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立志飞上天的鱼
被储鹤毫不留情地避开了。
“我早就说过了,我已经给出了最低条件,你们不肯接受我才把项目卖给了别人。”
“还有,叫这些人都离开。”
鼻腔里全是刺鼻的味道,让储鹤嫌恶地皱起眉。
沈总看他皱起眉,顿时冷汗直流,直接叫所有人包括侍应生都离开了。
啪的一下,包厢的门被关上。
小晓空手而归,傻愣愣地在门口看了半天,看着狼狈极了。
这大概是他们这行里,头一个从七号房里出来还没捞着好处的。
这要是被同事们知道了,肯定会背地里嘲笑他,让他彻底沦为笑柄的。
索性没有被人看到,尤其是被那个小新人……
正这么想着,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他。
“小晓哥,你站在门口干什么?被赶出来了吗。”
一转头,小晓看到了他此时最不想看到的人。
少年穿着黑白的制服,细腰被紧紧勒着,偏肉的臀胯撑起一个惊人的弧度,更显得魅了。
但他的眼睛又大又亮,总是笑盈盈的,明眸皓齿,眼神也清澈得过分。
不管小晓对他带着怎样的恶意,用怎样恶毒的话责备他,他也只是笑着看着小晓的眼睛。
就算是很讨厌他的小晓,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年真的很漂亮,带着种纯真的妩媚。
在这个行业里简直就是一道清流。
每次对上少年清纯的笑颜时,小晓都得拼命在心里挑剔他,用最恶毒的话占据脑子,才能避免被他所引诱。
“小晓哥,你怎么又脸红了?”
听到他的话,正盯着他的细腰发愣的小晓直接炸毛了。
“我哪脸红了,你别乱说!而且我可没有被赶出来,我这是……”
他犹豫了一会儿,绞尽脑汁想编个谎话。
“我这是……这是有个果盘忘拿了,我要去拿…对!”
小晓想借机体面地退场,端着托盘就要逃走。
陆长郁眼睛一撇,看到他手上那瓶明明已经被开过的酒瓶,笑着拉住他。
“别,这让客人等久了可不好,我正好带了多余果盘,你直接拿了送进去吧。”
“不行,这和客人要求的不一样,不太好……”
“你先拿着进去,等会我叫人换一个端进去,别让客人久等。”
他把果盘递给小晓,推搡着他进去。
小晓下意识反手抓住他的手腕。
踉跄了一下,陆长郁直接撞开了门,跌跌撞撞地进了包厢,一下子趴到桌子上。
霹雳哐啷,好几瓶酒和许多酒杯都被撞到地下,碎了一地。
包厢里好几道震惊的视线全落在他身上。
他也没敢爬起来,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浑身僵硬。
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地板上碎掉的酒瓶,只略略扫了一眼就辨认出来好几个大牌子。
什么芝华士、人头马、罗曼尼……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变成负数的存款,顿时更绝望了。
第113章 直播,鲛人梦
“没眼力见的东西,怎么做事的?”
沈总看见储鹤冷着脸,神情不愉快的样子,立刻站起来把那个趴在桌子上的少年揪起来。
扯着后领子,像提溜着一只落水狗一样。
他也确实浑身都被酒水打湿,白色的袖子也被染红,姿态也垂头丧气的,看着狼狈极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你说不是故意的就不是故意的?叫你们经理来!”他正愁在储鹤那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就被陆长郁触了霉头。
顿时更恼了,扯着他领子的手更用力地收紧。
少年就站在一堆碎玻璃片里,脊背绷得杨树苗一般笔直,身姿绰约,自有一番少年稚气。
只是一直垂着头,叫人看不清脸。
及耳的短发垂在耳尖上,细碎的发丝挡住了一点耳尖,被扯着后领,就在乌黑的碎发间隙里透出雪白的脖颈。
很白,被男人这样暴力的对待,粗大关节上的戒指硌在细嫩的肌肤上,留下圆形的红印。
单调的乌发雪肤间就多了一道妖艳的色彩。
储鹤银色的眼眸凝视着他发红的后颈,眼神一暗,只是看到沈总那只粗鲁的手时,又闪过一丝不愉快。
“沈总这是做什么?”
