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立志飞上天的鱼
今天店里的主题是兔子,因此他们的工作服也有了点变化。
“小郁,过来一下。”
领班忽然叫住了他,让他去那个所谓的七号房伺候。
“以我的资历,应该不够格去哪里吧?”
“什么资历不资历的,跟那个没关系,是储总点名要你去的。”
领班拍了拍他的肩,一低头就看到他乌黑的眼眸和两颊微微鼓起的颊肉,是有些稚嫩的少年气质,就是他都有些心动。
“去吧。”
陆长郁只好带着一头雾水到了那间包厢外面。
恰巧看到小晓也站在门口。
他长得高挑,平时也总是端着姿态,鼻子都快翘到天上了,今天却压低肩膀靠在了墙角,脸色沉沉,看着有点颓废的样子。
“你来了?”
陆长郁随口应了一声。
“小晓哥,你站在门口干什么,你也被安排到这间房吗?”
小晓顿时脸更黑了,他咬牙切齿道:“装什么,不就是你抢了我的名额?”
“我以为你有多纯呢,没想到和他们一样心机深沉。”
“真脏。”
他的语气似乎是嫉妒,嫉妒陆长郁抢走了他傍大款的机会,但又带着莫名其妙的愤怒。
“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也和我不一样。”
陆长郁没理他,怕耽误了工作被投诉到领班那里扣他工资,推开小晓就要进去。
却被小晓抓住了手腕。
“别进去,我给你钱,你别进去好不好?”
“我知道你弟弟病了,你很缺钱,我可以借你一笔钱,别进去,好不好?”
他从未见过小晓用这么卑微的语气和谁说过话,就好像一个信仰破灭的人,一脸痛心的看着一个即将下海、失去贞操的圣女一样。
可他就只是做好本职的工作而已啊?陆长郁对他的悲痛很困惑,而且他记得小晓手头也不是很富裕,经常听他被一个陌生男人打电话追债,怎么会有钱借给自己呢。
“小晓哥,你放开,我要迟到了。”
在小晓眼里,坚定的要进去这扇门的少年就是为了钱而不惜出卖清白的堕落者。他可以接受自己、旁人做这种事,唯独不能接受他这样做。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清澈、单纯,少年的存在就像是一束光,小晓讨厌他的明艳,却又控制不住地被那道光引诱。
小晓至今都记得他们初见时,少年笑盈盈、眉眼明媚的模样。
恐怕少年都不记得了,他们的初见并不是在他第一天上班,领班让他照顾好少年,而他看着少年的笑颜,黑着脸回了句“我艹”。
而是在好几年前的一个雨夜里,他被追债的人打得吐血,只能像流浪狗一样缩在黑漆漆的巷子里。
耳边是噼里啪啦的雨声,打在他皮开肉绽的手背上,但他一点都不觉得疼,急速流逝的体温让他浑身僵硬,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他把头埋在膝盖上,听着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和喘息声,等着被死神带走生命,这样他就可以解脱了,也不用管自己那个赌鬼父亲了。
可是没有,他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淋了一整晚的雨也没有死掉。
哒哒,有人走到了他身边,他下意识就想逃跑,以为是讨债的人又找到他了,但他已经浑身无力,冻僵的身子再也动弹不了一点。
算了,干脆被打死好了。反正他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因为他的父亲,人人都厌弃了他,不想和他沾边,从前的亲朋好友也和他们划清了界限。林晓自暴自弃地想着,甚至抬起头,想看看要打死自己的人是谁。
啪嗒——
他怔怔地看着面前持伞而立的少年,抬着头,看着少年被灯光打出光晕、如神明一般明亮温暖的模糊面容。
拿把伞向他这边微微倾倒,以致于少年的肩头被雨水打湿了一点。
“你也在流浪吗?”那个少年怀里抱了只被淋湿的小狗,眉眼弯弯。
雨还在下,但林晓世界里的雨已经停了,笼罩了数年的阴云散去,灰暗的天空上终于又出现了太阳。
温暖得让他想要流泪。
因为他,林晓想要活下来,就算再苦再累,也要拼命活下来。哪怕是再见他一面也好。
但他没想到,自己再次见到少年会是在那样的场面。
那天他才在脸上画好一个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妩媚的妆,一转头就看到领班带着少年进来。对上他眼神的那一刻,林晓第一次感觉到羞耻,恨不得立刻把脸上的妆洗掉。
他头皮发麻、浑身僵硬,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直愣愣地站着。
“以后小郁就是你的后辈了,要多多照顾他。”
听到领班的话,再看着少年那一如既往的笑容,林晓简直要被气笑了,被这荒诞的发展气得头昏。
“小晓哥,以后请多关照。”
