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立志飞上天的鱼
可耳边忽然听到陆长郁低喃的声音,脚步就迫不及待地靠近。
“宝宝醒了?”
“唔……哥哥……”
正要来拔针的护士听到声音,不禁笑了一声,“你们兄弟俩感情真好啊,梦里都还想着哥哥呢?”
谢曲汶沉着脸,闷声道:“是啊,感情真好。”
他又不是陆长郁的哥哥,这声“哥哥”怎么可能是叫的他?是谁,陆丰城吗?还是从前的哪个情哥哥?
陆长郁……想起来了吗?
“可以了,体温已经恢复正常,回家后如果有发烧的迹象,可以用凉水擦擦身子。”
谢曲汶便又像来时一样,牢牢抱着他,踩着星光走进属于他们的小窝里。
临天亮时谢曲汶都没能合上眼睛。
他眼底有了血丝,一整夜都忙着给陆长郁擦身、换水。剥去衣物,光溜溜地缩在被窝里。
在脖颈、腋下、腹股沟等处用沾了凉水的毛巾擦拭。
陆长郁生得白,薄软的胸、细窄的腰肢,修长的双腿、到了足尖一点莹润,浑身都珍珠般莹白。
冰凉的毛巾一触到肌肤,就看见他皱起眉头,闭着眼睛发出哼唧的声音。
谢曲汶尽量轻柔地擦过他小腹处,手绕过窄瘦的胯,沾了凉水的指腹蹭到他后腰处。
就见那片细嫩的雪白上,有一道青紫的指痕。
像是被什么人不知轻重地捏过一样。
他把手指放上去,两道指印并不相同,所以绝不是他自己的指痕,这种大小,也显然不可能是陆长郁自己留下的。
只有一种可能,陆长郁瞒着他偷偷跑出去了,而且还不知道和某个男人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哥哥……”陆长郁无意识的低喃就是点燃炸药的最后一道引子。
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使得他脑子里嗡的一声,那根叫理智的弦彻底断了,谢曲汶猛然暴起,粗暴地掐住他的下颌。
指腹稍一用力,就挤出一团软肉,叫谢曲汶恨不得一口咬上去。
“你到底叫的是哪个好哥哥?”
就算落得这种处境,堂堂陆二少还是有本事折磨他,也只有陆长郁能欺负他了。
强如谢曲汶,也被他折磨得欲生欲死。
“难不成连失忆也是骗我的吗,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
陆长郁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系统,这是哪里?”
【检测到宿主已经恢复记忆,可喜可贺。】
陆长郁困惑地皱眉,“这个世界太奇怪了,我一来你就不在身边,对了,你没来之前我刷的仇恨值算数吗?”
系统很冷酷地说道:【很遗憾,不算。】
接着系统很好心地帮陆长郁解释了他目前的状况,包括他失忆期间被人骗去当“老婆”的事情。
由于陆长郁当时处于异常状况,寄宿在他脑子里的系统也受到限制,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不清楚欺骗他的人是谁。
“最好别让我知道他是谁。”陆长郁眯着眼冷哼,他可是很记仇的。
第39章 有失忆症的弱a小少爷
回到自己的公寓后,陆长郁叫人调查了他清醒时所处的地址,却发现怎么都调查不到那个住所的主人。
不大的小屋布置的很温馨,却一点破绽都没有,显然这个人早就做好了准备。
陆长郁只好先把这件事放在一边,专心做任务。
【发布任务:任意使唤某一重要角色,使其产生厌恶心情。】
陆长郁想了想,他目前接触到的人也就陆丰城和谢秘书了,谢秘书那人太高冷了不好搞,就先折腾陆丰城吧。
拿起手机就给陆丰城打电话,也不管他现在忙不忙。
电话才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
陆丰城压了压手,示意先暂停一下会议,正在荧幕前报告的下属立刻住了嘴。
看他这架势,就知道来电的人是谁了。
“这么多天不着家,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他眉头紧皱,语气也不太好。
“……你凶我?不理你了!”
嘟的一声,电话被挂断,陆丰城发愁地捏了捏眉头,主动打过去。
像是要跟他作对一样,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整个会议室的员工都看见他们严肃苛刻的上司软了语气,哄着电话那头的人。
语气好的仿佛对面那个不是他口中招人嫌的叛逆弟弟,而是他娇气的爱人。
“哥,我身体不舒服,吐得乱七八糟的。”
“小郁生病了?我叫家庭医生过去。”
站在陆丰城旁边的谢曲汶也听到了他的话,想起他昨晚一整晚都在发烧,难不成又发烧了?
