契地想着,要如何将他的郁郎救出来,如有必要,哪怕是弑君都无妨。
只盼郁郎别被那暴君伤着了或是受了什么委屈。
第77章 有腿疾的貌美寡夫
陆长郁腿脚不便,时常需要人贴身照料。赵景崇就给他找了个相貌丑陋、身子强健的哑奴。
身边其余的婢女仆人,也都长得平常,还特意嘱咐他们不许抬头看主子,只怕一个不小心,就被陆长郁勾走了一颗心。
这哑奴是由国师送来的,身世干净,长得其实也算平头正脸,只是陆长郁见惯了美人,才觉得他丑。
哑奴刚被送去的时候,陆长郁见着他连饭都吃不下去,嫌他粗笨,照料得不精细,更是因为觉得他在代赵景崇监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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