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立志飞上天的鱼
“但我这是瞳纹锁。”
陆长郁彻底无语了,谁能想到千算万算,他竟然输在了这个理由上!
“企图越狱,罪加一等。”
萨罗看着近在咫尺的那点圆润耳垂,只要唇稍稍往前探一下,就能吃进嘴里。
“你要接受惩罚。”
“这回算我栽了,你想怎么样?”
陆长郁有点警惕地偏过头看着他,对上了那双野兽似的绿色眼眸。
萨罗从未这样近距离看到过他的脸,很美,不论是那双星空一样的眸子、还是湿润柔软的唇、搭着乌黑碎发的白嫩耳尖。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萨罗面无表情,右手掐住了他的下颌,像是患上了瘾症的病人一样,微微俯身,鼻尖蹭到了脖颈上,嗅闻着他颈后的气息。
甜腻的气息,还带着一些尚未干涸的水渍。
就像他在晚餐时吃到的那块奶油蛋糕一样,还是说这滋味会比那更香甜呢?
第95章 有心疾的恶劣向导
被萨罗抱到床上的时候,陆长郁想了很多种可能。
男人冷淡地把他手脚都放到暖和的被子里,一点点掖好,连脖子都严严实实盖住,就露了一张雪白的小脸在外面。
“这里好久没住人了,供暖有些问题,别着凉了。”
“需要我再拿一床被子吗?”
陆长郁茫然地摇了摇头。
然后就看见萨罗拉着椅子坐到床边,手上拿着本堪比搬砖的纸质书,又厚又重。
薄唇微张,开始念起上面的内容。
床头的小夜灯照在他脸上,显得五官深刻、面容俊朗,唇也很薄。
美男讲睡前故事哄他睡觉,这个画面还是蛮养眼的。
……如果他念的不是联邦律法的话。
“婚姻条款第一章,第一条,普通人实行婚姻自由、一夫一妻制……”
“……哨兵应接受白塔的匹配率测试,若匹配率高达80%以上,则必须接受白塔的分配向导。”
“若没有合适的向导,则哨兵可以自行与普通人结合。”
陆长郁听得头痛欲裂,“够了,我不想再听了。”
萨罗语气平平无波澜,联邦律法又极其枯燥,被他这样搞得跟念经一样。
“这是固定程序,我有义务对我的犯人进行教育课程。”
萨罗眼皮子都不抬,继续念起来。
这意思是以后每晚都要来给他念经了?陆长郁恼了,抓着枕头朝他面门扔过去。
萨罗也不躲,稳稳地接过来,拍了拍又放回他手边,然后继续念律法。
陆长郁再扔他就再接,就好像在玩巡回游戏一样。
不过陆长郁可没有心情陪他玩,这回萨罗再把枕头送回来时,陆长郁一口咬住他的虎口。
他发狠地咬下去,牙齿深深印在萨罗的皮肉上,有点细微的痛感。不过比起他受过的伤,这点痛并不算什么。
甚至麻麻的感觉还更多一点。
唇舌很软,呼出的气息也带着潮气和一点甜蜜的味道。这样含着他的虎口,嘴巴就无法闭合,以致于涎水也无法吞咽。过多的涎水积在口腔里,从唇角缓缓淌下。
萨罗想收回手,却被他咬死了不肯松嘴,舌头用力抵在虎口上,湿漉漉的。萨罗就干脆曲起食指伸进他嘴巴里。
压住他的舌头,抵在牙根,指尖轻轻在牙关上扣。
陆长郁一时牙酸,嘴巴也咬不住了,就只能松开嘴巴。又想上嘴时,被萨罗两指捏住柔软的脸颊。
“小猫不可以咬人。”
他被迫嘟着腮帮子,跟条鼓起的金鱼一样,狠狠瞪了萨罗一眼。
气呼呼地一翻身不理他了。
萨罗翻开联邦律法继续念起来,陆长郁背对着他捂着耳朵。本以为会气得睡不着,结果眼睛一合,没多久困意就来袭了。
*
“长官,您要去哪?”副官看见萨罗要出去,困惑道。
“是不是又有紧急任务了?”