刚揪起的心,因电话里那声哥哥瞬间跌到了谷底,捏在手中的钢笔啪嗒一下掉在桌子上。
他默默把钢笔捡起来,死死捏在手中,指骨因太过用力而发白。
陆长郁只把陆丰城当他哥哥,那陆丰城呢?他明明知道陆长郁压根不是他弟弟,他又是抱的什么心思,这样亲昵地叫他“弟弟”?
“不行,我不要医生,我要你来,就现在!立刻!否则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陆丰城再次为他弟弟的骄纵脾气感到头痛。
“你身体不舒服,我去了也没用,小郁乖,先看医生,我今天下午早点下班过去看你。”
“哥哥现在有点忙,小郁不许闹脾气了。”
他话说得合情合理,只是语气禁不住就带了训诫的意味。
都说长兄如父,大部分时候都是陆丰城在管教他,因此在他面前还算有些威严。要说能压得住陆二少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果然,这句话一说出口,陆长郁那边就噤声了。
“……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陆丰城因他这句话,心底微微一沉,虽然明知道他说的是气话,过两天就好了,可还是忍不住心情低落。
“真是孩子脾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谢曲汶放下手中的钢笔,金属质的笔帽磕在玻璃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如我代陆少去看看二少?”
陆丰城猛然抬头,眼眸暗沉,“你,代替我?你什么时候关心这种事儿了。”谢曲汶和陆长郁平时有多合不来,众人都有目共睹。
往常听说陆长郁要来,他都会提前避开,现在怎么忽然肯主动接触陆长郁了?
“陆少很担心二少吧,不确认一下情况的话,恐怕这场会开的也没什么作用了。”
谢曲汶目光直直对上他怀疑的眼神,十分坦然。
他俊朗的面容一点表情都没有,眼神也很冷漠,毫无波动,仿佛一台冰冷没有感情的机器,银丝镜框反射出冷血的光泽。
“您不专心的话,会增加我和其他人的工作量。”
很符合他一贯的作风,无情、只在乎工作的工作狂,陆丰城收回怀疑的眼神,微微颔首。
“那就麻烦你了,我弟弟脾气不好,你多担待些,事后会补偿你的。”
这话怎么听怎么刺耳,好似陆长郁是属于他的,充满了占有欲。谢曲汶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声。
“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陆丰城知道他弟弟在今天之前,都还是谢曲汶的“老婆”吗?
当然是不知道的,否则怎么可能会亲自把他弟弟羊入虎口。
没提起板凳糊谢曲汶脸上,都算他顾念了情分。
陆长郁正在洗澡,就听见有人开门。他最初还以为是来打扫的保洁,也没多想。
“给我拿条干净的毛巾。”
哒哒哒——
脚步声在浴室门口停止。
透过浴室的玻璃,朦朦胧胧地看到一道身影,瘦削、修长,便可以想象到他的皮肤有多白皙,双臂有多绵软。
在今天之前,谢曲汶完全可以直接推开这扇门,把他抱到怀里,吻住他的唇、他脖颈上细碎的水珠。
他搭在浴室门把上的手,微微发抖,像是期待,或是恐慌。
如同瘾君子一般,脑子里徘徊着曾经见过的景象。
裸露的修长脖颈、下陷的锁骨,和因为热气而微张的唇。这不是想象,而是他切实接触过的,而正因此,他才如此着迷。
人最害怕的不是未曾拥有,而是拥有过,却失去。
最终还是陌生的环境,让他克制住打开这扇门的冲动。这里不是他曾经的那个“家”,陆长郁也不再是他的了。
谢曲汶甚至有种错觉,之前对陆长郁的报复,是否全是他的自欺欺人,是他对自己的折磨。
深陷其中的似乎只有他一人。
陆二少真是好样的,哪怕一个字不说,哪怕什么都不做,都能让他如烈火焚烧。
“愣着干什么,我的毛巾呢?”
浴室门打开了一条缝隙,陆长郁催促道。
细长的手臂从门缝中探出来,雪白潮湿的皮肤仿佛奶油般,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掌心向上摊开,十指干净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只在白嫩的软肉带着点粉,瞧着就知道口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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