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立志飞上天的鱼
雪白的牙齿咬着红艳艳的唇,鼻尖也有点粉红。
乌发红唇本就美貌动人,这样眼泪汪汪的样子就更惹人怜爱了。
他不想怎样?不想被萨罗误会、不想和萨罗分开、还是不想和自己走?
音讯另一端又响起萨罗的声音,手臂上的温度也愈发滚烫,加登咬紧牙关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又把音讯模式切换成视讯。
于是萨罗等人就看到他挟持着陆长郁的样子。
锋利的刀尖抵在那细瘦的脖颈上,于是一转眼,他就从叛徒变成了人质,像羔羊一样无辜可怜。
羔羊穿着单薄的睡衣,四肢、脖颈都很纤细,被男人牢牢圈住腰肢锁在怀里,宽松的睡衣被手臂紧紧掐着,显出腰臀极致的弧度。
乌发披散,搭在颊边,衬得肌肤雪白。凤眸里含了薄薄的水雾,灯光映照下显得水波流转,连红唇也有些红肿,像被谁咬过似的。眼尾的红晕、那抹艳丽的红唇与瓷白的皮肤对比鲜明。
带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涩气。
萨罗腾地一下站起来,从抽屉里拿出能子枪,咬着牙,腮帮子微微鼓起,恨不得一枪过去崩了加登似的。
副官立刻道:“长官,要派小队去抓捕他吗?”他棕色的眼瞳里升起热烈的火焰,兴致勃勃地想要完成这桩任务。
“我亲自带队。”萨罗拿起一旁的帽子扣在头上,迈开腿就想离开时,才想起来在场的另一位贵宾。
“请殿下在此等候。”
“无碍,阁下快去吧。”
那撒亚脸上带着儒雅的笑,只是脚边的黑狮有点躁动不安,在他腿边蹭来蹭去,摇着头打了几个响鼻。
智脑已经被挂断了,他再也看不到那个影像,但雪白的肌肤、殷红的唇和那双雾蒙蒙的眼睛,这些印象好像还在他面前萦绕着。
想要咬上那纤细的脖颈,用舌头舔咬、用牙齿侵占、再注入自己的味道……
那撒亚听到黑狮传来的那强烈的声音,顿时不赞同地皱起眉,拍了拍他的鼻子。
“安静。”
黑狮被他强硬地按下脑袋,气得咬了咬他的手指,黑狮从来没有这样不听话过,因为那撒亚也从没有这样生气过。
恨得咬牙切齿,因为视讯里的那个人,是曾欺骗了他的男友。
第105章 有心疾的恶劣向导
穿着灰色制服的小队包围了萨罗的别墅。
加登一手圈着陆长郁的脖颈,另一只手也拿了把枪,站在门口,与小队领头的萨罗对峙着。
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让众人都倍感惊讶。
萨罗面容沉静,并不为此意外。
“放开他。”
加登嗤笑一声,持枪对准了萨罗的脑门。他歪着头,风吹起银色的额发,“我该叫你……弟弟?”
“哦不对,这是人类的叫法,仿生人可没有资格。”
萨罗的脸色微微变了一瞬,这下连陆长郁都惊讶了。
“你是仿生人?”
“不,我不是仿生人,他才是。”加登用枪指了指萨罗,“一个抢走了我的样貌、身份和精神体的仿生人。”
“你们一定以为我早就死了吧,可我还活的好好的,拼命从战场上爬回来,却发现被一个仿生人、一个拙劣的复制体取代了!”
“连你也是……那么喜欢他……”加登松开手臂,双手捧着他的脸颊,浑然不顾萨罗对准他心脏的枪口。
“我和他一模一样,舌头、牙齿、眼睛,连带着喜欢你的这颗心脏,也是一样的,你就不能把我当成他吗?哪怕只有一点点喜欢。”这一声在他耳边低喃。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好像风吹进了耳朵一样,陆长郁感觉耳根有点发痒,仿佛从灵魂发出的悲鸣令他的心动摇了一瞬。
加登的遭遇确实很可怜,平心而论,如果是自己也遇到类似的事情,肯定会比他还要绝望。
但是陆长郁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加登说的应该是事实,但以他的性格,会这样可怜巴巴的诉苦吗?
“不用听他的话,来我这里。”
萨罗冲他伸手。
陆长郁看着两张一样的面容,陷入了纠结中。
是选择被自己背叛过的萨罗,还是看似很可怜的加登?
沉思了片刻,陆长郁觉得还是待在萨罗身边更安全一点,好歹他也是执法人员,而加登就是个不稳定的法外狂徒。
这么想着,陆长郁推开了加登。
加登故作柔弱的面容扭曲了一瞬,下意识就要伸手抓住他。
萨罗一枪打到他脚边,制止了他的动作。
“你选择了他,是吗?”