一直对此兴致缺缺地储鹤忽然开口道。
“暴力可不是个解决问题的好方法。”
这明显是要为这个小侍应生解围了,他忽然转变的态度令在场的几个男人纷纷惊讶。
这一晚上他们使了各种手段,想尽办法讨好储鹤,但储鹤对什么都不感兴趣,连送到嘴边的美人都不要,非常高冷。
现在竟然为了一个闯祸的侍应生说话?
而且似乎对他很感兴趣的样子。
沈总也是个人精,立马琢磨过味来,连忙放开那个少年。
“储总说的是,我刚刚有点太冲动了,小兄弟,对不起啊。”
他脸上的怒气顿消,带着满脸的笑,变脸比翻书还快,还小心地帮少年扯了扯被自己揉皱的前襟。
暗暗瞄了少年一眼,顿时面露惊艳。
他也算是个风流浪子了,常年混迹于花丛里,荤素不忌,所以今天才想了用美□□惑储鹤这一招。
但不得不承认,就是他这三十多年里见过的无数美人里,也没有哪个能像少年这样只见了一眼就印象深刻的。
怨不得连储鹤那家伙都对他有兴趣。
“小兄弟,我刚刚喝多了,没有伤到你吧?”沈总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我请你喝一杯怎么样?”
他这样说着,却不管陆长郁有没有回答,而是强硬地搂着他到了储鹤跟前。
陆长郁差点被他直接推到了储鹤身上。
“我还有工作……”
“这满桌的好酒都毁了,真可惜,不过没关系,我再给储总您挑几支更好的!”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威胁,要是不答应陪储鹤喝酒的话,就要让他赔偿所有被打碎的酒吗?
“过来,坐这里。”储鹤眯着眼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略有些兴味。
可恶,难道他们这些该死的资本家以为用金钱逼迫他,就可以让他出卖自己的清白吗?
陆长郁默默坐到了储鹤旁边,并没有坐他腿上。
是的,他现在就只能暂且委屈一下自己了。
他真的赔不起这一桌的酒,就是卖了他都赔不起。
储鹤也不逼他,只是揽着他的腰,宽大的手掌顺着脊背缓缓抚摸着,自细腰处往上到肩胛骨,再往下到偏肉的臀胯处,掌心隔着薄薄的布料摩挲着肌肤。
力道很大,几乎叫他感觉到那手上粗糙的茧子,激得漂亮的肩胛骨微微颤动。明明身上穿得严严实实,他却觉得自己好像光溜溜地被摸着脊背一样。
偏头望去,就看到储鹤的侧脸,他在和对面的男人说着什么,侧脸深刻英俊,神情也很认真,并没有把心思放在手上摸着的肌肤。
就好像是在工作时间、下意识摸着身侧趴着的小猫一样,无意识地抚摸着那瘦削的脊背,为这细腻的手感流连。
他之前都是拿着个绑了蓝色穗子的手串盘着,爱不释手,现在却毫不在意地把手串扔到一边,专心盘着身旁的小猫。
陆长郁盯着他的眼睛看。
“怎么了?”储鹤注意到他古怪的目光。
“在看我的眼睛?很奇怪吧,我一出生就是这样的银瞳,因此许多人都害怕我。”
但陆长郁并不是怕他,而是觉得奇怪……
他只见过一个人有这样的眼睛。
或许对方应该称不上“人”。
“不可怕,这不是挺正常的吗?”他回道。至少在他看来,这双眼睛已经见过太多太多次了。
储鹤闻言,眸子里似乎闪过一道光彩,像是有一瞬间笑了。
“那就好。”
和他预想的不一样,储鹤并没有为难他。
他安静地坐在旁边听他们谈生意,储鹤就静静地摸他的背或者后颈。
并没有什么狎昵过分的举止,和其他几人的言行也很理智冷静。
等到另外几人都醉醺醺地要离开时,储鹤也一点没有醉意的样子。
只是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个时,他才猛地倒在陆长郁怀里,耳根子通红,显然也已经醉了。
“储先生,我叫人送您回去?”
陆长郁推了推他,正打算叫同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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