看着那双乌黑湿润、还未被玷污过的清纯眼眸,林晓不知道自己该庆幸他还没变,还是该担心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变得和自己一样。
唇嗫嚅着,只说出了,“我艹。”
在得知他被储总看上时,林晓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绝望和恐惧,怕那道光就此暗淡了,怕他要抓不住那道光了。
“你以为傍上储总就可以万事无忧了?过两天他就会腻了你,他们这种有钱人都这样。”小晓讥讽道。
脸上试图挤出不屑的笑容,但一颗刺痛的心却让他笑不出来。
但陆长郁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踏进了那道门。
林晓颓废地低着头,咬紧牙关,又骂了一句,“我艹。”
这些有钱人都不是什么好玩意,他几乎可以想象陆长郁会有什么遭遇了。
他会被玩弄得破破烂烂,像人偶一样失去神智,那张漂亮的脸会再也笑不出来,乌黑水润的眼眸也会变得空洞……
有些有钱人癖好会很怪,喜欢养可爱的“小猫”。
当然不是真的猫,而是把长相精致的少年关在特制的小屋里,在纤细的脖颈上扣上皮带和宠物牌,宠物自然是不能穿衣服的,就只能赤着身、膝行至主人脚边。
柔软的口腔里吐/出甜腻的喵喵叫,脸颊也讨好地蹭上主人宽厚的手掌,求主人给猫咪喂食。
如果小猫有违抗的意图,就要用镣铐把手脚都捆起来,身体力行地让小猫失去意识,放下羞愧的心情,一遍遍在小猫脑子里灌输身为“猫”的意识。
以致于最终变成一具只会空洞洞、不停喵喵叫着趴在主人腿上撒娇的小猫,任由主人亲吻、摆弄,乖巧无比。
一想到那个画面,林晓又低低骂了一句,耳根子也通红。
陆长郁进了包厢后,发现里面除了储鹤外,还有另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们似乎已经谈完了,相顾无言,都默默喝着酒。
他就站在一边给两人不停倒酒。
两个人一人坐一边,陆长郁在两边跑来跑去,像只小兔子一样。
储鹤垂下眼皮,就看到他后面那个毛茸茸的兔子尾巴,缀在肉肉的臀上,更显得圆滚滚了,随着他的走动,圆球尾巴一起一伏。
不知道是他更瘦了的缘故,还是新制服掐腰掐得太紧,显得腰很细,好像一只手就能圈得过来。
储鹤的视线就一直盯着他后面那个白色的兔子尾巴。
嗓子越来越干,酒也喝得越来越快。
很快就醉意上头,只是他脸上表情冷淡,也不显醉意,叫旁人看不出来。
一瓶酒已经喝完了,陆长郁正要开一瓶新的,就被储鹤叫住了。
“过来。”
他一脸正经地道,银色的眸子愈显得他冷淡。
陆长郁还以为他有事要自己做,就很听话的走过去。
“怎么了,储先生?”
“转过去。”
“屁/股往上抬高一点,腰下压。”
储鹤一板一眼,像是在处理公务一样,井井有条地发布命令。
然后一把揪住了他后面挂着的兔子尾巴,还捏了捏。
“!”
陆长郁惊了一跳,连忙就想站直身子,被储鹤单手搂住腰往沙发上栽去。
“嘶……”
储鹤被他后脑勺猛地锤到胸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捏着兔尾巴的手下意识就往下一滑,掐住了那块柔嫩的膝窝。
掌下肌肉弹动着,绵软的软肉流到指缝里,绝佳的手感让储鹤混沌的脑子失神了一瞬,更用力地捏紧。
属于男人的手掌紧紧嵌在白嫩的膝窝里,力道失控,以致于白皙的肌肤上烙下一道青紫的指痕。
“储先生,你没事吧?”
陆长郁连忙挣开他,储鹤也被疼痛激得恢复了理智,主动放开了搂住他细腰的手臂。
满怀的芳香离开,怀里竟然有点空落落的,叫他有些怅然若失。
后面储鹤就不怎么喝酒了,和同行的男人又聊了些工作上的交易,陆长郁没事可做,也乐得清闲。
下班后去换衣服时,正好碰见了林晓,对方似乎更讨厌自己了,一对上他的目光就撇开头。
陆长郁也不在意,回家休息了一会儿就带着盒饭去医院看望陆泽生。
“哥哥,我的手好疼,拿不动勺子。”陆泽生刻意露出自己被针头扎得青青紫紫的手背,眼巴巴地看着陆长郁手上的饭。
陆长郁本来想拒绝的,但看他那么可怜,叹了口气,无奈地舀了一勺汤递到他嘴边,陆泽生立刻咬住勺子吞掉。
喂了大半碗后,一点汤汁不小心溅到了裤子上。
“哥哥小心别烫着了,快脱了裤子吧!”陆泽生一脸期待地盯着他的小腿。“让我看看严不严重。”
他就半褪了裤子,侧过身让陆泽生帮他检查。
“怎么样,严重吗?”
莹白的肌肤上,陆泽生看到他膝窝处的青紫痕迹,有点像是指痕,就好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的哥哥,这里曾被人不知轻重地揉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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