“我明白了。”
几名执行者朝他开枪,加登被打中了腹部,他捂着血流如注的小腹在几个下属的掩护下狼狈逃窜。
“犯人潜逃,注意。”
后面的情形陆长郁就不知道了,加登是死是活,他也不清楚。
萨罗让副官把他送到执行署内,自己则继续追捕加登。
休息室里。
“抱歉,之前误会你了。”
副官递给他一杯热乎乎的茶,看着他雾蒙蒙的眼睛,惊艳之余更觉得愧疚了。
他怎么会觉得这样无辜漂亮的少年会背叛长官呢?
“谢谢。”
陆长郁接过他的热茶,用双手捧着,偏烫的茶水令他指尖薄薄的皮肤有点发红,像枝头开出的花苞一样娇嫩。升腾起的热气模糊了精致的眉眼。
他身子都缩在毯子里,只露了一张小脸和暖得发红的指尖,看着就莫名让人觉得很乖巧。
“一定是狡猾的加登偷用了你的智脑,想陷害你。”副官义愤填膺道。
陆长郁听到他颠倒黑白的话,心虚的手一抖,差点把茶泼到他身上。
“怎么了?”副官关切地问道,尽量降低自己洪亮的嗓门,好像对面的人是一团云一样,声音大点就把他吹散了。
“没事,麻烦加点糖。”他敛眉,纤长的睫毛低垂着。
*
副官离开后没多久,有名执行者敲门,说是要请他去会议室问些被挟持时发生的情况。
陆长郁就放下毯子,跟着他去了会议室。
灰暗、充满压抑感和冰冷金属质感的房间内,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头灿烂的金色长发。
刚到门口的脚步一下子就僵住了。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个人似乎是他的第一任男友?
其实说是第一个诈骗对象可能更合适一些,如果早知道那撒亚是皇室的人,他敢保证自己在见到那撒亚的第一面就会有多远跑多远。
怎么可能还敢和皇太子勾勾搭搭,不仅引诱了他,还把他灌醉搜光身上的钱,把他丢到荒郊野外……
那是陆长郁第一次这样做,难免有些不熟练,也没有怎么做伪装,后来他就吸取教训知道伪装身份了,手段也没那么偏激、那么竭泽而渔了。
他学会了蹭吃蹭喝蹭住。
看着那个和记忆里别无二致的青年,甚至连嘴角的弧度都相差无几,他在会议室门口踌躇了半天,怎么都提不起勇气迈进去。
那撒亚似乎也注意到他了,碧色的眸子落到他身上。
陆长郁顿时感觉如芒在背,心虚得不敢和他对视。不过索性,那撒亚似乎已经不记得他了,视线从他身上一扫而过,并没有停留。
他顿时松了口气,引路的执行者提醒了他一声,他才终于踏进会议室内。
里面坐了几名高阶执行者,坐在长条桌的两边,那撒亚就带着秘书坐在靠门那一边,旁边正好有个空位。
虽然那撒亚他贵人多忘事,似乎不记得他了,但陆长郁还是坐到了靠里侧远离他的那边。
在他落座的那一刻,那撒亚似乎瞥了他一眼,目光隐隐有些不满,脚下缩小的黑狮也在椅子腿上磨了磨爪子。
那几名执行者问了陆长郁一些问题。
大抵是他什么时候见到加登、都做了什么,对方是否胁迫他、伤害他,以及他是否知道白街的一些消息。
因为他是“受害者”,他们的语气都很和缓,见他皱着眉头说的磕磕绊绊,也没有责怪他,而是温声安慰他。
一点也没有审问的样子。
看他眼尾红红却还是努力作出笑容的样子,纷纷觉得心都软了,痛骂起可恶的加登。
陆长郁就是有这种本事,明明欺骗了所有人,却还是可以一脸无辜地露出这样可怜的、讨好的笑,便轻而易举地让人相信他。
那撒亚对此深有体会,就是这样漂亮、恶劣的美人,才能让他这样精明的人接连栽在他身上两次。
所有人的关注点都落在了可怜柔弱的美少年身上,无人注意到尊贵的皇太子。
他也不在意。
拍了拍坐在旁边的黑狮,那撒亚道:“去吧,做你想做的事情。”
原本病恹恹似的黑狮猛地站起身,舔了舔那撒亚的手掌,就带着他们两个共同的渴望,钻进桌底到了桌子另一边。
小狮子在桌下走了一圈,停在了陆长郁面前。
他来时只穿着拖鞋和黑色的袜子,一双纤细的脚掌就被黑丝裹着,踩在毛茸茸的拖鞋里。
伶仃的脚踝埋在那圈白色的绒毛里,看得不太清晰。
黑狮便一口咬住鞋子,把它们脱下来,如此就露出了只穿着黑袜的双足,半透的丝质感,透出一点肉感,涩气极了。
及膝的小腿袜有点被蹭下来了,边缘卷起来,正好卡在小腿最肉的地方,勒得软肉微微下陷,烙印着一圈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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