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但萨罗从来不会按时下班,平时也都是歇在执行署里的。
副官正要准备东西和他一起外出,就被萨罗阻止了。
“下班了,我回家。”
啪嗒,副官一个失手把手边的玻璃杯碰到了地方。“回家???”
也不怪他这样震惊,旁边正要下班走的几个同僚也惊讶地回过头看他们。他们这还是头一次听到萨罗说出这样的话。
就跟换了个人一样,简直让人怀疑他还是不是他们那个冷漠完美的工作狂上司了。
“不行吗?”萨罗皱起眉,“我的工作已经全都处理完了。”
“……不不不,当然可以。”副官连忙摆了摆手,“长官您快回家吧。”
萨罗上班前答应了陆长郁,等下班就带他出去放风,顺便置办一些生活用品。
身为一名合格的典狱长,他得保证囚犯的心理健康,所以按时放风也是很有必要的程序。
萨罗带他出门的时候,陆长郁问他,“不用给我戴上手铐吗?”
“不用,这样上街太引人瞩目了,容易引起恐慌。”
“而且你跑不了。”
陆长郁暗暗咬牙,总感觉他好像被小看了?
以现在的科技,想要什么完全可以在智脑上一键下单,然后当天就能收到包裹。
但仍然有许多人选择到商业街散步、亲自挑选商品。
对于很多人来说,逛街不是为了买东西,而是一种娱乐方式。即使是这样的时代,逛街也对他们有着难以抗拒的诱惑。
路过一家商店时,陆长郁一眼就看中了被摆在展示柜里的一只杯子。
不是因为它好看,而是它丑得惨绝人寰。花花绿绿、大红大紫,形状也稀奇古怪,属于是那种十个人路过,就有七八个人忍不住回头仔细观察的程度。
这是陆长郁头一次对某个东西产生了这么大的兴趣,见他好像很喜欢的样子,萨罗也回过头去看。
然后就对上了那只杯子上,不知道是眼睛还是鼻孔的位置。
“不行,不可以买这个。”
陆长郁本来只是好奇,并没有想着买,但看萨罗那么反感,他还偏就要买了。
“不行,我就要这个。”陆长郁学着他冷酷的语气,双手环胸挺直脊背看着他。
“你要别的都可以,唯独这个不行。”萨罗一想到自己家里会多这个丑玩意,每天睁眼闭眼都能看到,就觉得浑身别扭,脑子里那根神经疯狂抽搐,像被猫爪子挠来挠去一样。
太阳穴一涨一涨的,这就是头痛的感觉吗?
陆长郁就是要磨他的脾气,他也冷着脸,“为什么?这只杯子又不贵。你都把我关在家里,天天晚上折磨我弄得我差点死了,连这点钱都不肯给我花吗?”
“这不是钱的问题。”
“有钱给你那个破手铐换皮肤,就没钱给我买个杯子?养不起我就别养,日子过不下去了就放我走!”
陆长郁故意无理取闹,萨罗顿时更头痛了,眉头拧得死紧。
本来以为他们在吵架的导购员正要出来劝架,就听到他们的一番对话,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什么叫天天晚上折磨得差点死了?
还戴手铐?
这对小情侣玩得也太花了吧。
导购员踏出去的半只脚默默收回来,但他也没舍得离开,就缩在角落里继续偷听。
两人在大街上对峙,互相较劲,一个比一个冷,哐哐往外放冷气。
晚上天气有点冷了,又吹起了风,陆长郁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萨罗抿紧的薄唇松开了,微微叹了口气,“买。”
最终还是他先退让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我要这把椅子。”陆长郁笑盈盈地指着店里最贵的一把椅子。
“买。”
“这张桌子不错。”陆长郁摸了摸镶着名贵宝石,和萨罗的别墅一点也不搭的豪华桌子。
“买。”
“缺几件合身的衣服……”
“买。”
“可以放我离开吗?”
“买……不行。”
萨罗懒得和他较劲了,除了放他离开这件事以外,他想要什么萨罗都答应了,步步退让。
等陆长郁终于玩累了过瘾了,萨罗悄悄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缓和。
“我去叫速递机器人把东西送回家,你在这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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